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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面,青烟冒起,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温暖沉静,草垛上的女子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她只觉得脑袋里面晕的很,身体里面的燥热好像已经被驱散了,那么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呢?
头顶是岩石,四周的墙壁也是岩石,似乎有一个口子处有光亮照进来,这里是一个山洞?她记得昨天晚上她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当时就着山岩,顺势而下,落到了下面的一个峭壁上,然后她身体有些撑不住,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呢。
忽然,柴火燃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还有人动作的声音,她眉目一沉,屋内还有人,她朝着那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只见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正蹲在地上,他白皙的手上正拿着一根木棒烤着什么肉。
怎么是他!容浅微微睁大了眼,他怎么会在这里?
似是察觉到旁边的动静,贺兰云昭偏过头,看着地上正瞪着眼看他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温声说道:“醒了。”
尽管他的脸被那银质面具遮挡着,可是那笑容绽放如焰火,一瞬间明亮了夜空。容浅心神微微一震,眼神有些躲闪,只淡淡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浅浅不是说君王令在你手上吗?既然你跳下来了,为了君王令,我当然也该跳下来。”贺兰云昭目光已经落到了手上的烤肉上,小心翻转着。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容浅微微一愣,这算什么理由,他明明知道君王令不在她手上。那么他跳下来的理由,又是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她吧?被这个想法一惊,她自己都觉得定然是她想多了。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昨天晚上虽然身体出现异样,但是她本身并没有受伤,再加上休息了一个晚上,所以身体自然没事。
看着贺兰云昭有条不紊的烤肉,容浅起身走了过去,淡漠说道:“是你将我带到这里来的?”
“嗯,我总不能让浅浅一个人在那峭壁上睡一晚吧。”贺兰云昭抬起头,看着她淡笑说道,“说到这个,浅浅一开始就知道下面有个峭壁可以落脚,所以才跳下来的吗?”可是那黑曜石般的眸中却不带任何的笑容。
被他这冷寂的目光一看,容浅微微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顺势坐在了一旁,“我们去皇陵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峭壁,后来上来的时候,虽然皇陵坍塌,可是并没有波及到哪里,所以,下去的时候,我特意朝着那个方向过去。”这并不是不能说的秘密。
“那万一你判断失误了呢?”
“嗯?”容浅抬眸看着对面的男子,眼底滑过一丝疑惑。
贺兰云昭握紧手中的木棍,看着对面的女子,眸光沉寂,“你能保证你一定能到那峭壁上?”
“我不会失误!”容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意这个,她夜间视力极好,比常人看的远,而且当时就算那里没有着陆的地方,她自信依照她的轻功,也能应对。
第74章 探病()
“赫连皇朝最后一朝重徭役,轻民生,苛捐杂税加重,民不聊生,被覆灭也属正常,浅浅是在感伤吗?”身后一个清越的声音忽然传来。
容浅回过头来,看着那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男子,阳光下的他,身上总像是环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一般,他像是踏着云雾而来一般,她微微收敛心神,平淡的眉目间多了一丝清冷,淡淡说道:“感伤?也许我是在庆幸赫连皇朝覆灭呢?”
贺兰云昭看着对面女子冰冷的目光,心下有些无奈,他才离开一会儿,她怎么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难道在她心里,他长的就像是个坏人?不过说到天下……
“浅浅这话何解?”贺兰云昭笑着问道。
看着他嘴角微牵的看着她,容浅微微皱了皱眉,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她却能感觉到他正在冲着她笑,这样的笑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别开目光,淡漠说道:“若是赫连皇朝没有被覆灭的话,偌大的王朝,单凭我一人,想要覆灭它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倒不如现在这般各个击破的好。”
各个击破?!她怕是这世上第一个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女子,可是偏偏她有这样的能力与智慧。
“看来昨晚浅浅在慕容笙箫等人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他们会来,所以你故意揭露出慕容笙箫帮助楚云澈对付楚翰轩的事情,为的就是想让这北楚澈王一派与轩王一派窝里斗,同时让慕容笙箫在北楚碰一鼻子的灰,不管最后是谁胜,伤的都是北楚的国力。”他的声音清越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容浅眉目间愈发清冷,微风扬起,她一身黑衣舞动,周身气势不自觉的四散,“自古强者都是在不断的杀伐中成长起来的,若是他们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那么北楚迟早也会亡,他们下场怕是会更凄惨,倒不如在这一场征伐中拼尽各自的实力的好。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不过这样,他们应该会了无遗憾吧。”所以,她给他们机会,看最后谁能成为她最后的敌人。
贺兰云昭眉眼微紧,看着那一身黑衣,却依旧璀璨夺目的女子,她身上似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环绕着,与其说是傲视群雄,倒不如说王者一般的君临天下的气度。浅浅啊,浅浅,你真是一本解读不完的书。
容浅忽的看了贺兰云昭一眼,脸上牵起一丝古怪的神色,“云昭公子对这些政事倒是颇多关注,你先前也在寻君王令,莫不是也想一争这天下?”
