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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眉,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天曌的圣母皇太后呼延氏?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给自己称霸天下的野心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是想要安慰自己得这天下是顺应天命,还是想要给我们洗脑,让我们这些人成为你们统治下的愚民?
“颜先生,您想看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大燕,还是想看到载歌载舞的太平盛世?”
“其实我有无数种办法能让燕北重新回到天曌帝国的版图,但你要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定不会让百姓深陷战祸之中,天曌统一四国势在必行,这是历史发展的大势所趋,没有人能阻拦。”
颜嫱并未对李轻眉壮志凌云直抒胸臆的宣言产生任何惧意,只面色如常的开始温水煮茶。
“削藩制与科举制是你想出来的,还是沐风?”
“依照我对沐风的了解,他虽有经纬治世之才,但骨子里仍是迂腐书卷气息无法彻底摒除,但以你曾经在无极蒙学之时的表现,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你会拥有如此高瞻远瞩的政见。”
“确切的说,其实历代帝王都知道藩王制是不合理的存在,但为了巩固帝国长治久安,粉饰太平,明明看着这一毒瘤渐渐扩散至骨髓之中,仍是假装看不见。”
“唯独你,不仅正视这一痼疾,甚至不计一切后果的想要剔除这一毒瘤,你要知道,削藩制,可谓是对目前政局整饬最伤筋动骨的举措。”
“你看,这天下,已经被你搅乱了!”
颜嫱对削藩制先扬后抑,心气极高,从未真心佩服过什么女子的颜嫱,第一次对面前这位奇女子产生了一丝钦佩之情。
“若没有司空阙这个摄政王,怕是这秦氏的江山,早已经葬送在你的手中,左不过是依附男人的弱女子罢了,不必在我的面前装腔作势!”
对于李轻眉,她是厌恶大于赞赏,此生她最讨厌利用男人感情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虽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但她却依然不留情面的对她进行抨击。
“颜先生,学生觉得您的品行不端,不配为人师表!”
“你放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随意的指摘我的品行,你配吗?”
“先生,听说您与呼延无情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若是我利用男人,那么先生比我也高尚不到哪儿去,左不过也是依附男人的弱女子罢了!”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所以你才这么若即若离的吊着呼延无情的胃口,以呼延无情当年的身份,定不会有娶你这个寡妇为正妻的可能。”
“但若是就这么沦为妾室,以你心高气傲的个性,定是宁死不从,故而你明知道他会因此而丢掉国师的尊贵,也要以死要挟?”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从前在无极求学的时候,听到一些八卦消息,说先生曾经为了个男子寻短见,学生一直以为这只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直到有一日,看到先生手腕处的伤痕。”
“割腕?若是先生一心求死,大可以寻个干净利落的办法,这不是故意为之又是为何?”
第385章 ——最是橙黄橘绿时()
直到此时,李轻眉才在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女子身上,看到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颜嫱掩饰不住的怒意,更加深了李轻眉心中隐隐的猜测。
这个颜嫱,并未如表面上那么圣洁高雅,而是个心机深沉,不显山露水的造作女子,俗称绿茶婊。
“先生与呼延无情暧昧了这么多年,竟是没生下一男半女,不知是先生的问题还是呼延无情的问题?”
李轻眉忽而没头没尾的问出这么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却见颜嫱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
若是一个女子真的深爱一个男子,如果条件允许,又怎么会忍心不留下二人血脉的延续,就像李轻眉与司空阙,当年她身处那种极端的情况下,仍是坚定不移的想要生下她与司空阙的孩子。
“是我的问题!与无情没有关系,我曾经小产过,之后伤及根本,无法孕育子嗣,这孩子不是无情的,是我那早已过世的丈夫留下的孩子。”
“对不起,颜先生,我不是故意触及你的伤心事!”
她以为是呼延无情因着呼延一族血脉顽疾的问题而无法诞育子嗣,没想到这颜嫱竟然将无所出的罪名揽到自己的身上,她伤心欲绝的神态让李轻眉一度以为自己的猜测有了偏差。
但是当她再次将目光定格在颜嫱身上的时候,忽而明了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难怪她会忍不住楚楚可怜的眼泪,原来如此。
她也不过是个利用男人的愧疚与自责,终此一生的可怜女人罢了。
“呼延无情,她哭的如此肝肠寸断,你就忍心躲在房内眼睁睁看着她难过伤心?”
“亦或者是,你觉得她替别的男人的孩子伤心难过,让你难堪?”
“李轻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造次,究竟意欲何为?”
“自然是来劝降,别演戏了,我知道呼延无情就在房中,你身侧那块布满青苔的青砖上,有一对清晰的脚印,显然在我入竹林之时,你的身边是有人作陪的,而且看着脚印的大小,显然是男子的靴子。”
“还有,你别忘了我曾经是大燕的奉圣女帝,呼延一族的子弟最喜大燕柔然郡所出的缂丝云锦,这缂丝云锦极为名贵,就算是我这个女皇,也只是在登基之时穿过这缂丝云锦织就的龙袍。”
“所以你脚下这双镶嵌了合浦夜明珠的缂丝云锦绣鞋,是呼延无情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咯?”
