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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至中宫之后,北冥辰悲恸不已,几度昏厥,一夕之间,自己的母亲与四个姐姐全部战死沙场,北冥一族要完了!
北冥一族的女子本就少,如今为中流砥柱的母亲与四位姐姐在同一时间战死,那么北冥一族的将帅之才将陷入青黄不接的断层。
“父君!”
钟离瑶神色慌张来到中宫,父族在军部的势力几乎是连根拔起,只是一小股流寇,为何能有如此神通,令帝国的精锐之师玄甲军全军覆灭!
“父君,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如今我们在军部的底牌已被人掀开,儿臣不能再等下去了!恐生变故!”
“混账!那是你的祖母与姑姑们!你怎么能如此冷血无情!”
若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北冥辰早已经将她一掌打死,如此不忠不孝的孩子留着又有何用!
“父君,我们来不及悲伤,更没有资格悲伤,难道你看不出此事定有蹊跷吗?”
“我们前脚刚解决钟离贞这个祸患,后脚祖母与姑姑们就出事,谁不知道丞相赵轻眉与钟离贞素来关系匪浅,若说此事与赵轻眉无关,打死儿臣都不信!”
第486章 ——这是一道送命题()
“如今你母皇只剩下你一个皇女,也就这一两年的光景,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逆女!难道你想弑君!那可是你的母皇!”
“不得再提!混账!”
知道女儿竟是包藏弑母的祸心,忍无可忍的北冥辰终是抑制不住滔天的怒火,一巴掌扇向钟离瑶的脸颊。
钟离玥虽与他夫妻关系寡淡,这些年来更是生疏得令他心悸,但他从未想过亲手了结她的性命,更何况是旁人!
“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别怪我对你狠心!这女皇未必就一定是你来做!你的女儿来当女皇也一样!”
“届时本宫将你架空成为亲王,你的女儿登基为帝,而你只是个小小的亲王殿下,定会名垂千古!成为流传千古的笑谈。”
“儿臣也是一时情急,父君息怒。”
钟离瑶听出父亲语气中的决绝与恼意,于是匆忙堆起笑脸赔不是。
好说歹说,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这才见北冥辰的脸色缓和几许。
钟离瑶伺候父亲睡下之后,这才蹑手蹑脚转身离开中宫,但转身那一刻却面色阴沉,就算父君不施以援手,她也有很多种捷径能够提早登上梦寐以求的皇位。
她说母皇是个无心之人,但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女帝钟离玥不是没有心,而是将心放在一个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身上。
若是这个男人死,那么母皇的心也将枯萎凋零,心死则神魂俱灭,而整死赵轻眉的父亲,比弑君夺位更不费吹灰之力
中秋家宴,赵轻眉与两位夫君以及自己的父亲,一家四口齐聚后花园中赏月。
因着朝堂之上被钟离瑶独揽大权,故而赵轻眉索性以身子不适长期请病假,省的看到钟离瑶那副小人得志的猖狂嘴脸生闷气。
此时赵轻眉正边吃月饼边赏明月,钟离胤抚琴,而司空阙正姿态翩跹的舞剑。
本其乐融融的氛围却被钟离胤煞风景的破坏。
“相爷,今日是十五,我已命人将你的一应用品准备齐全。”
“那个,本相今夜有公务”
赵轻眉匆忙转头看向身侧的司空阙,不是一道送命题,她不能妥协。
“咳咳咳!”
赵轻眉话才开口就被自己的父亲打断,看着父亲怒目而视,剧烈的咳嗽着,她顿时陷入两难之间。
“大人,待会我将你惯用的玉枕送到东苑。”
实在不想看到她蹙眉痛苦的模样,司空阙的心头一颤,下意识脱口而出。
“大人,太医前几日来诊平安脉,千叮咛万嘱咐,你最近情绪波动太大,胎息有些不稳,千万不能”
司空阙脸颊微红,剩下话哪怕不宣之于口众人也已心领神会。
钟离胤也是脸上一热,有些羞赧的垂下头。而赵轻眉亦是尴尬的拿起手边的参茶,假装啜饮。
赵父洞若观火,看着夫妻三人勾心斗角,无奈摇摇头,旋即以身子乏力为由,让小厮搀扶着先行回房歇息。
“司空侧夫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相爷的,那本殿下先回东苑准备。”
只不过是一夜未同榻而已,这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神期期艾艾,仿佛生离死别般,夹在中间实在难受,于是他匆忙离开。
“那我也先行回房!”
司空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风解下,细心替赵轻眉披上,就要转身离开之际,忽而一阵馨香绵软钻入怀中。
“我不去!”
“我不想去!你就不怕我横死于东苑,你成为鳏夫!”
她撒娇的在司空阙怀中用脑袋乱拱亦气。他将微凉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
“不准胡说八道!”
司空阙对钟离胤了如指掌,他如今怕是已对轻眉情根深种,根本不会伤她分毫。
“你先过去,今夜我就当一回霸宠的妒夫。不知大人可愿给我这份不辨是非的独宠?”
司空阙戏虐的看向赵轻眉,虽然心底早已有答案。
“那是自然!我只想要你一人。”
赵轻眉含着他的薄唇,就要开始攻城略地,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丫鬟小厮穿梭其间,司空阙只能恋恋不舍的推开这温香软玉。
东苑。
赵轻眉磨磨蹭蹭的到达东苑之时,已是午夜时分,钟离胤还未入睡,此时正端着一卷佛经看的入神。
“回来了。”
虽心中雀跃不已,但他仍是克制自己,尽量令语态表现的平和。
“嗯”
他放下手中的佛经,径直走到赵轻眉身侧,伸出手来就要替她宽衣解带。
“我自己来!”
