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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凌虚阁的秘密,无极学院并未留下任何文字记载,而是历代南山先生更替之时,口口相传,南山先生边喘息咳嗽,边断断续续的与应离耳语,同时他命应离拨动他随身携带银铃,这银铃发出的声响竟是能蛊扰乱心神。
司空阙本想集中精力窥探南山先生究竟交代的是何秘辛,但只要他专注精神侧耳倾听,就会被那银铃扰乱心神,他知道那定是南山先生防止机密外泄的手段,于是只能不甘的作罢。
应离与南山先生二人嘀嘀咕咕的交谈了近半个时辰,才见应离停下摇铃的手,将象征南山先生身份的银铃别在腰间,此刻开始,他正式接任司空爵的位置,继任南山先生。
“摄政王,我先进去关闭凌虚阁内的机关,但事先声明,这些机关只是凌虚阁地上五层的机关,至于地下五层,尤其是最后两层,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踏足,因为百年之内,没有人踏足过!”
“小钰,我们已经被白马义从除名,你就不要跟着进去瞎掺和了,芷儿和昙儿哭闹了一宿,你立即回去照看孩子们!”
“可是夫君。。。。”
“摄政王如此精明能干,又怎么需要你这被除名的白马义从在旁碍手碍脚!快回去!你开始将为夫的话不放在眼中了吗?”
应离寒着脸,一把拽着江炯钰的手臂,将她拖到身后,看到自己的夫君真的生气了,江炯钰犹豫再三,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凌虚阁。
见到江炯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应离这才转身朝着凌虚阁内走去。
“摄政王,入了这凌虚阁,那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建议你提前立下遗嘱的好!还有,奉劝阁下,若是太后真的身处那地下最后两层,那阁下也不必煞费苦心前去救援了,左不过是一具凉透了的尸体罢了!”
应离并未夸大其词,若是按照前任南山先生所传给他的秘闻,那么司空阙若是贸然前往那地下最后两层,恐怕连李轻眉的尸首都找不到,这凌虚阁也将成为他的埋骨之地。
“谢谢,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欠秦胤的是我,不是她,而且我如今也得到了惩罚,虽然相较于秦胤丢了性命来说,你认为我受到的惩罚不足挂齿,但若是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死的是我!”
作为秦胤的贴身护卫,应离对李轻眉和司空阙素来颇有微词,若不是此人处心积虑的在三人之间添油加醋,恐怕如今也不是这么难堪的结局,但轻眉能因秦胤的缘故而饶他不死,他也就没有理由取他性命。
“说这么多又有何用?能让我的主子死而复生吗?”
应离有些不耐,他觉得司空阙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撂下这句质问,头也不回的踏入凌虚阁内。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他左手捂着肩膀,面色苍白的将凌虚阁大门开启一道窄缝。
“最多进来一人,摄政王是要纡尊降贵亲自前往,还是选派得力干将?”
“自然是本王亲自前往!”
司空阙提剑就要飞身跃入门内,却被一旁的风斩拦住去路。
“主子,不可,属下愿替主子前往,同时立下军令状,若是带不回太后,属下愿以死谢罪!”
“主子,他腿脚不方便,还是属下前往吧!”
徐忍冬见武功不弱的应离只是进入凌虚阁片刻就受伤见血,暗道不妙,于是将风斩拦在身后,恳求司空阙允许自己替夫出征。
“摄政王,还是让属下前往比较稳妥!”
江炯钰的胞妹身为白马义从的统领,自然是要亲自前往凌虚阁营救如今的主子。
“别争了!事不宜迟,本王亲自前往,若是本王与太后回不来,记得命沐风监国,并将摄政王之位,世袭于本王的世子念卿。”
“若只是本王没有出来,那么太后若问起来,就说前线紧急军情需要本王亲自坐镇,待寻个合适的时机,就告知太后本王在边陲遇到了一位心仪的女子,想要与那女子浪迹天涯。本王想通了,不想再等她了,祝她幸福。。。。”
“风斩,你们照顾好他们兄妹二人,谢谢你们!”
司空阙简单的交代好身后事之后,就随着应离入了凌虚阁内。
二人在地上五层细致搜索之后,并未发现任何人迹。
就在司空阙有些灰心丧气的时候,却看到凌虚阁顶朝南一侧,似乎有人活动的痕迹。
“这窗棂上纤尘不染,与其余几扇窗棂对比,显得尤为突出,显然有人曾经打开过这扇窗户。”
“她一直被困在这阁楼顶端,无助的看着我带人在无极学院中疯了一样的找她!”
“轻眉,你究竟在哪里!”
。。。。。
而此时的李轻眉正扶着陈旧的旋梯,手中拿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就着明媚的光芒,缓缓的走在凌虚阁地底二层。
那木梯年久失修,早已腐朽的不堪踩踏,她感觉自己仿佛踩在松软的棉花上,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还有多久才到你所说的地方?”
紧随着她脚步的呼延无情揽着颜嫱,他运转轻功,在这举步维艰的木梯中倒是如履平地。
李轻眉原以为呼延无情并不会亲自前往,没想到他不仅紧随她身后,更是带着颜嫱一道涉险。
第389章 ——不思量,自难忘()
“呼延无情,你真是人如其名!”
