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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准,自称臣女!”他面容本就冷淡,一口气说上八个字,潋滟绝世的容颜更似覆了层寒霜一般。
莫安娴呆了呆,又惊了惊。为他一口气说了长句发呆,又为他转移话题不答重点的霸道惊讶。
她皱了皱眉,不理会他转移话题,重重咬了口音,不满道,“以后你送多少红参来,我就熬多少参汤给小白喝。”
陈芝树抬眸,看她的眼神浮了浅浅异色,那是仿佛发现什么很有趣的眼神。
不过那异色闪得快,除了他自己,谁也没看清。
这女人胆子特肥,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不过敢再而三威胁他,她也算天上有地下无的独一无二了。
回复冷清淡漠眼神,锦衣男子平缓的唇角似是刹那弯了弯,不过浅浅弧度,却瞬间令周围天青云朗春风拂面。
莫安娴又呆了呆,为这家伙无端浅浅一笑的魅惑风华,她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为何发笑。
不过能看见他笑,她还是很乐意的。跟心情好的人谈话,她的心情才能愉快得起来。
更何况,对面这位是十足不考虑别人心情的土霸王。
不过下一瞬,莫安娴就很狐疑的看着他,“殿下听清我刚才说的吧?”
这家伙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而且就他骨子里那种睥睨霸道,就更不可能会接受别人威胁了。
她之所以拿小白这么一说,完全不过是为了表达她的不满,她强烈的不满。可没想过他会为了小白跟她妥协什么的,这简直比令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陈芝树看着她闪闪晶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一睨,漠然点头。在少女惊讶怀疑目光里,慢慢吐出三个字,“红颜娇。”
莫安娴恼怒收回视线,忿忿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她就知道这人没有那么好商量,可她不拿小白威胁他,他却反过来拿姨娘中的毒将她一军。
实在是可恶!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安娴不是没试过另外再找大夫给赵紫悦看病,但看来看去,也没一个看出赵紫悦是中毒而非生病。
所以为了姨娘,莫安娴也不得不隐忍对面这位霸道冷漠又话少的主。若非如此,她才懒得替他养什么宠物。
深吸口气,默念数遍,我莫安娴能屈能伸!
然后,她没事人一般慢条斯理品着茶,眨着闪亮眼珠,看住对面绝美人偶布景,心情美好的笑了。
“多谢殿下破费,多谢殿下乐意。”
不就是让她拼命服用红参补血么?他敢送她就敢收,喝不完大不了拿去卖!
迎上少女明媚笑脸,陈芝树眼底有异色闪过,想了想,心知她一定误会什么。不过误会就误会吧,他觉得没必要解释。
“药老,”他淡淡开口,少女茫然眨着眼看他,“陈大夫,找到一味药。”
少女怔了怔,随即面露喜色,带几分急切看着他连声追问,“是找到解红颜娇的药吗?太好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全?”
陈芝树静静看着她,眼神不悲不喜,但双唇随即紧抿起来,就像上了锁的千年蚌壳。
任凭她如何追问,也无法再撬开他嘴巴,让他回答一个字。
他不会告诉她,那味药不过是数种之中最容易找到的一种。
离配出红颜娇的解药,还远得很。
沉默,如无形空气弥散四周。莫安娴恳切看着他潋滟脸庞,除了优雅、尊贵、平静,从他脸庞再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来。她雀跃欢喜的心情慢慢又低落了下去,他说找到了一味药!
陈大夫,哦不,是药老从来没有明确跟她说到底要找多少味药配制解药,现在看来,绝对不会少。
也就是说,她当供血药人的日子还很长远。
也难怪,他每隔一段时间就送一堆红参过来了,天长日久的放血,谁受得了!
不殷勤补血,或许在未克制出解药之前,她的身体就不行了?
虽然她不知道对面这位让药老取她的血做什么用,不过她猜测除了用于研制红颜娇的解药外,应该还有别的其他用途。
而这个秘而不宣的用途,才是他一直乐意破费送她红参的原因。
想通这点,莫安娴对那些流水一样送进来的红参倒没那么抗拒了;不过同样,也高兴不起来。
仿佛没有瞧见她意兴斓珊的模样,陈芝树抬眸,冰凉淡漠眼神自她面上滑过,“你做的?”
没头没尾还思维跳跃,莫安娴斜眼看过去,神情明显茫然怔怔的没法进入状态。
锦衣男子从来好脾气,哦,是从来没有情绪脾气这种东西,他垂眉,握住茶杯的手,忽地自桌面往少女方向挪了三分,然后在她惊讶困惑目光里,修长白皙食指缓缓伸展,再慢慢弯曲起来。
莫安娴用力眨眼再眨眼,“什么意思?”
