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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背影,同样的人,不同的时候,身为局外人的她,看的更仔细。
第13章 红果子()
郁郁青青的山中,女子挽着衣袖,小心的攀在枝上,努力的伸手想要够着枝顶上的两颗丹红色的果子,因为枝尖都蔓出石岩两米多的地方,高高的悬在空中,实在够不到。
女子又试了试,败下阵来,脸上透露出惋惜的样子。
星皓跟鹃儿都在她身后的树下担心的看着女子的危险动作,这一摔可是直接摔到山下会出事的,见女子站立的细枝又轻轻晃动起来,星皓连忙喊道:“紫菱姐姐小心!”
“紫菱姐姐,别摘了,那果子摘不到就算了!当心呐!”鹃儿大声喊着,见紫菱先前差点摔下去现在更是担心,“紫菱姐姐!”
紫菱听着星皓跟鹃儿的喊声心里更是着急,这果子她无论怎么够也够不到,难倒那个传说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果子就太重要了,就这样放弃她实在是不忍心。
“紫菱姐姐,不要再摘了!紫菱姐姐!”
星皓更是担心的看着,生怕出什么事,紫菱正一只手牢牢勾住树的主枝,另一只手努力的想要摘到那两颗丹红色的果子,轻枝微晃,脚下差点一空,心猛的悬起来吓了一大跳。
注定摘不到么?满面苍白的紫菱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扶着石岩跳到了山上,星皓跟鹃儿围了上来。
“紫菱姐姐,你刚刚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鹃儿喘了口气,拍了拍小胸脯。
“姐姐没事,让你们两个担心了。”紫菱微微一笑,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
星皓有些生气,不满的道:“紫菱姐姐,那么危险的事你为什么要去做,万一你摔下去了怎么办。”
看着星皓一脸认真跟严肃,紫菱带着歉意的笑了下,说道:“是姐姐错了,姐姐先前是看到那果子太喜欢了才想去摘的,一时疏忽大意。”
星皓向紫菱解释,这果子摘不下了,星皓跟娟儿以前在山上玩的时候,就看见过这棵树,那时候树上面还有三颗果子,不过因为长得高,怎么也摘不到。
娟儿很喜欢这果子,于是星皓便想用石子砸一个下来,没到砸下来的果子掉到山下,就化成了水,而树上另外两颗果子虽然长在一起,但因为长太远,在树尖上砸不到,便没人再去砸了。
鹃儿附和道:“后来我们发现这果子很奇怪,几年来都一直挂在枝上,无论寒暑都是这样红丹丹的,也不会腐坏,村长说这果子是自然形成叫我们不要去破坏,可是村长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那高高挂在枝尖上的两枚丹红小果,紫菱心里一阵波涛巨浪,听完星皓跟鹃儿说的这些事,紫菱更是意味深长的沉默。
老村长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因为就连紫菱,都是在看到这果子的时候才感觉这果子是如此的熟悉,甚至,她记忆中,好像曾经见过有一片园林,园林间种满了这样的果子。
果色丹红,落地化水。
按照她的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零星记忆,似乎不是凡物。
凡物?紫菱被自己想的这个词都吓了一跳,这就是凡,若不为凡,它究竟是何物?
看着紫菱望着尖上的两枚丹红果子微微出神,星皓看出了一些古怪,问道:“紫菱姐姐,你知道那是什么果子?”
紫菱沉默着没有说下去,星皓跟鹃儿好奇的看着她,才勉强开口道:“星皓,鹃儿,你们想知道么?”
看着二人一脸期盼的样子,紫菱这才动了樱唇。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这果子似曾相识,甚至我在看见这果子的一瞬间,脑子里出现的一些片段记忆,这果子能救人性命还能解天下奇毒。”
“紫菱姐姐,这是真的吗?”
两张惊讶不已的小脸愣在那边,鹃儿不可置信的问。
“我不肯定,如果不是这样,那这果子也肯定有它的不凡之处。”
紫菱理了理情绪,对星皓跟鹃儿说道:“星皓,鹃儿,这件事紫菱姐姐没有把握,所以你们答应姐姐,不要说出去,不要让人去破坏这果子,就像以前一样,离它远些。能答应姐姐吗?”
星皓跟鹃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星皓说道:“这些年村子里的孩童不多,因为这山过于高,平时就算大家玩也只不过在下面一些的地方,不会跑到山顶上来的,叔叔们要伐木更是在山脚就可以完成,所以山顶这极少会有人来,我记得我跟鹃儿也很久没来过了。”
听星皓这么说,紫菱微微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看着那两颗丹红果子,又无奈的望了眼脚下深渊。
若真如同记忆里的样子,这果子能救人,那么长在这样的地方,难不成要一命换一命。
“星皓,鹃儿,我们走吧,药草应该都采的差不多了。”
紫菱揉了揉额头,转移了话题,让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百部根、黄芩、大青叶,嗯,紫菱姐姐,都差不多了!”
鹃儿翻看了下布包中的药草,回答道。“大青叶么?虽然是夏天村子里可还是湿气很重,这样子,我们回去摘点红肺筋草回去。”
紫菱理了理垂鬓,和星皓还有鹃儿一起,往下走,红肺筋草一般生长在山腰
“紫菱姐姐,红肺筋草是什么?”星皓边走边问道。
“它也叫鹿衔草,是活血的一味药,这些也都是母亲在我小时候教我的。”紫菱微笑解释着。
“兰姨懂的真多呢!”鹃儿一脸羡慕的说道:“可惜鹃儿就什么都不懂。”
“这个我知道,鹃儿可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星皓在一旁开起玩笑,惹的鹃儿一阵埋怨的眼神,幽怨的说:“星皓,你故意的!”