李轻眉总算是看明白了,若真是相思入骨,又岂能置对方于险境。
这呼延无情竟是在这种看不到前路的绝境中,带着颜嫱,那么结果不言而喻,他对颜嫱,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很好奇,这地下五层究竟藏的是什么东西,能让呼延无情筹谋多年,甚至放弃国师至尊,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那件东西。
李轻眉本以为呼延无情是为了诓骗她涉险,才会以秦胤的消息为诱饵,但却发现,这个令她难以捉摸的劲敌,竟然真的知道秦胤的下落。
他知道赤眉谷乃千叶一族的聚居地,他更是在不久前进入赤眉谷中,甚至还探查到了秦胤的下落。
而最终迫使李轻眉不得不相信他的理由,是他手中的香囊,那是她当年给秦胤绣的大白香囊。
如今那香囊被她紧紧的藏在心口的位置,秦胤,你一定要等我,若是我侥幸逃出凌虚阁,定会前往赤眉谷寻你!
而此时被呼延无情揽在怀中的颜嫱却是忐忑不安,她面色虽仍是恬淡,但心里早已经开始百转千回。
其实有一件事情被李轻眉猜对了,那就是当年她的确是刻意寻短见,就是为了让呼延无情对自己心有愧疚,他本就对她有情,若是加上愧疚,那么此生这个男人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作为南山先生的女儿,她必须从锦衣玉食的大风司空皇族中抽离,犹记得当年初随着父亲踏入无极学院,她以为自己仍能够维持皇室郡主的奢靡,但却发现事实与她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驰。
作为南山先生的女儿,她必须避嫌的隐姓埋名,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她的父亲甚至未曾给与她任何特权,她的吃穿用度,更是寒酸的无法想象。
以她的姿容,自然是没有希望嫁入皇室,彼时天曌慧明太子在无极学院求学,为了攀龙附凤,她还闹了个人尽皆知的笑话。
没想到她一心攀附的慧明太子,最后竟然戏剧性的转变为慧明太女!!这一度让她沦为无极学子茶余饭后的笑谈,她只能含泪隐忍。绞尽脑汁的为自己谋划前程。
攀附天曌已然无望,而大风太子司空耀,是她的堂弟,最后思来想去,她只能寄希望于大燕,彼时大燕赤焰太子与呼延无情也在无极学院求学。
但这二人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素来知道大燕为神权至上的过国度,呼延氏凌驾于文成一族。
她没有想到现实中,文成氏的地位更为卑微如尘埃。大燕的赤焰太子竟是如虔诚的奴仆般,被呼延无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呼延无情喜欢恬淡安静的女子,喜欢素色,喜欢雨前龙井,他觉得佩戴金玉庸俗不堪,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原本喜好奢华的她,竟是将自己改头换面,彻底的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她不喜欢抚琴,她喜欢欣赏歌舞喧嚣,她不喜欢朴实无华的木簪,她钟爱金镶玉的华美。她不喜欢素色,觉得那是老妪才会穿的土气颜色。
但为了呼延无情,她将自己衣柜中斑斓的色彩统统清理,她的衣柜中此后都只有素色衣裳,寡淡至极,明明她喜欢朱红的妖娆,鹅黄的婀娜,但为了得到想要的生活,她只能忍痛告别五光十色的过去。
父亲要将她许配给陆巡,她以为呼延无情会出面阻拦,但没有想到他被家族软禁,始终无法抽身。
直到她被送入洞房,仍是没有等到他的身影,于是她只能含泪委身于陆巡。
但这个男人窝囊没本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彼时她其实早已经与呼延无情无媒苟合,她在新婚之夜趁机灌醉陆巡,并以鸽血替代落红,蒙混过关。
两个月之后,她惊悉有孕,算算时日,那孩子定是呼延无情的孩子,但陆巡以为那是他的孩子,当大夫诊断出这一胎为女孩。没想到陆巡借此发难,竟趁机将她的贴身丫鬟收入房中。
令她忍无可忍的是,他早已经家道中落,却仍是一副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风范,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甚至还频频流连于风月。
为此他染上一些无法言喻的暗病不说,还连带传染给了怀着五个月身孕的她,那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她自动想要舍弃,而是那脏病早已经累及腹中的孩子,作为母亲的她,不得不含泪送走那孩子。
她通过一定的途径,将自己的悲惨境遇渲染夸大传到大燕,当然,关于堕胎的真相仍是有所隐瞒。彼时呼延无情已然是主宰大燕的天命国师。
她知道呼延无情会杀了陆巡,因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呼延无情,得知自己的孩子惨死,试问作为一个男人,他又岂会不恼?
之后的一切尽在她的算计中,她知道呼延无情出于愧疚,定会派人照料她的起居,于是她选择了合适的时机割腕,于是就有了手上这道丑陋的疤痕。
但这道疤痕却如月老的红绳,将她与呼延无情的未来,彻底的捆绑在了一起,永远都纠缠不清。
一个男人的愧疚比爱慕,维持的更长久,更不容易变却。
已是寡妇的她又如何会在意所谓的夫妻虚名,爱而不得,欲拒还迎才是让男人彻底臣服于裙下最高明的手段。
原本以为若是再诞下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那么将永无后顾之忧,但却不成想她竟是因为那一次的小产,而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但却也因祸得福,呼延无情对此更是万分愧疚,此后用尽一切物质来补偿对她的亏欠。
连女帝都眼馋的缂丝云锦都只配让她践踏于足下,而她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为豪奢名贵,甚至是常人闻所未闻的稀世之物,她都能信手拈来。
李轻眉!!
不能成为人母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她竟是以嘲讽的语气践踏她的尊严。
此时颜嫱垂下眼帘,眼中却是一片阴翳,父亲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故而她才能假借侍奉的名义,与他一道前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