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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的话。我就散一部分新军,迁一部分武庄。让这些人和理教的骨干一起,下去武装传教,咱们还有一支影子部队,也可以派下去。
有了情报和武力,无论是太平军还是清军,只要敢祸祸各处的村寨,就让百姓们自己出手。
两军势大,百姓退;势均力敌,百姓守;敌弱我强,伸手就打;这样用不个三五年,遍地都是热血儿郎。
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稳坐钓鱼台了。”
有了魏五的提醒,杨猛肚子里的东西,也有了用武之地,虽说汤药的苦涩在渐渐的消退,但杨猛的一口心气儿,却成了提神的良药。
“嗯!就是这话,这是最好的选择了,这样一来,咱们一不用大打出手,二不用屠戮百姓。
组织百姓自己保护自己,管他是清军还是太平军,只要敢出手践踏老百姓,就打他个叫苦连天。
这样局面就能僵持了,一旦僵持,他满清朝廷还敢不用咱们?
到时候,打太平邪教,扫满清鞑虏,聚民心民望,还不都是咱们的好事儿?
稳坐看戏,咱们之前就是这么做的,之后还要这么做,星斗,你大成了,老朽真是老了,为了这个老朽就再搏一把!”
听了杨猛说的东南半岛和印度的惨状,魏五也摒弃了一些东西,不是他魏五心怀善念,读了一辈子的书,一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魏五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但也不完全是坏人,眼看着华夏沉沦血海,无论从做人,还是从节操上说,挽救为难,都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而杨猛之前的安排,恰恰就是最好的法子,富国强民,富国好做,强民难做,这法子就是强民的好法子,民强则国富,这一串联,整体的脉络也就出来了。
“嗯!这法子是不错的,您老招呼颜卿,让他那边再筹谋一下,事情可行与否,必须要详细的论证,无论是东南半岛之祸,还是印度之祸,我的说法只有一条,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百姓不能被随意屠戮,哪个敢越线,老子就杀哪一个!
钱财、粮食、武器,咱们有的是,这是个关键的时候,宁可不种田,也不能被人随意屠戮!哪一个想要从老百姓身上刮油,先让老百姓放干了他们的血!
抗租!抗税!自保!护产!就是理教的口号。
狗日的刘一贴,你敢给老子下药!”
杨猛越说越兴奋,可头脑却越来越迷糊,想想刚刚那碗苦涩的汤药,杨猛直接就拔出了腰里的匕首,对着刘一贴有些模糊的影子就甩了过去。
得亏刘一贴也是个练家子,杨猛的一记飞刀那可是全力施为的,要不是迷药起了效果,这一刀非得把刘一贴扎个对穿不可。
‘嘣’的一声,杨猛甩出去的匕首,齐根扎进了墙壁之中,望着钉在墙上的刀柄,刘一贴脸上的冷汗,也是‘哗哗’的淌了下来,在杨三爷身边做郎中,也是个玩命的活计啊!
“咋回事儿?”
杨猛最后一声暴喝,也惊了杨家的老爷子,一把柯尔特,瞬间就出现在了杨家老爷子的手里,枪口正对满脸冷汗的刘一贴。
杨家老爷子虽说有些守旧,但在刀枪剑戟这些杀人的物件上他可不收就,手里的柯尔特,也是玩的不能再熟的玩意儿了,刘一贴要是说不好,直接就会被枪毙的。
“老爷子,这不是怕三爷操劳过度吗?我在药里加了一些迷药,现在多睡觉,对三爷有好处。”
“不早说!亏了老三没带枪,不然六个你,也得死在枪下。”
这事儿有误会,杨士勤分的清楚,见老三鼻翼微张,他就知道老三没死,事情弄明白了,老爷子手里的柯尔特也就不见了,这物件从哪来的从哪没的,一向自诩眼力不错的刘一贴愣是没看清楚。
“乖乖!三爷的手劲儿忒大,这匕首尺余长能全数扎进墙面,啥人呢?”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刘一贴开了句玩笑,缓和了一下气氛,看来以后可不敢给三爷随意用药了。
“没嘴吗?说说多好,亏了没扎在身上,不然你小子就完了。”
瞄了一眼,扎在墙上的刀柄,杨士勤也是眉弓直跳,这老三,手劲越发的厉害了。
“亲家,我得下去安排一下了,星斗的主意不错,这太平军,只能这么对付了。”
魏五对此倒是没怎么诧异,杨老三越是警惕,对杨家和跟着他的人越好,他巴不得杨老三一刀扎死刘一贴呢!这样对下面的人,也是个警告,这就叫帝王心术。(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拖
宜良杨家庄园的偏房之中,守了杨猛一整夜的刘一贴正在伏案小憩,突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把他从睡梦之中惊醒。
“三爷,您起来了。”
不大的圆桌对面,杨猛静静的坐着,怕影响杨猛休息,屋子里没有点灯,但通过外屋摇曳的烛光,刘一贴依然可以看到杨猛森冷的表情。
“给老子下的什么药?”
杨猛醒来的时候,头疼的毛病好多了,回想了一下大堂里的事儿,最让他愤恨的,还是这刘一贴给他偷偷下药儿。
“草乌头。”
“狗日的,那是毒药!”
“炮制之后量少无妨!”
“只此一次,下次再敢给老子胡乱下药,扒了你的皮!”
好在中医算是靠谱的,这个时候的中医,比西医靠谱的多,许多西医的药方,别说吃了,看着都害怕,除了在人体结构和制药上,现在的西医也没多少可取之处。
听了刘一贴用的是草乌头,杨猛也有些头大,这玩意儿可是能毒死人的,看来以后用药也要小心一些了。
“三爷感觉如何?”