陈芝树给她的答案,就是一抹不冷不热无悲无喜的目光。
少女撇了撇嘴角,郁闷叹气。算了,期望他解释,还不如她开动脑筋玩猜谜来得快。
有了数次相处交锋经验,莫安娴已经摸透他冷淡性子,更清陈这人若不想开口,就是拿十把钳子来也撬不开。
象征性问了一句,她就开始专心的伸出食指在眼前模仿比对,试图从中找出最近似答案来。
比划了两下,她眼神忽然亮了亮。可待她想通什么,雪白双颊几乎立即似染了漫天霞光,绯红塞过春日最艳的娇花。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发烫双颊,不过羞怯只是瞬间,她便坦坦荡荡坐直身子,目不斜视毫无尴尬愧疚看了过去,凝住他如画眉目,淡淡道,“不是我。”
至少第一个散布谣言说她勾引他的人,绝不是她。
她就算不爱惜自己名声,也不至于上赶着亲自败坏,不过后面……她顺水推舟扩大谣言传播面积而已。所以这事,严格算起来,真不是她做的。
浓密长睫下,她的眼珠极黑,反衬得她眼神特别明亮坦诚。对面那位似是微微点了点头,又似一直保持优雅淡漠的姿势纹丝不动。
莫安娴撇了撇嘴,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说的是实话。
想起散布谣言,她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她勾唇轻轻笑了笑,明媚笑脸顿时如春日万花齐放,明艳了四周,也明艳了对面那人波澜不惊的眼眸。
陈芝树眼色一亮,似是极快的挑了挑眉,又似刹那便垂下长睫掩住眼底惊艳,可他垂眸一霎,眉梢处竟似掠过隐隐痛陈。
她本人却似仿若未觉般,看着他如画眉目,真诚道,“谢谢你提供的消息。”
第66章()
若非有他“无意”送来的消息,她短时间内未必能查到裘天恕暗中蓄养外室的事,也就未必能在那个假清高男人前来退亲的时候,给予如此痛快一击了。
所以这声谢谢,她说得心悦诚服。
看她笑得坦然愉悦模样,陈芝树眼神深了深,目光凝在白皙掌心,刹那也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对她至关重要的事,不过目前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目光一转,他忽地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了她道谢。
这个女人不会知道,很久以前他就开始让人调查裘天恕的底细了。
而查到那件事后,他觉得以他对这个胆子特别肥的女人了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主动甩开裘天恕那个男人的。
事实证明,他看人,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莫安娴听到他不咸不淡的声音,就为之气结。可这样一个淡漠得没有外露情绪的人,她难道还指望他会客客气气笑着对她还以颜色?
她摇了摇头,赶紧将这个对常人来说很正常的举动,对“鬼见愁”来说却荒谬无比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不管怎样,她真诚道了谢,她心安理得。
至于他的反应?抱歉,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第102章赶紧去要人
陈芝树看着她一会摇头一会从容自如,深邃眸子就不觉染了浅浅笑意。
看来他间接对她坦诚,她对他反而不再像以前那样防备警剔。瞧她坦然自如不端着温和假笑容假面具对他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就算再破费些送多几次红参也是值得的。
“小心夏星沉!”搁下杯子,他忽地站起,面朝门口背对少女,淡淡道,“他,不简单。”
莫安娴怔了怔,看着逆光里光晕笼罩下衣袂飘逸的颀长身影,有一瞬茫然。
陈芝树在枫树下站了站,也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便迈步离去。
他一走,仿佛连满头灿烂颜色都黯淡三分。莫安娴看着他背影不自在的皱了皱眉,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勾魂真是太可怕了。
难怪他要保持不苟言笑冷淡冰凉拒人千里之外的形象了,这人只怕稍稍露个笑容,万里河山的瑰丽风光都要黯然失色。
可他刚刚提的夏星沉是谁?
也许莫大小姐看他俊颀背影太出神,想事情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好半天才恍然大悟。
“咳,原来是他。”
随即不以为然的小声咕哝一句,“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那个人不简单。”
如此年轻就坐上相位,那样的人能简单吗?
况且,在未知道夏星沉身份之前,她就已经见过他狠厉机智一面。今日裘府大闹退亲,她看着夏星沉表面言笑晏晏,一副温和文雅好亲近的模样,实际上,那个人只怕也是笑面狐狸一只吧!
有人惯用冷漠掩饰真性情,如离王“鬼见愁”者。有人喜用笑容防备抗拒一切,或许右相夏星沉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会莫安娴显然不将陈芝树的提醒放在心上,她觉得她跟当朝年轻右相,真扯不上什么关系,未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又何必费劲提防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呢!
映月阁,装饰得气派非凡美仑美奂的闺房里,自从莫昕蕊从雅竹院回来将自己锁在里面之后,哐当哗啦如此这般刺耳的声音就一直没停过。
侍侯的下人在万太太进去前,全被赶得远远一边去,这会除了发狠砸东西的声音,就是万太太隐隐苦劝安慰的声音。
“昕蕊,别再砸了,小心伤着自个。”万太太放低声量,又无奈又心疼的苦口婆心劝慰着。
莫昕蕊不屑地哼了哼,万太太越劝,她拿起多宝阁上的东西反而砸得更起劲,“不就是几个不值钱的烂泥巴,亏你心疼得像割肉一样!”
她冷笑,一脸疯狂的看着万太太,“瞧你那没出息样,活该一辈子只是让人轻视的妾。”
万太太目瞪口呆看着她,那眼神仿佛眼前是别人拿了相貌相似的人冒充了她女儿一样,充满震惊与不可置信。
她心里知道自己女儿虽然平日言语也有挖苦,但像今天这样刻薄恶毒嫌弃,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莫昕蕊看见她脸上泛过震惊痛苦羞愧种种表情时,突然觉得心里异常快意。
她咬着牙,压抑的发出阴恻恻低笑,“你不是说那种谣言一出,他必定会厌弃那个贱人吗?你不是说,以他狠辣无情手段,只要心生不悦,必定会毫不客气取那个贱人性命吗?”
“为什么他今天来了,听了满城谣言之后来了,却还是流水一样的赏赐送进枫林居?为什么他只独独去见那个贱人?为什么他现在都走了,那个贱人还好好活着?”
她原本又恨又怒,一边咬牙一边说,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