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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房间很小,像个四方形的箱子,而且出入口只有一个。姬儿心想大事不妙,他将垂帘放下,男人的声音就在附近,听得出来他们走进了少女在的房间。
他们一进房间,就停下脚步开始对话。
「喂,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办法?不快点抓住那个人的话……」
此时有第三个声音锐利地切入他们的对话。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呃……没什么……」
追着姬儿而来的男人吞吞吐吐地说道。
但另外一个男人却低声说出事实。
「被关在地下室的女人逃走了,我们在看她有没有逃到这里来……」
「不在这里!这里只有这个女人!」
第三个男人的声音里搀杂着愉悦,下一瞬间,便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想必是第三个男人对被绑住的少女做了些什么吧。
姬儿内心相当动摇,差点就想要从房间冲出去。
「我应该下过令不准擅自进入这间房间吧?」
「……是,非常抱歉。」
追过来的男人们骛声道歉,匆匆忙忙地离开房间。
姬儿屏住气息,他听着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的声音,全身狂冒出来的冷汗,流在肌肤的表层让他觉得很难受。
男人将追兵都赶出去后,用姬儿听不清楚的声音对着少女说话。
姬儿下定决心,偷偷从垂帘的缝隙偷看室内的状况,
站在少女身旁的男人,就是在森林中攻击姬儿的男人。他随意地弯下上半身,毫无迟疑地将指尖拧着少女肤上的伤口。
少女再度发出修叫声。
姬儿紧咬着下唇,环视这个狄小的室内,想要找东西当武器,但是这个老旧的房间里头什么都没有。当他沮丧地抬起头来时,却发现那张长满络腮胡的四方脸正透过垂帘的缝隙看着自己,姬儿差点惊叫出声。
那张像面具一样的脸从垂帘中冒出来,炯炯有种的目光紧紧盯着姬儿,接着男人的嘴角慢慢上扬。
「原来在这里啊……」
他那低沉的细语,毛骨悚然地刺激着姬儿的耳朵。
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姬儿的手臂,姬儿毫无缚鸡之力地被拖到房间来。
「你是王妃殿下的侍女吗?叫什么名字?」
男人用缓慢的声音质问姬儿。
姬儿的手臂被抓着,他紧咬住下唇,因为他想,这个男人目前还认为姬儿是女的,既然这样,那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
「你是哪个氏族家的女儿?要是伤到哪个有地位人家的女儿可就不好了。会让领主大人的名声受损。快说!」
男人扭着姬儿的手臂。姬儿受不了,发出一丝呻吟,接着男人嘴角泛起愉悦的笑容,眼神透露着残忍的色彩。
「你是负责照顾这个女人的吗?」
男人将姬儿拖到椅子前,抓住他的头压在少女面前。
少女望着姬儿,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同情的色彩。
但是那个同情马上就消失了,看起来像是少女自己将这种感情从内部赶出去般。
「要是杀了王妃殿下的侍女,之后可会闹出问题来……反正处里你的方法多的是!」
男人用黏腻的声音说道,接着从腰间拔出小刀。
刀子发出割破空气的声音,笔直地抵在姬儿的嘴边。
「你也不肯说,『森之民』的女人也不肯说,是不是因为你们的楼桃小嘴太小了啊?嗯?」
男人低哼了一声后,姬儿感到脸颊上有股冰冷的疼痛,但是立刻就流出温热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
男人一度抽回小刀,舔着沾在上面的鲜血。
姬儿感到一股打从心底燃烧而上的愤怒,同时也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
这个男人是会籍由带给他人痛苦而感到喜悦的人,也就是说,接下来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根本想都不用想。
男人果然不出姬儿所料,开始质问被绑住的少女。
「『森之民』的女人!这个侍女是负责照顾你的吧?若是你想证明你们不是有恩不报的民族,就用你的话来救这个女的!」
男人再度将刀子抵在姬儿的脸颊上。
少女发出尖锐的叫声
『住手!你们明明都是吐蕃人!』
「不要发出那种像野兽一样的叫声!说吐蕃话!」
男人说完的同时,便在姬儿脸上划上一刀。第二道伤口姬儿已经感觉不到冰冷了,第一道伤口的热度布满整脸,他现在只有一种有东西划过皮肤的触戚而已。之后又开始产生一股强烈的疼痛。
姬儿发出低吟。
少女想要站起身来,但她还是被绑缚着,让椅脚发出激烈的声音,男人看着画面大笑。
「告诉我你们的村子在哪里,不快点说的话,这个女的将会失去鼻子耳朵喔!」
『卑鄙小人!』
少女吐口水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大脚一踢,将少女连人带椅子踹飞。
少女倒在地板上,但姬儿没放过那一瞬间,趁着男人单脚站立的瞬间,用后脚跟踢他踩在地上的那双脚的小腿。
男人原本以为姬儿完全陷入恐惧中,接着他大声喊叫,并且为了保护疼痛的地方,身体缩了起来。
姬儿从男人的手边挤过,准备冲出房间,但是当他看到入口的墙上放着一把弓箭时,他的想法改变了。
手持弓箭的姬儿,一边将弓架在箭上转过身来。
虽然男人的脸就近在眼前,但姬儿一点也不惊讶和着急,他将功拉到底后,对准男人放开。
在极为接近的距离放开的箭,贯穿男人上衣的衣领。
男人脚步踉踉地往后退两、三步。
他和姬儿的距离并没有离得太远,但姬儿却因这点差异而得救的事实,削减了男人的战意。
