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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谣-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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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儿子就要被人抢走了,从此,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今天,她见到了这个女子,还是无法喜欢。但她承认,这女子是配得上她儿子的,也许,只有她配得上了。

    她轻叹道,“云阳如此对你,你心里又是怎样的?”

    天景红了脸,低头沉吟半晌,嗫嚅道,“我的心,自然和他是一样的。”

    “一样的吗?”秋荻夫人冷笑,“若是一样的,你为何不愿做齐朝三皇子妃,而一定要做齐朝的皇后呢?”

    “母亲,不是她……”

    “闭嘴!”秋荻夫人断喝,“我再和她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贺云阳再聪明,毕竟还是单身少年。哪里知道婆媳间有了矛盾,做儿子兼丈夫的人,一定不能公开站在哪一方,哪样只会使矛盾迅速升级而已。正式婆媳如此,准婆媳也是一样。

    天景不方便直接冷笑,就在心里笑,想着贺云阳他母亲真是厉害,这一下就把怂恿贺云阳造反的罪名栽给我了,栽给我我就认下,又能如何。

    她抬头,脸色如冰,“不错,我知道他要造反,我也支持他造反。我并不是非要做齐朝的皇后,只要是和贺云阳在一起,做农妇渔妇山大王的压寨夫人我都愿意。我支持他造反是因为我不愿意他活得如此卑微可怜,危机重重。三皇子吗?秋荻夫人,您真认为您的儿子活得像个皇子吗?有哪个皇子会被打得命悬一线还关在柴房里不给医治不给喝水?他的父皇既然不让他活,他为什么不能反?你作为他相依为命二十年的母亲,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忍心看他受苦,为什么不支持他造反?”

第238章最奇特的“婆婆寄语”() 
一室寂静,柴房里的三人像是连呼吸也压住了似的。贺云阳努力抬头,从他的角度看不到母亲的脸,他不知母亲是何表情,难过、生气、抑或是尴尬?他想他是不是应该训斥天景几句,让她给母亲道歉。

    可是他说不出责备的话。天景的话虽然句句尖锐,会刺痛母亲,让她不舒服,但没有一句是过分之言,而且这些话也是他多年来一直想问母亲的,可是母亲从没有给他问出口的机会,现在天景替他问了,他想听听母亲如何回答。

    没有回答。秋荻夫人一直不说话,低垂着眼,冷漠着脸。

    天景心里忐忑,她努力回忆着贺云阳有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应该代表什么意思?

    秋荻夫人抬起手时天景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因为无话可说而恼羞成怒,要扇自己一耳光出气。

    天景正快速计较着要不要让她抽?自己是大渊公主,挨了耳光可是丢了父皇的脸;可这个女人是贺云阳的母亲,如果躲过这一耳光,她肯定会和贺云阳为难计较的。这一耳光,是挨还是不挨呢?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秋荻夫人抬手,是去拔发间的一根簪子。

    簪子是银的,式样再简单不过,而且显然已戴了多年,有几处的银都掉了,显得斑驳。秋荻夫人拔下簪子仍是无言,只是摩挲把玩着簪子,漂亮的双手微微颤抖。

    秋荻夫人挡在面前,天景要是想看到贺云阳就得侧过头去。这动作太大了,可能会惊动面前这动机莫测的女人。于是她不敢动,提心吊胆地尽量往墙上靠了靠。

    “呵,你怕我吗?”这动作很小心,但女人还是觉察了,她抬起眼来,嘴角含笑。手里还在摆弄那根旧银簪。

    “不,不怕!”天景兀自嘴硬,其实心里怕得很。她这时才想起这位秋荻夫人对贺云阳的父皇可是无比痴情加忠心,连儿子的命都能豁出去任其摧残还不许他反抗。自己刚才说了支持贺云阳造反什么的,这个女人拔了簪子一直摆弄,不是要扎自己吧?这东西扎在身上可是非常痛的,现在贺云阳动弹不得,不会有人来帮自己,该怎么办呢?

    贺云阳也觉得不对,他的想法和天景差不多,也觉得母亲沉默地玩簪子不是好兆头,于是他强撑起身体侧头给她使眼色,焦急道,“天景,你该走了!”

    天景何等精乖,立刻就明白他和她想到一起去了。知母莫如子,自己要是再呆下去,肯定要吃大亏的。

    她勉强对秋荻夫人扯出一个笑来,边笑边侧身往门口退,口中边道,“贺云阳,你好好休息,我先……”

    “你先别走!”秋荻夫人打断她的话和退路,“你再和云阳说说话吧,他痛得厉害。”

    天景没了方寸,愣在了原地。秋荻夫人上前几步,不等她反应回来,已拉起她的手,把那根银簪压在了她的掌心,道,“这根簪子我戴了二十年,送给你。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云阳在等我的解释,解释二十年来为何冷淡于他,为何宁可看他吃苦,宁可他性命堪忧仍要他恭顺他的父皇。可我不想解释,此事也无从解释,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我的心意永远都不会变,只要他的父皇在位,或者只要我在世上,就不许他做出忤逆之事。不管他会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如果他实在不能忍了,那也简单,只要他当没有我这个母亲,他就自由了,百无禁忌。”

    说罢,她就向门口走去,出门前又道,“那只罐子里是莲子粥,你喂他吃一些,我明天再来给他送水。”

    天景看看手中的簪子,再看看贺云阳,正撞上他的视线。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道,“我理解的意思,和你母亲的意思,是一个意思吗?”

    贺云阳也愣愣的,看着簪子好一会儿才点头,“估计就是那个意思!”

