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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送两盒药膏来?
莫安娴心里打了个突,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含笑道,“娘娘真是有心,还劳烦嬷嬷回去之前替我多谢娘娘。”
一个眼色落下,青若立时将一沉甸甸的钱袋子滑到赵嬷嬷手里。
赵嬷嬷悄悄掂了掂手里重量十足的钱袋子,又打量了莫安娴一眼,见她面容含笑十分温软可亲的样子。
又忽地想起昨天卫王殿下被离王殿下晾在御花园的事……。
心念一动,她朝莫安娴微微福了福身,道,“娘娘说大小姐是娇贵女儿家,双手最该好好保养。”
莫安娴不动声色转了转眼睛,赵嬷嬷这是提醒她,贤妃十分惦记她呢?
“劳烦嬷嬷替我多谢贤妃娘娘。”眸光一转,莫安娴再次诚恳请求。
青若亲自将人送出枫林居,红影看着手里的药膏,脸色却有几分沉凝。
“小姐,这药膏怎么处置?”
贤妃明面上送的是药膏,可这其中意味却不言而喻。
一大早差身边亲信嬷嬷将药膏送来莫府,但也只是送药膏而已。这是抬举,同时也在提醒世人。
莫安娴冷笑,贤妃还不死心,这是变着法向世人宣召看中了她,要给卫王做侧妃。
“随便搁着。”
她双手又不是真的过敏,而且,就算真过敏,也用不着贤妃送来的东西。
红影当然不敢真将药膏随便搁着,将药膏往手里攥了攥,决定待会找个柜子束之高阁。
“小姐,这事怎么办?”
李贤妃很明显想通过迂回的方式,逼小姐就范。
虽说小姐不怎么在意这些虚名,可名声不好终究惹人垢病,而且……,这事一旦传扬开来,以后小姐想要与离王殿下在一起,那可就……!
莫安娴心里记挂着自己哥哥的事,哪有闲功夫搭理李贤妃。随意摆了摆手,不怎么在意道,“你看着办吧。”
红影眉头几分沉凝,这可不是小事,她怎么能替小姐做主呢!
可是大少爷……?
“嗯,先别管这些琐事,”莫安娴想了想,便吩咐道,“按照我上面给的名单,你想办法将人约出来。”
若是能够说服这些人出面向张广澄清,想必张广也会愿意吐露实情。
不过,两个时辰后,待她看见红影一脸疲倦又神色难掩沮丧失望回来的时候,便知道此路行不通了。
“小姐,”红影顾不上疲惫,见她在亭子里等着,只一沉吟便走了过去,“奴婢无能,根本没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
莫安娴诧异抬头,转念一想又露出意料中的神情,“是不是这些人目前都出了京城?”
红影点头,神色担忧,“是的,小姐。奴婢打听到,他们都在前天就已经离开了京城。”
莫安娴哼了哼,很显然有人早防着她这一着了。
这么说,哥哥在皇宫里头出事,也是有预谋有针对的计划挺周详的事了?
“小姐不如试着让张小姐帮忙?”
莫安娴摇头,神色若有所思,“何必让她为难。”
若是这事真与张广脱不了关系,只怕就是君莫问出面,也未必能问出什么结果来。
可目前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她连哥哥是因什么事被抓进天牢也不知道,想救人也无从救起。
眸光闪了闪,她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对了,爹爹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吗?”
青若给她奉上茶,又心疼红影奔波半日也给倒了一杯,“小姐,奴婢刚刚从前院回来,还没有老爷消息。”
都没有消息!
莫安娴心头沉了沉。
在宫里突然被押入天牢,光是这点就知道哥哥犯的不会是小事。
可依哥哥谨慎的性格,又怎么会糊涂得犯什么大事?
“小姐,少奶奶过来了。”
莫安娴凝目沉思,随着青若禀报,转目往门口望去。在瞥见纪媛冷清熟悉容貌时,心头忽然不安的跳了跳。
蓦地想起一件旧事来。
可念头转过,她立时便将那个想法掐灭了。
就算陈帝知道她大嫂的存在,那也与哥哥无关。当初那件事,很明显是皇后的安排,陈帝若不是老糊涂,断不会做出这种惹人垢病的糊涂事来。
“安娴,有你哥哥的消息了吗?”纪媛面容憔悴,眼下乌青明显,很显然昨夜定也是辗转难眠。
莫安娴迎上她担忧眼神,只能歉意摇了摇头。有心想劝她别担心,可张了嘴才发觉自己无从劝起。
却又怕人闲着,纪媛会胡思乱想。沉吟一会,只好道,“大嫂不用担心,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我今天还有事,就暂时不去看望姨娘了,有劳大嫂在姨娘面前替我美言。”
纪媛默了默,知道她将自己支开去忙碌,也是为自己着想。
横竖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在婆婆跟前尽心侍奉,好让小姑放心。
“那我这就去悦心居了,若是你大哥有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莫安娴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她,“大嫂放心,我会的。”
纪媛显然对京城各家千丝万缕的利益弄不明白,也对京城各种复杂争斗手段不感兴趣。可她有个突出长处,那就是有自知之明。永远清醒知道自己站在什么位置,更清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大家最好。
莫安娴最欣赏她的,便是这份淡然宁静。
遇事不慌张,发挥自己优势做好力所能及的事,这可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
纪媛看了看她,见她神色也露了倦意,便含了淡淡关心道,“安娴你自己也注意保重,别只顾着你大哥,反而累坏了自己。”
少女眨着眼睛,缓缓笑了,“大嫂别担心,我亏了谁,都不会亏待自己的。”
“那我去看看姨娘,”纪媛也是个干脆利落的,冲她微微颔首,便告辞走了。
送走纪媛之后,莫安娴才刚刚坐下,连端在手里的热茶都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闻红影前来禀道,“小姐,离王殿下来了。”
眼神难掩的立时亮了亮,连莫安娴自己也没有发觉,在听到陈芝树来的时候,她心里竟转过微微欢喜。
“将人请进来吧。”
说完之后,她才忽然怔了怔。
她的语气——竟然透着欣喜的轻快。难道她心里已经期待着看到他了吗?
