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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江龙安置好了没有?这是咱们的保险,一旦咱们这八百人被围,翻江龙就是咱们的救星,军阵可不是儿戏,没有后路,咱们不冒险。”
杨猛不会无缘无故的动用军队,打岳州虽说是一场秀,但利益和利润还是要保证的,太平军在益阳的缴获,恐怕得有个几百万的现银,劫了才是皆大欢喜的营生。
“这些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了,铜船过君山的时候,咱们就留下了三艘动力船,缆绳、铁钉早已齐备,翻江龙业已布置在了岳州附近扁山岛的港汊之中。
只是,三爷!军阵无眼呐!您还是别去了,这次于彪带队可好?”
上阵打仗,谁也不敢保证谁死谁活,三爷要亲自带兵打岳州,不是不行,但带着八百人打太平军十余万人防守的岳州,就纯属扯淡了。
“这次就是看你本事的时候了,保护好老子吧!
还有,咱们这次主要不是打仗,以演戏为主,打的就是一个攻敌无备,打完了就走,咱们又不是死磕,不等太平军的火炮加起来,咱们早就撤了。”
把命丢在岳州,杨猛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傻事儿他是不会干的,这么一说,于彪的心里虽说松快了一些,但压力依旧山大。
“三爷……”
于彪还想再劝,毕竟八百人打岳州,正常人都不会干这事儿的,虽说洋枪犀利,但人数上没有优势,八百支洋枪造成的杀伤对十多万人的大队伍来说,还是极为有限的。
“别说了!八百人打岳州,是不是有些傻里傻气的?但朝廷要的就是这股劲,朝廷现在缺的也是这样的人。
老子的诨号是杨三傻子,不做些傻事儿,朝廷能安心给老子兵权吗?
查一查岳州周边,有哪几路清军,赛尚阿的脸大,让他们一起观战,咱们的戏才更有看头儿。”
说完了这些,杨猛就走到了庄子之外,庄子不是新建的,院里没有校场,这庄子的校场,是杨猛着人临时在庄子外面的空地,夯制出来的。
不大的时间,八百人的队伍也在于彪的带领下过来了,三百睚眦五百新军,八百人都算是精壮的汉子,看了看他们的精气神,尚算不错,只是不知道到了战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现。
“这两天,咱们要去打岳州,长毛十万人把守的岳州,弟兄们怕不怕?
老子是有些怕的。但长毛劫了咱们家价值几百万的货。这是要灭了杨家呐!
老子虽说害怕!但脸不能丢在湖南。杨家也不能折在长毛贼的手里,就是死,老子也要打他个生死两难!”
打仗打的是胆气,打的是群胆,再精锐的士兵,丧了胆气也是不堪一击的,涉及到了杨家的安危,有了三百睚眦的表现。另外五百新军倒是没有太多胆怯的表现,十万长毛,在他们的耳中,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这些人都是打过罗大纲的,长毛贼不堪一击,他们还是有这个印象的,十万或是八万,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这次老子也要上阵,生生死死。就在一念之间,玩命的干吧!”
说道提气。无论是杨猛刚刚说的,还是睚眦的怒吼,都不及这句话的威力,新军上下,哪一个没受过杨三爷的恩惠,杨三爷亲自上阵,这事儿的性质就变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什么口号,那五百新军,只是把手里的洋枪,紧紧的握住了。
新军有了这种表现,杨猛也很满意,或许很多人会死吧?但有些事儿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死,世道就是这样的!
杨猛整军完毕,一身戎装的赛尚阿也挎着腰刀,带着几个全副武装亲随走出了院子,瞧着杨三傻子的作为,这夯货真是要打岳州啊!
杨三傻子说了,自己要是不去,就宰了自己,这话应该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在军中,十个杨三傻子也胁迫不了他,如今人在矮檐下,也不得不低头了。
“杨三哥,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啊!”
杨三傻子的人手,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但精锐归精锐,也分用在什么地方,若是两军交战之时,有这么一支精锐,当可立得奇功,但要是攻城,再精锐,这些人也显得少了,打岳州,只是飞蛾扑火而已!
“怎么个从长计议法?一千万斤滇铜,关系到了杨家上下的生死,你老小子说说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不从长毛贼的身上撕下一块好肉,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猛虎眼一瞪,这话说的也是铿锵作响,只是这杨三傻子战心可嘉,主意却傻到了极处。
“杨三哥,这么办吧!我回去向圣上请旨,让他赐你带兵之权,到时候再与长毛贼计较不迟!”
赛尚阿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杨家的心意是好的,只是这杨三傻子的事儿,是先帝爷定下的,铁案如山难翻啊!
“求老四?他早把他云南的三哥给忘了,白瞎老子当年对他的心意了!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老子说了算,长毛贼让杨家吃了血亏,这杨家的性子就是如此,不留隔夜仇!如今已经过了一夜了,再不报仇,杨家的脸面就没了!”
杨猛的一句老四,倒是让赛尚阿忽的想起一件事儿来,当年穆彰阿提过,只是提的比较隐晦,现在想来,当年杨三傻子进京,是与新帝有些交集的,这事儿现在看来可是个不错的由头啊!
“杨三哥,既然您与圣上有些交情,何不请旨掌兵呢?如今这长毛凶悍猖獗,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圣上应该可以不计前嫌的。”
“狗屁!老子让家里的老爷子请过旨,你们一帮子傻缺,打了两年的长毛,越打越多不说,还越打越厉害,老子在桂林的时候,就有心出手,可无奈头上有圣旨压着,这事儿不必说了,你老小子在桂林打的那是狗屎一滩,杨老子教教你怎么打仗!
