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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胤说着,径直走到御案前,拿起皇帝陛下才有资格使用御笔,就着明黄色的绢布开始龙飞凤舞的奋笔疾书。
霸山阎良被秦风搀扶着不能动弹,他眼睁睁看着秦胤坐在龙椅之上,将那封圣旨授玺盖印,但却没有半分挪动半步。
“阎良,这是皇叔亲自替你写下的退位诏书,今日开始,你就是太上皇了,甘泉行宫是个好地方,冬暖夏凉,远离喧嚣,最适合修身养性。”
“你!秦胤,你出尔反尔,你说过,只要朕处理掉朱氏,将储君之位传给颜诵,你就放下手中的权力!朕不准,朕就算鱼死网破,也不会沦为没有实权的太上皇!”
“本王能留下你这条贱命,你还要感谢先帝,本王出尔反尔?”
“若不是你与朱氏将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本王还能勉强容下你继续当这昏君,但如果却是万万不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霸山阎良语气中带着淡漠与蔑视,反正自己已然一无所有,他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你无罪?锦幂是在谁的撺掇下,进入本王的后宅中?本王的世子,又是如何中的毒?你真以为本王会相信以锦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秉性,会有这么多的途径?”
“这当中朱氏一族担任什么角色,你在当中又充当什么角色,还需要本王将查到的证据放在你的面前,你才会认罪?”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眼看自己的阴谋诡谲被当场拆穿,此时的霸山阎良已然陷入破罐子破摔的境地,而秦胤则玩味的盯着停在大典内的大行皇后榟宫,他状似随意的徐徐走到那榟宫旁,将手中一团废纸塞进镂空的凤凰眼睛内。
“阎良,你说本王将这凤凰的眼睛都堵死,那这棺材中的朱氏,会不会真的成为一具死尸?”
他说着,将手中的另一团废纸塞进凤凰的另一只眼内,而此时霸山阎良脸上忽变,他迅速走到榟宫前,将塞入凤凰眼眸深处的纸团抠出来,但却仍是无济于事。
渐渐的,棺材内传出咚咚咚的细碎敲击声,秦胤脸上的笑容更甚,而霸山阎良此时已然陷入癫狂的状态。
他冲到榟宫顶部,想要试图将已经封棺的棺材打开,但厚重的纯金榟宫却根本不是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轻易抬起来的。
棺材内很快传出砰砰砰的巨响,伴随着指甲划过金属的恐怖刮擦声,这么重的力道,想必指甲已经断裂的鲜血淋漓。
“红棉!”
红棉是朱皇后的闺蜜,此时霸山阎良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呼唤着朱皇后的闺名。
“陛下,究竟是谁出尔反尔?”
“你看,就连盖棺定论的事情,也有可能凭空诈尸,不是么?”
秦胤讥讽的看着霸山阎良,这夫妻二人果然是一丘之貉,以为诈死就能骗他交出军权,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红棉!!”
贵为帝王,也有他手足无措的时候,他虽后宫无数,但心中的挚爱,仍是他的结发妻子朱氏,若不是一定要生下子嗣继承大统,他定不会再朱氏的一再坚持下,广纳后宫。
红棉跟着她胆战心惊身处皇宫之中,日日枕戈待旦,如今眼看着选在头顶这把锋利的剑即将应声落地,却不想再起波澜。
为什么!他恨父皇,为什么不直接将皇帝的位置交给秦胤,而是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这黎国的实际权力,从未有一日是真真正正的掌握在他的手中。
甚至是他的后宫,如今也无法周全,他愤怒而恐惧的用天子剑疯狂的砍着纯金的榟宫,这偌大的皇宫竟是没有一个说体己话的之心人,他只剩下相依为命的红棉,若是再事情她,那么他将彻底沦为孤家寡人。
“我儿的解药,交出来!”
“阿良!不要给他,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既然如此,就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痛!不要给他!阿良,我先走了,照顾好你自己和咱们的女儿!”
“不要,红棉,不准做傻事,朕不准!”
他很想阻止红棉,但束手无策,伴随着棺材内一阵痛苦的闷哼,旋即归于平静。q秦胤早在朱氏的语气出现异样之时,就已经命人立即打开榟宫,但仍是迟了一步。
当棺材被撬开的时候,但见朱氏披头散发,而七窍已然溢出恐怖的青黑色血迹,已然没有生还的迹象。
“阎良,如何解开那玉蚕之毒,本王只问一次!”
“若是不说,那么你的女儿,就下去陪朱氏!”
“你敢!”
“来人,去请两位帝姬前来!”
“诺!”
“且慢!”
此时殿外传来嘈杂的声响,很快就有数名身披甲胄的军士闯入殿内,领头的,正是锦幂的父亲,权相锦煌。
“王爷,你看着是谁?”
锦煌将利刃架在锦幂的脖颈上,而此时锦幂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对她,她可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王爷,救救妾身!王爷!”
她不住的哀嚎着,哭的梨花带雨,而秦胤却盯着被五花大绑的李轻眉若有所思。
“父亲,王爷爱的不是我,是这个贱婢,与其拿女儿的性命威胁王爷,不如拿这个贱婢的贱命开刀,我是你的亲身女儿啊,父亲!”
李轻眉看着秦胤盯着自己,有些懊恼的凝眉,早知道就乖乖呆在王府内,为何要趁着锦幂与秦胤都不在府中,去逛什么集市?
