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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炯钰有些诧异的勒紧缰绳,一脸的难以置信。
“主子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总有我秦胤容身之所!我们就此别过!别跟来,这是命令!”
秦胤说完,扬起马鞭一骑绝尘,而江炯钰只能停在原地,因为主子说了,这是命令,她不能抗命。。。。
“秦胤!!秦胤,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李轻眉无助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秦胤即将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衣角,但却被秦胤决绝的甩开,她急的声泪俱下,却感觉有人在轻轻摇晃她的肩膀。
“轻眉,你快醒醒!”
原来这是一场噩梦,但她睁开眼睛看到司空阙坐在床榻边缘,心口处传来难忍的刺痛之时,她才幡然醒悟,这一切,都不是梦。
“找到他了吗?找到秦胤了没有!”
“他若有意藏匿自己的踪迹,又如何能找到?”
“我要去找他!”
“他现在对你只有恨,若是他真心爱你,又如何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误解?若是我晚来一步,你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我有话要对你说!你们都退下!”
“诺!”
“对不起!”
司空阙的想要扶着李轻眉手臂的手顿了顿。
“为何忽然要说对不起?”
“我一直以为我们能回到过去,我一直在欺骗自己的心,想要重新接纳你,但我发现,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司空阙!”
“我不怨你曾经为了权势而利用我接近秦胤,我更不怨你为了皇权做出伤害我的那些事情,因为曾经的我,是真的爱过你!”
“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直到秦胤离开那一瞬,我才敢正视自己的心。。。。”
“他的世界很小,小的只有我,如果没有我,他该怎么办?”
“这些年来,我们之间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相依为命的亲情!我不想骗自己的心,对不起!”
此时的司空阙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会亲耳听到李轻眉说不爱自己,他痛苦的攥着李轻眉的肩膀不肯松手。
良久之后,忽然轻笑一声。
“即便如此,你此生也只能属于我司空阙一人!”
“我受够了等待,这江山是我的,而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了,秦胤也休想再染指!”
“司空阙,这江山是秦胤的!你想干什么!!”
没想到受了刺激的司空阙既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权衡了利弊,做出了令他立于不败之地的决定。
“做朕的妃子,或者以秦胤妃妾的名义,给他殉葬!”
“朕?!”
李轻眉顿时明白司空阙的企图,他想要这江山,他想要取而代之,如今她再也不能以曾经的情份压制司空阙的野心。
但她不得不承认,比起秦胤,司空阙更适合做这天下之主,他的谋略他的胸襟,更适合在那高处不胜寒的皇权之巅翻云覆雨。
知道自己已然没有筹码阻拦他的野心,李轻眉颓然的阖上失落的眼眸。
“司空阙,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过我的女儿,善待天曌的子民!我选择殉葬!”
司空阙并未看向李轻眉,他踌躇满志的转身离开锦瑟殿,旋即他带着森冷威严的声音传来。
“来人,将太后押入天牢,派重兵把守!”
“主子!”
“唤朕陛下!”
“诺!”
没想到主子最后还是选择了江山,风斩对司空阙因爱生恨的转变有些猝不及防,但想到主子此后不再困守于爱而不得的感情中,能够真正的施展自己的抱负,他又觉得这样的主子才是大家期望见到的,不是么?
“风斩,昭告天下,女帝年幼,主少国疑,今奉太后之命,特将帝位禅让于摄政王司空阙,登基大典于八月十三举行!另,太后与先皇鹣鲽情深,颁懿旨于八月十三先皇暝诞,为先皇殉葬!”
八月初十,扶风郡应家村。
已是晌午,此时湖心小筑内,一白衣男子倚在门边,他的脚下是数不尽的空酒坛,而他周身则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最后一坛酒也被他饮尽,他蹙眉不悦的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不远处的酒肆继续买醉。
“小二,上酒!”
他随手扔出一锭银子,旋即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看到皇榜了吗?哎,摄政王最后还是反了,只可怜了太后母女二人,这太后娘娘定是被摄政王逼着为先帝殉葬的!”
“可不是,这半老徐娘的太后又怎能敌得过江山帝业!如今整个天下都在摄政王的手里,我猜的没错吧,我早说这天下会易主的!”
“砰!!”
端着酒坛子的小二只觉得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影在眼前闪过,再回神之时,方才坐在角落那位白衣公子已不见了踪影。
天曌盛京皇陵。
两千名守陵的白马义从与十万守陵军整装待发,誓要入盛京勤王。眼见秦氏一族的江山就要落入异族之手,这些守陵人遵循肩负着匡扶秦氏皇族的使命,自然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有所动作。
此次领军的是秦氏皇族旁支秦墨染,他的父亲正是在七王之乱中,被司空阙下令斩杀的景王秦素年。
第415章 ——你的名字诠释我一生()
当年若不是失踪多年的秦胤忽然归国,这位景王世子曾是继任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秦氏皇族子弟。
如今秦氏在司空一族的强势打压下,已是濒于险境,若是能取代司空阙成为摄政王,那么他将有机会登上渴望多年的皇位。
兜兜转转,该属于他的皇位终于还是要回到他的手中,此时的他竟是已经在幻想自己坐上龙椅,君临天下的快意。就在他有些飘飘然之时,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白影。。。。。
虽知道摄政王司空阙权倾朝野,但李轻眉从未想到自己在司空阙的压制下,竟是毫无任何招架之力。
秦胤留下的白马义从竟是不知在何时,早已被司空阙的力量渗透,而银铮等一干昆仑人也被司空阙以李轻眉的名义,调往燕北参战。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李轻眉是自愿替先皇秦胤殉葬,包括沐风在内,实在是因为当日众人皆看到太后带回来的,是躺在轮椅上生死不明的秦胤。
依太后李轻眉对先皇的缱绻深情,再一次遭受失去先皇那种痛彻心扉,会主动提出替先皇殉葬,并未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这期间沐风与朝中保皇派以及李轻眉的亲信都陆续前往锦瑟殿内劝慰太后放弃殉葬,但李轻眉却不为所动,甚至以绝食表达自己的决心。
几日前,司空阙将她单独囚禁在锦瑟殿内,每日必派遣徐忍冬前来征询李轻眉是否有后悔之意?
