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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发拽回手,换了鞋便拄着拐杖上楼,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不发抖。
上了二楼,想要回到书房之中,王友发却停顿了下,脚转了个弯,回去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被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在地上。王友发惊出一身冷汗,洗了个热水澡,便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他精神头有些不好,想睡,却睡不着。
躺了一会儿,王友发觉得很不舒服,他打了个电话,让叫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之后,照例给王友发检查了身体,检查完之后,说道:“王先生,您并没有得什么病,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这样,我给您开一点补身子的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然后趁热服用。”
蒋如云在旁边看着,连连点头:“医生,前几天的药方是不是有用?我看友发今天脸色好一点了,还出去见了人。”
王友发却是有些怒,摔了手边东西,低吼道:“没有病?没有病?!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没有得病的样子吗!”
现在的王友发,头发稀疏,花白,整个人面黄肌瘦,脸颊都凹进去,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吸了毒,到最后状态,没有几天好活的模样。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几年来每月一次的检查,连医生也不相信,这个明明才三十几岁的人,几个月前还生龙活虎。
蒋如云和医生面色发白,面对王友发的质问,医生说不出话来,蒋如云也是极为伤心,她上前拍着王友发的胸膛,一边为他顺气,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他:“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你只是前段时间压力太大,身体弄坏了。我们好好儿听医生的话,把身体补回来,肯定能好的”
王友发发了顿脾气,身体就有些受不了了,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气,那声音,仿佛一只破风箱发出来的。王友发有些绝望,他的手抓紧了,直接让医生滚出去。
吼完最后一嗓子,王友发往后一躺,瘦弱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大床上,蒋如云坐在王友发的病床前,分外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王友发竟然睡了过去。睡梦中,王友发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床头,一只黑影静悄悄地蹲着,目光放肆地在他身上打量。王友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根本不敢动一下,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他怕的不行,身子犹如一只弓一样紧绷着。
时间过得很慢,仿若度日如年,有一滴汗从王友发的额头滑落,他却也没有丝毫察觉。整个身心,都在感受着那肆意打量着自己的黑影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黑影似乎变得大了些,他慢慢低下头,朝着王友发看过来。
王友发猛地坐起身来,边呼哧呼哧地喘气,边利落地开了灯。
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王友发顿时安心起来,他往后靠去,慢吞吞擦着额头的汗珠。
看了眼钟,已经晚上12点了,然而身边妻子的位置却是空的,王友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有些害怕起来。
王友发吞咽了一口口水,当即下了床,开了卧室、走廊、大厅等地方所有的灯,然后往外走去。家里霎时间亮堂堂的,王友发走到旁边的书房里,便看见房门并没有关紧。妻子大概是在里面了,王友发推开门。
朦胧的光线中,一个温柔气质的女子,跪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她的面前,是一个小小的案桌,案桌之上,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点燃的香。
将如花轻声祷念道:“求佛祖保佑,我丈夫王友发,永永远远只爱我一个人。求佛祖保佑,我丈夫王友发,永永远远只爱我一个人”
说了三遍之后,将如花五体投地,磕头。
磕完头,将如花坐起来,有些恍然说:“佛祖,他最近身体很虚弱,我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他确实比以前更加依赖我了,也不和外面那些小妖精来往了。多谢佛祖,佛祖一定要保佑我心愿成真。”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王友发惊诧的,最让他惊异害怕的,却是妻子祭拜祈求的对象——一只巴掌大的卧佛。
石雕卧佛常见,而这只卧佛,却是天然形成,没有一点雕刻痕迹。虽然有些粗糙,然而却更显神奇。王友发能一眼就认出来,这只卧佛,便是他以前的那只。因为那卧佛其他部位虽然粗糙,然而一双眼睛,却是逼真精巧到极点。
霎时间,王友发浑身冷汗,身体直打颤。恍惚之间,那卧佛本来半垂下的眼眸,确是睁开,直直向着王友发看过来。
王友发心中大骇,再也忍受不住,直接转头往楼梯下跑去。
次日一大早,妙音便接到了黄道士疾风骤雨般的电话,一接起来,黄道士的声音便如同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王友发昨晚从楼上跑下来摔断了腿,现在正在抢救!他老婆出车祸死了!”
妙音正浇水的手一顿,问:“怎么回事?说清楚。”
黄道士急得满头大汗:“我也不知道啊,现在他们家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我根本没打听出来什么消息!你快来啊!”
妙音跟爷爷奶奶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到了医院,王友发正在急救室里躺着,七八个道人都在外面等着,如果王友发死了,布置酬金拿不到,对他们的名誉,也有很大的影响。可能以后都接不到什么好伙计。因此,众人此刻都分外担忧。
妙音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门,直接拉了黄道士:“他昨晚睡哪儿的?带我过去看看。”
王友发所住的别墅,现在却是警车环绕,别墅外还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黄道士和妙音站在门外,看着警方带了七八个人回去做笔录。警车开走,黄道士便拿了钥匙过去,开门:“辛苦王友发当时给了我他别墅的钥匙,要不然,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来。”
现在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妙音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煞气。她抬头,直接向二楼看去。
妙音穿过客厅,向楼梯而去。走到楼梯边上,妙音突然停下来。
黄道士疑惑:“怎么了?”
