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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黑雾之中,妙音便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突然,听到楼下有什么声音,她低头看去,恰好看到了何父。
此时的她正撅着屁股在一堆杂物里翻找着什么,他身边,围了一群虎视眈眈的尸体,却没有一个能近他的身,很显然,他身上真的是有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然而,下一刻,妙音顿感不妙,连忙朝下奔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团黑雾包裹着一个人头,迅速冲到何父身上,在他背上啃咬,何父当场惨叫,滚成一团。
妙音连忙下去,将一人一鬼分开,然而,何父却已经被伤得气息微弱,面颊泛黑了。
那黑色雾气包裹的人头,却也斑斑驳驳,破了数十个大洞,似乎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世间了。这就是那女人,她双眼如铜铃,瞪着何父,似乎极为不甘心。她竟然宁愿魂飞魄散,也一定要让何父付出代价。
妙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女人终于说话了,她哈哈哈地狂笑出声:“成佛?哈哈哈!哈哈哈!究竟是谁害我们成为这世间飘荡的孤魂野鬼?成为人鬼都可欺辱的存在?成为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笑话!有本事你来啊!大不了拼着命也要把他们都吃了!”
妙音:“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作恶自然有他的报应,你就为了一时冲动,不仅把自己陪进去,还要拉着儿子和你一起下地狱吗??”
“他的报应?他把我们娘俩儿害死,又把我们的魂魄拘着,从前让我们为他聚财,现在还要我们保佑他生儿子。可怜我儿,才七个月大,被他硬生生剥出来,就因为他道听途说的一句话!这口气我咽不下!咽不下!”
妙音:“他活不了多久了。你和孩子的魂魄一直在阳间徘徊,你如果愿意,我能帮你们投胎转世。”
“你骗我!”
妙音:“我没有骗你。”
那头犹豫了片刻,又狠狠看了何父片刻,终于转过头去,面向妙音,“你怎么帮我们?”
“阿弥陀佛。”妙音双手合十,迅速祷念出一段经文,随着这经文的流泻而出,女人头颅渐渐得到了修复,刚刚破出的数十个大洞,也尽数恢复。女人面上黑雾消散,转而成了一种灰白灰白的颜色,虽然不健康,却也看着顺眼多了。
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上的某种变化,面上露出惊喜神色,看着妙音,露出感觉神色,“多谢高人!我愿放下这段仇恨,受高人驱使,从而换取我儿重新投胎的希望。只是我儿如今已经进入那女人的肚腹,那傻孩子为了替我复仇,宁愿承受阳气灌顶之苦,求高人救他!”她也知道,他们母子投胎的希望十分困难,不可能轻易得到。
妙音淡淡道:“可以。你先恢复这里吧。”
女人点点头,闭上眼,下一刻,眼前扭曲的别墅,瞬时间黑雾消散,恢复成原本模样。
妙音迅速上楼,来到走廊尽头,推开书房的门。
而房内,何美琪正抱着何母的头,急得满头是汗。黄道士在一旁,拿着一只杯子,往何母嘴里灌黑色的水。
何母捂着大得可怕的肚子,脸色惨白,眉目狰狞,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她裸露的皮肤上青筋爆起,似乎已经痛苦到了极点。而更可怕的是,她的肚子,表面迅速凸起一块块,又消失,似乎有东西在急躁地左突右撞。
“我儿!”女人看到这里,刚刚恢复得脸迅速狰狞起来,一阵风过,她便来到那肚子旁,围着肚子打转,“我儿!我儿!高人救救我儿!”
这个时候,黄道士和何美琪什么都看不到,女人恢复了别墅内的异状,他们的眼睛便再也看不到这些东西了。只有妙音能看到女人焦急的神色。
妙音快步来到何母身边,手按在她肚子上,目光从黄道士手中的杯子上滑过,问:“你喂了她什么?”
黄道士一愣,道:“符纸烧成的灰兑水,很有用的,这符是我师兄画得,千金难得!我是看她肚子大得太快了,所以才给她喝的,我没有害她!”
何美琪也是心惊,“我妈她怎么了?!”
