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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太子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花园。
太子妃离开不久,卢侧妃也来到了花园外。不过与太子妃突然强硬闯进去不同,她在外面站了站,让人给太子通禀同意之后才进的花园。
太子妃端庄矜持,卢侧妃则娇艳柔丽,进入花园看见太子心事满腹愁绪满怀的模样。
便先用爱重的目光打量他一番,然后柔柔的溢满心疼的轻声道,“殿下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看得臣妾这心里头也不好受。”
自从太子妃持剑闯过一回书房之后,太子就已经有意无意疏远太子妃,并且心里已经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裂痕。
太子疏远太子妃,苦闷之余便多亲近善解人意的卢侧妃。卢侧妃不仅事事对他顺从,还为他育下目前唯一的子嗣。
而且,最主要,他觉得女人不需要太聪明。像卢侧妃这样,事事以他为中心,倚重他依赖他,这样的女人更值得人怜爱。
太子一听闻她这么说,当下缓和了脸色,轻声道,“本宫就是最近胃口不好,你别心思重了。”
卢侧妃随即娇笑一声,目光落在石桌上没有收走的汤碗转了转,柔声道,“刚才太子妃来过了吧,唉,真是难为她了,娘家兄长才刚出事,她心里头应该还很难过的。”
太子脸色立时就是一沉。
第178章()
卢侧妃掩下眼中精光,却似不察般,继续轻声说道,“不过如今看她这样子,心里头还是最看重殿下的,不然也不会时时关心殿下胃口,还亲自下厨炖了开胃汤羹送来。”
这话一落,她就听闻太子仿佛低低哼了哼。
心中暗自一喜,决定再接再厉给太子上些眼药。
“不过说起来她娘家兄长的事,也算陛下法外开恩了。”卢侧妃悄悄觑着太子面色,见他冷沉之下一怔,目中顷刻露了赞同之意,便继续道,“陛下若非念着他是太子妃兄长,以那样的罪行,又怎么可能只追究她兄长一人。”
太子心下深以为然,同时也暗中嘲讽地想,枉胡景蓉身为太子妃,这是非因果竟然没有卢侧妃看得透彻。
还想挑拔怂恿他出头为胡亦帆报仇?简直不知所为。
真追究起来,要给胡亦帆报仇,这仇最终是不是要报在他身上?
卢侧妃瞄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转了转眼睛,露出犹豫神态,又轻声道,“有件事臣妾本来不该这个时候在殿下面前说的,可臣妾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关太子妃名誉。”
“还是让殿下来处理最妥当,万一有不知内情的人乱嚼舌根,这对我们整个太子府都不好。”
卢侧妃默了默,趁着静默的瞬间悄悄抬眼留意着太子神情。
只见他微微皱眉,随后挑眸,几分冷锐几分茫然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卢侧妃犹豫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太子见状,立时不耐冷了声问道,“说吧?”
“殿下,”卢侧妃微微垂下头,眼角余光悄悄掠着他,试探道,“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上一回恒儿受伤的事情没有?”
太子心下一突,皱着眉头奇异的斜她一眼,才点头道,“当然记得。”
卢侧妃眨眨眼,仍然一副犹豫姿态。不过她看一眼太子,咬了咬唇,就露了豁出去的果决模样,飞快道,“殿下,其实那次的事情臣妾撒了谎。”
“撒谎?”太子脸色突变,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许,“为何撒谎?那件事跟太子妃又有何关系?”
卢侧妃低头,一副惭愧模样,瞄向太子的眼神微见畏惧,仿佛内心挣扎了一会,才小声道,“其实恒儿从石阶摔下来的时候,太子妃就站在下面不远看着。”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内疚心疼又无奈的神色,“当时恒儿根本不是自个踩空才摔下去,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婢女受了太子妃暗示,在后面轻轻推了他一下。”
“臣妾怕殿下责怪照顾恒儿不用心,当初才撒了谎,说自己就站在附近看着。”
太子眉心突突地乱跳了几下,看她的眼神也不复之前的缓和,而是露了明显恼怒,“那你是何时知道这事真相?”
卢侧妃低着头,香肩似乎在太子恼怒目光下轻轻抖了抖。
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前两天,臣妾身边的婢女配了出去。臣妾感念她辛劳多年,特意多添了几件首饰给她做嫁妆,她临别时心里觉得内疚才将实情告诉臣妾。”
说着,她愧疚又不安的抬了抬头,“这事臣妾既然能知道,说不定日后其他人也会知道。臣妾思来想去,思虑许久,都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求见殿下。”
说实话,太子这会才不会关心太子妃声誉好不好。
毒害庶子?这罪名说轻也轻,说重了也重,关键在他。
如果不是眼下在风口浪尖上头,这事对他而言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就算眼下暂时不能利用这事对太子妃如何,不表示日后他不能利用这事。
太子皱着浓眉,此刻心里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记得他唯一的儿子出事时,他当初正拿了莫安娴的庚贴在皇宫里找钦天监合八字。
就在钦天监阮大人惊慌失措对他说莫安娴八字主大阴,与他相合会带来血光之灾,他就得到恒儿摔出血的消息。
现在突然得知真相,害得恒儿出事的人实际是太子妃。他很怀疑当初太子妃表面事事与他谋划助他将莫安娴纳为侧妃,实际是藏了私心根本不喜他做这事,才暗中弄出事来阻止他纳莫安娴为侧妃。
胡景蓉,真是好深沉的心思。
卢侧妃瞄见他渐渐攥紧的拳头,面上越发显得忐忑不安,可心底就越发暗暗高兴起来。
“臣妾虽不知太子妃当初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事,”卢侧妃一脸不安模样,瞄了瞄他,又轻声道,“不过臣妾后来担心恒儿,曾偷偷去庙里问过高僧。”
“高僧说,恒儿意外摔伤流血,无意应了血光之灾的凶兆,但同时也应了太子府开始不顺的坏兆头。”
太子默了默,忽然阴沉着脸睨她,“高僧真这么说的?”