颜嫱露出的破绽实在是太多,此时的李轻眉忽而心内微悸,划过一丝危机感,不对!她这是故意而为之,目的自然是诱敌深入。
方才她与颜嫱的唇枪舌战,自然是令守在远处水榭中的司空阙产生错觉,觉得她与颜嫱只是意见不合进行激烈的争辩。
那么接下来若是出现再过激的场面,也会被认为是李轻眉为了劝服颜嫱而做出的威逼利诱。
“你。。。。”
不好,那香炉中的檀香有异常,此时李轻眉全身都已经酸软无力,她想扯着嗓子呼救,却发现自己说出口的只有嘶嘶的呜咽之声,很快,她的面前就出现一名与呼延无距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
司空阙在水榭中听着竹厝内的动静,初时还能听到李轻眉与颜嫱二人时不时传出的争辩之声,但渐渐的,二人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竹厝内再次传来一阵琴声。
却见司空阙面色忽变,豁然起身,朝着那竹厝内飞身扑去。同时朝着晴空祭出一支蓝色焰火。
而守在外围,早已经将竹厝围得水泄不通的风斩与江炯钰等人见到那蓝色的焰火,俱是面色骇然,这是最高警报的讯号!
“不好,竹厝内出事了!尔等围住这四周,不得放走任何人!其余人等,随我入竹厝内支援主子!”
江炯钰条件发射的开始发号施令,全然忘了自己早已经被白马义从除名的事实,她的胞妹却并未有任何犹豫,只沉默的开始服从家姐的调配。
“轻眉!”
司空阙飞身跃入竹厝内,却见一面生的女子正惊慌失措的坐在古琴边,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气势汹汹的他。
“方才进来的女子去哪儿了?还有颜嫱!她在哪里!”
眼前的局势明显有诈,司空阙顿时换上一副肃杀的面孔,锋利的剑矢抵着那陌生女子的咽喉部位,只要她敢有半个字的敷衍,定让她血溅当场。
“饶命,饶命,那女子忽然昏厥,颜先生扶着客人进屋歇息了!其他的事情奴婢不知!大人饶命!”
司空阙本想饶那女子一命,却见她眼神闪躲,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怒不可遏,于是一阵劲风扫过她的脖颈,顿时割开了一道柳叶大小的血口。
“找死!还有什么事情隐瞒!再不老实交代!那就去死吧!”
“啊!!!我说我说,呼延公子来了!是呼延公子扶着客人入屋内歇息的,不是我家小姐!”
“呼延公子?呼延无情!!”
“是是是!是他!他昨日午夜,刚到竹厝!”
“主子!”
此时闻讯赶到的风斩与江炯钰等人俱是杀入竹厝,风斩见司空阙安然无恙的站在院中,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但很快发现少了李轻眉的身影。
“太后娘娘何在!”
江炯钰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李轻眉的足迹,顿时焦急万分。她虽不得已离开白马义从的队伍,但仍是没有忘记秦胤临终前对她的嘱托,就算不再是李轻眉的属下,她仍会舍生忘死的护她周全。
“呼延无情提前到了竹厝,他将轻眉掳走了!该死!”
入竹厝之前,他已然命人提前探路,并未探查到任何可疑人等的踪迹,这呼延无情究竟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
此时司空阙早已经将竹厝内外都搜查个遍,却没有看到李轻眉与呼延无情,还有颜嫱的踪迹,这三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在竹厝中。
“给我搜!掘地三尺,将这竹厝拆了,看看是否有任何可疑的地道或者暗门!”
该死,早知道他就该寸步不离的跟在李轻眉的身边!此时的司空阙懊悔不已,若是李轻眉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不敢继续想象,他顿觉五内俱焚。
第386章 ——不是人间富贵花()
“传本王命令,就近调遣微山城内驻防的上善军,将整座无极山围死,连一只苍蝇都不得放出去!”
“另外,以无极山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统统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司空阙部署好一切之后,带着一众兵将,前往问菊堂兴师问罪,李轻眉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无极学院的管辖范围内人间蒸发。
而南山先生的爱女颜嫱则是帮凶之一,司空阙岂有放过南山先生的道理,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司空阙全然将所谓的尊师重道抛之脑后。
他怀着无尽的杀戮之意,一剑斩向问菊堂的大门,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庄严矗立了千年之久的山门,瞬间化成齑粉,溅起一阵呛人的烟尘。
“司空爵,你的女儿与呼延无情勾结,将帝国的圣母皇太后掳走!该当何罪!”
“放肆!”
已届耄耋之年的南山先生再不复当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踌躇满志的帝师风范,此时他佝偻着腰,在应离的搀扶下,才勉强能缓慢行走,他沧桑的面容憔悴枯槁,因极度的愤怒而剧烈的咳嗽着。
“司空阙,无论你如今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老夫依然是你的老师!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吗?”
“本王已将无极学院团团围住,若是太后有什么好歹,不要说你曾经是本王的授业恩师,就连这无极山上所有的生灵,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这孽女!竹厝之中有一条密道,出口就在虚妄林中,快去追那孽女,若是再晚一些,他们入了虚妄林中,可就真的找不着了!咳咳咳。。。。”
听到自己的女儿配合呼延无情,将天曌帝国的圣母皇太后掳走,南山先生顿时大惊失色。
他知道李轻眉的身份尊崇,而面前这个帝国实际掌权者,对李轻眉的情份更是非同一般。
若是李轻眉真的在无极学院出事,那么无极学院根本承受不了司空阙的怒火,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