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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她指着司空阙,咬牙切齿的质问。
“还是你!”
她转向建章帝,但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他虽寡情薄性,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股子里桀骜的他,定是虎毒不食子。
“是你!”
“为什么要出卖我!你我二人自小一块长大!我把你当亲姐妹看待!为什么!”
她再次冲到琳琅面前,发疯的扇着琳琅耳光。
琳琅捂着脸,心虚的躲开,没有解释。
“趁着今日人都到齐了,本王有事要宣布!”
司空阙将尚且染血的佩剑收回剑鞘,旋即从袖中取出一份明黄色的帛书。
“这是传位诏书,你们看仔细了”
“本王将是大风的新主,你们要明白,没有这份诏书,本王对这皇位,也势在必得!”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净重楼为代表的门阀士族们如墙头草般,再次申明了自己的态度。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邰城柳和战树海,以及寒门官员,纷纷匍匐于地,表达臣服之心。
司空阙站在人群中央,指着百官的头顶,春风得意笑望建章帝。
“父皇,你看到了吗?我连诏书都还未展开,他们连诏书上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儿臣的脚下!”
“儿臣说过,没有诏书,儿臣也能称帝!”
“这天下本就属于她的儿子!”
建章帝答非所问。
“去死吧!”
趁着司空阙得意忘形之际,沈南星握着一把短剑扑向了司空阙。
“找死!”
司空阙一个旋身,以尚未出鞘的佩剑防御,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南星手上那柄短剑击落。
“司空阙!你今日必死无疑!”
“是吗!那本王就大发慈悲,允许你将一个秘密带进棺材!”
他将沈南星钳制,压低嗓音用仅容他二人能听到的音调对沈南星窃窃私语起来。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你不对!”
她反手按住司空阙的脉搏,旋即了然于心!
“原来如此!”
“哈哈哈,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但我只想自己独享,司空阙,你必痛失所爱,得而不惜!”
“哈哈哈!若是今夜我无法将自己报平安的讯息传出宫,那些解药,会立即销毁!”
“你什么意思!什么解药?”
司空阙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只感觉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人或事正悄悄流逝。
“这是能将你带入万劫不复地狱的秘密!”
沈南星的脸上,露出一抹恶毒的诡异笑容,旋即瞳孔一缩,慢慢的瘫倒在地。
“不好!她咬舌自尽了!”
战树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出手一巴掌就将沈南星的下巴打到脱臼,掰开她的嘴观察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救了!血是黑的,咬舌前还服了剧毒,这是一心求死啊!”
司空阙一个箭步冲到沈南星的身前。
揪住她的衣领,拼命摇晃尚在弥留之际,苟延残喘的她。
“最后那句到底是什么意思!说!”
“噗!”
沈南星报复性的吐了司空阙一脸的污血。
“哈哈哈哈”
她始终保持着洞悉一切的诡异笑容,终不肯吐露半个字的真相,直到瞳孔完全涣散,失去生机。
第197章 ——我若为皇()
李轻眉最清楚沈南星最后那句类似诅咒的真实含义。
痛失所爱,得而不惜
果然是诛心之言,但若失的只不过是旧爱呢?
看着司空阙气馁的摇晃着沈南星的尸首,李轻眉眼角发酸,她缓缓走到司空阙身侧。
“阙,她本就阴险狡诈,明显是临死前故布疑阵,让你自乱阵脚的阴谋罢了!”
“是这样吗?”
司空阙转过脸,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探究。
其实今夜的长生殿中,还真的有一个该死的人。
那就是她自己,李轻眉一直在等司空阙发难,而建章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神意味不明的在李轻眉和司空阙之间逡巡。
“轻眉!你你太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下次记住,不要再这么冒失了!”
“嗯”
她知道司空阙对自己为了司空昊的事情与他对抗,令他很不悦。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审判,良久之后,依然没有动静,她忙抬起头张望,却意外的发现司空阙早已经离开了长生殿。
如李轻眉所料,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关山率领的八万朔方军以冒牌的关若雪假传司空墨命令为由,第一时间倒戈相向,配合屠山军,将隶属于左相黄埔清管辖的八千禁军,全部剿灭。
左相黄埔清于宫中逃窜之时,负隅顽抗,被战树海当场击杀。
而追随太子以及延禧皇贵妃沈南星的叛党余孽,也悉数伏诛。
整个七月,苍云城南菜市口的刑场从清晨到黄昏,不断的都有人头落地。
连身经百战的刽子手都由于不堪重负而病倒了好几名。
大风的官场,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高门朱户,几近十室九空。
司空阙的登基大典,定于八月初八,建章帝并没有被司空阙尊为太上皇,而是沦为废帝,软禁于长生殿,非死不得出。
司空阙更是早出晚归,之后,为了方便处理纷乱的朝政,他索性住在了历代大风皇帝的寝宫,昭明殿中。
他的年号,定为云烈,而对于封后的事宜,他以朝局不稳,先国后家为借口,推搪了过去。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李轻眉正在操练铁浮屠,她并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情绪,本就是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她本想亲自参与司空阙登基事宜,但想了想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自嘲的苦笑了两声,便也做罢。
而文成陆雪在王府中的声望日渐高涨,有时候李轻眉自己都会产生一丝错觉,文成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而自己,更像一个过客。
贾南风和战英二人这段时间倒是经常来寻她闲聊,但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让她的心胸开阔之意,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天子。
八月初三,这日天公不作美,下了一整日的绵绵秋雨,李轻眉又逢月信,不得不提早回到府中。
她早已习惯了黑灯瞎火,冷冷清清的卧房,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入睡。
她今日忘了带伞,但却执拗的没有等待秋雨停歇后再回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等来那个给自己送伞的人。
身上的薄衫早已被雨水浸透,她瑟瑟发抖的踏入漆黑的房中,忽而看到一个朦胧的背影,静静立于书桌前。
“阙,你回来了,怎么不点灯?”
