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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头紧紧伏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从跟着秦羽幽开始,秦羽幽就一直宠冠后宫,还是第一次见皇帝对她发火。
阮凌尘皱眉,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没想到这后宫中争斗一点不比朝堂之上的权力倾轧简单:“玉儿,将你来求见我时说的话再说一遍。”
玉儿浑身一震,强装镇定上前跪下:“是,回,回皇上,奴婢说的是‘请求皇上去救救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来到君兰苑之后便教训了奴婢和娘娘,现下正与娘娘争论不休’。”她尽量将刚才说过的话复述了个完整。
阮凌尘点点头,又看向秦羽幽:“你还想说什么?”
说着,他轻笑一声:“来探望重病的皇后?贵妃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
秦羽幽窥着他的神色,胡乱搪塞:“从前,从前我与皇后娘娘交情不深,这次也算是生死之危,所以过来看看……皇上,皇上您怎么能怀疑臣妾呢?”
说着她仰起头来面露委屈,捏着手帕假模假样的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欺君罔上,可是要诛九族的。”阮凌尘看向玉儿,眼中笑意更盛,若不是这宫中之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定要以为他现下心情不错。
玉儿咽了咽口水,竟然抖的说不出话来。
秦羽幽冷哼一声,眉眼飞扬,皇上如今问得这么仔细,不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檀口微张,刚要开口为自己开脱,顺便泼萧清欢一盆污水,就听到阮凌尘冷哼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全是寒冰,她就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样,一声也发不出来了。
讪笑了几声,秦羽幽瞥了一眼榻上的萧清欢,媚笑一声:“皇上,臣妾专门做了您最爱的鲜花饼,不如……”
这时,寝殿内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别杀我,别杀我……”
玉儿先行跑进寝殿时,只见萧清欢紧紧抓着床榻边的纱帘,看着某处露出惊恐表情,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
第三章:杀()
“娘娘,您怎么了?怕不是中了巫术?”玉儿试图去拉萧清欢,萧清欢却突然眼睛放空,看向前方,又突兀的啊的一声,一下将玉儿拉在身前挡住,瑟瑟发抖着偷窥着前方:“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玉儿救我,就是她,是她推我落水,好多水,好冰……”
阮凌尘跟着她的手势看过去,正是秦羽幽。
秦羽幽大惊失色,气急败坏道:“你乱说,前几日你落水之时我在宫中,怎么可能推你落水,你这是无端造谣,皇上,您可不能相信她呀。”
说着眼中就咬着唇含了泪,看上去楚楚可怜。
玉儿紧张的伸手拍打着萧清欢的后背,安抚着萧清欢的情绪,可不断发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恐惧,她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开口,万一皇上还是不相信萧清欢所说,君兰苑又要遭殃。
萧清欢的尖叫声歇斯底里得有些奇怪。
咬了咬唇,玉儿瞧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鼓起勇气开口央求道:“皇上,娘娘好像不大对,求您救救娘娘吧……”
阮凌尘冷着脸往前走了几步,盯着萧清欢若有所思。
从前萧清欢再怎么害怕,也不会失了端庄秀丽的嫡公主的尊荣,如今蓬头垢面,还十分惊恐的模样,难道刚才那一磕,将脑子给磕坏了?
“再宣胡太医。”他静静开口,同时不经意似的瞧着萧清欢模样。
秦羽幽摇摇袅袅地走过来,还未开口,便被萧清欢扔过去的枕头砸的一个踉跄,幸好初荷扶的及时。
阮凌尘一拍桌案;“放肆!萧清欢,你再肆意妄为戏弄于朕,就算你释迦不满,朕也不会放过你。”
轻哼一声,他拽起秦羽幽,按着她坐下。
秦羽幽像是一条蛇一样软软的靠在阮凌尘的身上。
虽然被打,但受到皇帝的庇佑,给了萧清欢没脸,心中还是甜滋滋的。
秦羽幽摸了摸鬓边发髻,轻声开口道“皇上,臣妾不怪皇后娘娘,她或许也是受了惊吓,胡言乱语罢了,先前……”
她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可还是说了出来:“先前臣妾就听说皇后娘娘怕是疯了傻了,只是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妾担心的是如此一来,这后宫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装着疯傻做些逾矩之事?”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其中含义,怎么会让人听不出来?
玉儿扑通一声跪下,慌不择言:“皇上,您不要怪罪皇后娘娘,您不能只维护贵妃而不管皇后啊,我们娘娘命苦……”
秦羽幽本就恨得牙痒痒,此刻更是恨不得直接将她了结了干净:“休要信口雌黄冲撞了皇上!是非对错皇上自然看的明白,哪里是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便能依你的,若是胡太医来了说皇后娘娘无事,你们主仆二人便是欺君罔上,释迦国又如何?我们泱泱伽蓝还会怕不成?”
“莫要议论政事。”阮凌尘开口,语气却并无半点责怪之意。
那是因为秦羽幽算是说进了他的心坎,若不是当初要依靠释迦权势登上皇位,怎么会娶萧清欢入宫?
这一直是他心中一根刺。
况且,萧清欢做一日的皇后,青澜便一日进不了后宫,怎么能委屈了青澜为妃?
