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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房的正加紧做着下晌的饭菜,一阵忙碌。
夏季天色长,赶路分早晚,这大中午,绝对不是赶路的好时候,大家这时候,一般都是歇息的,今天也是一样。
刘隆正为他的战马在水槽边为它清洗身子,这匹马得自南京通州,当时走了,就被萧寒留在大营,不想这一次,竟然又回到刘隆的身边。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刘隆知道,这一路,绝对不会风平浪静的,甚至,还会有惊涛骇浪!
第二百一十五章:夜涛惊梦
没等刘隆给宝马洗完身,就见到商队的管家老李和护卫领队严松蹒跚走来,满脸的忧虑。
老李吞吞吐吐,严松左顾右看。
“刘源老弟正忙?”
为了隐瞒身份,如今,刘隆又改名刘源。
刘源站起,把木桶里剩下的水,放到马儿头下,就见白马把脑袋伸进水桶就突突的喝了起来,然后才问。
“二位掌柜有何见教?”
那老李望了望严松,才给刘源行个礼,吱唔:“马上就要过濡水了,过了濡水,就是平州境界,听说那一带的马贼凶悍的很,不知。。。。。。。”
刘源心里暗想:这濡水西面一带,因为有朝廷驻军,所以马贼不敢过来,而濡水东面,乃两州交接地带,因为平州驻军不多,又有本地不少懊糟事,必然对这一带放松了管理马贼猖獗必然。
可找到我一个刚加入商队的小护卫,又为哪般?
“李管家有甚事就请明言,咱一个小护卫,恐怕。。。。。。。”
李管家紧忙说话:“刘兄弟和通州刺史是朋友,屈居一个护卫,自然大材小用,咱家已经和老掌柜提过此事,要把兄弟的辛苦钱加倍,最少也是付领队的待遇。”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源微微一笑,问:“咱和萧刺史也就是一般关系,再说过了濡水,就不归萧家、刺史管了,恐怕就是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就见身材精悍健壮的严松上来说话:“刘兄弟请了,要知道咱们虽然在通州一带雇佣了六七十个临时护卫,这冷丁的到一起,战力实在不能过分指望,恐怕其中还有潜伏的细作,所以老管家的意思,就是请刘兄弟和萧刺史说说,是否可以派一都马军把咱们送上一段,放心,至于费用,好说,实在好说!”
这家商队的掌柜姓张,乃幽州历史悠久的大姓,但是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就把底气耗尽,如今早就抛却了曾经世家豪门的脸面,大肆做起买卖了,不过虽然大不如前,但也是有些脉路的,甚至能把买卖做到南国,也算不弱。
但他们汉人观念很重,甚少和大辽贵族来往,所以在上层混的很窘迫。
排一队马军,对刘隆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关键的是,如今他是潜伏暗行,如何呢过如此张扬,这不是告诉平州袁野,这一队商队有问题不成!
“这恐怕不成?跨州用兵,一州刺史也没有这个权利。”刘隆说的是事实,老管家也不是不知道,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勾当!官场中的事,何时后都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但是,这个刘源这般说话,也是无懈可击。
老李和严松长嘘短叹,说道:“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嗨!这一趟买卖,不把老命赔进去就算幸事!”
那为何还要如此卖命出行?难道是这趟买卖非常重要?刘隆想问却又老实的闭住了嘴巴。
这种商业秘密,人家如何会说。
“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严重!”刘隆小声安慰,心中暗想:咱随身带着燕北双煞的令旗,自然心里有底,但这种东西牵扯太大,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随便拿出来的。
似想,能有燕北双煞的令旗,你要人家商队的上下,如何看你!
