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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儿,他张了张唇角,却如何也唤不出那两个字,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他额间隐隐有细汗渗出,手更是直接抓到了石桌上,骨节分明。
就在这时突然,桑原走了过来,冲着楚温岚恭声说道:“王爷,刚刚收到消息,祁王,端王世子都不在驿站,不知去了何处,凤九幽从白日开始就没有回来。”然而看着楚温岚发白的脸色,他心下一惊,连忙说道,“王爷,您又发病了吗?属下扶您回去。”
楚温岚抬手,阻止了他,摇头说道,“本王没事,一会儿就好。”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眉头微蹙,情况并不是太好,他抬头看着桑原,皱眉说道,“看样子,他们果然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今夜郢都怕是无法平静了。”
“主上的意思是,君王令?!”桑原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看着楚温岚苍白的脸色,心下忽的叹息,若是王爷的腿没事的话,北楚何惧那王侯榜上诸人。
楚温岚没有否认,忽然说道:“天越太子呢?”
“天越太子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桑原依言回答道,王爷似乎对天越太子颇为在意,这段时间一直让他监视天越太子的行踪,不过也是,那人可是王侯榜第一人,多留意也是好的。
第68章 记忆错乱()
没有动静吗?楚温岚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底幽深了几分,轩辕天越不可能不知道君王令的消息,此番他没有动静,反而让人觉得可疑。他这双腿之所以残疾,有一半还是拜他所赐呢,那个人若不出现,只可能是在谋求更大的事情。
“轩王跟澈王呢?”楚温岚忽然说道。
听着这话,桑原回答说道:“轩王跟澈王也得到了消息,如今应该正带兵前往呢。”说到这里,他忽的看向楚温岚,“王爷,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
“行动?轩王跟澈王前去,定是得到皇上的命令前往,本王去,要如何解释?”楚温岚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之色,若不是他这双腿残疾着,他对他怕是不知要如何的忌惮了。
桑原眉眼微紧,头愈发低了,即便王爷双腿残疾,皇上每年都会派人前去刺杀试探王爷。每年这个时候王爷都被会皇上强制召回郢都住上一两个月,应该就是怕他在外面集结势力谋反吧。
皇上与王爷若是追根究底,可是同出一脉的至亲骨肉啊,都说天家无亲情,到皇上与王爷这般,也着实是令人感叹。
山洞之中,看着手中明黄色的丝绸,容浅的眼底深邃似海,她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握着丝绸的手也跟着一紧,先前心头的喜悦瞬间像是被冷风刮走了一般,徒留一地的寒冷。
旁边,贺兰云昭似是看出了容浅的异样,走到她身旁,拿过那明黄色的丝绸看了一眼,黑曜石般的眸中并没有多少情绪的变化。
一旁连城察觉到两人神色有异,夺过贺兰云昭手中的丝绸,直接念了起来。
“先祖麓战群雄,建立赫连皇朝,开创空前盛世,历经十二世,然今传于朕手,却有奸佞窃国。朕知大势已去,重回先祖陵寝,势不让先祖所传之君王令落入奸佞之手。今有后世之人寻踪迹而来,必是五国皇族或争夺天下之人,朕有一言告之,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君王令,尔等宵想以一令得天下,愚蠢之极,你们就与朕及赫连先祖同葬于此,继续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念完,连城面色一变,蓦地看向贺兰云昭,“我们被这赫连皇朝的皇帝给耍了?”
贺兰云昭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原来,只是一场骗局。”容浅紧握着手,全身冰寒之气忽然外泄,“君王令,根本就不能助我半分!”她以为有了君王令就可以在仅剩的时间里面报仇雪恨,以为有了君王令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原来不过一场春秋大梦!
察觉到容浅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贺兰云昭唇角微抿,沉声说道:“对你而言,得到天下真的那么重要吗?人生不过数十载,转瞬之间就是一抔黄土,得到了又如何?!”
