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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不要担心!”陈芝树拉着老人的手,对着他安抚一笑,随即,转头看向陈惊天。
“本公子与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非要置本公子于死地?”
“哼!等你去了阴曹地府自会明白!”
“切!你不说,本公子还就不画了!就让一百零八班酷刑好好伺候本公子吧!”闻言,陈芝树白眼一翻,下巴一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开口。
“告诉你也无妨,就让你做个明白鬼。”陈惊天看了她一会,阴沉一笑,恨恨的开口。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惹到莫小姐!”
“嗨呦!感情,本公子是得罪了你的小情人?”闻言,陈芝树顿时双眼放光,摸着下巴将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阴阴一笑,挤眉弄眼的开口
“原来,你喜欢老牛吃嫩草哇!”
“你!找死!”闻言,陈惊时脸色一黑,有些阴沉,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陈芝树,阴声道。
“本官就先废了你的一只手!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音落,那人脚下一动,就欲杀过来。
“嘭——”一声闷响,在寂静的牢房里,分外清晰。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来,便见陈惊天双眼一翻,直直的朝后倒去,仰面朝天,横倒在地。
“呃……”陈芝树,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她还没出手呢!怎么就倒下去了?
“姑娘,你没事吧?”
蓦然,一道熟悉的嗓音,自黑暗中传来,低沉悦耳,磁性好听,话语之中,似乎还隐着几分莫测的笑意。
“阴魂!又是你!”陈芝树,瞬间跳脚,手指着黑暗中的一处,咬牙切齿。
“呵呵……”眼前银光一闪,死牢之中,已然多出了一位银衣如华的男子。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微微一笑,声音,如沐春风。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陈芝树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满眼凶光的怒视着那人,低吼。
“在下只是刚巧路过此处,见有人要伤害姑娘……”
“丫的!死牢是你家后院啊?还刚巧路过!”未等他说完,陈芝树,便一声怒吼打断了他。
看着那头顶燃烧着一圈小火苗的人,银面男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
“你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本公子要去庙里请个法师来收了你!”对上那人无辜的眼神,陈芝树,狠狠的磨了磨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姑娘,其实,在下是来劫狱的。”看着陈芝树那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男子,微微抽了抽嘴角,低笑着开口。
闻言,陈芝树看着他,静默了三秒钟之后,又是一声吼。
“劫你个大头鬼!本公子才不需要你来救!”
看着陈芝树激动的模样,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旁边愣住的老人,笑得很是无辜。
“姑娘你误会了,在下是来救他的!”
“呃……”
这个……
男子话语方落,便有一道黑影闪了进来,背起尚在愣神的老人,足尖一点,消失在死牢之中。
“感情本公子是自作多情了!”陈芝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翻着白眼,从银面人的身边走了过去,还不忘重重的哼了一声。
银面男子,看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戏谑玩味的笑,身形一动,追了过去。
“姑娘,你走错方向了,那不是出口。”
半柱香的时辰之后。
无数个身着囚衣的犯人,从密牢之中冲了出来,借着夜色的掩护,纷纷逃去。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狱卒出来阻挠,也没有任何官兵随后追捕。
夜,诡异的宁静。
“轰轰轰——”
蓦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在暗夜中响起,惊天动地,声震云霄。
紧接着,刑部大牢的上空,升起了滚滚黑烟,刺目的火光,叫嚣着,冲天而起。
帝华宫,养心殿。
宫人们看着滚下了龙床的风君翔,一个个脸色微白,头冒冷汗,颤巍巍的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滚——”风君翔一声暴喝,吓得宫人们瞬间跪了一地,脑袋,几乎贴到了地面上。
“皇帝哥哥……你不要动怒,龙体重要……”陈皓月半倚在龙床之上,只手掀开了重重纱幔,一脸关怀的看向风君翔,娇滴滴的开口。
“月儿先在此休息,朕去趟长乐宫。”风君翔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轻咳一声,开口。
“皇帝哥哥……都这么晚了……你……”
“拈花小贼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朕定要将他捉拿归案,碎尸万段!”
“那……月儿等皇帝哥哥回来……”对上风君翔那一脸的阴狠之色,陈皓月,柔柔的垂下眼帘,乖乖的躺回了龙床上。
立刻有宫人上前,为风君翔更衣。
片刻之后,当风君翔赶到长乐宫的时候,音夙玉正在大发雷霆。
“华国安是怎么办事的?连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都收拾不了?还让他把刑部大牢给毁了?朝廷养他何用?”
音夙玉,一脸的盛怒之色,满殿的宫人,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太后娘娘息怒,风体为重!”
红月,贴心的递上一杯茶,轻声劝道,
“哀家如何息怒?这个华国安太让哀家失望了!”
音夙玉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白鸾的下落没有查到,还赔上了刑部大牢!这一回,还不知道京城百姓会如何议论皇家!
