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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化憋着气,抬头看了看陈芝树,又飞快瞟了眼莫安娴,然后迅速用力摇头,讪讪笑道,“莫姑娘说笑了。”
那就是没有。
不过这会就算再困惑,莫安娴也不会开口询问陈芝树了。她知道这人的嘴巴有多紧,他不想说的事就算她拿铁锤铁杆来撬都没用。
这一天,张广心情激动的坐在马车上,正从热闹大街往张府走。
他并拢的双膝上放着一只盒子,两手扶着这只看起来并不大的盒子,却十分用力,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这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为了平复心中激动,他除了紧抓着盒子不放之外,自坐上马车开始,便一直闭着眼睛,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绵长深呼吸。
心想着有了手中这东西,他总算看到了康复的那么一点曙光。
便是只有那么一点曙光一点希望,他也激动得夜不能寐。
不曾失去过,别人压根不能理解重新做回一个正常男人是多么宝贵的事。
想到这里,他阴沉的面容终于缓了缓。
如果这东西真有用,付出再多银子他也愿意。
就在这时,这热闹大街忽然一阵鸡飞狗跳的惊慌起来,张广皱眉,就听闻有妇人惊恐绝望的声音传了进来,“啊,我的孩子。”
正在行驶的马车忽地随着这声惊呼戛然而止。
张广会武,而且身手还不错。但是这会他正沉浸在那种患得患失的惊喜里,除了耳朵听到那么一点声响外,他压根没将心思放在外头。
这马车突然急煞停止,他在猝不及防之下,由于惯性关系竟狠狠的往前倾去。
偏偏这马车急煞停下,却因为坡度关系,这一停只是瞬间,又惯性的往前冲去。
“呯”的一声,马车撞到了旁边的大树,张广惯性前倾的身体倒是堪堪停住了。
然而原本搁在他膝上两手用力扶住的盒子,却偏偏因为他之前一直太过用力,而在这突如其来意外一撞之下,给撞得脱了手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急骤的飞了出去。
由于冲力大,盒子被撞飞出去之后飞得很远。
张广只听闻“噼啪”一声,心猛然揪紧。他顾不得被撞得发青的膝盖,大手用力一扯,将碍事的帘子扯掉,然后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往盒子撞飞的地方掠去。
可他还未跑过去,只眼睛急急的一掠,顿时就透心凉了。
盒子被撞开了盒盖,里面的东西已然撞得四散。
那只是三粒指头大小的药丸,这会撞出盒子外,他即使凝足目力四下急急搜寻,也完全寻不见踪影。
这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大概那几粒药丸被撞飞出去之后,又不知滚去何方了。
更甚至,这会早已经不知被经过的车辆或行人,给辗压在车轮或鞋底下了。
张广怔怔站在原地,黑着脸浑身哆嗦不停。
“三少爷三少爷,你没事吧?”
车夫将马车弄好,这才捏着心肝战战兢兢追过来。看着张广黑如锅底的脸,心里怕得要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只是不忍心撞上那个突然冲出来的小姑娘。”
张广霍地转身,黑着脸目光骇然的盯着他,车夫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才听得他冷冷道,“那个小姑娘在哪?”
第299章()
车夫听闻他阴沉冷冽的语气,双腿不停的哆嗦着,却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哪?”张广失去耐性,阴沉着脸似乎从齿缝里再挤了两字出来。
车夫听闻他恨意昭昭的问话,心里越发怕得厉害,依旧发不出声音,不过这会倒是机灵的伸出手往大树不远方向颤颤一指。
张广抬头望去,见正有个妇人搂着一个受惊的大概四五岁的小姑娘喜极而泣的安慰着。
他大步流星般踏过去,直接走到那妇人跟前,也不说话。只眯了眯眼,目内凶光一闪,他蓦地伸出手拽住那吓得脸色发白的小姑娘,五指张开便牢牢掐住那小姑娘细嫩的脖子。
冷哼一声,声音恐怖如地狱阎罗,“你该死!”
一掐一拧,就听得那小姑娘细嫩的脖子传来“咔咯”一声,然后那小姑娘连一声痛苦惨叫都叫不出,那张惨白的小脸就已经变成了恐惧的青紫。
看着那小姑娘咽了气,他狠狠冷笑一声,将那小姑娘摔在地上,然后转身正欲扬长而去。
那个被突然惊吓得傻住的妇人,这会终于回过神来,一声疯了似的撕心裂肺惨叫便惊天动地的嘣了出来,“杀人啦。”
光是惨叫就足以穿透这街道众路人耳膜了,看见自己女儿突然横死街头,她哪能眼睁睁放走杀人凶手。
几乎在她发出惨叫的同一时间,就发了疯似的冲到张广身后,不管不顾的拖住他手臂,“大家快来帮忙,就是他当街杀了我女儿。”
“我要他给我女儿偿命!”
