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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你这个太医院院判不好好在太医院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阮凌尘一向是相信李太医的,他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就是让李太医调养好的,宫中都对他的医术和人品赞誉有加。
“启禀皇上,臣接到皇后娘娘传话,说是千代国太子伤势可能恶化。太子的病症一直都是由老臣打理的,一旦出了问题,搞不好让伽蓝千代两国兵戎相见,微臣万万不敢大意。”
阮凌尘听了这些话,脸上便舒缓了一些,看向萧清欢的时候,就不再那样愤怒了。
萧清欢只是把脸撇过去,好像整件事情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阮凌尘,看来你的皇后经常过来照顾这千代太子吧?否则何以跟这个太医都如此熟络了呢?”韩嫣然不死心,继续在阮凌尘身边煽风点火。
“太子殿下误会了。不是皇后娘娘经常来找千代国太子,而是老臣医术低微,皇后娘娘为人仁慈宽厚,愿意应老臣的邀请,指点老臣一二。若是说皇后娘娘有别的意思,老臣可以担保绝无此事。若是因为老臣之失损毁皇后娘娘清白,老臣甘愿以死明志。”
李太医急忙跪下叩头,伏地不起。
“你都听懂了?李太医的话,朕相信,无端陷害我伽蓝国后清白,该当何罪?”
韩嫣然看阮凌尘转舵,只是淡淡地笑着:“也不知道李太医不在的时候,皇后娘娘会不会也像今日这般乔装打扮,前来私会。”
“你胡说!娘娘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站在角落里。
“娘娘让奴婢去请皇上过来,奴婢去问了小李子,才知道皇上已经先到了。娘娘这么做,就是怕让皇上误会,怕皇上生气才如此的。皇上,您就这么不相信娘娘,而相信一个才来了几天的绮罗国太子吗?”
玉儿气坏了,娘娘为了韩嫣然已经仁至义尽了,被逼到这个程度,也没有说出韩嫣然的秘密,可是她自己受了这样的屈辱,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她!
“说这些做什么?他本来就是不信我的。现在只不过是看到他想看到的结局罢了。”
萧清欢默默看着阮凌尘,凄凉地笑起来,似乎是在笑他的愚蠢,还有自己的天真。
玉儿爬到萧清欢身边,只是靠在她身上掉眼泪。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不得娘娘过得好,每个人都恨她,想让她死。
可是娘娘向来只过着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打扰过任何人,她何错之有,需要背负国家的重任呢?
“玉儿,不要哭了,不要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我萧清欢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任何人陷害。如果谁想要我的命,那就来拿好了,我还惧怕这些吗?”
韩嫣然看着萧清欢一脸无畏的样子,反而心里有些退缩了。看起来,萧清欢这些年过得也并非一帆风顺,否则以她的柔软性格,断断说不出这些话。
“你要是……”韩嫣然话还没出口,就被萧清欢打断了。
“我要是什么?我要是敢赌咒发誓,我从来没有亲近过言君陌,那才可以?”萧清欢走到韩嫣然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可是我为什么要赌咒发誓?我欠你的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自然不知道。可是我要告诉你,人不会一辈子都软弱善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看看这个香囊,上面的绣工明显是出自千代国的。”
“那不恰恰正是……”
萧清欢又一次打断她,“正是什么?正是言君陌交给我的吗?可是你不知道吗,言君陌是释迦国质子,几乎没有在千代国待过,他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精巧的千代国荷包?这样绣工,宫中除了苏妃无人可出其二吧?
你不信可以比一比,看看是不是和皇上身上挂着苏妃绣的荷包针脚一般无二?”
阮凌尘拿起玉儿递过来的荷包,跟自己腰上的比对了一下,“这个技法,的确是青澜……”
“苏妃与千代太子同出一国,平时亲密些也无可厚非。怎么,是苏妃的荷包掉在这儿,恰巧被太子爷捡到,就拿来顺水推舟了吗?”
萧清欢抱着手臂,冷冷看着阮凌尘,“江福,你去长青宫问问苏妃,有没有这个香囊。”
江福答应着去了。
“所以,还有什么话说?说我勾引你?你不过是个战败国的质子罢了,我释迦还没有这么没出息。况且你才多大?本宫不是不知道,是你设局引我过来,可是本宫想着,你不过是个孩子,若是真的有难,本宫帮你一把又如何?本宫就能轻易被你诬陷了去,任人鱼肉吗?”
萧清欢忽然换了一种叹息的眼神:“一个人可以狠毒,可以阴险,但就是不能坏了良心,否则的话,人神共弃。”
阮凌尘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相信了这个绮罗太子的鬼话。想想也是,只是第一次见面,萧清欢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私情。
所以他才利用自己,来达到诬陷萧清欢的目的吧。
阮凌尘暗暗后悔自己鬼迷心窍,就这样不分黑白地冤枉了萧清欢。
第一百零一章:心塞()
但是他心里也气愤,萧清欢对他实在是太冷淡,对言君陌又实在太关心,他怎么可能完全不嫉妒呢?
