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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已经是春末夏初,院中早已经郁郁葱葱,长满了小小的瓜果蔬菜,而新栽的荼蘼花早已经谢了一地。。。。。。。。
第6章 ………洗手做羹汤()
夏天的风,暖暖的吹到身上,舒舒服服的。
有的不仅仅是泥土的芬芳,花鸟的姿色,还有一份独特而又朴实的青涩。
此时肃杀的冷宫前院,却是一片生机,黄瓜架上,绿叶黄花,真是好看。
更惹人喜爱的还是那一条条顶花带刺的嫩瓜,绿中透黄,皮上还挂着一层淡淡的白霜。
那些丝瓜,有的像蛇,有的像圆筒,一个个像打秋干似的吊在蔓藤上。
长的圆圆的大南瓜,横躺竖卧地趴在地上。圆溜溜的茄子个个身披紫袍,光亮照人。
一个个大豆角悬在空中,有的像弯弯的月亮,有的像鱼刀。
此时司空阙正懒懒的躺在菜地边支好的摇椅上悠哉的看着书。
他惬意的随手掐了一条嫩嫩的黄瓜,随意的在肩上蹭了蹭塞进嘴里,瞬间觉得无比的清甜爽口。
自从司空阙痊愈之后,李轻眉绷紧的弦似乎一下子松了下来。
这几日隐隐感觉头渐渐的刺痛,想起再过六天就是每年的夏至,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又到向中宫的容儿讨解药的时候了。
每隔五年她都要在夏至前服下解药,原主十岁入宫就开始伺候当时还是慧妃的司徒沁,被她逼着吞下了一种毒药。
若是在夏至前不能服下解药,那之后每年的夏天必定要忍受如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最后毒性慢慢渗入五脏六腑。
最多熬不过三年,便会在痛苦中耗尽生机死去。
但没有人能熬得过那么久,大多没有服下解药的宫人,不出三天,就会被钻心刺骨的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最后以自裁解脱。
而这歹毒的药,却有一个如诗般的名字——夏虫语冰,活不过夏天结束的蝼蚁,又如何描绘冬日素洁的冰雪琉璃。
原主记忆中曾经有个小宫女得罪了当时还是慧妃的司徒沁,那年的夏至前并未被赐药。
结果第二天便哭嚎着如疯子一样,将满头的青丝都揪了下来,然后一头撞在了朱红如血的宫墙上。
最后还是原主战战兢兢的将那个宫女的尸首丢进了暗渠。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骨髓中似乎有跗骨之蛆在缓缓的啃食,卷起阵阵针扎的刺痛,令人无法忍受。
而这还不算真正的毒发,只是在提醒李轻眉她这几日必须要去找容儿求解药罢了。
“轻眉,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此时司空阙已经走进了偏殿的小厨房,一脸关切的看着李轻眉
看着她微微惨白的脸,密密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刘海,原本弯弯的明眸中淡淡的笑意,也被压抑的痛苦取代。
“殿下,奴婢没事,许是天气炎热,有点中暑,您稍等一会儿,奴婢将丝瓜清炒一下就能开饭了。”
迷迷糊糊的李轻眉边扶着灶台,边炒着菜,恍惚中都忘了自己放的是盐还是糖,最后感觉炒熟了,才将饭菜端到了司空阙的桌前。
然后她欲言又止,匆匆告了个假,到自己的房中躺下歇息。
饭桌前的司空阙按捺不住心头的担忧,想着是不是她照顾了自己那么久,所以传染上了天花痘疹,但看着她的反应又似乎不像。
忽然想起自己在书中看到的女子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顿时觉得自己猜到了些什么,于是放心的开始吃饭,塞进一口丝瓜。
噗,甜的发腻。
李轻眉睡了一觉感觉舒服多了,此时房中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偏殿中有人挥舞锅铲的声音,嗅了嗅味道,似乎什么东西烧焦了。
她匆忙起身,当踏进偏殿,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忍不住噗呲的笑出了声。
只见司空阙围着她自制的围裙,正在挥舞着锅铲,哗哗哗的翻着锅中的黄瓜。
刀工不错,黄瓜片切的倒是薄薄的,但是火候却完全没有把控好,此时他正一脸焦急的快速挥舞着锅铲,但锅底早就糊了,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焦味。
他急的满头大汗,然后匆忙用手擦汗,但是满手的黑灰,活脱脱的将自己擦成了花脸猫。
看到李轻眉进来了,他讷讷的将锅端到了一边,如做错事的三岁小孩一样,垂下了头,李轻眉愣了愣,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殿下真是让奴婢刮目相看,没想到您竟然无师自通,连炒菜都会,奴婢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殿下如果将烧菜的火候控制好了,那做出的菜肯定比奴婢的好吃百倍!”
听到李轻眉的夸奖,司空阙开心的昂起了头。
“那是自然,那你就教教本王如何控制这炒菜的火候吧,本王天资聪颖,小小庖厨之事怎能难得倒本王。”
于是厨房中又传出了哗哗哗的挥舞锅铲的声音,伴着一大一小一惊一乍的低呼。
“哎呀,殿下您这个葱切的不对,要这样。。。。。。”
“快快快,烙饼快糊了,赶快翻面翻面,侧面翻过去。。。。。。。诶这个力道太大了,快撒葱撒葱。。。。。。。。”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地这么啰嗦。。。。。。。”
李轻眉无意中激发了尊贵的顺王殿下对炮制美食的热衷。
司空阙彻底爱上了厨房,做得菜经常连李轻眉都忍不住眨巴眨巴了嘴。
但许是过了新鲜劲,之后他很少下厨,偶尔读书到深夜估计觉得饿了才会做点夜宵。
每每此时他都会多做一碗,而伴读的李轻眉都是吃的连碗底都不剩。
第7章 ………她是奸细()
凤藻宫内,李轻眉保持着跪趴着的姿势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此时她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早已经麻木。
斜斜的靠在天青色云锦美人榻上的宫装女子,一头乌发如墨,松松的由一柄紫玉凤簪挽着。
她红润如海棠的唇,弯着嘴角,终是吐出了几个轻飘飘的字。
“知道为什么本宫派你照料冷宫那位皇子吗?”