“嘿嘿,鹃儿不要生气,不过这个也是事实。”星皓说完,一溜烟的就往山下跑去,鹃儿气的跺跺脚,跟了上去。少年少女追逐嬉戏,留下紫菱心事停在原地,回头望着那两枚丹红果子,心里依旧是一阵波澜。
也许星皓跟鹃儿不一定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她却牢牢的记住了。
第14章 任重道远()
小时候娘亲曾经告诉过她,医者的职责就是救人,德才兼备,方可为医,娘亲学了医却没有行医。娘亲说,她亲眼见最爱之人因病情严重而回天乏术,断绝了行医的心,一枚能救人,也可能会害人的果子,她紫菱最清楚其利弊。
深深思考中,只听远处的唤声。
“紫菱姐姐!你快来看看,这个是什么药草!”
紫菱别过头应道:“好,鹃儿你们先呆那,我马上就来!”说完便微微提了提群摆,沿着石路往山下走去,临先前还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遥遥挂在尖枝的丹红果子。
“紫菱姐姐,你看,这是不是鹿衔草啊?”
鹃儿指着一株长在树藤下的小叶问道,紫菱凑上前看,噗的一笑,“这个啊,只是普通的杂叶,鹿衔草,来,这里找。”
紫菱指着另一处残留着枯叶的地方。
“鹿衔草呢生长在荫湿的林下,有的时候在小溪旁也会有它的出现,你们看那边一片株株的,就是鹿蹄草。”
鹃儿听着皱了皱鼻子,弯着身子蹲在药草旁边闻了闻。
“真的呢,还有股清香的味道,紫菱姐姐,是把这些全部拔了吗?”
紫菱笑而不语,也蹲了下去,玉手动了几下,扯下大株药草。
“紫菱姐姐,那边还没摘完呢!”鹃儿说着便伸出满是泥垢的手要去摘,“笨蛋!”星皓从鹃儿身后轻扯了下乌黑的短发。
“紫菱姐姐那样做是为了以后这边还能长这种药草,你把它拔光了以后还不得再找?”
“吼,喵呜!星皓你手脏不脏啊,碰我头发。”鹃儿做着鬼脸扑了过去,“你才笨蛋!”
“哎!真是的,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鹃儿,你还来!”
看见鹃儿像只小猫似的扑过来怕她摔了只好抱住她,“猫爪子弄的这么脏,还往我身上擦,鹃儿!”
星皓跟鹃儿闹腾着,紫菱一边看一边觉得好笑,这星皓倒是越来越聪明,尽管没有人教导他,也是知道的越来越多了,这样的性格,他的确配的上他的身份。
只是这鹃儿,鹃儿跟星皓之间的关系紫菱也不是看不出来,若是鹃儿一直不成长起来,只怕会拖累了星皓以后的路。
“好了,你们两别闹了,星皓,鹃儿,过来一起摘,一会我们快些回去了。”
紫菱用衣袖擦了擦额前的汗,抬头说道。
星皓跟鹃儿这才跑上来一起摘起了药草,紫菱笑着看着这对青梅竹马,两人被紫菱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星皓,鹃儿别不好意思了,星皓,你已经长大了,以后想做什么你想好了吗?”紫菱一边摘着药草,一边问。
“想做什么?这……”星皓苦着一张脸,细细想着。
“紫菱姐姐,星皓想让村子里大家的生活都越变越好,让鹃儿跟紫菱姐姐可以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过上好日子,大家都像现在这样快快乐乐无尤无怨的。”
鹃儿听着星皓这样说害羞的偷笑了下,脸上微微泛红,紫菱点点头,将手中的药草往鹃儿铺在地上的布上放好,站了起来,紫菱温柔的对鹃儿说道:“娟儿,那边树丛下也有些草药,你顺带一起采来。”
“好的,紫菱姐姐。”说着就跑到对面树丛去了。
见鹃儿开始采草药,紫菱这才低声的对星皓说道。
“星皓,你这样想并不是错的,只是星皓,天高听远,你可知道?世上穷苦百姓不计其数,弱肉为食这是生存规律,人心是永不能满足的,一但欲望心让人犯错,将会一错再错,因为他尝到了甜头,胆子也就变的越来越大。欺凌弱小之人仗着有人庇护便敢肆意妄为无法无天,那些穷苦百姓被压榨欺压登不上台面之事,又有谁敢言?无人敢言哪里来的为名做主?”
官官相互,官员们自成一党,清官自身难以立足,何来精力照顾百姓,就好像天下脚下,有这般乡辟之地,为何无人料理?
怕是根本无官注意这样的百姓,任其自生自灭。”
“紫菱姐姐,星皓只想让大家过的更好,难道日后这样也做不到吗?”星皓疑惑的问。
“若是你,姐姐相信你做的到。”
“那,为什么……”
“只是,星皓,你可知道,当你能做到这些的时候,那时你手上会有一种叫做权的东西,不同的权,用在不同的人,是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你想改变大家的生活使其变好,有舍才有得,相同的,你会失去一些,比如自由。”
紫菱看着沉默的星皓,低声的继续讲道。
“如果你要改变现状,拥有权力,做为你的能力之一,必不可少,只是有了权力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无人知晓,多少正义凛然的心最后还是输在了人与生具有的贪念上。到时候,你和娟儿之间还会这样亲密无间么?别急着说你不会这么做。”
看着星皓一副想解释的样子,紫菱笑了下,“其实姐姐会告诉你这些,是因为姐姐知道你早晚会走上这条路,你有一颗掌权执大事的心,收敛了这么多年锋尖厉齿,在姐姐面前你还要装吗?”
紫菱的话语久久回荡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