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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苦的?我本来就要走了。”萧清欢笑着拍拍玉儿的手,“我想这次不如你跟着使臣回释迦吧,在这宫里我实在不放心你。”
“娘娘,你把奴婢赶走了,那您自己怎么办?”玉儿听萧清欢并没有回释迦的意思,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我么,天地之大,四海为家了。”萧清欢笑笑,“骗你的。”
玉儿几乎都习惯了萧清欢动不动就这样,只是跟萧清欢说道:“可怜苏小姐,每次都被娘娘整治,这一条命怕是快没了半条了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她总是拿我做靶子,这就叫活该。”萧清欢翻了翻白眼,独自出了门。
萧清欢这次出来是想去冷宫,给那些废妃们送些药植的种子去,顺便看看她们有什么需要治的病,反正她以后出去要借她们的地方,就当是报答了吧。
结果好死不死的,正好在半路碰到阮凌尘,阮凌尘也刚好是一个人。
萧清欢先到处瞄了几眼,确实没人,“皇上倒是有闲情,不在长青宫里陪着苏妹妹,有空出来逛逛啊。”
第二十九章:镜花()
阮凌尘刚要出手打她,萧清欢立马灵巧地躲过了,掏出腰间的鞭子,对着阮凌尘就是一鞭子下去。无人的时候,她可不想受阮凌尘的窝囊气。
“你不是最可怜无依了么?朕应该让那些人来好好看看,皇后私下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阮凌尘功夫其实比萧清欢要好很多,并不在意萧清欢的这些把戏。
“我当然可怜,天天跟你们这些恶心的人在一起,我都可怜我自己。”萧清欢现在可嚣张得很,根本不在意阮凌尘是不是皇帝。
“那皇后就去好好做做下人的事,无事给我好好待在君兰苑里,侍奉打扫,朕倒要看看皇后做得如何。”阮凌尘就是要狠狠折磨一下萧清欢,才能出他昨天的那口恶气。
“我凭什么听你的,哦,阮凌尘你是不是要说,你竟敢抗旨?反正大不了你废了我就是,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萧清欢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反正她心里也清楚,现在的情势,就算阮凌尘说自己忤逆抗旨,一时半会也没人会相信。
“你不要欺人太甚!”阮凌尘从后面一下抓住萧清欢的头发,一掌击在她胸前,把她打了出去。萧清欢只感觉肩骨都要碎了,沿着一个斜坡落入了一个大坑,她好不容易在空中转了个向,才没让自己的伤口再次着地。
萧清欢慢慢站起来,感觉左手都不听使唤了,并且这个坑虽然很浅,还算不上一个洞,可是里面全是泥浆,在里面泡了一次,身上全都湿哒哒黏糊糊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清欢看到在这个坑的坑壁上好像有些闪闪发光的东西,不过是很微弱的,像是露水反光那样,她扒开身前的一大堆草,接近那些植物。
眼前是一株小小的植物,看起来既是叶子又是花朵,但通体都是晶莹透明,泛着光泽的。萧清欢轻轻抚摸了一下,这植物居然像能够通灵一样,草叶在她手上蹭了蹭。
这是……这是镜花啊……萧清欢惊呆了。
萧清欢心中不可抑止地颤动了起来。
人说镜花水月一场空,但是在她的上一世,真真切切有这样的一种药植。书中曾记载,镜花呈晶莹通透形状,乃是集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仙姝。
传言说,镜花对人体有莫大好处,修炼者可促其修为提升,重病者可令其疾病痊愈,即便是快死的人,也能延年益寿。
真的是镜花。萧清欢前世就一直希望能够看到这种药植,并且希望能够人工培植出来。
现在蓦然看到了它,即便是镇定自若如萧清欢,也不禁露出了对它迷恋的神色。谁人能够看到自己最痴迷的东西以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可是这株药植非常珍贵,首先它有灵性,必须要认主才可以,其次是如果轻易把它采下而不服用,它会立刻枯萎死亡。医术上曾经记载,镜花必须以寒玉采下,再放在特制的檀木盒子里才可以长久保存下来。
萧清欢知道,好像阮凌尘就有一张寒玉床,只是不知道放在哪里。要是自己能偷偷溜进去,凿下那么一小块,嘿嘿,就能把镜花摘下来了。至于千年的绿檀木盒子,花钱还是能买到的吧。
可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趁着现在的机会出宫了。但是一旦真的出了宫,恐怕就没办法随意进来,毕竟她又不是师兄,可以随意进出这个皇宫,这样的话就只能拜托师兄帮助自己了。
萧清欢把自己身上的尘土拍掉,决定趁着夜色想办法给师兄送个消息才行。她看了看这个坑,不错,跟冷宫的距离很近,做好标记,下次就能够找到这里,起码经常看看镜花也好啊。
想明白了这些,萧清欢便努力踩着坑壁的树根石头,抓着藤蔓用力爬了上去。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左肩都快要废掉了,刚才太激动,自己完全忘记了是被阮凌尘给打下来的。
这个变态。萧清欢试着活动了一下,还好筋骨没什么事。她心里一直觉得,对女人出手的男人都是变态!