胡太医匆匆而来,行了个礼便要给萧清欢诊脉。
“啊,不要,别过来……”萧清欢不待人上前,便一下子跳起来躲到了屏风之后:“玉儿,玉儿救命。”
胡太医愣住,瞧了瞧皇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这……”
阮凌尘眯眼盯着屏风后的人影,似乎在微微颤抖,他一下起身走过去,轻易便抓住了萧清欢的胳膊:“休要胡闹,好好看病。”
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看,看病……”萧清欢嘟囔着,紧盯着他的眼,面色潮红,表情羞涩,接着点了点头:“好,看病,看病。”
阮凌尘心下一愣,心想难道她真的是疯了?不知为何,胸中竟然涌出些微怜爱来,瞧着她如今模样,竟不似从前般令人厌烦。
将她带到榻边坐下,他走到一边,眼见着太医上前把脉。
不过多久,胡太医便半分惊讶半分惋惜的摇头,接着哀叹一声:“回皇上,皇后娘娘脉象紊乱,且血脉阻塞,如今又神志不清,身子虚弱,多半是额头上的淤青所致,不过此番症状并不多见,还要回太医院与几位同僚仔细研究后,方可得出结论。”
阮凌尘目光如炬:“疯了?”
胡太医有些为难的点头。
秦羽幽十分怀疑:“你确定吗?她额头上不过是淤青罢了,怎么……怎么可能呢?”她说着话,却见阮凌尘的目光扫过来,一时间不敢开口。
阮凌尘不待胡太医回答,便大手一挥:“你先下去,等商量好了再告诉朕。”说着,他又慢慢走到萧清欢面前,瞧着她羞红着脸躲闪着目光不敢看自己的样子,甚是有趣:“其他人也都先出去,朕要和皇后单独待一会。”
“皇上,如今皇后神志不清,若是……”秦羽幽自然千个万个不愿意。
“无妨。朕九五之尊,有龙气护体,什么也不怕。”阮凌尘一句话将她打回去,眼睛盯着萧清欢,心中好似有了种特殊感觉,似曾相识。
秦羽幽气的皱紧了眉头,却也不得不先行离开:“皇上,臣妾在外面等您。”,说罢,她气鼓鼓的福了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玉儿见皇上盯着自家娘娘不舍得移开目光的样子,心中盘算着什么,也赶忙离了寝殿。
没想到,皇上有天竟然会留宿君兰苑。
第四章:试探()
日落时分,天边橙红似火。
透过纱窗照到萧清欢的脸上,更添几分柔和。加上一身绯红衣衫,更是衬得脸色白嫩好看。过了这几年,没想到她的样子竟一点没变。
平日里两人相见甚少,见了面也是互相冷着一张脸,难得如此坦然温和。
阮凌尘沉默,表情中带几分玩味似的看着她,仿佛在试探。
萧清欢仿若孩童一般仰着头看她:“你是阮郎?”这样的话要是平常说出口,也该被训斥没有规矩了。
阮凌尘眼神微变,突然上前一步扼住她手腕:“萧清欢,若你现在主动承认自己是装的,朕便饶了你。可若是让朕发现你骗朕,你该知道什么后果,释迦几百万百姓的性命,尽数握在你手里。”
他了解她那温厚纯良的性子,往日用释迦几百万百姓性命威胁,没有不成功的。
可紧盯着萧清欢那一双水眸,他突然发觉,竟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萧清欢眼神懵懂的看着他,有些害怕,答非所问:“朕是什么?释迦是什么?释迦,释迦,真好听。”
说着,她欢天喜地的拍起手来,一如初见般一派娇憨。
阮凌尘轻叹,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但眼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心底突然蔓延而上一股冲动,他忽的倾身,将她压在塌边,吻了上去。
她的唇瓣,还似少女般柔软甘甜,他用力吮吸,却觉脸上一凉,睁眼看过去,发觉萧清欢的眼中,竟然裹了些泪珠。
他迅速放开她,手上力道也松了些。
萧清欢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痛痛,要亲亲才能好……”
阮凌尘清楚的看到,她嘴唇上挂着些血迹,原本粉嫩的唇瓣此刻更加娇艳似火,他心中又燃起兴致,只是瞧着她哭的厉害,若是演的,他倒是小看了她了。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还好吗?”玉儿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闷闷的,但也能听出有多着急。
阮凌尘看她半疯半傻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自己刚才强吻了一个疯子,若是别人知晓了还了得?
传出去他该是什么癖好。
起身拂袖就要离去。
玉儿待送走了两位活佛,急着冲进寝殿:“娘娘,娘……您的嘴唇,是怎么了?”
萧清欢伸手抹了抹眼泪,起身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确认阮凌尘和秦羽幽都离开了,才敢重重呼了口气,仿佛心中大石头落地一般。
玉儿愣在原地,讶然看着她。
萧清欢浅浅一笑,靠在玉儿耳边道:“你放心好了,我没疯,刚才只是在演戏,不过,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说罢,她挑挑眉,顺便蹙眉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渍,脸红了红,刚才那模样的阮凌尘,在原主记忆中似乎是没有的。
‘砰砰砰……’若是她没听错,该是原主在心动吧。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举动。
“可是娘娘,若是,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可如何是好,要是……唔唔……”
萧清欢一下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若想活命,你就什么也别说,就当做我真的疯了,太医那边我自有方法应对,咱们两个现在是相依为命,出卖我就等于出卖你,明白了吗?”
这玉儿倒是忠心耿耿,就是人蠢笨了些。
看着玉儿点了点头,她才算是放心的松开了手。
“圣旨到……”门外突然有声,太监将最后一个字音拉得老长。
玉儿一惊,有些慌了。
“顶住。”萧清欢着实有些头疼,玉儿如此胆小怕事,以后要是搞事岂不是要吓死?
很快,太监手托着圣旨进来了,萧清欢疯了一般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