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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纳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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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需要又有希望,福克纳热切地工作。一个个人物、家族和社会开始繁殖,场面和情节开始衍生,速度之神速使他的想象力疯狂地从一种可能跳到另一种可能,不断地有所发现。分别观之,一个个写作计划各有千秋;合在一起,则可看出他的伟大发现——故乡——成了他的创作源泉,他所谓的净化成了想象过程,他的玄秘国度犹如创世纪。他后来回忆道:“我发现这块邮票大小的故土值得一写,活得多长,一辈子也写不完。而且,把‘真’提炼成‘伪’,就可以让我充分发挥才华,开掘一个金矿,创造自己的宇宙。”福克纳很早就说起过自己的国度,一个自然呈现在他脑海里的地方,有它的历史和遭遇。由于每一个局部关连着其他所有的局部,难免有些人和事没顾得上记写,有些偏僻角落没顾得上发掘。一方面,这是唯他才有资格主宰的世界;一方面,那里的人物和故事,他写也写不尽。
    紧迫感日甚一日,福克纳撇下《亚伯拉罕神义》,集中精力写《坟墓里的旗帜》。写着写着,他发现以前听到过见到过和感受过的一切突然探手可得:既倒霉又光辉的过去,朦朦胧胧;自顾自的个人和家庭;纠缠不清而命运多舛的祖先和后裔;纠缠不清而命运多舛的两大种族;纠缠不清而命运多舛的两种性别。1927  年夏,他又去帕斯卡古拉,继续写作,劲头十足。1927年9 月29  日,30  岁生日前4 天,小说脱稿。一年前写成《蚊群》,也是在帕斯卡古拉。《坟墓里的旗帜》的手稿将近600 页,尚待重看一遍,但是他高兴而自信。他写信告诉巴玛姑姑——老上校最小的孩子,也是福克纳最喜欢的一个亲戚——书已写完,打算回牛津去住上个把月,给人油漆招牌。他写信给霍拉斯·利弗赖特说:“大功已告戍”,要预支些钱“同一位女友出去研究生理”。深信自己写的书是出版商在那一年中能找到的最佳著作,深信自己起的书名也是无可再好的,他开始设计书的封套。
    福克纳的第三部小说,不论后未作为《萨托里斯》还是作为《坟墓里的旗帜》出版,都不无瑕疵;但在他的写作生涯中占极其重要的地位。有两大原因:第一,它标志着福克纳已脱颖而出,成为一个具有无比独创性的作家,这是以前任何一部作品所未见;第二,这里已露他所说的“伪”的端倪,书中所蕴含的苗子和所声明的伟大,将是他今后的方向。此外,颠沛的出书过程改变了作家的一生。《坟墓里的旗帜》如果一帆风顺地出版,福克纳可能回头续写《亚伯拉罕神父》,也可能就此不会有《喧哗与骚动》。
    《喧哗与骚动》明确地证实了《坟墓里的旗帜》含蓄地提示的东西:那就是,困扰福克纳的力量不仅有外界的、社会的,还有内心的、心理的。《亚伯拉罕神父》以之为中心的社会、经济和人口的错位,也出现在《坟墓里的旗帜》中,主要在几个斯诺普斯家的人身上。不过,《旗帜》主要写禁止的欲望和行为、男人排挤男人、占有不准染指的女人等问题。《亚伯拉罕神父》和《坟墓里的旗帜》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有懦弱无能的父亲和自强不息的子孙。尽管书名不同,斯诺普斯家族的故事都是从子孙写起,特别是长子弗莱姆。《旗帜》以曾祖父、曾姑婆、祖父和儿子为主,父母一代几乎不提。另一条线讲霍拉斯·本博对妹妹娜西莎的暗恋。
    《坟墓里的旗帜》取材于本家族本地区。福克纳回忆老上校的强暴和光辉,创造了命运不济的萨托里斯世家。约翰·萨托里斯上校的生与死中有几个重要插曲—
    —特别是他在战争中的表现、修造铁路、死的方式以及墓头高耸的纪念碑——影射老上校的生与死。小说的发展过程中还有老巴亚尔,一个火气不小、威风凛凛的人物,终日沉缅于其父的遗物中;颇像福克纳的祖父在“大宅”中给他看祖宗的遗物。
    老巴亚尔颇像小上校,常同姑妈和友人、仆人讲老上校的故事。福克纳家族爱讲老上校的惊险生平,这一传统被直接用进小说,提供了许多穿插性素材。福克纳既依赖家人融回忆和发挥于一炉的习惯做法,又对它将信将疑,这一点也直接写进小说,特别是借珍妮·萨托里斯·杜普雷姑姑之口,叙述老上校的兄弟(第一个巴亚尔)
    之死:“这个故事她讲过许多遍……内容随着她的年纪一起增长……最后把两个莽撞而放荡的少年的愚蠢玩笑发展成一场侠义的悲剧”。和他笔下的人物一样,福克纳在创作源泉的涌流中找到自由。他以前读的诗歌都是书面的,因而固定不变。他以前听的故事都是口头传说的,而且不止一种说法,因此允许而且欢迎发挥。
    《坟墓里的旗帜》除了萨托里斯一家外,还有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中的其他社会因素,只缺印第安人。萨托里斯家的黑人奴仆中有可笑的、有倔强的、有精明能干的、有笃信宗教的。巴亚尔在圣诞节去探访的那家黑人,依靠坚毅的意志和虔诚的信仰度过巨大不幸。另一家麦卡伦则是福克纳深深赞赏的勤恳、独立而谦卑的自耕农。《亚伯拉罕神父》中有几个人物,包括斯诺普斯家的成员和V。K。苏拉特,出现在《坟墓里的旗帜》中。自耕农出身的苏拉特虽不再依靠土地为生,仍保持稳重的品质。懒散佃农出身的斯诺普斯家代表没有道德、不分是非的野心。