好不容易回了君兰苑,萧清欢心里还是有点愤愤,她实在是不想跟阮凌尘再多待一天了,她本来好好的一个人,又从没主动得罪过谁,至于三番五次的用这些细碎手段折磨她么。
“娘娘回来了,奴婢等您好久了呢。”玉儿把萧清欢的斗篷摘下来,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还以为她还在为皇上废后的事情生气,就安慰她:“娘娘您别气,您自己也说了皇上不会轻易废弃您的,只别气坏了自己身子,让苏青澜和秦贵妃得意才是。”
“唉,其实她们得意失意,又关我什么事呢?”萧清欢趴在桌子上,“做人难啊,做个与世无争的包子更难。”
玉儿笑了笑,给萧清欢端了一碗红枣汤过来,让她且别多想了,不如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才好。
萧清欢伸手一接,结果一下子就扯到了自己的伤,“嘶嘶嘶,好痛啊。”萧清欢想起来就要生气,平白无故就撞到灾星,居然又是伸手就打人,功夫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娘娘这是受伤了?”玉儿赶紧要帮萧清欢看看,“要不要传个太医来给娘娘诊治?”
萧清欢摆手,不过就是皮肉伤,等淤血退下去自然就好了。玉儿也知道萧清欢根本就不想惊动旁人,只好去拿了些平日里自己用的跌打药来,给萧清欢敷上。
“对了,玉儿,你帮我送封信给御膳房的小太监小李子,让他务必帮我把信传出去,顺便问问他五爷近日在哪里。”萧清欢一边忍着疼揉肩膀,一边让玉儿抓紧去。
玉儿刚接了信往外跑,突然又扭头说:“五爷?不会是药王谷谷主的徒弟吧?娘娘怎么会认识他的?”
“好啦,回来再问了。”萧清欢不耐烦地摆手,心里一团火不知道向谁发呢。
“传旨——”江福领着两个小太监过来了,“皇后娘娘接旨吧。”
第三十章:你是阮凌尘()
萧清欢心想,这阮凌尘又来了,简直无聊。翻了个白眼跪在地上。
“皇上有旨,皇后娘娘不辞劳苦,多年来勤勉奉上,特赐玉如意两柄,白玉烟壶一只,钦此。”
“就这样?”萧清欢惊讶地看着江福,“没了?”
“是,皇后娘娘领旨谢恩吧。”江福满脸堆笑,让人把东西都拿上来。
萧清欢才不想谢什么恩:“本宫赏你们玩了。”
说完,大摇大摆地出了君兰苑,她准备去找那个冷宫的小侍卫宁城聊聊天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江福和两个小太监。
也不知道宁城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居然像早就知道萧清欢要来似的,都走到冷宫门口了,萧清欢才想起来自己没换衣服。
“你,你是皇后啊?!”宁城指着萧清欢,的确,凤袍太显眼了,就算是什么头饰也不戴,这宫里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穿的。
“不用给我行礼。我累了,过来找你聊聊天。”萧清欢示意宁城跟着她一起去白天的那个坑旁边坐坐。
“我真想不到娘娘会有这种癖好,面对着一个大坑,很别致么?”宁城看着下面乱七八糟的野草,这皇后真是奇怪。
“午间才被人一掌轰了进去,我总得常来看看,才能牢牢记住这人对我的羞辱啊。”萧清欢仰头看了看天上,日暮四合,太阳也快合上眼睛了。
“难不成是皇上?”宁城压低声音问。
“呵,你倒聪明,也是,除了阮凌尘,谁敢这么对我呢?”萧清欢自嘲地笑了笑。
“那微臣还是应该离娘娘远一点,否则哪天非要被皇上一刀给砍了脖子。”宁城比划了一下,萧清欢绷着的脸忍不住笑了。
“那你去吧,只别张口闭口的叫我娘娘,我就没别的话说了。”
宁城看了看萧清欢,她的侧脸在这个黄昏里显得格外棱角分明,她本就是五官突出的美人,如今光线打在脸上,更显得格外的像一朵桀骜不驯的玫瑰了。
“为什么来找我这个小侍卫?”宁城转过头。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在这个皇宫里,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萧清欢使劲翘着嘴角,掩饰自己眼神中的落寞。
“是因为皇上有废后之意吗?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娘娘,您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凤位呢?您也知道,皇上与苏小姐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宁城搓着衣角,低头问。
“原来你们以为我在乎皇后的位置啊。你想不想听真话?”萧清欢反问一句。
宁城先点头,然后又赶紧摇头,“还是算了,知道的太多容易掉脑袋。”
“那你这个全天下知道事情最多的人,谁敢砍你的脑袋呢?”宁城抬头,有一把小小匕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
“你知道了。”宁城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眉梢,萧清欢没有惊讶,只是微微笑了:“阮凌尘,我倒不知道你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
“没办法,其实朕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总是收不住自己的脾气。”阮凌尘看了看自己的手,“但是有关青澜的事,朕是一步也不能退的。刚才你也说了无心凤位,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把皇后之位交给青澜呢?”
萧清欢拢了拢自己掉下来的头发,觉得阮凌尘也不是那么的爱苏青澜,反而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情,似乎像是习惯了的样子。否则的话,以他这种性格,应该会不惜一切也要立苏青澜为后才是,绝不是自己稍稍阻拦一下,就立马踌躇不定了。
“想听听你跟苏青澜的过去,可以么?”
阮凌尘沉思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在千代国做质子的时候,才12岁,我母亲只是个普通妃嫔。那时还是皇后掌权,也就是现在的冷宫太后,她撺掇我父皇派我到千代充当质子,以此与千代国结盟。”
他眼睛里像是在回忆一些,这世界上最甜美的画面:“我见到青澜时候她还小,那时候她父亲还没做到尚书一职,不过也因着她母亲的缘故得以常常入宫,每每都跟在言君陌身后,像个小跟屁虫似的问东问西。
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那么温柔,也不因为我是个质子就看不起我,带我偷偷去千代国的御膳房里偷东西吃,伤心的时候也总是跟我哭诉,我当时就立誓,这辈子一定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