就在莫安娴发愣的时候,那仿佛在门口静静一站,便能瞬间夺去天地瑰丽景致的潋滟身影,便已然笔直而优雅的朝她走来。
“你来了。”少女略仰头笑了笑,竟没有站起来。
红影惊讶又愕然的看了看自家小姐,再悄然瞄过离王殿下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时,眼中惊讶很快便被若有所思取代下去。
莫安娴没有跟他客气,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都已经忘了将他归为客人。一笑之后,她目光往旁边凳子让了让,“坐。”
陈芝树淡淡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顺从坐下。不过那冷清淡漠的眼底,却在看她的时候,多了一丝别人看不清的温和笑意。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不把他当外人的感觉。
莫安娴与他打过招呼之后,便自顾的低头倒了杯茶。眼角瞥见他坐在旁边,随即将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试试吧,这是今年新上市的茶叶。”
如此自动自觉好说话?
陈芝树不动声色端起杯子,垂下眼眸,却透着淡淡“受宠若惊”凝向她。
要他相信她会无事献殷勤?
他觉得不如让她改了胆大包天的毛病还容易。
“张广,袖箭,惊驾,”他品了一口茶,眸光淡淡掠去,便应了她所求。只不过,从他薄唇吐出的每个字都让莫安娴惊心动魄,“私挟带武器进宫,行刺!”
惊恐过后,莫安娴俏脸似凝了层寒霜一般,冷而沉。
那是怒到极致,却不能发泄,反而要强逼自己保持冷静的表现。
她十分清陈,这是栽赃。
可这赃是谁栽的?
那要命的袖箭又是谁通过层层检查带进宫去的?
莫安娴沉着脸,目光疑惑,“你从何得到的消息?”
之前不是一直都封锁消息,谁也查不到痕迹吗?怎么只过了一夜,连细节都查出来了?
从何得到的消息?
陈芝树静静垂眸,似是凝着杯中浮游的茶叶出神。其实,心下黯然,并且无言以对。
他能告诉她,其实皇宫里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之所以会封锁消息,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吗?
他估计不错的话,那个男人封锁消息的初衷,就是想逼他自乱阵脚,然后进宫妥协一些事。
只不过,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不是只手遮天能掌控一切的。
“此案要审理。”
沉默半天,陈芝树淡淡给出理由。可莫安娴盯着他眼睛,实在觉得这个答案太过牵强。
不过,盯他半晌,他那张经年不化的冰山脸,除了漠然还是漠然。从头到尾,都是波澜不惊的从容自若。
好吧,他不想说的事,她从来就没有办法逼他开口。
不过,这个时候,莫安娴也不想将心思放在这上头。
既然是要审理,即便不公开,消息也不可能继续严密封锁,这理由也算勉强说得通。
想了想,少女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要见哥哥。”
这要求,当然强人所难。
因为陈帝下了密令,秘密审理此案,严禁任何人前去探望。
如果罪名仅仅是惊驾,莫安娴倒不担心。可私自挟带武器进宫,要行刺里面的主子,这罪名——可真要命。
陈芝树瞥了瞥她,神情依旧冷清淡漠,“我已传话。”
莫少轩绝对不会乱招认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言下之意,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并且已经提前替你说了,所以秘密进天牢见面这事,能免还是免了。
少女不服的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想跟哥哥说什么?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
陈芝树眯了眯眼,冷清眸子里飞掠过缕缕危险光芒。
这女人,胆子肥到敢当面质疑他就算了。这种事,这女人以前已经做过无数次。
他惊着惊着,也就慢慢习惯了。
可是,她刚才嘀嘀咕咕说的什么话?
“你想试试?”
依旧是一如既往平直冷漠的声音,可莫安娴却莫名打了个寒颤,从他冷冷清清的声音里,竟然听出了一种叫恼怒想在她身上实践的古怪意味。
她警惕的往后靠了靠,斜眼,如浑身长刺的刺猬般,突然竖起利刺防备的盯着他,“试什么?”
陈芝树似笑非笑的掠她一眼,弧度美妙的薄唇微微启开,就听闻他淡淡道,“变蛔虫!”
虽然他声音冷淡,音量也不高,可莫安娴一点也不敢因此而质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她忍着恶心绷起身子又往后靠了靠,眼珠一转,随即十分识相的转了话题,“咳,离王殿下无所不能,臣女佩服。”
陈芝树抬了抬绣着云纹的锦袖,一道漂亮弧度便在她眼前慢悠悠的划过。
少女呆了呆,目光凝着那华致精美的袖子,一脸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陈芝树摇头,端起杯子呷一口茶,这才丢了个嫌弃的眼神给她。
少女被那眼神一刺激,当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