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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当时杜爷来我家里的时候停电了,说起这个老子就一肚子火,电管所的说我不交电费,妈的,把我家电线给夹了,杜爷这一来,我便只好摸出支蜡烛点上。
当他跟我说他有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的时候我可一点也没动心,你们想啊,以这王八蛋的脾气,他在外面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才不敢要他的东西,我转身给他倒了杯水,端着水杯扭头时,居然发现杜爷身侧的墙壁上有两个影子,因为他是侧坐着的,两个影子几乎有种要重叠的感觉。
可我还是看出来了,尤其是侧面的五官,一个影子是杜爷,另一个却显得有些下垂苍老。当时可把我吓惨了,我按奈着狂跳的心脏,叫杜爷动动头,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动了一下,墙上他的影子也动了一下,可是另一个影子却没有动,这说明,那不是他的影子,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杜爷发现我表现异常,他惊恐地问我‘枫叶街里的人我就信任你了,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木然地点点头,这让杜爷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双手合十朝着四方拜‘爹呀,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要杀你啊,是当时我喝多了,可是这二十年来我一点也不好受,我都出去躲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枫叶街等着我,是想要我死呀!”
第一百三十二章:可怕的十年前()
老曾讲述着杜爷的事情时,仿佛那一切才刚刚发生在眼前,他浑身都有种微微颤抖的感觉:“当时杜爷跪在地上哭天丘泪的,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只见墙上那个影子缓缓地站起来,而且我也那个时候才发现对方不是一个影子,而是有形态的样子,他站起来后,显出来的正好是一个老爷子的样子。
老爷子阴沉沉地看着杜爷,然后慢慢伸出手去,好像要把手掐到杜爷的脖子上,奇怪的是我能看到,可杜爷却反而什么都看不到,他哆哆嗦嗦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给我,叫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说是如果他不回来取,那东西就属于我了。”
年仔问:“什么东西?”
老曾说:“我也不知道,他用一个又脏又破的塑料袋子包着,我害怕是脏物一类的东西,所以都没有打开看。当时杜爷把那东西交给我后就走掉了,他身后的老爷子一直飘浮跟着他,那一幕看得我心里只发毛,当天晚上就没在家里睡,而是去电影院大厅里窝了一整个晚上,哪知第二天回去,我就被枫叶街的舅公叫去骂了一顿,原因很简单,如果我再跟杜爷有来往,那以后枫叶街的人就容不下我。
当时一堆老少爷们全围着骂我,没办法我才投降答应他们以后都不跟杜爷来往,谁知道当天晚上,杜爷死了,隔天一早有人报警,警察来到后,枫叶街里的人没有一个承认认识杜爷的,大家都绝口不提他曾经是枫叶街的人。”
刚说到这里,老曾看着门口的目光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我和年仔本能地扭头看向门口时,大概有五六个青壮年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老爷子手里转着佛珠,眯眼看着我们两,也到客客气气的:“二位,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得把这小子给带走。”
“不行,你们是谁啊?”年仔连忙站起来挡住老曾。
那老爷子和几个青壮年到也没有强行往前走,而是客气道:“这位小哥,我是老曾的舅公,你们恐怕不了解老曾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在十年前就有精神病史,我是枫叶街里他的监护人,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受惊的,平时为了他不跑出去发疯,我们整个枫叶街里的人都很照顾他,这不听说他跑了,怕他惹祸,我们才连忙找了出来。”
我不敢置信地看看年仔,我们两看向老曾。
此时他哪里还有一点刚才那种啜酒话江湖的架势在,整个人直接就跑过去缩在一个角落里,恨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枫叶街的人害怕他乱说所以才来抓他,而老曾又害怕这些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说:“老曾语言通顺,思维清楚,你们凭什么说他有精神病?”
舅公也不恼,摆摆手叫那几个青年看着老曾,然后对我和年仔说:“两位能不能到外头去,我们借一步说话。”
事情也总不能这么僵着,我们只好跟着他走到外面。
舅公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二位请看。”
原来那是一张由某部门签发的,老曾每年去医院里疗养一个月的住院症明,而且还有另一张纸上写着老曾的发病史,他在十年前青少年时期头一次发病,居然把自己的父亲给杀了,但也因为精神病所以才没有审判。
最终家里没人了,便把监护权给了舅公。
看完这两页文件后我感觉好像被谁当头打了一捧。
原来老曾说的杜爷曾经做过的事情是他做的。
舅爷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你二位信了吧?我呀,也这把岁数了还要做他的监护人也实在力不从心,现在正在跟有关单位反应这件事情,希望国家能给他条出路,重新安排一下他的未来,这不,我怕他又惹事儿,所以才追到这里来的,请二位谅解,如果你们对老曾赶兴趣想问他什么可以到枫叶街去问好不?至少这些年来,我们是不敢单独让老曾一个人走出枫叶街的。”
事以至此,我和年仔自然没什么话可说。
我们默然让舅爷把老曾给带走了。
他们走后,包间里,我和年仔长久的沉默。
我们心里都很困惑不解,我把录音再打开听了一遍,此时再听老曾的讲的那些,也依然是思路清晰,描述也很真实。
年仔说:“怎么感觉他不像是精神病啊?”