    两个人都呆呆发愣,没什么喜悦之意。本来接受情郎母亲的贴身心爱之物,这标志着得到了准婆婆的承认,是一个女孩子人生的大事件,是很值得欢喜兴奋的。可是刚才那番冰一样冷漠的“婆婆寄语”实在是非常煞风景。

    她见过母亲送太子妃吴湘秀手镯的全过程。母亲从腕上褪下那枚金丝七宝镯,拉过吴湘秀的手给她戴上。先赞赏她皮肤白皙,手腕纤细,戴上镯子真好看。然后又夸了太子一通,说他如何出色如何好,与她正是良配。最后又祝福他们牵手偕老,白首不离。

    这才是最正统,最贴心的“婆婆寄语”。好多话本小说里写到这方面的情节,也都和母亲说得差不多。可贺云阳的母亲说了些什么呀?对他们两个都没有一句夸奖和祝福,反而有那一大套冰凉刺心的话,她听着都极不舒服,别说贺云阳了。

    看看手里的破旧银簪,再想想贺云阳如今重伤在身,她努力调整出一个开心的笑,在他眼前晃着银簪,“不管怎么说,你母亲是把你许给我了,你以后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

    贺云阳苦笑,“我以前有不听话吗?”

    “有啊,你不听话的时候多着呢。”天景起身走到桌前,那个青瓷小罐里正是还有余温的莲子粥,扣着罐口的是一只小碗,碗里还有只瓷勺。她盛了一碗粥回来,笑道,“来,听话的孩子,吃点粥。”

    他摇头,眉间蹙得很痛苦,“天景,我吃不下,我的脏腑之中也像火烧得一样的痛,我只想喝水。”

    天景也紧紧皱眉,蓦地,她想到了什么,放下碗,在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欢呼道,“找到了。”

    她摸出的是个小瓷瓶,里面就是枭陨为她配的延寿药丸,她倒出一粒在掌心往他嘴边送,“枭陨老先生的医术那么好,既然此药连我这么重的病都能压制,应该也能缓解你的伤情。”

    贺云阳转头避开她的手,“我不吃,你快收起来吧。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为你求到的。枭陨说了,配这种药的两味药材现在已经绝迹了,也就是说,此药就这五丸,以后再不可得。你赶快收好。我熬得住的。”

    天景左手握瓷瓶,右手托药丸,都放在他眼前,道,“这药我冬至时吃了一粒,现在还有四粒,瓶里三粒,手里一粒。贺云阳,如果你吃了这粒药,我就留下瓶里的,还可延寿三年;你要是坚持不肯吃这粒药,我就把它也放进瓶子,然后连瓶带药一起扔掉。你选哪个?”

第239章玄明的悲哀() 
贺云阳看看她,知道她不是唬他。因为如果现在他们情况倒置,他也会这么做的,而且说到做到,不会唬她。

    于是他拈起她手心里那颗药丸送入口中,看她把小瓶放进口袋,不放心地叮咛一句,“剩下这三颗你可千万自己留着,别再给人了。”

    枭陨的药真的很神奇。服下大概半个时辰,火蛇一般缠绕纠结在身体和脏腑间的灼烈剧痛就渐渐缓解,在剧烈苦痛中挣扎煎熬了一整天的贺云阳,总算能比较舒服地喘过一口气了。

    服侍他吃了粥,二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天景握着那根簪子,却没有要戴上的意思,贺云阳也没提出“你戴上让我看看”这样的建议,两人似乎有个不谋而合的共识,都觉得这只簪子是不祥之物,戴不得。

    “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贺云阳终于开口。

    天景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手心,那种灼烧般的高热已经退去,现在他的体温就像着凉伤风时发烧的温度。这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她放了心,“嗯,这次我真该走了。我明晚再来看你吧。”

    “你明晚不要来了,这里太危险。今晚幸亏是太子没有进来,我母亲也不会声张。你明晚再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许来听到没有?天景,你那么有国家荣誉感的,想想你要是被发现了和我在一起,你父皇的面子上会有多难看!”

    “哎,你说那样的话,我父皇会不会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直接把我嫁给你。”

    “说不定啊,”贺云阳做恍然顿悟状,一把抓住她笑道,“你不许走,你要是敢走我就大叫‘大渊公主陈天景在这里!”

    他们笑闹了一会儿,天景离开了。用御风符飞着,她取出了那根簪子,真想随手丢下去。她不需要这样的信物,也不需要那个女人的肯定和接纳。那个女人如此性情凉薄,对唯一的儿子都这么狠心孤意,难怪一生不幸。她的东西留在身边也是不祥,不如丢掉算了。

    天景也只是想想,她还是把簪子带了回去,找了个从来不用的抽屉,丢进去上了锁。

    第二天晚上小吱来了,说他家公子说了,从昨晚服过药后,鞭伤就再没有特别猛烈的发作过,现在已经出了柴房,回秋蝉阁休养了,让她不必担心。

    贺云阳那边是不需要担心了,但并不是再没有了需要担心的事。

    撤藩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帝王来说,都是头痛棘手而且风险很大的抉择。锦阳帝对一直是肘腋之患的三家藩镇,采取缓行慢进,徐徐图之的对策,四年前就在逐步削减他们的势力和兵力,成效很是不错。尤其今年有两家藩王病逝,于是就乘这两家新主上台,立足未稳之时,一鼓作气撤去了这两家藩镇。

    三家藩镇去了其二,剩下的一家便已不足虑。真正让锦阳帝忧心且压力极大的是,谢午华已经越来越难指挥得动了。

    两个月前,锦阳帝着手准备撤去那两家藩镇,为防有变,下旨与谢午华,令其提出五万人马,分作两路,压制住这两家藩镇。御旨发出,谢午华的回音也很快到了,开篇即是一大套誓死忠君的漂亮话,后面又诉了一大番苦,什么军中先前有时疫流行,不少将士染病,现下方愈,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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