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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多城市的俄罗斯学者独特而有商业前途的研究项目。尽管20世纪90年代曾有近一百万俄罗斯学者与工程人员移民去了其他国家,专家认为,目前俄罗斯学者与科研工作者占世界总数的12%(美国占世界总数的25%)。新西伯利亚的学者兼研究人员伊戈尔·库兹涅佐夫说:“现实经济部门中,与其他那些把资金投入原料加工业的、没有远见卓识的企业家们相比,能最先得到高技术的企业家们可以领先几十年的时间。”
早在苏联时期,在各个科学实验室里就研制出各种不寻常的材料与生物制剂,但数量甚微,只够从事科学研究所需。没人想过,可以将这些发明用于商业目的。这不仅是因为此类项目大多属于机密,而且苏联的科研所也没有商业兴趣。现在,这一商业兴趣出现了。因为很多情况下,科研所需要自己创收,以维持科学研究的进行。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这类消息,如萨罗夫市阿尔扎马斯16号原子能中心的工作人员们研制出加工金钢石的独特工艺,并计划每年增加生产3000~4000万美元的金刚石首饰。
当然,在发展与鼓励新技术工业的所有做法上,不仅要依靠有经营头脑的学者,同时也要依靠国家,因为国家是大多数科学含量高的生产与科研中心的所有者。国防与高技术生产领域的一些最权威的专家提醒,俄罗斯要有效地支持与推动这些行业,现在所剩的时间仅有5~6年了。其中很多事情还是靠老一辈专家们和传统在支撑着,有些科研设备从70年代末起就从未更新过。
众所周知,印度将经济发展计划立足于发展信息技术,而且在该领域已经取得了显著成绩。对俄罗斯来说,产生这一信息技术飞跃的起点条件,比起几年前的印度应该要优越一些。假若国家与公司能够关注许多离开俄罗斯的年轻学者们,能够提供给他们可以接受的工资条件,他们还是愿意回国工作的。甚至在国家非常困难的1946年,也因斯大林大幅度增加了对科研的投入和科学家的工资,而保证了苏联许多科研领域在战后的高速发展。
俄罗斯的科研水平现在只逊色于美国,对俄罗斯来说,这仍旧是一个强大的资源,也是21世纪世界市场竞争力的重要指标。在对俄罗斯民族科学工业政策详细理顺与分析之后,该领域的两名首席专家多尔戈拉普捷夫与鲁班诺夫写道:“今天世界上只有美国与俄罗斯这两个国家的基础科学是全面展开的,这决定了现代社会在战略方向上的发展速度。问题不在于缺少取得应有发展的资源,而是科学工业政策主体缺乏活力,国家政治意志薄弱,社会道德败坏,再加上近年来社会上普遍存在的‘历史失败者’心态。”
改变这些客观与主观状况的时间还有,但是已经不多了。
在不破坏经济的前提下偿还债务
2001年春天,拖延向巴黎投资者俱乐部还债事件的发生,使外债问题成为俄罗斯社会关注的中心。困难相对来说很快地解决了,但报界就此的辩论持续了很久。
据专家估算,到2000年3月,俄罗斯的外债总额为1580亿美元;而到2001年3月,外债总额为1490亿美元;到2002年1月,外债总额变为1450亿美元。此时俄罗斯的内债大概相当于250亿美元。
对于了解俄罗斯国民经济总产量、外贸额、自然资源总量的专家来说,外债的数额并不十分巨大。亚洲、拉丁美洲、东欧许多国家,人均外债负担都比俄罗斯要沉重得多,而美国内债则有几万亿美元之多,但这并没有让美国的有价证券持有者感到担忧,他们还认为美国的有价证券是世界上最可靠的。
问题出在哪里呢?
俄罗斯的债务问题中,最让人担心的不是数量,而是明显的不合理性。在长达四十年的时间里,苏联和俄罗斯开始是借出,后来是借入债务,做得都太轻松,并没有关心如何合理地使用自己的、或是别人的总计数百亿美元的债务。俄罗斯没有形成国家管理债务的清晰有效体系,而财政部长几乎每年更换、政府也常常更迭。对于许多国务和社会活动家们来说,偿还巨额债务的义务本身就是出人意料的。
20世纪60~70年代,苏联向埃及、叙利亚、阿尔及利亚、安哥拉、伊拉克、古巴、尼加拉瓜、越南和其他亚非拉国家,提供了1000多亿美元的军事与经济援助。俄罗斯人可能已经不寄希望于这些国家能偿还这些债务,而是要将其作为冷战的结果而忘却。
80年代初,石油价格的下跌使美国与西欧国家倍感轻松,但却使苏联的经济环境恶化了。苏联军事工业综合体的发展,主要来源就是石油换得的美元。改革与“新思维”,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在这种对国家不利的环境中应运而生的。苏联对内和对外军事、政治义务在不断缩减,但是比财政收入减少的速度要慢。这就增加了国家领导对外部财政来源的兴趣。
戈尔巴乔夫开始对“大胆向西方国家借债”的口号持谨慎态度。“我们如何偿还这些债务呢?”他在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上提过这样的问题。经济学家尼古拉·施米廖夫回答戈尔巴乔夫说:“历来没有人去偿还债务,大家偿还的是债务每年的利息。”很难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是在苏联解体前的短暂三年内,俄罗斯向西方国家借了500多亿美元的外债,其中200多亿美元是戈尔巴乔夫和尼古拉·雷日科夫借来用于国防工业的军转民项目,100亿美元用于发展电子工业,还有50亿美元预计用于向冶金、化学工业与机械制造等行业投资。但是有足够的理由猜测,从国外得到的大部分美元并没有投资于有前景的项目,而是作为财政的日常花销了。而且外来的几百亿美元甚至没能缓解俄罗斯急剧的通货膨胀,也未能避免国内极度的商品紧缺。