可我知道,这事儿能查,我当场给阮卓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他回电话来,枫叶街的老曾确实是精神病,这些年来因为他舅爷心疼他一直在精神病院里,所以才做他的监护人。
每年到院里去住一个月,也还好保持到现在没有发病。
至于死者,警方还没有查到真实身份,我把老曾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阮卓,谁说得准呢,也许死者还真的就是失踪了二十年的杜爷。
……
离开枫叶街,我和年仔分头回家。
我想一个人安静走走,短短时间周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许有时候,一个人静静独处,正好也可以透透气。
老曾的事情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上,
我在路边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来。
其实这家咖啡厅并不陌生,在我们毕业后,我们几个时不时会过来这里聚一下,等去帷莱山的事情发生后,大家就几乎再也没有来这里聚过。
服务还还认得我,热情地问我是否也是摩卡。
我点点头:“谢谢!”
服务员走开后,突然一个人就出现在我眼前。
不是人,是阴灵,而且是一个让我从头凉到脚的阴灵。
我本能地想站起来走,对方却道:“坐下,我们聊聊。”
李跃的样子并不好看,他出事情后到样子几乎没有变,在他生前,我们曾经为了去帷莱山的事情起过争执,但无论如保,他的突然离开,还是给大家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只是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没想到,他居然会徘徊到这家咖啡厅里来。
我默默垂下眼睛坐了下来。
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分明以前是好友,可现在,我却抵不住自己内心里的恐惧,无法抬眼直视他。
“小珂,对不起。”
李跃说了句。
他的性格我了解,是那种打死也不会认输的人,现在居然跟我说这三个字,我自然是惊讶地抬头看向他,不过他的样子又让我连忙垂下眼。
李跃似乎苦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样子,现在都不敢回家里去,就怕让妈妈做了恶梦吓到她。”
因为李跃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市里的,他的老家离洼市很远,所以我对他的家庭情况不是很了解,这会儿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便小声问他:“很抱歉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去看过阿姨。”
李跃说:“没事儿,我家离这里太远了,你们又忙,不用去。”
接下来就是沉默。
平时大家好几个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可是现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突然发现也没什么话题。
“李跃,你……要不要莫云帮你。”
最终,我硬着头皮问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留恋世间,但是莫云如果帮他离开,一定比他自己离开的好。
李跃轻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
空气中似乎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因为他跟我说话的声音很温和,我也在服务员端咖啡上来的时候内心平静下来抬眼看着他,小声问:“为什么?人世间的一切不会伤到你的灵力吗?”
阿跃却道:“我现在不能喝咖啡了,能不能借我闻一下。”
“当然可以。”
我把咖啡推到他面前,他伸头闭上那只还完好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却不小心脸颊上的血液有一点滴进了咖啡里。
“真是不好意思。”李跃只好坐正身子。
“没事。”我暖暖地笑,心里却难受不已,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对不起啊,你知道我一向都是女汉子,从来不会哭,不过你就这么离开了,我们每个人都很难受。”
李跃笑笑:“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哪会有假的,想想以前老是跟你为了帷莱村里的事情吵架就后悔,其实这一切真的以你无关,现在的结果,是我自己得到的报应。”
我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跃却突然说了句:“小珂,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们了,我很想帮他们,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说话时,他突然伸过手来捏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湿嗒嗒的有些血液,我到不害怕,毕竟我现在知道他不会伤害到我的,便急着问他:“帮谁,是萧宇他们吗?”
可是李跃却什么都没有答应,他开始变得很稀薄,一点点地消失,消失前动了动嘴角:“我会再出现。”
转眼,李跃就不见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一声吼让咖啡厅里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一没打电话,二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们的眼里,我行为太过古怪。
我缓了缓,连忙起身付了咖啡钱后匆匆离开。
第一百三十三章:人心不足()
因为李跃出现的事情,我急忙回去沙景巷找莫云:“李跃迟迟不走对他不会有好处,能不能先把他引到这里来,他把的魂魄收了这样他就不必再外出去漂泊。”
莫云说:“我到有个办法。”
他说话间上前去,点燃三枚清香在供台香炉里,然后说:“我可以用个土罐做法事把他装在里面,他可以当成家,可来可走,不过关键得他自己愿意。”
“有没有办法把他引出来聊聊?”
“如果他如你所说的那样,一定是小心翼翼,所以光叫他的名字估计很难招来,首先我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要不你去跟萧宇他们拿一件李跃生前穿的衣服,然后我再做法事招他。”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丘真道长正在画符,他画得很认真,小桌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