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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凝视著电话,一边想著要不要告诉他们成为艺人之後的种种和被骗这些有的没有的
事?但这些不得不说却又难以启齿的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内疚了。
手指按著记忆中熟悉的号码。
「这个号码暂停使用,请查明後再拨…」
嗯?怎么会不通呢?拨了好几次也没办法打通。
原来,我忘记了要在局号的前面加上3了,这让我更加感到自从离开家之後,已经过
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打电话给喜欢的人和父母,是不论何时都会感到紧张的。
「喂…」
和以前一样,母亲优雅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许久未曾听到母亲的声音,不可
思议地感觉不到她在生气。如果是十几岁的时候,她光是听到我的声音就会勃然大怒,如
今只是让人觉得感慨。
「我、是我……」
「啊!姊姊…」
回答是很有精神、让人放心的声音。我想要说的话如山那么多,但是要如何说出口?
我们彼此都不知道。断断续续的对话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
「咦、果然是你?」
我提到了在电视节目上出现的事时,母亲好像已经能够理解了。总之好像是很久之前,
弟弟健太拿著色情杂志问说∶「这不是姊姊吗?」那是一个皮肤成古铜色的女孩子穿著T
字内裤露出屁股的样子。母亲看了那张照片,一时之间也无法相信。直到最近看到我在问
答节目中出现,才确信了这样一回事。
「那个时候虽然抱著不是吧的想法一笑置之,不过那的确是事实吧!」
我听到母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伴随著叹息声。
「你都在做些什么?现在的你好像满有朝气的…」
「嗯!」
「不过,也带给了家人和亲戚麻烦和困扰啊!好好想过之後再去做吧!但是,不管怎
么样希望你回家一趟。」
「嗯!」
我竟然说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且单纯直接的回答。挂上了电话,声音却似乎还在房间
里萦绕不去。虽然跟父母之间还是有隔阂,但是他们是我父母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总之,
这一次的过年就回去一趟吧…我这么想著。
就像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事情也开始有了改变。
一位怀念的友人也在这个时候打了电话到事务所。
「有一位叫做森的人来过电话喔!说有急事请你回电。是一位不知道叫什么石川先生
的怎么了,不过你认识吗?这个人?」
「认识是认识……」
听著经纪人的传话,我一边惊讶著一边回答。
像这样以商业交易性质为主的事务所里,以我为目标的乱七八糟电话,或是喜欢我的
影迷打来的电话是常有的事,所以经纪人一定会先询问打电话来的人名和连络方式,再跟
我确认。
是我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然後由我来做最後的回覆。但是真正亲近的人都知道我
的手机或是家里的电话,所以都不会打到事务所来。
不管情人、朋友,还是在工作当中无法取得联络而一定要找到我的紧急情况,到现在
是一次也没有。我一边想著莫非这不是恶作剧电话,一边又有些烦恼。打电话给我的森已
经久未联络,更何况我和石川先生更是处在完全不相往来的情况。
和讨厌到不想再见第2次面的石川先生断绝来往,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现在想起来,他算是我的恩人之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经纪人在记著电话号码的纸条上,写著∶「紧急,请赶快回电。」
我在中午来到了海边,一边欣赏著阳光在海潮上照映出来有如倒三角形的艺术品,一
边在沙滩上太阳。
石川先生在湘南的海边,穿著萤光绿色的比基尼泳裤,脸上戴著有如滑雪用护目镜般
将整个眼睛遮住的太阳眼镜。
「是我,认得我吗?」
用一种自信满满的姿态,像个模特儿般地走在岸边,是他一贯的方式。跟在他後面虽
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只能保持著距离一脸苦笑地跟著。
如果没有要求他带我去,我想我也不会到湘南。
到了晚上我们就去迪斯可,露出日过的肌肤,在舞厅里寻找猎物。
石川先生左手放在腰际、抬高著右手,随著节奏跳著笨拙的舞步。
一边说著「看到没?」一边跳著舞。
我将这种跳舞方式取名「石川舞步」,而且在远处嘲笑著他。因为很丢脸,所以我是
绝对不会跟他一起跳舞的。
但如果不是他带我去,我也不能在VIP房里奢侈地享受。
石川先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车。如果在六本木的交叉路口听到很大声的西洋音乐
传来,那大概就是石川先生的车子。
「矮真差劲,不要看这边啦!」我说了之後就赶快走开,却听到身後噗、噗噗的车声。
「小爱~你要去哪里啊?」我被叫祝
他买了一部敞篷的宾士,将敞篷打开往第三滨海公路奔驰而去。虽然天空阴沉多云,
但新车发表仍风雨无阻地举行。
「很舒服吧?」怎么可能会觉得舒服!雨越下越大了。
「嗯~有点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呢……」
「啊!真的!你冷吗?」说著就把暖气开到最大。
不要这样,拜托把敞篷关上。
在我手上闪亮著大约二百万日元的CHOPARD手表,身上穿的是大约一百五十万日元的
黑貂皮大衣。这是我在看了明美穿了用八支狐狸做成的银狐大衣之後,非常羡慕而且在不
管怎样都要得到的情况下,向石川先生借钱去买的。
「真的非常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把钱一点一点还给你的。」
这全是谎言。就连当时跟他借的房租和礼金,我都还没有还完。感谢的心情只在当时
那一瞬间存在著。
自己付出的时候是一定不会忘记,但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却马上遗忘。
「石川先生死了!」
森先生确实是这么说的。
但是死因不明,说他只穿了一件内裤倒在自己家里的客厅,也不知道是几天之後才被
他的父母亲发现。
不管问谁,都不知道他的死因。
尽管不是非常肯定,但似乎并不被认定是自杀。既然没有自杀的企图和动机,也完全
没有他杀的线索。
真是令人悲伤的事实。
石川先生应该只有30出头吧!