妙音指着前方:“昨晚王友发从楼上滚下来,最后摔在这里。”
黄道士看着悄无一物的地面,浑身直冒冷汗,“你咋知道的?别吓我啊!”
妙音黑线:“煞气。王友发身上煞气很强,便在这些地方都留下来一些痕迹。”
黄道士郁闷地看着地面,“我看不到煞气。”
妙音:“修为太浅,天赋太差。”
黄道士一口血差点儿没喷出来,有这么当面儿损人的吗?
妙音却一无所知的模样,往楼上而去,最后来到一个书房面前。
床头黑影3()
书房里;煞气浓郁;这一回;连黄道士也感受到了;一进来便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声惊喝:“我去!好浓的煞气!”
然后;黄道士的目光;便被书房中一个小案几吸引了。只见案几上面,摆放着香案,和未几乎燃尽的香灰。这使得书房内的香味格外浓郁。
妙音走过去;围绕着案几走了两圈。
黄道士左看右看,还在问:“这祭拜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只有一个香炉啊?”
妙音:“东西,不在这里。”
黄道士:“被人拿走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这王先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太太还直接被车撞了;到底是天生运道倒霉还是?如果真是煞,那这煞也太厉害了;一次性要两个人的命。而且;前期没听说王太太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黄道士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说;妙音心中却慢慢思索起来。看这样子;这煞是来到了他们家里。这香炉;是谁在祭拜求愿?求了什么愿望?愿望实现了吗?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开门声,两个人对视一眼,黄道士推门往一楼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提着菜篮子走了进来。
黄道士:“你好!”
楼下那人似乎是心不在焉;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猛然尖叫一声,直到看清楚楼上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她一面拍拍急促喘息的胸口,一面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菜篮子。
黄道士嘿嘿笑:“不好意思啊,我们是王先生的朋友,前期给了我钥匙,请我查一些东西。见他出了这事,我们便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我知道,听先生说过。”孟姐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黄道士的道士袍子上扫过,便慢吞吞把菜篮子放在厨房里。
两个人便下到客厅来,黄道士打听道:“是孟姐吧,听说你做的菜特别好吃,在王先生家里呆了十几年呢。”
孟姐开始择菜,她看起来不太想跟黄道士说话,也不做声。
黄道士也不恼,继续问:“孟姐,我打听一下。”
孟姐:“我知道你们这些道士,嘴上说得再厉害,其实就是忽悠人。先生这是病糊涂了,不好好住院检查身体,听了你们的话,请了一大帮道士,帮他驱邪。这邪驱得好,王太太出了车祸,王先生直接进了重症病房,生死不明。”
黄道士讪讪笑,“也不能这么说啊,这次的事情确实棘手,我们也在想办法查清楚。”
妙音道:“孟姐,王太太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
孟姐看了妙音一眼,不明白这个白嫩嫩的小女娃怎么掺和进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她道:“王太太身子可好得很,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妙音:“那书房里的香炉,是谁用的?拜的是什么?”
孟姐:“我也不知道,书房里有文件,通常不让我进去的,我就每天上午10点进去打扫一下卫生。不过,说也奇怪,我从前没看过这东西。难道不是王先生的?他向来信这。不过也有可能是王太太的,王先生这次病得奇怪,一直不见好转,王太太可是操碎了心。”
妙音:“昨晚的动静,你听见了吗?”
孟姐:“哪能听不见?王先生从楼梯上摔下来,声音响得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我走出去,就看见王太太满脸泪,急匆匆往外面跑,我叫都叫不住。我去看王先生,他摔得浑身是血,吓人的呀,连呼吸都特别弱,我还以为王先生死了呢,然后看到他手指头动了一下,然后我就打了120电话。谁知道王先生还没到医院,就有人打电话过来,王太太出车祸,当场没了命。哎,这叫我怎么说。”
又问了一些事情,两人便去了医院。
此刻,王友发已经出了手术室,转到了病房里。几个道士围在病房外面,都满脸愁容。
刚才医院说了,如果王友发两天内醒不过来,人就没救了。然而,这些道士,已经看见了王友发身上沾染的浓浓煞气,然而王友发现在生命垂危,他们却也没有办法,在不影响王友发生命的情况下,去驱除这煞气。
就像个人,他手里抓着吃得,你要从他嘴里抢吃的,他肯定会反咬一口。到时候,煞除了,这王友发估计也得拜拜了。
妙音和黄道士,也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
原本的七八个道士,此刻已经剩下1个人了,就是清瘦道人何如风,他似乎正在打电话。
黄道士拉着何如风,走到一边,问:“人呢?都干啥去了?”
何如风挂了电话低声说:“走了,估计王兄救不会来,都回去了。”说着,把原因说了。
“这可咋整?”黄道士也急了,看向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