第578章 ——区区一壶酒,何以慰风尘()
“锦煌,放开幂儿,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秦胤一脸关切的看着锦幂,论谁看了,都觉得锦幂就是秦胤心尖上的女子。
而李轻眉也很清楚,秦胤之所以故意流露出对锦幂的关怀,就是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锦幂,好让她这个婢女置身事外。
锦煌本就不想真心伤害自己的女儿,见秦胤服软,于是顺势提出条件。
“乖乖按照我的话做,王爷,劳烦立即写一份自逐天下的呈情书,盖上你的私章,签字画押,然后请将虎符交给老夫!”
“锦丞相,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秦胤冷冷的看着锦煌,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嘲讽。
“拥戴本王,也许将来你的女儿还能在后宫之中,有个不低的位分,如今你这是公然与本王为敌,你想过若是失败,是何后果?”
“锦煌,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外宅的动静,还有你的私生子。谁不知道丞相夫人朱氏乃朱皇后胞妹,为此不要说纳妾,就算府中颜色好的婢女,也会被朱氏巧立名目,打发出府。”
“让本王猜猜。。。定是陛下与朱皇后答应你,若是你能匡扶社稷,就设法让你金屋藏娇的女子顺理成章得到名分,你的私生子,也能名正言顺认祖归宗?”
“王爷,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我爹不是这种人!”
锦幂一脸的难以置信,从没想过与母亲鹣鲽情深的父亲,竟在外有外宅,更有私生子,父亲和母亲多年来忠贞的爱恋,竟都是假象!
“算起来,你该称呼外宅的孩子为兄长,你兄长锦荣已然二十有二,比你还虚长两岁,而那外宅的女子,才是奴父亲的发妻!”
“当年你父亲为荣华富贵,攀上朱府的高枝,抛妻弃子,没想到恶人有恶报,在嚣张跋扈的朱氏面前,他连纳妾都不敢,五十几岁膝下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嫡女,偌大的锦氏没有男丁继承家业,他怎能甘心?”
秦风将这些年来秘密调查的结果公之于众,锦丞相的外宅藏的极深,若不是他们调查多年,恐怕也只能蒙在鼓里。
“父亲!他们再撒谎!是不是!”
“锦煌!你这王八蛋!白眼狼!”
跟在锦煌身后的丞相夫人朱氏歇斯底里咆哮着扑向锦煌,又抓又咬,一时间场面陷入极度的混乱中。
“够了!如今你姐姐是真的薨逝,你以为自己还有嚣张的资本?”
“陛下答应过本相,若是成功将秦胤解决,那么她们母子就能认祖归宗!朱清莹,你若还是如此嚣张跋扈,可别怪我不念多年的夫妻情份!”
锦煌将女儿推到身后的随从手中,旋即将长剑指向朱氏的心窝处,这么多年来,他真是受够了这个泼辣歹毒的女人。
当年高中状元的他本春风得意,幻想着能靠着满腹才学在庙堂上指点江山,但却被告知朱国公家的小姐看上他,有意招他为婿。
当时他已有青梅竹马的发妻,且发妻还身怀六甲,于是他严词拒绝,却不想认命他为刑部提刑官的委任状迟迟为下,他在京中苦苦等待半年之久,仍是杳无音信。
他多次前往吏部讨说法,却被旁敲侧击的告知,是朱国公特地对吏部有所交代,他的委任状无限期的留中不发,没有想到堂堂国公为强迫他娶国公家的小姐,竟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彼时已经是揭不开锅的锦煌看着即将临盆的妻子,没有委任状就没有俸禄,没有俸禄就不能供养自己的妻儿,苦苦挣扎良久,他终于向这不公的世道妥协!
“父亲,母亲,你们住手!”
“滚开!你与你的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着你们母女二人,我每日都吃不下饭,恶心的想吐!”
没有想到疼爱她的父亲竟是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锦幂捂着嘴角,痛苦啜泣着。
见自己的女儿伤心欲绝的模样,丞相夫人朱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随手夺过一旁家将的佩剑,径直劈向锦煌的面门!
“畜生!若没有我与朱家,你以为就凭你这无权无势的穷酸秀才,就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成为天子近臣?”
“我真是瞎了眼,竟觉得你是良人!我要杀了你,锦煌,还有你的杂种,休想踏入丞相府半步,锦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幂儿的!谁都别想和她抢!”
朱是出自将门,自然身手不俗,锦煌也是练家子出身,故而不得不与朱氏拔剑相向。
“别打了!爹!娘!别打了!!”
锦幂看着互相厮杀的父母,手忙脚乱的冲到二人的中间,想要分开二人,但较弱的她很快就被朱氏轻轻推到丫鬟身边。
趁着朱氏与锦煌狗咬狗的时候,秦风不动声色的命人将锦煌与朱氏带来的人悄悄解决掉,又命人去将锦煌藏在外宅的母子带上来。
而李轻眉,也被秦胤带入怀中,他仔细的观察之后,确定她并未受皮肉之苦,这才松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该私自出府,否则也不会让这些人有可乘之机。。。”
“没事就好。”
秦胤淡淡的说道,她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
”王爷,妾身的父亲定是被朱皇后与陛下蒙蔽,才会做下这糊涂事,请王爷明察,看在妾室的份上,饶过妾身耳朵父母!“
“饶过你也行,交出解药!”
秦胤目光锐利盯着锦幂,如今双方已然开诚布公,那么也就没有继续装傻的必要。
“什么解药?”
锦幂看了一眼李轻眉,旋即强迫自己镇定自若的看向秦胤。
“就是这个东西能控制那玉蚕!”
李轻眉趁着锦幂分神之际,一把将她别在腰间的玉笛拽到手中。
“啊!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