“嗯,回来了,你去哪了?我足足等了你半日!”
“我去府兵营操练府兵了”
她摸索着朝烛台的方向前行,手刚触及到火折子,司空阙忽而幽幽说道:
“别点了,我们就这么好好说说话吧!”
第198章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她求之不得,这样自己就不用与他有眼神的对视,在黑暗之中,她才有勇气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肆无忌惮的凝视他。
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眼中蕴藏的是多么可怕的思念与深情,她不再掩饰,任思念泛滥成灾。
虽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但她知道,司空阙也在看着自己。
此时黑暗的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但李轻眉知道,比起怒骂,沉默才是司空阙表达最彻底失望的情绪。
“那杯素酒,我没喝,不小心洒了~”
她没有想到司空阙竟然以那杯素酒开头。
“你没喝是对的,是我大意了,那杯酒也许有毒也不一定。”
她的眼睛始终不舍得离开司空阙的位置半分,她强装镇定,以一种戏谑俏皮的语气调侃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
李轻眉反问司空阙。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朕还有政务需要连夜处理,先回宫了。”
“奴婢恭送陛下”
他用的是朕,而她,回以奴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隔了一层可悲而又无法逾越的厚障壁。
司空阙没有回应,一刻都不曾留恋的转身离开了房中。
待到他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李轻眉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无力的瘫倒在同样冰冷的地面上,泪如雨下。
“你走了也好,省的我一直以为你会再回来,等你等的辗转难眠,今夜,可算是能踏实的入睡了”
爱终归是爱,有时候无法避免的伤害,在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伤害,也是表达爱的另一种极端的方法,从此两个世界,最好两两相忘。
“阙,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远的人世,终究是要你自己走下去。人生不能太过圆满,求而不得未必是遗憾。。。。。但早知道浮生若梦,你我情深缘浅如斯,我恨不能一夜就与你共白头”
她也懒得再点灯,只简单的梳洗一番,就蜷缩进微凉的锦被中,小腹是阵阵绞痛,今日淋了雨,受了点寒气,疼痛更胜从前。
以往这个时候,必定有一双温暖大手,心疼的替自己搓揉着小腹,她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沉入睡,但她知道,那些美好的过往终将逝去,不复重来。
她整晚都没有入眠,身上忽冷忽热,连里衣都被冰冷的汗水打湿,最后几欲昏厥的她,终于忍着剧烈的不适,命人唤来了清歌。
昭明殿中,司空阙正倚在龙椅之上,地上是好几个早已经空了的酒坛子,他已醉眼迷离,却仍是不肯放下酒坛。
“陛下,府中传来消息,王妃病了!”
风斩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将这一消息及时通报给了司空阙。
“什么!”
司空阙下意识的匆忙起身,连外袍都忘了披上,只着单薄的里衣,就要往殿外离去。
带着寒意的夜风肆虐,他迈出的脚步顿在半空中。
“朕又不是太医,她病了,找朕作甚?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啊?”
风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脸目瞪口呆,直到司空阙目露不悦之色,才讪讪的退出了大殿。
第199章 ——你身上有她的胭脂香味()
此时殿外忽有飘忽的窸窣脚步声响起,风斩脸色突变,大喝一声:
“有刺客!”
“护驾!”
风斩抽出长剑,挡在了司空阙的身前,此时的司空阙早已经清醒了些许,但宿醉太深,他的脚步略显凌乱虚浮,没想到今日这屠苏酒竟这般浓烈,倒叫他反应也不如平时灵敏。
今夜闯宫的刺客俱是黑衣夜袭,与刺客交手的那一瞬间,司空阙就觉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些人定不是寻常的散兵游勇,而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刺客。若平时自己清醒的时候尚有胜算,但如今却应付的吃力。
“司空阙!”
文成陆雪举起佩剑,毅然决然的挡在了司空阙的身前,有她的加入,双方的差距渐渐缩小,那些刺客俱是不恋战,招招都是指向命门,欲求速战速决,一招毙命。
他强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