还有你老小子,穿这么一身风。骚的甲胄,是要上战场找死吗?这腰刀也是一样,镶金带银死得快,你不知道吗?
来人!给他们换了!”
赛尚阿是蒙古八旗正蓝旗的人,打仗自然也有相应的甲胄,一身宝蓝色的泡钉布甲,加上镶着各色宝石的腰刀,活脱脱的一副大将之风,但这么穿戴,上了前线就是个死,杨猛倒不怕赛尚阿死于乱军之中,只是怕他这一身风。骚的甲胄,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而且这次演戏,主要是步战,他这一身甲胄,那是为骑马打仗设计的,防御力虽说不错,但三四十斤的重量还是有的,泡钉布甲,只是外在的玩意儿,里面可是钢片组成的鳞甲,防御力还是有一些的。
有了杨猛的吩咐,赛尚阿一行人,都被除去了一身的甲胄,一块护胸的钢板,一套号衣棉袍,一把八斤八两的大刀片,就是他们的装备了。
“还是杨三哥心细,这大刀粗犷锋利,一看就是杀人的利器,只是杨三哥!打岳州之事,还得悠着点呐!”
掂了掂手里的大刀片,赛尚阿也是满脸的苦笑,他也快六十了,这玩意儿真是玩不了了。
“甭他妈废话了,上船!打起来的时候,看着点,别他妈死了!”
不由赛尚阿分说,杨猛一把薅住他,拉着他就往远处的码头走去,那边由驳船改装的运兵船,已经准备妥当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得势便猖狂(八)
一路跌跌撞撞,被杨三傻子强拉上了驳船,赛尚阿的心里也满是苦水,想自己这两年,一路避着长毛,没想到临了,还得和长毛短兵相接,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杨三傻子的人不少,跑是跑不了的,认命之后赛尚阿也开始打量起了个头不小的运兵船,为了保险起见,杨猛的运兵船,有两艘动力船,而且运兵的三艘驳船,也都是加装了小型蒸汽机的,驳船之上,还加装了几门,最初购自国外的二十四磅船用臼炮。
瞧着打着洋码子的攻城大将军炮,这玩意儿也叫炸炮,威力也是不小,而且比较轻便,赛尚阿越发的笃定了,这杨三傻子真是要打岳州城啊!
“杨三哥,这都是从洋人那里买的?”
“你说呢?那不成上面的字还是老子刻上去的吗?”
“杨三哥的路子就是广!”
“废话!这年月只要有钱,大姑娘也能变荡。妇,何况是区区几百支洋枪,十几门火炮,只不过洋鬼子也不是东西,洋枪一千两一支,火炮三万两一门,这是杨家保护商队的底子,妈的!还要与长毛贼死磕,也不知会死多少人?”
放烟雾弹,灌**汤,有些东西终是掩盖不了的,洋枪火炮以后都要用,摆在赛尚阿这个大看客面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洋鬼子的玩意儿都不便宜,他们也是帮脏心烂肺的货!
杨三哥,你看,你家这些老底子。弄起来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这打岳州之事。是不是要谨慎一些啊?”
现在的赛尚阿真是没心思研究这些洋人的玩意儿,八百人打岳州,也就杨三傻子这厮做的出来,可万一败了,长毛贼可是十几万人呐!虽说朝廷那边还是几万,或是十万,但督师的赛尚阿很清楚长毛贼的大致数量,十三四万是肯定有的。
“赛尚阿你老小子好歹也是当过将军的。怎么就这么怂啊?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我看这剿长毛不利,与你有很大的关系!
从现在开始给老子闭嘴,再聒噪老子把你老小子丢湖里喂王八!”
现在的杨老三就是杨三傻子,赛尚阿也不敢再说话了,没了他的聒噪,这行船时的噪音,也就小了不少。
“三爷,不好!前方数里有大队的船只。看旗号八成是长毛贼!”
船走着走着,突地一个急转。就隐入了一处芦苇滩之后,洞庭湖中,这样孤悬的芦苇滩是个极好的掩护,不大的一会儿,于彪就报了一个让人有些发毛的消息过来。
“多少条船?”
“怕是有千艘上下,绝对是洪杨的大队人马!”
“正好!上去揍他狗日的!”
杨猛‘唰’的一声抽出了背后的大刀片,这一下可把赛尚阿吓得够呛,什么玩意儿!八百人五条船,就去战人家几万人千帆争渡的大船队,你这八百不是人啊?上去能吓死他们么?
“杨三哥,可使不得啊!千艘船怎么也得有几万长毛贼,咱们的人少,打也要巧打啊!”
赛尚阿岔了音儿的呼喊,没有阻止杨猛手里不断挥舞的大刀片,于彪歪了歪嘴,只好自个儿开口了。
“三爷,长毛贼人多势众,咱们不如等他们上岸之时,追着他们的尾巴狠狠的来上一下!这样咱们不仅能杀长毛贼,还能夺了他们的船只,弥补一下铜船的损失。”
于彪这话一说,可是给赛尚阿开辟了思路,这话不错啊!杨三傻子是个夯货,这话说不定还真能劝得动他。
“杨三哥,你这位手下说的不错,咱们先看看局势再说,岳州要打,这财也要发啊!报仇发财两不误,这才是大好事儿呢!”
“嗯!你老小子可算说了句人话,于彪,差人架着小船回去,弄几百船工过来,咱们就抢长毛了!”
杨猛等人在洞庭湖里,一呆就是两天,期间杨猛得到了太平军给的一个帖子,他那十几个管事,也被太平军赶了回来,这样动手的话,也不怕太平军戕害杨家的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