    《坟墓里的旗帜》和《亚伯拉罕神父》一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中心城镇杰弗逊、附近的村庄河流、一条铁路,总之,约克那帕塔法的特征一应俱全。福克纳描述的世界在许多方面是传统社会,是有事大家知道、出事大家承担的村落社会,是叙事式社会。通篇贯串了福克纳对“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的沉思的爱”、“他喜欢那里的气候”。小说取四季的推移为时间框架,故事始于1919  年春,终于1920
    年春末夏初。浓郁的大自然气息给人的感觉,比社会或文明更加古老;它有福克纳特别赞赏的几种美德:独立、坚毅、勇气和纪律。由于他刻画的世界在许多方面是传统的农业社会,四季嬗变的节奏和人的活动互为因果,因而小说的结构毫无突兀之处。
    《坟墓里的旗帜》虽然与《亚伯拉罕神父》有共同的人物、场景和手法,但仍有若干不同,特别重要的是:《旗帜》不仅有浓郁的地方色彩,还有强烈的时代感。
    开卷即见老巴亚尔和一个朋友坐在萨托里斯银行里,谈论老巴亚尔的父亲、那位上校。由于松掉时间的束缚,上校在房间里的存在比两个活人更觉实在。这两个活人因充耳塞听而被固定在一个逝去的时间上,岁月的推移把他们拉得异常单薄。在《亚伯拉罕神父》中,过去的踪迹表现在瓦砾废墟和当地的谜语传说中,并不沉重地压在活人心头。斯诺普斯一家没有可回忆的往事,没有家族的历史感,干劲十足地扩张势力范围。萨托里斯一家则相反,背着沉重的回忆,人数越来越少,负担越来越重。故事跨越四代人的时间,开始时还有三代的代表人物健在:老上校的妹妹维吉尼亚·萨托里斯·杜普雷属于第一代;老上校的儿子老巴亚尔属于第二代;曾孙巴亚尔属于第四代,唯独没有第三代、没有父母这一代。巴亚尔生于1893  年,1901
    年失怙。唯一的同胞手足孪生兄弟约翰死于第一次大战期间。他陷入了宿命论和愧疚感,不甘心却又摆脱不了,只好在小说的睡意朦胧的气氛中撞来撞去,念念不忘孪生兄弟的戏剧性死亡,影射并实质上重复老上校的弟弟、即第一个巴亚尔在南北战争中的死亡。失去双亲的巴亚尔感到被人遗弃,困于回忆而不能自拔,生活在一个太空虚太封闭的世界中,觉得自己必将重蹈兄弟的覆辙。结果果然如此。从而体现出自绝于今天、死抱住过去的危险。
    和《军饷》一样,《坟墓里的旗帜》写一个战后生还的年轻人无法适应生活;但又不一样,突出福克纳早就感到的第一次大战和南北战争的相似。
    在南北战争中,一个叫约翰的兄弟活了下来,巴亚尔死去;两人的姐妹维吉尼亚活了下未,她的丈夫去世。约翰和维吉尼亚敬重甚至赞美死去的亲人勇敢无畏。
    战争结束后,维吉尼亚徒步穿过南方去营建新的生活,约翰则回家来实现自己的理想——修造铁路。在他们讲的故事中,听得出他们向往光荣地死去,但在他们的行动中,只看到他们对生的执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个叫巴亚尔的活了下来,另一个叫约翰的死去。生者父母双亡,感到怅惘和烦躁。不论玩马、玩汽车或者飞机,速度是他的镇痛剂,危险是他的爱好。
    他企图制服烈马时摔伤,开汽车时造成祖父的死亡,开一架明知其不安全的飞机时,自己坠死。
    萨托里斯一家的故事,特别是巴亚尔的生与死的高潮,占《坟墓里的旗帜》的篇幅最大。另外有一根主线——两个孤儿霍拉斯和娜西莎·本博。福克纳一方面把娜西莎和珍妮姑姑对照,一方面把霍拉斯和巴亚尔对照,从而大大扩展了他的小说。
    珍妮姑姑既讨厌又喜欢萨托里斯家男人的粗野愚蠢,娜西莎则鄙视和害怕;她想过:“除非世上没有男人,否则她永远不得太平。”然而,他的一生围绕那些叫她受不了的生物而转。她同兄弟、一个毫无男子气概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接受拜伦·斯诺普斯的匿名情书,藏起来读了又读,后来嫁给巴亚尔,一个她既厌恶又迷恋的男人。小说结束时,她以全部精力挽救儿子,以免干出男人常犯的荒唐事来。
    娜西莎对巴亚尔是个有保留的妻子,对兄弟霍拉斯却是全心全意的姐妹,对儿子是个全心全意的母亲。在巴亚尔身上,我们看到一种类型的浪漫主义者,至少是一种浪漫主义的英雄人物,是阿诺德(2) 笔下飘游的“疯子”的20  世纪后裔。归家的退伍军人霍拉斯·本博则是又一种类型的浪漫主义者。福克纳采用先前几个人物,包括埃尔默·霍奇的素材,把霍拉斯写成既是骑士、情人,又是吹毛求疵的唯美主义者。霍拉斯彼称为“诗人”,从事的艺术全部是替代和净化。巴亚尔在战争中驾驶战斗机,回家时带着对亡弟的怀念;霍拉斯在青年会管食堂,回家时带了一套吹玻璃工具,独力制造了一只“几乎尽善尽美的晶莹的琥珀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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