每每此时,她只轻蔑的冷笑着,一言不发的看着徐忍冬,以秦胤如今对她的厌恶程度,巴不得看到她与司空阙二人狗咬狗,窝里斗,他好伺机而动。
她每日不吃不喝,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虔诚的匍匐于地,朝着满天诸神祈求秦胤多恨她一些,千万不要落入司空阙的一石二鸟之计。
八月十三,小念卿出乎意料的前来锦瑟殿中探望李轻眉,他一身太子明黄朝服,怀中抱着小女皇。
“太后,本宫带废帝来见你最后一面!”
司空念卿将一身粉红常服的秦慕轻塞进面容憔悴的李轻眉手中,看着这个所谓的母亲此时的狼狈模样,他竟是有些难掩的快意。
“孩子,我已是将死之人,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能否看在我马上就要离开的份上,喊我一声母亲?”
“是我对不起你,自生下你之后,我与你聚少离多,之后发生的种种,又令我与你这个儿子误会重重,但你要相信,母亲对你的爱,与对你妹妹的爱是一样的!”
“呵,你说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让本宫不伤害你的女儿,对吧!”
司空念卿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李轻眉的嘴脸,这些年来,他知道李轻眉在刻意的讨好自己。
但凡她做的衣裳或吃食,俱是不偏不倚的准备两份,一份给他的妹妹,一份则亲自送到他的居所。
初时他定会怒不可遏的将吃食统统倒去喂狗,将那些衣裳鞋袜以利剑斩碎,将破衣烂衫送回锦瑟殿当作回礼。
但她仿佛没有收到一般,仍是我行我素的替他准备着一切。
这个女人总是如坚韧的野草般,无论如何折辱,都无法压垮她的斗志。
也许这就是父王与秦胤皆对她生死相许的原因。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逐渐懂得李轻眉的身不由己,他曾无数次设身处地的考虑过,若自己身处母亲的位置,又该如何自处?
“母亲!”
其实他早已经放下了对李轻眉的憎恨,所以今日才会违抗父王的命令,将妹妹带入锦瑟殿内与李轻眉诀别。
“欸!小念卿!”
李轻眉怀中紧紧揽着儿子和女儿,临死之前能获得儿子的原谅,令她激动的泪目。
司空念卿并未劝慰李轻眉不要给秦胤殉葬,她的生死由不得他来操控,父王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亲人,无论父王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照顾好妹妹!照顾好你父王,照顾好你自己!”
李轻眉还要再说些离别的话,却见徐忍冬领着几名宫娥,端着几方红绸盖着的托盘入内。
“太子殿下,陛下有旨,命殿下带着废帝速回明瑟殿!”
“本宫知道了!”
司空念卿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将妹妹重新抱在怀中,他甚至面部表情都未起任何波澜,只沉着冷静的一步步走向殿外。
对于这个母亲,他司空念卿注定此生无爱亦无恨,用李轻眉曾经形容他们父子的那句话再贴切不过:只不过是路人!
明瑟殿内,那一抹孤寂的明黄,注定了司空阙不能甘于平凡的一生。此时他正一脸疲态的扶着龙椅,勤勤恳恳的批阅奏折。
“如何?”
“按照您的意思,这一路上并无设置阻碍,秦胤一行人穿州过郡,势如破竹!”
“我们的人将秦胤康复的消息传给秦氏公卿,沐风等肱骨之臣也收到了江炯钰等人传出的勤王密令!”
“按照您的吩咐,属下放开明瑟殿的驻防,秦胤的人,已成功将国玺与虎符盗走!”
风斩语气中带着不甘与失落,他不知道摄政王究竟为何要故意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彻底的孤家寡人。
“主子!您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如今您手上可用的兵马,只有驻守摄政王府邸的一万朔方军,还有我们这些影卫!”
“您这是在自戕!”
风斩终于鼓足勇气,将自己不安的猜测宣之于口,从司空阙近来的兵员调动与刻意的分解自己手中的权力分析,风斩得出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他的主子在走向自取灭亡的不归路!
“风斩,若你在心中还当朕是你的主子!就不要追问!朕自有主张!”
司空阙对于风斩言之凿凿的猜测不置可否,他素来不喜欢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意图与心中的真实想法,从小到大,他只信任他自己!必要的时候,他甚至能欺骗自己的心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主子!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属下必生死相随!”
风斩知道普天之下除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