卢侧妃连忙点头,“臣妾不敢有半句假话。”
太子想起之前太子妃说的种种,再联系到此刻听到的种种,突地沉着脸冷笑了起来。
他的太子妃还真是好!
卢侧妃见他冷笑,知他心头怒极,也怨极太子妃。一旦他对太子妃失望到极点,那么太子妃之位自然也从以前的稳如泰山变得岌岌可危了。
直到这个时候,原本将信将疑的卢侧妃才暗地在心里由衷的佩服起那个与她暗中合作的人来。
胡家大势已去,太子妃失了娘家作支撑,还拿什么跟她拼?
论背景?她卢家眼下丝毫不比胡家差。讲子嗣,她直接可以甩太子妃好几条街。
希望殿下听了她今天一席话,除了怀疑太子妃疏远太子妃之外,以后也莫要与莫家大小姐为敌。
莫安娴,看着年纪比她还小上几岁,可其中揣度人心的本事与谋算手段,真论起来只怕唯有中宫的皇后能与之匹敌。
她真心不希望太子不能将此女收归麾下,却非要弄成生死仇家。
莫安娴当初暗中选择与卢侧妃合作的时候,就没有担心过卢侧妃会不会突然在某天出卖她。
因为卢侧妃早被自己勃勃野心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想到从她答应与莫安娴合作开始,就等于站在了太子对立面。
就算为了她自己,她以后不会也不敢将这事透露半点给太子知道。
太子府里的暗潮汹涌,并不能影响到莫安娴此刻喜悦心情。
确定了自己哥哥心思之后,莫安娴几乎迫不及待的就备了礼去周府探望周虹雨。
而此刻,她正坐在周虹雨闺房内,单独密谈起对莫少轩的观感。
“虹雨,”莫安娴与她正面对面的靠着窗边方桌而坐,“你觉得我哥哥这人怎么样?”
这话问得太直接,而且别有意味,饶是爽朗的周虹雨,这会面色也不禁微微红了红。
不过,她并没有回避问题,也没有羞怯低头。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看着莫安娴,道,“安娴,我一直很羡莫你有他这样一位兄长。”
“虹雨,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将这种羡莫变成拥有?”
周虹雨意识到她问的问题,心不禁狂乱的跳了跳,却也直视着她,毫不羞涩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哥哥他、他的意思?”
莫安娴暗下松了口气,会心的笑了笑,“你觉得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吗?”
周虹雨俏脸热了热,可她随即便欢喜的笑了起来,眼神亮亮的看着莫安娴,眼角眉梢处处都流漾着喜悦,“这么说,是他的意思了?”
莫安娴点头,“虹雨,只要你愿意,你就等着做我嫂子吧。”
她这话逻辑奇怪,不过周虹雨听得明白,心头一阵狂跳之后便是满满欢喜。
“我爹娘一定会同意的,”她忍住喜悦,唇角却还是忍不住翘得老高,其中喜色无论如何也掩不下去,“他们老是担心,不知将来有谁肯娶我这只皮猴子。”
说完这句,周虹雨俏脸终于露出淡淡不好意思来。
莫安娴当即乐得大笑,“看来我未来的大嫂非你莫属啊。”
周虹雨立即故作严肃横她一眼,亮了亮嗓子道,“咳,未来小姑子,以后可要多多罩着你未来大嫂我。”
从周府告辞回去,莫安娴几乎整个人都掩不住喜悦的往赵紫悦寝室走去。
“姨娘,”一进入内室,她立时就眉飞色舞的奔向赵紫悦,搁着脑袋在赵氏肩头蹭了蹭,才满面喜色道,“我们赶紧准备准备,给哥哥提亲吧。”
之前她与周虹雨来往之事虽然也约略跟赵氏提过,不过周虹雨与莫少轩之间情愫暗生之事她却从未说起。
眼下赵紫悦骤然听闻这喜讯,当然诧异得一关雾水。
“提亲?少轩他有喜欢的姑娘了?是哪家姑娘?与你相熟吗?人品如何?”
莫安娴连忙娇笑着摆了摆手,“姨娘,我知道你心急,可你能不能别一口气将所有问题都问光。”
赵氏故意嗔恼的瞪她一眼,“知道姨娘着急,还不赶紧将详情一一说来。”
莫安娴只得笑着连连求饶,然后才微露得意的道,“姨娘,那姑娘不是别人,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周家姑娘周虹雨。”
赵紫悦怔了怔,“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初会欣赏她,是因为在赏风宴上,她不惧得罪太傅孙女为你仗义执言?”
莫安娴点了点头,“我就是欣赏她磊落大方爽朗的性子,况且,姨娘不觉得她的爽朗大方与大哥严谨内敛沉闷正好互补吗?”
闻言,赵紫悦只得微笑着摇了摇头,“合着他们的事还是你暗中撮合的。”
这事,莫安娴丝毫不怕自己居功。而且在姨娘面前,这功她居得理直气壮,居得理所当然。
所以她特意挺了挺胸膛,笑眯眯道,“难道姨娘不满意安娴给你选的未来儿媳妇?”
“姨娘当然相信安娴的眼光,”赵氏搂着她的肩头,几分疼惜的拍了拍她手背,“都是姨娘这身子……,连少轩的婚事也要你做妹妹的操心。”
莫安娴立时定定看着她,柔声道,“姨娘别这样,你不知道我心里其实很高兴能为哥哥的婚事出力。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