“你怎么能懂我的心情?!”容浅蓦地抬起头,清冽的眸中早已经波涛汹涌,隐约之中两道妖冶的红光与蓝光交错而过,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着了魔一般,她冷笑说道,“一抔黄土又如何,转瞬失去又怎样,今生只要我还活着,势必达成心中所愿。”那绝强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将整个大殿笼罩。
势必达成心中所愿,贺兰云昭黑曜石般的眸中掠过一丝幽芒,他如何会不懂,因为曾经,他也有自己的执念。只是,那也不过只是曾经。看着她神情激动的模样,想起那一晚她一头白发,冰冷如雪,那满身的杀气仿佛从炼狱而来一般,他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走上前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整个大殿摇晃起来。
“糟了,这里肯定是要坍塌了。”连城丢下手中的丝绸,气急败坏的说道,“怕是我们一碰那盒子,就启动了这大殿的机关了。这赫连皇族的人真是太不要脸了,用君王令骗世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布置了机关,想要将进来的人杀死在里面。”
随着大殿的晃动,头顶上,灰尘,泥土,石头往下掉落着,饶是如此,那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依旧如流云一般淡然洒脱,长身而立,周身那雍容贵气,不曾有半分的波动,“这里设置了这么多的关卡,能进来的人必然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杰出人物,传言赫连皇室最后一位帝王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自然见不得人来去自如,所以临死讲机关启动。他死,也要拉一个人做垫背。”贺兰云昭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那全身已然被寒气笼罩的女子身上,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是因为生气愤怒,还是因为别的?他能感觉到她全身的杀气正在不断的攀升,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真是比你还阴险。”连城摇了摇头,无语说道。
贺兰云昭没有理会连城,看着容浅,沉声说道:“这里很快就要坍塌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先出去再说。”此刻的她,似乎是他从未了解过的她,她的周围好像铸就了一座城墙,将他阻隔在外,那般清晰。
先出去再说?出去了又如何?容浅微微闭眼,眼底的红光与蓝光被遮挡,周身的寒气不断的往外涌,体内那灼热与冰冷的气息纵横交错,一冷一热相互追逐,她的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这大殿的摇晃了,心头那巨大的落差感却久久不能平复。没有君王令,她要如何,如何达成心中所愿,也许从前,她还可以满腔豪情壮志,勇夺天下,而今,若靠她一人之力,即便她不惧艰难,可是她没有那个时间了!这要她如何甘心,如何放心的下。
“嘭”的一声,头顶有碎石落下,砸落了柱台上的器皿。
容浅忽的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正朝着她过来,她蓦地睁开眼,眼底早已经暗流积攒,此刻更是汹涌澎湃,那森然如寒冰的目光像是锋刃一般,她正准备抬头,突然腰间一紧,她蓦地看着身旁正抱着她的男子,眉眼中冰冷的寒意瞬间迸发,那如炼狱一般的杀气骤然而落,抬手间,掌手如电,落在了他的胸口,这一击,近乎没有任何的犹疑。
贺兰云昭闷哼一声,抱着她一个闪身,躲过了房顶坠落的大石。
“嘭”的一声,石头与地板之间的撞烈之声在大殿内回荡,容浅看着她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被碎石砸出了一个窟窿,刚刚失去的心神骤然被拉回。眼底似是恢复了意思清明,她微微闭眼,手骤然紧握,刚刚她出手了吗?若不是贺兰云昭抱开她,她就是不死,也要重伤,可她还打了他一掌,她看向身旁的男子,冷冷说道:“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救她?刚刚那一瞬间,她对他起了杀心,她不信他察觉不到。
贺兰云昭的手依旧将她搂在怀中,黑曜石般的眸中柔光潋滟,无限深情的看着她,“软玉温香在怀,浅浅就是提剑刺过来,我也不会躲。”
容浅脸色一沉,身体一闪,直接从他怀中挣脱传来,她看着对面嘴角微微上扬的男子,眸色深了深,这人的嘴什么时候能消停下,若不是那一块大石掉落在地上震回了她的心神,她真的不保证自己不会一剑刺过去。她的手轻轻抚着心口,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着。这个月朔月不是已经过了吗?为何又会发作。
贺兰云昭看着容浅的动作,黑曜石般的眸中略过一丝凝重,她的异样他如何察觉不到。
连城摇晃着身体,看着那静默着的两人,心头无语极了,现在可不是在这里你侬我侬,打情骂俏的时候。
“快走吧,不然一会儿洞口堵住了,我们就真的要给那死皇帝陪葬了。”连城摇晃着身体,躲避着碎石,大声说道。
贺兰云昭闻言,骤然朝着容浅身边而去,沉声说道:“我带你出去。”
夜明珠的光芒下,容浅能看到他眼底闪烁的光彩,他的目光清且柔,那一双眼恍若浩瀚无垠的大海,风平浪静,而她恍若是这大海中浮沉的唯一的一叶扁舟,如何也挣脱不掉他的包围,受尽他的呵护温柔。
“浅儿,我带你出去,这里根本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从此以后,我要保护你,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脑海深处,是谁用温柔无限的声音对她做出承诺。
“难道我不跟你出去,你就不保护我了吗?”七八岁的小女孩飞扬着眉眼,看着对面的少年。
桃花树下,那少年一身白衣站立着,他的脸上好像是起了一层雾,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见他抬手帮小女孩将头上的杂草摘去。
“这一生,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没有之一,保护你,是我一生的追逐。”少年宠溺的声音徜徉而出。
“我可以理解为,小九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哈哈……”女孩银铃般的声音忽的扬起。
脑海里那一声声欢笑回荡着,容浅一只手捂着头,平淡的脸上痛苦的扭曲着,回忆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那般陌生又熟悉。这个人究竟是谁?
“小九……”容浅低喊一声,额上冷汗直冒。身体里面两股力量冲击着,脑袋里面更是要炸开了一般,无数的记忆冲朝着外面狂涌。
“你帮我报了杀母之仇,从今天开始,我凤九幽的命就是你的了。天地为证,若有违背,不得好死!”那残酷嗜血的黑衣少年凝眸看他,指天发誓。
“我说姓君的,搞了半天你是个女人啊,害的本小姐差点被你的美色所骗,准备以身相许,将来混个城主夫人当当呢。”一个女子指着她,愤愤然说着,可是眼底却是笑意盎然。
“我南无忧这次是真的认栽了,我自认为自己够无耻了,竟然还有一个比我还无耻的。城主在上,请受南无忧一拜。”那翩翩佳公子,江湖上盛传的玉面书生,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第69章 他是个什么东西()
而贺兰云昭在她动作的瞬间也看向了她这边,两人目光相触,容浅骤然错开目光,看向了身后那漫漫黑夜,隐隐中又烈马嘶鸣的声音传来,成群的马蹄声震动着地面。
贺兰云昭见容浅错开目光,眸光黯了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有人来了!”连城沉声说道,然而看着贺兰云昭跟容浅两人冷淡的神情,他心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