普京在经济上的两难抉择(19)
1991年11月,苏联的外债超过了800亿美元。苏联国库里既无美元,也无黄金储备。苏联外贸银行也不再办理个人外币存款账户。银行门口排起长队,主要是那些曾在国外工作过的苏联专家,他们的美元都是在国外诚实劳动挣来的,现在要求银行还给他们。戈尔巴乔夫屈辱地向英国首相梅杰求助:“请以您能接受的任何形式”紧急提供15亿美元的财政援助,目的是偿还苏联外债的利息。 这一请求甚至未被考虑。戈尔巴乔夫“改革”末期,很多人都觉得很意外,苏联居然由债权国变成了破产的国家,至少在财政方面如此。毫无疑问,财政灾难是苏联解体的几个重要原因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的领导层被自己的新处境蒙住了眼睛,他们相信自由化改革很快能够成功。新的俄罗斯政府并没有努力免除苏联的一部分外债,而是将外债重组,并宣布继承前苏联的全部财政义务。尽管经济失败接踵而至,可几年之后也未能换来政治上的清醒。
为了摆脱债务的泥潭和延缓偿还债务的日期,俄罗斯领导人又开始向西方国家和国际金融中心请求财政援助。这时,西方的援助已没有戈尔巴乔夫时期那么慷慨,但数额仍非常巨大。但这些新的债务也未用于什么新的项目,而是用在财政需求、选举活动和向军人和公务员发放工资上。结果,在苏联外债加上利息已经达到1020亿美元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俄罗斯的国家外债。到1998年末,各种方法计算结果显示,俄罗斯所借的新外债有600~710亿美元。如果说苏联时期的外债可以延期支付,有些还得以取消(如向伦敦投资者俱乐部所借的),那么享有主权的俄罗斯所借的债务则必须如期偿还。
1999年,俄罗斯将100亿美元用于偿还外债,但这一数额的大部分消耗在偿还利息上。2000年,俄罗斯向债权国支付了不少于110亿美元,其中只有20亿美元用于债务基数的减少(而不是用于支付利息)。2001年俄罗斯用142亿美元偿还外债,其中50亿用于外债数额的减少。
2002年的经济增长,再加上世界石油市场价格保持高水平,这就使俄罗斯当年比较轻松地偿还了160多亿美元的外债。有些债务甚至是提前偿还的。俄罗斯通过谈判方式将一些苏联时期的部分外债免除了,比如苏联欠民主德国的60亿美元外债。既然这两个国家现在都已不复存在,俄罗斯继承苏联对民主德国的外债也就显得毫无必要了。从2000年3月到2003年3月,俄罗斯的外债总额降低到1300亿美元。预计2003年需要偿还外债195亿美元,也就是说到达顶点。实际上,这一数字得以降低到160亿美元,而且一切偿还外债都从财政预算的额外收入中支付。2001~2003年,俄罗斯联邦的财政预算出现盈余,而国家财政的外汇储备达到了560亿美元。俄罗斯和苏联的外汇储备都从未达到过这样的水平。不过,俄罗斯的财政状况仍然很艰难,因为据专家计算,即使是到了2008年,俄罗斯需要偿还的外债还不少于150亿美元。俄罗斯的经济需要现代化,而世界经济环境并不稳定。
早在1998年末,西方与俄罗斯的许多专家就声称,俄罗斯将不可避免地很快破产。按他们的估计,俄罗斯甚至无法支付外债的利息。这一情况没有发生。俄罗斯的经济与财政要比预想坚固得多,而政府与总统的政策比西方许多观察家的预计要更加明智。俄罗斯继续就重组苏联外债问题进行谈判,也一直在与向俄罗斯借债的那些国家谈判,争取这些国家偿还哪怕部分欠债。今天,非独联体国家欠俄罗斯近850亿美元,独联体国家欠50亿美元左右。非常有前景的做法,是用新企业的股份抵消债务,也就是将债务变为投资。还存在着其他许多途径,可以节省国家的支出与资源、提高俄罗斯经济效率。俄罗斯无论任何时候,再也不应该像戈尔巴乔夫与叶利钦时代那样,向西方国家伸手乞讨了。
还是在1997年夏天,西方私人投资俄罗斯股票与国家短期债券的潮流涌向俄罗斯,当时俄罗斯的基金市场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赚钱的,而丘拜斯被评为世界上最好的财政部长。美国中央情报局向美国政府与国会提交的第481号报告中谈到:“叶利钦政府正在为自己挖掘一个财政大坑,西方允许俄罗斯联邦与地方政府用吸入数以十亿美元计的资金来解决这一问题,最后可能给西方自己带来很大的不良后果。流向俄罗斯联邦的债务,让人联想起如鼠疫般传遍俄罗斯的金字塔模型,最后导致几百万的投资者手持一文不值的俄罗斯证券,并引起金融与经济危机,到那时就需要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金融机构提供‘墨西哥风格’的援助,也需要来自美国、欧盟与日本的担保。克林顿政府需要采取的行动是,说服克里姆林宫采取从金融角度更为负责的政策,不应该再借更多的外债,而是放慢借债的速度,降低国家有价证券的利息,并且将俄罗斯的自然资源寄存于第三方来偿还证券债务。”
美国中央情报局建议克林顿在八国首脑峰会上向叶利钦施加压力,以得到俄罗斯的特别保证,此保证的抵押物有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金钢石和其他矿产。中央情报局建议美国国会就俄罗斯面临的金融危机举行专门的听政会。这些建议不仅摆到了美国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