“凑活!什么时辰了?”
被动的睡了一觉,杨猛也觉得精神多了,但他看着刘一贴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善。
“快天亮了,三爷切记,一个月之内忌女色。”
“知道了,你们这活儿做的有些过分了,在自己家里,都不让见见老婆孩子。什么玩意儿!
走!出去跟我对上两手儿。”
知道刘一贴是出于好意。但中医也有一些扯犊子的药方。对于刘一贴的提醒,杨猛也没怎么当回事儿。
“算了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怕受不起三爷的拳脚。”
白了杨猛一眼,刘一贴果断的拒绝了杨猛的提议,昨晚深入墙壁一尺的匕首,可印在他的心里了,三爷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万一让他弄断了胳膊腿儿。也是白吃亏。
“怂样子!走吧!出去打几趟拳脚。”
推开屋门,天色还是黑黝黝的,杨猛摆好架势,走了几趟羊祖内家,可全身都觉得有些晦涩,这拳脚好像也不听使唤了。
“刘一贴,我这身子没事儿?怎么这拳脚走得七零八落的,莫不是伤了元气?”
全身都有些木然,杨猛这才重视起了自己的身体,以前自己打拳。那是相当顺畅的,现在这拳打的。就连刚进门学徒都不如,天差地远啊!
“神完气足,神伤气损;这都是有出处的,三爷的拳脚瘀滞,不是身子的毛病,是神伤!三爷从藏边出发的时候,有日子没碰女人了吧?”
刘一贴这话就有些神叨叨的,神、气,那都是扯犊子的玩意儿,杨猛自认现在的自己,绝对是大清有数的高手,气是个什么玩意儿,自己都不清楚,说神说气,就有些蒙人了,但对于自己在藏边许久没碰女人一事,刘一贴说的还是不错的。
“这都能看出来?”
“亏了这个!要是三爷在藏边,没事儿就碰女人的话,那这次恐怕就要一病不起了。”
“这影不影响以后啊……”
听刘一贴说的有鼻子有眼,杨猛不由的有些胆寒了,可别现在就废了,现在就废了,以后可咋整啊!
“按时喝汤药,一月之后,保三爷生龙活虎一般,一夜两三个不成问题,不过这事儿最好节制一下,一夜一女,阴阳调和长命百岁!
嘿嘿……我去弄汤药了。”
刘一贴嘿嘿一笑,走了!留下心有余悸的杨猛,独自站在院子里发呆。
“操!一天一个也能长命百岁?真的假的?”
虽说嘴硬,可杨猛心里却加起了小心,这个月谁也不碰,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底。
喝了刘一贴端来的苦汤药,杨猛狐疑的瞅了瞅刘一贴,见这老小子,一脸苦笑,也就没再挖苦他。
回屋穿好了护甲,配上了刀枪,杨猛打算去后宅看看,可到了后院的门口,却被老爷子身边的几个刀手给挡住了。
“三爷,老爷子发话了,男丁不让进后宅,您多担待!”
望着威武的三爷,守门的刀手,说完这一句之后,也是眼光闪烁,在宅子里堵着三爷,不让他见夫人,这事儿也就是老爷子开了口,换做旁人说这个,杨家的刀手能上去跟他玩命。
“这老头子,至于吗?俩老头子宿在哪里?”
嘟囔了一句,杨猛也很无奈,自己总不能和刀手们开打吧!这事儿只能去找老爷子了。
“外院第一个门!”
抹了一把冷汗送走了三爷,这位杨家的老刀手,也在心里抱怨了起来,自己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烂活儿,不仅要受夫人们的白眼儿,还要堵着三爷,这事儿要是让睚眦那帮狠犊子知道了,自己非挨顿暴揍不可。
杨猛慢慢悠悠到了二老的院子里,这二位起的也挺早,打拳打的都额头冒汗了。
“我说老爷子,这不让进后宅,是您出的幺蛾子?”
“混账!等着!正打拳呢!岔了气怎么办?”
斥了一脸丧气的老三一句,杨家老爷子悠哉哉的走了五趟拳脚,才拿起汗巾擦拭了起来。
“老爷子,过了吧?”
“找刘一贴去,这是他说的,你小子憋得久了,怕你撑不住,我给她们说了,忍一个月吧!”
“这叫什么事儿,我咋就撑不住了呢?”
“甭搁我这废话,这叫医嘱,必须听!瞅瞅你前两天那鬼样子,合着这身子骨,和老婆孩子都不是你自己的啊?”
“错了!这不是心急嘛!”
“心急?心急就能这么玩?你要是到了,杨家哪个能撑得起来?
别说这个了,朝廷上个月就来了旨意。说是想调三年的滇铜做军饷。这事儿你得拿主意。
不过这次朝廷的旨意。倒是做足了孙子样儿,完完全全实在商量事儿,我看施舍给他几个大子儿,也不是不成。”
与儿子玩笑了几句之后,杨士勤把话转到了正题之上,虽说他是杨家老爷子,但既然把家当交给了老三,这大事儿。就得老三来拿主意。
“军饷?这夜壶又有用处了,这事儿老泰山您怎么看?”
朝廷的事情,这一年多来,杨猛没怎么上心,大多都是魏五和岑毓英在照应着,瞧魏五那拳脚打的实在是难看,杨猛一下就把话头递给了老泰山。
“星斗说的不错,咱们是云南杨家,可不是塞在旮旯里的夜壶,朝廷拿咱们当夜壶。咱们自己可不能把自己当成了夜壶,这事儿一个大子儿也没有。拖着!”
魏五习练的不过是些五禽戏、八段锦之类的强身拳脚,内家拳,虽说跟着亲家杨士勤学了一路,可打的实在是难看,一听杨老三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