他虽然把离家的我安置在家里,却没有要求以我的身体作为代价;尽管将房间借给未
成年的我,却没有以(禁止)关系作为条件;即使将大笔的钱借给没有工作的我,却从来没有
叫我用身体来偿还。
我不能了解为什么,却满足於现况。石川先生的存在对我来说是很方便的事。
我们两个不在一起活动的日子里,不可思议地我总是和年轻的男孩子一起出去玩。
如今试著回想起来,石川先生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牛郎气质的男人,森先生也是那
种店的店长,而信一跟京介也是在那种地方「赚钱」。
他以「朋友」的身份介绍给我认识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是这样的人。
他有时候会到我工作的银座俱乐部里,以客人的姿态出现。
「今天我请客!」
「那还用说吗?也不想想你是托谁的福才有今天。」
他用鼻子发出高八度的笑声。不管有多少次发生这种讨厌的事情,我还是忍了下来。
是因为一种跟他借钱而感觉亏欠他的内疚,而他也并没有叫我要马上还给他的意思。现在
我工作的收入已经足够我出去玩乐,所以都只跟感情好的朋友出去。
如果想要什么高级品还是大笔的钱,我有更多有钱人可以去利用。
对我而言石川先生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就在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自然地和石川先生渐渐疏远了。
「到目前为止我借你的钱,全部还我!」石川先生很突然地这样要求我。
「……………」
终於到了这一天吗…………。
尽管我一直不去触碰这件事情,但我跟他借钱却是事实。
我没有还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跟我要。
「我没有办法还你。」我只能这样说。然後他答应了。
我就和石川上床了。
他其实不是一个同性恋者。
「已经到了该搬出这里的时候了吧!」我做了决定。
这就是最後的事了,我只是利用他而已,我对於自己这样利用他而感到自责,但是其
他的人也是用相同的方式跟他交往。尽管如此,他对於每一个人都离开他这件事,难道不
感到寂寞吗?我们各随己意地说,藉由责备自己、反省自己,然後又再次的肯定自己。
人死了。
人如果已经死掉了,就不能去回报。
人如果已经死掉了,就只能感恩了。
「爱,我决定了。」
明美的确在电话的另一头如此地说。
「真的?去过医院了吗?你还好吧?」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自然会这样回答。面对我充满同情的声音,她边笑边说∶
「我不要拿掉。」
「啊?」
我留下了问号,并且听到她说∶「我想生下来。」
在明美的生日当天,我买了个电动按摩棒送给她当礼物。
原本只是想开她玩笑,而她也高兴地把按摩棒带回去了。没想到第2天就出事了。当
天晚上,一个她一直抱有好感的男性到她房里过夜,醉醺醺的她叉著腿站在他面前。
「有好东西喔,想不想试试看?」
明美手上拿的是发出「嗡~~」的声音,且震动激烈的电动按摩棒。
第2天,她回想著昨晚的记忆,我们两人一边大笑一边吃著午餐,吵得隔壁桌的客人
都有点不耐烦了。
这一对交往了很久的恋人後来吵了一架。「我们之间完了。」明美一边哭叫著一边闯
进别人的房间里。「我要去死!!」面对手拿著菜刀挥舞著的明美,从头看到尾我只有瞪
著她冷静地说「…玩够了吧。」然後两人立刻捧腹大笑。
「我要死!!」有一天,她一副要从我房间的阳台上跳下来的样子。「从4楼跳下来,
说不定会死喔!」我煽风点火地说。「…骨折很痛苦耶!」我想起了当时一边笑著一边这
么说的她。
「很棒吧!!」她突然把手上的表展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支没有五、六百万日元是买不起的白金级劳力士表,我还记得那时她的脸上满
是洋洋得意的可爱笑容。
在我寂寞的时候,她都会在我身旁。在没有恋人、单独一人的圣诞节时,明美和她男
朋友一起带著巧克力卷来我房间玩。我高兴地想紧紧抱住她,但是那个巧克力卷却被她一
个人吃个精光。虽然有像山一样多的男人追求她,但是她所烦恼的却是眼前的男朋友是否
了解自己的心意。
她几乎每天都为了和在六本木某酒吧中工作的他见面而前往六本木,两人也不断通电
话,最後终於如愿以偿,他到明美的房间中过夜,但是明美却烦恼他不对她出手。
「那家伙很奇怪耶!」
集合了女性朋友的恋爱讨论会开始了。
「他一定有什么缺陷。」
「什么?」
「就是早泄啦!」
「讨厌,真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很喜欢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