她如避毒蛇猛兽般连连退后数步,旋即转过身背对着钟离胤,开始慢吞吞的脱外袍。
而她身后的钟离胤双手还尴尬的僵在半空中,正一脸伤情的看着面前避之唯恐不及的妻子。
穿着中衣的赵轻眉尴尬的站在床榻边,刚想撩开锦被躺下,忽而想起些什么,于是匆忙缩回手。
“我记得你的床榻连你父君与太女殿下都不能碰,我还是不要当这例外比较好,要不然今夜我睡软榻上!”
她自顾自话,竟是真的抱起一床锦被朝着不远处的软榻走去,却被钟离胤打横抱起,径直放在他的床榻上。
“你放心,若是你不答应,我不会勉强你与我有夫妻之事,我愿意等,等你主动接纳我那日。”
赵轻眉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阵阵胆寒,于是将锦被蒙住脑袋,侧身睡在最里侧,听到身后钟离胤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她顿时如临大敌。
司空阙怎么还不来!她焦急等待着,辗转反侧。
而此时的司空阙正跪在供奉赵氏列祖列宗的祠堂中,旁边坐着赵父。
方才他正前往东苑的路上,却见赵父端坐于前往东苑的路口,看那架势,已是在此等候他多时。
“孩子,忍一时风平浪静,若是能忍,你的福气还在后头,我女儿对你的宠爱程度令我都忍不住咋舌,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他是皇子,轻眉与他夫妻缘浅,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他们二人之间如今只剩下利益捆绑。”
赵父索性将这之中的利害关系对司空阙挑明,省的他连累自己的妻子都不自知。
第487章 ——把我当成笑话,讲给他听()
司空阙只平静的跪在蒲团之上,毕竟对方是轻眉的父亲,轻眉重孝道,他自是爱屋及乌。
“为父的身子骨不好,迟早都要撒手人寰,届时九皇子就是整个赵家的保护伞,就凭这一点,每月初一与十五舍他其谁?
赵父极为耐心的对司空阙循循善诱,看这架势,怕是要通宵达旦与他秉烛夜谈。
而此时的东苑,赵轻眉毕竟有孕在身,极容易犯困打盹,钟离胤的床榻松软舒适异常,她初时虽警惕的绷紧神经,渐渐的开始犯起瞌睡。。。
在昏黄摇曳的灯影中,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渐渐响起,闭眼假寐的钟离胤猛然睁开眼眸,旋即轻轻转身,心爱的女子近在眼前,鼻息间都是她温热的呼吸。
钟离胤伸出指尖,小心翼翼抚过她脸上狰狞的伤痕,灯油中掺杂有令人渴睡的冷香丸,他自是不必担心被她发现端倪。
“若我将自己这张脸毁掉,能不能抵消过去的罪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蠢,是不是你已经把我当成一个笑话,讲给司空阙听了?”
他的唇瓣含着眼泪,悔恨交加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伤痕,原来寻寻觅觅的良人就在灯火阑珊处,近在咫尺,他却视而不见。
太医的确有来替她诊脉,但每回太医离开之后,他就会派人前往太医院询问赵轻眉的身体状况,自是知道所谓的胎像不稳都是司空阙捏造的借口,目的就是不让他碰轻眉。
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在怀中,情到深处,他竟是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脸颊,吻上她柔软馨香的唇瓣,而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亦不受控制的游走在她身上。
兀地,他的手掌停留在她微隆的小腹,这难以言喻的触感若寒冷刺骨的冰水,兜头泼下,将他心内的躁动熄灭。
“我等,等你重新接纳我的那一日。”
他将赵轻眉紧紧揽在怀中,深深拥抱之后,又在她额发间留下一记深吻,这才轻手轻脚替她整理好衣袖。
“备热水,本殿下要沐浴更衣!”
他说过若是她不愿意,他不会碰她,方才他险些犯戒,寒着脸悄然起身,长夜漫漫,温香软玉在怀,他只能用沐浴来平息情动的欲望折磨。
而钟离胤的气息消失在房内那一瞬,本在熟睡的赵轻眉猛然睁开眼睛,方才钟离胤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之时,她已然苏醒,本想要立即反击,却发现他忽然停止动作,于是她索性假寐,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伸出手指,有些怅然的抚去脸上他留下的痕迹,对于钟离胤,她的情绪复杂万千,但能肯定的是,她对他的感觉不再是怦然心动的男女之爱。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那盏昏暗的夜灯扑朔的灯影,这灯油中加的是促进睡眠的药物,她方才心事太重,竟是忽略了这油灯的古怪,险些中招,只不过对于钟离胤,她素来就没有什么防备心,否则他也不会有机会一次两次的伤害到她。
与司空阙约好的时间早已经过去多时,他定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情!
“赵喜,替本相更衣,本相忽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处理!”
“诺!”
当钟离胤沐浴更衣回房之时,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而床上的女子早已悄然离开。
“她人呢?”
他掀开锦被,又绕到屏风后搜寻她的踪迹,直到发现她挂在屏风上的外袍也一并消失的时候,才黯然发觉,她这是趁着他沐浴离开的时候逃离了东苑。
“殿下,相爷说有公务需要处理,让您沐浴回来之后先行歇息,不必等她。”
“是司空阙派人来传什么消息吗?”
他猜想定是司空阙派人来请她回去,或者又编造什么理由,让她从东苑脱身。
“不曾,是相爷自己要走的,并未有任何人前来叨扰。殿下您放宽心。”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