“母后,要不,把苏青阳召回京来,让他审理此案?”风君翔拧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忽而灵光一闪,开口说道。
闻言,音夙玉看了他一眼,冷笑出声。
“远水解不了近火,况且,苏青阳那个老顽固……”
“那依母后之见,该派谁来审理此案?”风君翔眉头紧锁,华国安如今还在床上躺着,有没有残废还不知道,刑部尚书又不在京城,陈惊天还在昏迷不醒,这偌大的朝中,竟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接手此案。
“来人,宣兵部尚书觐见!”
风君翔正凝眉苦想间,耳边,忽而传来音夙玉的嗓音,将他蓦然惊醒。
“母后,您是要请太傅大人审理此案?”
风君翔的神情,惊疑不定,此类案件本该交由刑部官员审理方算名正言顺,这,兵部尚书……岂不是,越俎代庖么?
仿佛看穿了他心底的疑惑,音夙玉微微一笑,老谋深算的开口。
“你且回去安睡,哀家,自有主张!”
看着音夙玉眼中,那一抹明灭幽深的光芒,风君翔,微微瑟缩了下,便也没再说什么。
夜色,长风,冷月,疏星。
第474章()
京城外的官道上,两匹快马疾驰而过,月色之下,扬起一路烟尘。
半个时辰之后,皇城西门。
城上守军看着城外绝尘而来的快马,一声断喝。
“城下何人?深夜进城所为何事?”
借着清冷月色,依稀可见,城下是两名男子,一人,甚是年轻,神情冷然,一人,年逾四十,肤色较黑,然,一身浩然正气,让人无法忽视。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单手举起。
城上的守军,探头看了看,顿时,神色一变,满脸肃然。
“卑职不知是苏大人深夜回京,多有冒犯。快打开城门!”
‘吱呀’一声,城门洞开,两匹快马绝尘而去,徒留城上守军,面面相觑。
“苏大人不是去了岭南视察么?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
“而且还是连夜进京!是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么?”
翌日。
才刚过了早膳的时间,京州府的公堂便已设好,府门外,更是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啪——”一声惊堂木响,衙役们顿时齐声呐喊,刑棍敲击着地面发出的急促声点,让人神经一阵紧绷。
“大胆拈花小儿,你目无王法,藐视公堂,纵火焚毁刑部大牢,你可知罪?”
莫正德,端坐高位,双眼紧紧地盯着站在公堂中央的陈芝树,一脸的肃杀之色。
“切!本公子都没有连夜潜逃,已经是给了你最大的面子,何来藐视公堂一说?”公堂之上,陈芝树一手摇着折扇,斜睨了莫正德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一副,悠哉惬意的模样,哪有半分身处险境的觉悟?
“呵呵……没有潜逃,那是你尚有几分自知之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开,法网恢恢!”
闻言,莫正德冷笑一声,一双看似温和,实则阴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芝树,仿佛,是想将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那是本公子不想逃。”陈芝树懒懒的翻了翻白眼,满是鄙夷的看了那人一眼,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
“不管想与不想,你都没有机会再逃!聪明的,就老老实实说出那只凶鸟的下落,本官,还可网开一面,留你一个全尸!”
“我去!这也是网开一面?”闻言,陈芝树忍不住跳脚,一脸扭曲之色的看着那人,恨不得一扇子扔过去,砸碎他那一脸的道貌岸然。
莫正德,端坐高位,一脸阴沉之色的俯视着陈芝树,铿锵凛然的开口,字字阴沉。
“你聚众生事在前,蓄意伤人在后,又纵鸟行凶,伤及无辜百姓,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纵火焚毁刑部大牢,每一宗,都是死罪!数罪并进,本该判你二十四匹马分尸!但,你若说出……”
“噗——咳咳咳——哈哈哈……”
只是,还未等他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咳嗽声之后,还有一阵夸张而癫狂的笑声。
公堂之上,陈芝树一手拍着心口,一边咳嗽,一边大笑,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看着明明快要咳出眼泪,却笑得一脸抽风的莫安娴,公堂之上的众人,脸色一阵扭曲。
“拈花小儿!你给本官肃静!扰乱公堂,罪加一等!”莫正德,眉头紧蹙,面色微青,沉声断喝。
陈芝树,很是配合的止住了笑声,却一脸扭曲之色的看着他。
“莫大人,您绝对是本公子见过最变态的人!二十四匹马……分尸……噗——哈哈哈……还有比这更变态的么?”
“放肆!”闻言,莫正德脸色骤变,一记惊堂木拍下,暴喝出声。
“无知竖子,如此冥顽不灵!休怪本官无情!来呀,用刑!”
一声令下,顿时,十几名衙役抬来了三套刑具,隐隐之间,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
看着那恐怖慎人的三套刑具,陈芝树,吞了吞口水,嘴角,有些抽搐。
“哼!这是消魂钉,剔骨鞭和绝命伞,每一样,都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芝树那一脸唏嘘的神色,落在众人眼中,俨然就是害怕,莫正德,不由得阴森一笑,不无恐吓的开口。
“乖乖!听名字就这么变态!要是上身了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陈芝树,合上折扇,一手摸着下巴,踱到了那几样刑具跟前,细细的打量着,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