当街杀人,还是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杀死一个小孩,这是何等凶残冷酷之徒。
路人一听,立时纷纷跑了过来,他们除了要看清这令人发指的杀人凶手面目外,还要为无辜横死的孩子讨回公道。
偏偏,这些路人里面就恰恰有才恢复不久的莫府大少爷莫少轩。
张广一个习武之人,一时不察才会意外被那妇人拽住。待他看见路人纷纷围过来,那里还会傻傻任她拽着留在原地任人围观。
手臂用力一震,那妇人就已经被他摔出一边去。
没有羁绊,张广连看也懒得看那些纷纷指责的路人,直接转身掉头欲走。
“站住,张三公子,”莫少轩在看到张广那一刹,管闲事的心思就动摇了起来。
但是,这会他就是想不管不也不行,因为那被张广摔到一边去的妇人,正好摔到他面前,还一把抱着他裤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恸哭起来,“求求你帮我抓住他,我的女儿死得好惨。”
所以避走不及的莫少轩只好出声叫住张广,张广黑着脸霍地回过头,眼中凶光毕露的恶狠狠瞪着他,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她说是你当街杀了她女儿,是真的吗”
被莫少轩当街一嗓子叫破身份,再望望四周已经逐渐将他围堵在中间的路人,张广盯着莫少轩的眼睛,愤怒得几欲喷火。而这簇簇上窜的火苗里,偏偏又夹着飕飕阴冷凶光。
莫少轩被他盯得头皮一麻,心想横竖他与张广之间的梁子都已经结下了,这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家女儿白死。
因为刚才他低头一瞥,从妇人那粗糙的衣裳料子就看出了这妇人家中只怕不富裕。
“你少管闲事”
张广皱着眉头掩着涛涛恨意警告的盯了他一会,冷冷从齿缝里挤出几字,撂下这句,就欲转身离去。在场围过来的路人虽然众多,不过就这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张广还不放在眼内。
若不是顾忌莫少轩突然叫破他身份,他压根连莫少轩也不会理会。
他若执意要走,就凭这些人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我可不敢管张三公子的闲事,”既然两人注定结仇,莫少轩忽略他眼中警告凶光,倒再也不惧他,反而一再的点明张广身份,目的就是提醒张广行事要顾忌一些。就算不给人家偿命,最起码也得赔笔银子给人家,“不过,这闲事我不敢管,自有敢管的人在。”
张广一怔,皱着眉头抬眼往人群外掠了掠,就见一队身穿制服的衙差急急忙忙奔了过来。
他恨恨瞪了眼莫少轩,抿着唇也不说话了,就黑着脸挺直腰杆站在原地等着衙差过来。
最后,衙差当然是将张广与那妇人一同带回衙门。
莫少轩见没有他的事,自然拍拍手回家去了。
半个时辰后,张广便毫发无损的走出衙门,然后昂然自傲的回府。
只不过,在他踏出衙门之后,还是忍不住站在高处往城南某处掠了掠,“莫少轩,我们之间的事没完。”
因为这一出意外,张广深知自己被撞飞那几粒药丸,绝对无望再寻回来了。
想起自己刚刚在衙门里的晦气事,再想想自己花了几万两银子才买来的灵药就这样不翼而飞,再想想自己又得另外再花一大笔钱才能买到灵药;又想起自己之前被逼在莫府外跪了几天的事,他的心情此刻简直糟糕到极点。
而对莫少轩那种愤怒怨恨,也同时达到了极点。
这种种坏情绪直接影响到了他的胃口,以至回府后用晚膳,他根本连两口饭也吃不下去。
这些日子以来,张夫人怕他想不开,虽说不至于时时刻刻都待在身边看着这个儿子。但基本上,张广用膳都是跟她在一块。
眼下张夫人看见他只挟了两柱菜就搁下碗筷,心里就不禁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连忙柔声小心翼翼问道,“广儿怎么了这些菜不合你口味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再重新给你煮。”
张广摇了摇头,暗下琢磨着买药丸的事,心里正烦着,哪有兴趣吃饭。
“我饱了,娘你慢慢吃。”
说罢,他就起身走出饭厅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张夫人倒是想叫住他身边的小厮询问两句,奈何那小厮是个十分机灵的,在张广起身的时候就立时上前侍侯着一同走了。
“这孩子,”张夫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无奈的叹息着,再看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了,“什么时候才不用人操心。”
张广装着心事,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就翻找起平日积蓄下来的银两。
翌日一早,早膳的时候,也是胡乱的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便搁下碗筷,然后匆匆出府去了。
张夫人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心里又担忧又疑惑,唤了他院子里侍侯的人来问话,却谁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张广拿了一叠银票就直奔京城的凌风阁而去,他之前那几粒药丸便是在凌风阁所购的。
说起这凌风阁,在京城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存在,然而谁也不知这凌风阁幕后老板所在。
它的特别神秘之处在于,大家都听过这个名字,也知道它是做各种神秘的生意,然却没有人确定它真正所在,更不知背后是谁在经营它。
张广眼下能够顺利的再次找上凌风阁,自然是有人指引的。
在一间算得上雅致却空旷的房间里,一面大大的四季花鸟,这银子本就花了三四万两。
而眼下,屏风里面那个人一张嘴一支笔就将他几万两银子搜刮了去。
想到这事,张广就无比的心疼肉痛。
但为了那东西,再肉痛这几万两银子他都得拿出来。
“多谢阁下。”
道了谢,他便起身出了那个房间。
至于那张写着银两数额的纸,自然在他看过之后就被烧毁了。
出了房间,按照指引又去到另外空旷的房间,然后在那个无人的房间里又看见一只盒子。
拿到药丸,他连一分犹豫也没有,反而十分急切的当场将其中一粒药丸放进了嘴里。
要说凌风阁所卖的是灵药,还真是一点不假。
张广服了那粒药丸,只过了半天时间,还未到夜里该就寝的时间,他就察觉出自己身体那处关系到子孙后代所在,发生了明显变化。
他几乎是怀着狂喜的心情飞也似的冲到安如沁屋子里,连一点前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