姬儿并没有意要杀这个男人,他是故意射在男人的衣领上的,就像男人会犹豫杀姬儿一样,姬儿也在犹豫。他发现这个男人是威德·罗嘉领主的家臣,若是伤了他,会给利吉姆和翠兰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你……你……」
男人东倒西歪地站起身来,就在他拿起剑柄的时候。
姬儿射出第二把箭。
这把箭划破略为阴暗的空气,朝男人飞去,再度刺破他的衣领,固定在背后的墙上。
这让姬儿稍微松了口气。
虽然要射穿衣领是很简单的事,但他没自信能让箭头射进墙壁的石缝中。但是看来是顺利射进去了。
姬儿本来想拔出钉住衣领的箭,但看到手脚乱动的男人,便拿起下一把箭对准男人高声命令道:
「不准动!」
这个命令让男人皱起眉头,同时却也双手举起,停止了动作。
姬儿点点头,将箭射出去。
男人发出充满恐惧的声音,姬儿射出的箭全都更加正确且深深地将男人的身体钉在墙
上。他连续射了七把箭,终于让男人的身体完全离不开墙壁。
「不准出声!」
发出简短命令的姬儿走近男人,拔出他腰上的小刀,割断坐倒在地上的少女绑在手脚上的绳子。
「快点逃吧!过来这里!」
姬儿抓住一脸困惑的少女的手,和她一起离开房间。
但是在他们进入隔壁那个细长的房间时,走廊上听得到数名男人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在带某个地位较高的人物进来。
那装腔作势的措辞越来越接近。
姬儿环绕室内,往窗边跑去,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地方可去。纵长的窗户只要稍微斜一下身体,就还是能想办法穿过去,只是这里是二楼,离地面还有些距离,加上少女身上有慯,姬儿又穿着女装。
该怎么办才好,当姬儿正重新思量该如何是好时,少女甩开姬儿的手,将身体转进窗户的缝隙。
「我不要紧的!」
少女如此喊完的同时,人已经不见了。
姬儿探出窗口一看,只见倒在下方地面上的少女,虚弱地向他招着手。
走廊上的声音更加接近了。
姬儿也跟着往下跳。
八、逃脱
夫里乌一进入房间,窗口吹进来的风便从鼻前掠过。
在这个纵长的房间里头,有个剐好能穿过一个人的大窗子,这是以前为了在受到敌人攻击时,能够搬运大型武器和食物所建盖的窗子。
连接在墙上的房间全都是以战斗为前提而盖的,狭窄的阶梯和楼上相连,紧急时刻总会有一堆士兵挤在这里,所以平常很少有人会过来,虽然有定期打扫,但却还是充满无人房间的独特灰尘味。
窗边吹过来的风并没有办法将那股味道给吹散。
夫里乌有点厌恶地快速走向隔壁房间。
当他掀起垂帘后,眼前一片阴暗。
为了射箭所盖的等距小窗口照进来的光芒,在黑暗中描绘出淡淡的影子,这样反而很难掌握室内的模样。
夫里乌定睛一看,大叫出声跑向眼前的墙边。
「啊啊!是谁做出这种事!」
跟在夫里乌身后的家臣也都发出惊讶的叫声。
有个身穿黑衣的胡子男站着靠在石造墙壁上,男人的身体被箭钉在墙上,夫里乌还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当夫里乌一靠近,男人便发出和他的巨大身躯不符的微弱声音,并一脸惭愧地表明自己的失态。
「真的非常抱歉,夫里乌大人,我让『森之民』的女人逃走了。」
夫里乌停下正在拔刺在男人衣服上的箭的手,皱起白皙松弛的脸。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起抓来的王妃侍女从地下室逃了出来,躲在这个房间里出其不意地攻击……」
「这是王妃侍女干的吗?」
夫里乌愤怒地折断贯穿男人领口的箭,飞散的箭的碎片让男人眯起眼来,他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不断重复道着歉。
「『森之民』的女人,是什么时候逃走的!?」
「就在刚才!夫里岛大人进房间前。」
夫里岛啧啧咋舌。
不快点抓住卡蜜拉的话,不但没办法抵消害朱璎被抓去的失败,连伊甘的信赖都会失去。他已经向伊甘报告说抓住拉蜜卡了。
只是伊甘吩咐夫里乌的使者传话说,他忙着准备去捕捉新的『森之民』,没有时间来碉堡。
他的冷淡态度唤起夫里乌的不安。
他该不会是知道十五年前那场骚动的真相了吧?
不,那是不可能的——
伊甘的父亲会死,都是燕肯塔族的人害的。
绝对不是因为夫里乌无视前来通报可能会有叛乱的官员说的话,也不是因为他忘记伊甘的父亲曾下令要收押所有武器类的关系。虽然伊甘的父亲很不幸地命丧黄泉,但夫里乌还是从燕肯塔族的暴动中救出了伊甘。
只是虽然夫里乌心里这么想,但他的内心深处早就承认了自己的错。
夫里乌从以前就称不上是英明,却也没有坚定到足以被称为耿直的程度。他总是一味地摆出低姿态和用一些场面话来度过各种危机。伊甘的父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尽管如此,还是如此重用夫里乌,可能是因为他认为夫里乌还不至于成为毒。
因为这个天真的想法,让伊甘的父亲丧失了性命,却也救了夫里乌。年纪尚轻的伊甘对夫里乌怀抱着戚谢之意,赐给他一个崇高的地位。正因为伊甘本身具有身为领主的能力,才能让夫里乌一直过着安器的生活。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那些生活随时可能会失去。
只有这个他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从重臣的地位被拉下来,他没办法接受这种事。
「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森之民』的女人!」
夫里岛高声说道。
姬儿从二楼的窗子跳下来后,扶起还倒在地面上的少女,并环视四周,观察自己现在身处的状况。
他们四周全是灌木林,但是天空就在不远处。姬儿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个险峻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