现在看到萧清欢对他不只是失望,反而是愤恨了,他又拉不下脸来说什么。
“既然都说清楚了,咱们就回去吧。对了,等等,说了要看言君陌的,还没看到正主呢。李太医,等下有劳你了。”萧清欢抚了抚自己的发髻,慢慢理顺自己的步摇流苏,只是装作看不见任何人。
阮凌尘伸了伸手,看萧清欢只是看着地面,一点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样子,当着韩嫣然的面,他又不好做出低声下气的恳求样子来,狠狠瞪了韩嫣然一眼,伸出食指指着她,意思绝不跟你善罢甘休。便叹了口气,带着江福走了。
“你赢了。萧清欢,你赢了。”韩嫣然笑着拍着手,走到萧清欢面前,“欢姐姐,我竟不知你如此有心机。”
“我有心机?”萧清欢也回以笑容,“不过是有些脑子罢了。若不是还算聪明,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可怕的呢?”
“娘娘,别跟她说话,她这样害你,你就应该告诉皇上真相,让皇上好好处置处置她。”玉儿看着韩嫣然,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把她脸上的面具撕掉。
嫣然小姐跟以前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才刚刚到伽蓝国,第一件事就是要置她们娘娘于死地,可是娘娘还把她当妹妹看,都是操心给这白眼狼了。
“你随便去告诉,我有什么可怕的。萧清欢,今日你放过我,我也不会感激你。阮凌尘我早就看透了,不过是一个表面冷漠精明,内心却单纯得近乎愚蠢的家伙。
对于女人,他一点也不懂。他喜欢的,就是单纯得毫无瑕疵的女人,可惜天底下根本没有这种女人,所以么,他谁也不爱。”
韩嫣然仰天笑着,眼泪悄悄从发髻的两边滑落,“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欢姐姐你走到如此地步。其实我早该知道,我们的国家不同,注定是要殊途的。可是我却宁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认识你,这样我就不会觉得挣扎,觉得难过。”
“瞎说,你会挣扎?你害娘娘的时候,可是心安理得的很呢。”玉儿看韩嫣然又来卖惨,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要好好骂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一通。生怕娘娘万一听信了韩嫣然的鬼话,再跟她姐妹相称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呼小叫?你主子怕是没教过你怎么做人,所以你这条疯狗才学会出来咬人了?”
萧清欢把玉儿拉在身后:“好了玉儿,这些事你不用管。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好了,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
“你别走,萧清欢,就算是我输了,阮凌尘心里也必定疑心。他绝对不会像之前那么爱你了,你等着瞧。”
萧清欢回头,然后开口:“我不在乎。因为我不爱任何人。”说完,便径直回去了。
玉儿跟在萧清欢身边,只觉得她越走越快,几乎要让她跑着跟上了。
“娘娘,您别走这么快,一会儿出了汗,又用冷风一扑,回去就要伤风的。”
萧清欢不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走,她心里烦躁,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爆炸了。
“娘娘,你别跑了,慢慢走不要着急。”玉儿跟在后面,萧清欢身上有轻功,所以走起路来格外快。一群人几乎跟着萧清欢飞也似的回了承乾宫。
一头扎在椅子里,萧清欢微微喘着气,把头埋在膝盖里,瞪着大眼睛默默看自己衣服上的花纹。
玉儿心里着急,她知道萧清欢心里肯定是难过委屈,但是又偏偏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又怕自己抱怨几句以后,让萧清欢对皇上更加失望透顶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去探探皇上的口风也好。
江福与玉儿的关系还算不错,因为萧清欢医术高明,总能调制出一些极好的药材,玉儿曾经求萧清欢帮忙治疗江福的风湿症,所以江福每每说起此时,对玉儿都是很感激的,有什么能帮上萧清欢的也都尽力帮忙。
江福老远看到玉儿往这边来了,赶紧小跑几步迎上去:“怎么大冷的天不在宫里伺候娘娘,却跑来这里?”
“江公公好,给你请安了。”玉儿行了一个万福礼,江福赶紧把她扶起来。
“我又不是什么主子,你何必每次见到我,都恭敬得像是个刚进宫的小宫女,倒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福把玉儿拉到一边,“皇后娘娘怎么样?”
“很不好。我看娘娘这次是伤透心了,现在坐在那里,一个字都不肯说。我实在是担心,才过来打听打听皇上会不会补偿一下娘娘,毕竟平白受了这样的冤枉,肯定心里会不舒服了。”
“快别说了,皇上就是皇上,你以为皇上心里不后悔?但是他就是拉不下脸来跟皇后娘娘说,所以这会儿正发脾气呢,看谁也不顺眼,咱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伺候着,指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被皇上给咔嚓了。”
玉儿看江福垂头丧气的样子,一下子笑起来。
“你这皇上身边的头号红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真是好笑。皇上也是的,那绮罗太子他才见了几回,就不信娘娘的,让娘娘平白无故挨了那太子的一巴掌,可是皇上什么也没说,不仅不处罚,连句软和的话都不肯说,真让人太伤心了。”
“噤声,皇上也是咱们能议论的?皇上有皇上的威严,有的时候实在是拉不下脸来,也不会哄人,现在跟娘娘有了矛盾,皇上也是最后悔的,否则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皇上的确是真心爱娘娘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江福继续说。
玉儿赶紧捂住嘴巴,然后四处看了看,幸好没有人在,否则第一个没小命的人就是自己了。
第一百零二章:夜宴(一)()
“你看皇上晚上会不会去看娘娘啊?我私心想着,要是他们两个能见个面,把心里的委屈都相互说说,可能自然也就和好如初的。”
江福摇摇头,“我看皇上未必会去,就算是去了,指不定也担心娘娘不给他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