她语气如淬了寒冰般,眼神凌厉直直射向跪着的李轻眉。
“奴婢明白。。。。。娘娘。。。。。娘娘是为了让奴婢监视。。。。。监视小皇子的一举一动,随时报告给您。”
她故作惊慌的结结巴巴的答道。
司徒沁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小贱种真是命大,上回的天花都没让他死。
陛下子嗣本就稀少,开春后太后借口后宫众人无所出为由,为陛下广纳了好几位门阀贵女,整个后宫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和新晋的刘贵妃李贤妃斗得焦头烂额。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南山先生只是来宫中参加了太后的寿宴,却不知道怎么走到了冷宫,还收了那贱种入无极学院。
宫中人多嘴杂,她一直想除掉这个贱种,但是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上回天花后,似乎太后和皇上都有所察觉,她更不能轻举妄动。
幸亏当时自己在他身边留下了这个奴婢,而且她服了家族的秘药夏虫语冰,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待到时机成熟后,就可命令这奴婢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那贱种。
“恩,知道就好,以后冷宫有任何异动,你随时联系容儿,为掩人耳目,你就将消息放在御花园最高的假山边上,那盆绯色的牡丹花盆下,自然有人会去取。”
“如果本宫吩咐你做事,每月初一,那盆绯色花盆的牡丹就会换成橘色花盆的君子兰,你且谨记。”
李轻眉恭谨的点了点头,这才见容儿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青瓷瓶,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李轻眉毫不迟疑的吞下了解药,这才重重的行了个宫礼,从侧门悄悄出了凤藻宫。
皇后吩咐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完全照着做的。
而且冷宫中很少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她通知皇后,自己也会避重就轻,先骗到解药再说。
还有五年时间可以找到办法彻底摆脱这毒。
但想到自己奸细的身份,她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不会伤害司空阙,但终有纸包不住火的那天。
若真的到了那天,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只希望他看在自己辛苦侍奉他的份上,放她出宫。。。。。
回到冷宫的时候,司空阙午睡还没起身。
她端起他换下的脏衣,径直到井边开始浆洗起来,等到将衣服晾好,司空阙才懒洋洋的坐到摇椅上,一副二世祖的样子,翘着腿开始读着南山先生留下的读书札记。
因着院中二人种植的果蔬,今年并未过得如去年冬天那般寒酸。
在司空阙生病期间,膳房还送来了几只鸡,其中两只竟然还下着蛋。
于是李轻眉将两只母鸡圈养了起来,故而每天都能吃上新鲜的鸡蛋。
“今天晚。。。晚饭吃。。唔,吃什么?”
司空阙嚼嚼着随手摘到的一根嫩黄瓜,含糊不清的问道。
“芙蓉蛋羹,红烧茄子,腊肉炒豆角。”
李轻眉边摘豆角边回答,一回头,就见到他不知何时已经在鸡窝里摸出了两个鸡蛋。
此时正拿在手里转着把玩,空出的一只手也没闲着,随意的将一旁切好的菜叶撒到了鸡圈中,笑眯眯的看着母鸡在哄抢吃食。
活脱脱的二世祖,李轻眉心里暗暗道。
“轻眉,你今年多大了?”
司空阙撒着菜叶,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过了中秋就十五了,等到了二十五,奴婢就能出宫嫁人了,嘿嘿。”
李轻眉想到以后能出宫获得自由,不知不觉眼角都带着明媚的笑意。
司空阙撒菜叶的手顿了顿,将鸡蛋猛地塞到她的手里,冷冷笑道:
“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整天把嫁人挂在嘴边,有没有羞耻之心。”
说完冷哼了一声,也不理她,就坐回了摇椅上,重新拿起了手札,但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要出宫嫁人,他只觉得心中一慌。。。。。。。。。
第8章 ………冷宫论剑()
金秋八月,此时冷宫中的小院一片杀气腾腾。
只见李轻眉和司空阙穿着奇怪的衣服,胸口后心等要害部位都圈着红圈。
她一脸肃杀,手里握着一柄包了头的木剑,舞起了片片秋风,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如火树银花,像蛇一样,遍地游走。
“来战!”
司空阙大喝一声,他的木剑如雨点般向她刺来,她左抵右挡,一不小心,被他钻了一个空子,一剑就要刺向她前胸的红圈。
她灵活的以频繁的步法移动调整和距离控制,避开了他的攻击,然后用假动作探听虚实,不断寻求和创造攻击的时机。
就在她稍一分神之际,司空阙突然把剑收回,一个箭步又把剑往她胸口刺来。
她连忙拿剑去架,谁知他的剑又转向她的腹部。
“哎哟。”
她闷哼一声,被他刺中了。
司空阙得意的轻笑了一声,凌厉的剑风又劈了过来。
这段时间李轻眉在教司空阙现代击剑术。
交手过程中,双方需要不断的观察,不断的思考,在进入交锋距离内、在有限的时间里,迅速做出反应,从而形成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