妙音:“她没事,有事的,是她肚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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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到这里更是发狂;“我儿!我儿!”她红了眼睛;“要是他有事;你们都别想活了!”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回响;何美琪和黄道士均是打了个哆嗦。
妙音抬手;示意他们出去;两个人立刻闭嘴,全部都充满希冀地看向妙音,然后出了门。
房门关上;妙音的手抚摸在女人的肚子上。
半小时后,妙音打开门,已经等得焦急万分的何美琪猛地冲进来;只见何母躺在地毯上;脸色平和,似乎累极了似的;闭着眼睛;睡得极深。而她的小腹;已经平坦一片。
何美琪看到母亲没事;开心得哭了出来;拉着妙音的胳膊说:“妙音;谢谢你,谢谢你”
黄道士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惊讶看了妙音一眼。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了;妙音是真的很厉害;不仅厉害,而且极为优秀。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冷静的处理方式,这么优秀的手法,恐怕是某个高人的弟子啊。
黄道士递出一张名片,说:“我是黄东亮,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
妙音看了一眼名片,没收。
黄东亮尴尬摸了下鼻子,又嘿嘿笑问:“小姑娘别这么不给面子嘛,你师父是谁?我师兄是贺展颜,有机会可以认识认识。”
妙音说:“有缘自会再见。”然后对何美琪说:“跟我下来。”
妙音带着何美琪人下了楼,看到何父躺在地上昏迷的模样,何美琪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妙音从何父的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说:“这不是真玉,里面装着那女人和孩子的骨灰,他就是凭借这个,让他们进不了身的。这东西阴气很重,留在你家里没什么好处,我带走了。”
何美琪自然是无有不应,连忙说:“随便你怎么处理。”
妙音点点头,跟何美琪说了情况,“他恐怕时日无多了,怎么处理等你母亲醒了你们再看吧。”
处理完了里面的事情,直接去了附近公园里的一个小树林深处,看着周围没人,拿出那枚玉佩,而后手掌一翻,手心朝上,淡淡金光一闪而过,一缕清风拂过,玉佩仿佛滋润了一般,变得灵动了一点。
接下来几天,何美琪一直请假,听说家里说了事情,同学们众说纷纭。
这一天,妙音放学,正准备回家,何美琪和她母亲站在校门口等她。
张舒宁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外加会打扮,拉着何美琪站在那里,吸引了许多学生好奇地看。她看到妙音走近,首先露出一个微笑,她似乎还没有恢复,脸色很苍白,但是笑得仍旧很美。
何美琪开口:“妙音,这是我妈妈,她好了之后,一直说要亲自来谢谢你。”
妙音点点头,“伯母好。”
张舒宁:“妙音是吧,这次谢谢你了,真的很感激你,不知道怎么说,要不我们先去店里坐坐吧。”
几人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店中。
张舒宁问:“我很想知道,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子母娃娃是什么东西?老何,他究竟干了什么?”
何美琪:“妈你还不死心,我都说了爸爸根本贪生怕死,不顾我们母女安危!”
张舒宁看向何美琪,何美琪气鼓鼓地消音了,去喝咖啡。
妙音于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何父年轻时交过一个女朋友,她怀了何父的孩子,而何父又认识了张舒宁,于是在女朋友的肚子大到七个月的时候,听从一个邪道的话,杀害了女朋友,并且利用这两条命,给自己改命。
改了气运的何父,从此迎娶白富美、财源广进、飞黄腾达。然而多年之后,他迟迟没有儿子,于是再次想起了这邪道,利用这两条命,保佑自己生儿子。却没想到,他要得太多,做得太过,被反噬了。
张舒宁听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何美琪有些害怕地拉着张舒宁的胳膊,“妈,你没事吧。”
“没事。”张舒宁抿了一口咖啡,似乎觉得有些恶心,说:“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
何美琪看着何母离开,十分气愤地踢了桌子一脚,然后啊啊啊啊地疼得直飙眼泪:“我去我去我去!疼死了!疼死我了!”
妙音看得好笑,加了双倍方糖和奶油,然后喝了口咖啡,吃了块草莓奶油蛋糕,十分享受。这些东西她想了好多年了,现在终于又吃到了。毕竟修行生活,一打坐就是几十上百年,可是十分枯燥的,哪里有现代生活这样精彩与灵动?
何美琪靠近妙音,低声问:“对了,我问问啊,他还有几天?”
妙音比了个手势,“应该不到一个月。”
“太好了!”何美琪哈哈笑,咬牙切齿道:“原本我恨他恨得要死,但是看到他躺在重症病房里,全身插满管子,什么都吃不了,什么都做不了,痛苦得不如死去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十分难受。他要死了,我和妈妈也解放了。到时候我们拿着他的遗产,想做什么做什么,最好我妈妈再来个第二春!这样也不枉我妈妈那么爱他,陪他从一个穷小子,奋斗这么些年。看到这几天我妈魂不守舍的,我真的很为我妈妈不值!”
何美琪抬头,“妙音,你说我该怎么劝劝我妈啊?”
妙音不说话,别人家的家务事,她从来持不插手的态度。
何美琪得不到回答,也怅然若失起来。毕竟那是她父亲,却做出那样让人心寒的事情。别说母亲魂不守舍,她作为女儿,何尝不难过呢?
不一会儿,张舒宁回来了,她看样子已经收拾好了,仍旧十分优雅与美丽,她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是一百万,买我们母女二人的性命,请一定要收下。”
妙音有些吃惊。
何美琪连忙劝道:“妙音你快收下啊!从此以后,我和我妈就是你罩着的了!你收了这钱,以后我们再有事,才好意思找你啊!”
妙音挑了下眉,直接拒绝了,她说道:“如果真想报答我,那栋别墅任我处理怎么样?”
何父身亡()
张舒宁也不问为什么;“好。”
何父财大气粗;然而早些年也是贫苦过来的。那栋别墅原本是张舒宁家的老房;后来岳父岳母过世了;便把周围两户人家的房子买了;三家打通建了别墅。里面的装饰;也随着何父的生意越做越大;几年一次进行了翻修的。
不过说实话,别墅地址很好,后面就是山;旁边有个学校,隔一条街道就是市中心,附近还有个月牙湾;闹中取静;做什么都非常方便。
这么好的地方,别说一百万;真的卖起来;一千万都是有的。普通人会觉得妙音这样是狮子大开口;然而张舒宁和何美琪都没有这么想。
对于他们来说;那里装满了不美好的回忆;而且阴气煞气什么的;也不知道消散没有,以后住再遇见什么怪事怎么办?所以她们肯定是不会再回去住了的。
白白空着的话,这么好的地址;肯定是浪费了。但若要是卖出去;害了别人怎么办?
而如果妙音能帮他们处理,肯定是最好不过的。
妙音说:“别墅那里阴气过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