“以前或许没有,但是现在有了。浅浅先前要君王令不就是想要天下吗?不如我们两个双剑合璧,一争天下如何?”他黑曜石般的眸定定的看着她,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容浅双眸微紧,对上他的眸,他眼底含笑,可是并不同以往那种纨绔不羁,倒像是真的在提议。以前没有,现在有……心底有一种情绪蔓延出来,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间。
她忽的收回目光,直接朝着前方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抬眸冷冷的看着前方,“我不需要!”
一阵风微微扬起,在两人之间来回旋转,吹散那积攒而下的温度,徒留一谷的清冷。
容浅看着前方,眉目间平淡冷寂,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她紧握的双手忽的一松,朝着前方走去,空气中,冷寂的声音再度传来,“按照先前所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而那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男子只单手背负看着远方,听着后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黑曜石般的眸中深邃悠远,“那个时候,你是想杀我的吧,为什么没有动手?”
可是山谷之中,那一道黑影已经纵身而上,沿着山壁远去,只留那月白色的身影在原地,风起,叶落,久久不曾离去。
荣国公府,宁馨苑。
“祁王殿下,慕容世子,这里是我们小姐的闺阁,请你们止步。”红玉看着对面黑色炫纹锦袍的男子以及旁边的俊美妖娆的红衣男子,皱眉说道。
沐景祈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院落大门,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冷沉,能让贺兰云昭跟着跳下悬崖的人,他还真是想不到有谁。若说贺兰云昭是为了君王令,他可不信。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女子与他交情匪浅。依照他对贺兰云昭的了解,还没有谁能重要到让他跟着跳崖。但是最近,他却频繁与一个女子之间传出蜚语流言,所以,他必须来确定一件事。
当然,还有一个人与他的想法一致。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笙箫,他这般急切的参与北楚的斗争,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慕容笙箫一只手拿着桃木扇,轻轻扇着风,桃花眼中华彩流连,看着红玉,笑着说道:“姑娘,本世子只是想要拜访一下荣宁公主罢了,既然本世子不能进去,让荣宁公主出来一见也好。昨天晚上郢都可不太平,据说不少府邸有盗贼潜入,本世子担心荣宁公主,所以只有看到荣宁公主本人才会放心。”
她怎么没听说过盗贼猖獗之事,这里可是郢都,哪有那么多的盗贼,只是这种话,她根本无法直接反驳,红玉面上不变,心底却焦急的很,看这两人的样子,昨天小姐肯定是遇上他们了,而且还被他们怀疑了,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小姐身体素来不好,昨晚本就睡的不好,早上才刚刚睡下,慕容世子这般要求,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慕容笙箫俊美的脸上笑意更深,“这怎么会是强人所难呢?既然荣宁公主身体不好,本世子带了神医榜上毒医公子来给她瞧瞧,正是恰到好处呢,况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多睡对公主的身体更加不好,所以,姑娘还不开门。”
听着这话,红玉看了一眼慕容笙箫旁边的蓝衣男子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慕容笙箫今日是铁了心要进去吗?现在里面躺着的是绿芜那丫头,这慕容笙箫狡猾如狐狸,绿芜怎么可能骗的过他。
“姑娘这般推拒本世子与祁王,莫不是荣宁公主出了什么事,不能出来见人?这样的话,本世子就更要进去看看了。”慕容笙箫深深的看了那院落一眼,据说这位容四小姐自小是生活在乡下庄子里的,前段时间才会到郢都的,那么她是白发冰姬也不是不可能。其实他也不过是突发奇想罢了,贺兰云昭昨天在场,与他有关联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容浅。
这话一出,红玉脸色陡然一变,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如何说起。若是再推拒,分明就是告诉别人,小姐昨天根本就没回来。
沐景祈看了慕容笙箫微扬的俊颜一眼,俊朗的脸上蓦地一紧,忽而说道:“既然荣宁公主不方便见客,那本王改日再来探望她好了。”他可不想给慕容笙箫当枪杆使,况且,那个女人若真是的话……
“祁王何必急着回去,一会儿就可以知道真相了呢。”慕容笙箫偏过头,桃花眼中带着几分兴味。
“本王只是来看望荣宁公主,可不像有些人别有居心。”沐景祈赔了慕容笙箫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慕容笙箫轻摇折扇,脸上笑容不减,眉眼间闪过一丝冷芒,他忽而俊美的脸上魅惑绽放,“祁王殿下可以不关心荣宁公主,但是本世子可不能袖手旁观,既然荣宁公主的侍女罔顾主命,那么就让本世子的人去请荣宁公主出来好了。”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女闻言直接上前,红玉脸色微变,怒瞪着慕容笙箫,这人未免太嚣张了些吧,这里可是荣国公府。
沐景祈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他皱了皱眉,正准备说话。
突然,“吱呀”一声,院门开了,只见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口,一头青丝散乱垂落,平淡的脸上微微有些苍白,眸中带着惺忪的睡意,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
看着门口那女子,慕容笙箫桃花眼微微一紧,容浅?他的目光凝聚到那一头青丝上,不像有假,再看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也算是正常的血色,这样说来,她不是?!
就连沐景祈也是诧异的看着那淡然而立的紫衣女子,难道她不是白发冰姬?那昨天……
“这大上午的,祁王与慕容世子光临寒舍有什么事情吗?”容浅璨若星辰的眸扫过院外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然而院中的人却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她微微皱眉,“两位为何这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