夜色阑珊,无边无岸,月色如水,银灰色的月光随着濡水荡漾,鳞光闪闪。
正南不远,海涛击岸的声音清晰可见。
而眼前,是商队按照五行阵行点起的十几堆篝火,烟雾缭绕的把这一带弥漫。
由于刘隆的不合作,商队的上下自然和他有着不小的隔阂,只有一个通州小六还能和他在一起,说说笑笑,却也是尴尬的很。
“这帮家伙,真他娘的势力,刘大哥帮不上忙,就马上翻脸,要知道,要是能够有能力从通州调兵,谁也耐烦给他做一个下等的护卫!”
这话儿。按说也不错,人家如何想才不管咱的事,也许目前最重要的倒是,那燕北双煞是否能够亲自前来,要是来个不相干的马贼,可把事情弄复杂了。
所以,透过如水上空的月色,刘隆暗暗的凝望着东岸,心里暗想:不知道萧家给自己派的手下,是否和那钱红钱野接上头否!
反正,到如今,还没有确切消息。
商队,原来的护卫有三十多人,加上在通州雇佣的六十多人,百来人分为四队,轮流在四处放哨,其余的则是抓紧休息,如今还没过河,就已经剑拔弩张的紧张起来了,要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兵站守卫码头渡船的。
因为在这边出事的商队也不是没有,商队掌柜的如此小心,也是本分。
刘隆被安排到后半夜,也就是四更过后,乃是最困最黑暗的时刻,启明星忽忽闪闪,银河流荡,远处有野鸟和昆虫声嘶力竭的呼叫,伴着阵阵海浪。
尽管是剩下,这海边吹来的晨风,依然有一些寒意,把六子冷的打个寒战,关键的是,心里害怕,就有些不耐寒。
“刘大哥,你说,马贼会来吗?”
刘隆用木棍儿把篝火挑亮,嘴里沉静的说道:“来当然回来,但不是今晚。”
这里,还有哪一个对燕北双煞比他熟悉!
‘咯咯咯!’竟然有公鸡鸣叫着把黑暗惊走,显然是从不远的码头驻军营地里传来的,商队的都难受百怪的起身了,大家嘴里大骂:
“这担惊受怕的,如何睡足觉,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如何对付马贼!”
李管家和严松紧忙劝慰:“如今非常时刻,大家就辛苦一些,等到了平州州府,咱请掌柜的给大家多加一些辛苦费就是,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
“呀,谁看见邴原了,这家伙昨晚还在的!”
一个护卫大叫起来,众人紧忙查看,找了半天,果然没有这个从平州雇佣的护卫的影子。
严松对自个夜里负责放哨的领队责问,大家也都是糊糊涂涂,根本没有此人什么时候离去的迹象。
严松本来就对临时雇用的护卫有一些儿提防,如今更是忧心忡忡了。
“李管家,那邴原多半就是细作,如今八成是给马贼送信去也,依你看,咱们是否?”
李管家摇头,说道:“是福是祸天注定,这一趟买卖事关张家的死活,无论如何都要杀过去,告诉大家,工钱五倍,只要大家拼命就是!”
本来就是吃这碗拼命的饭的,严松一咬牙,就跑到护卫这边安排了。
听说掌柜的大出血,大家也没啥说的,杀过去,就等于平时一年的收入,拼了!
吃过的饭,大家就来到码头,准备过河出发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小店吟歌
天色刚亮,刚刚迷瞪小一会的刘隆就被人家推推搡搡的起来了。
“快起来了,像个死猪,就等着白拿工钱!”
喊骂的是领队,因为昨天拒绝帮忙,这领队的态度就有点四川大变脸,在刘隆面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来横的。
刘隆嘿嘿笑着问:“三掌柜的涨行市了,怎的?难道没起来的就我一个!为人要厚道,谁知道今后没有谁帮谁的,至于吗?”
领队脸色一暗,恨声说到:“这护卫队谁说了算?不行就他娘的走人!”
其实,这商队如今情况不妙,刘隆正想离开,听到领队如此说话,就哈哈大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哈哈!爷爷还不伺候,把帐结了,咱走人!”
要说走就走,就叫人家怀疑了,还是将他一下,看掌柜的如何说话?
账房阴着脸走过来,望着刘隆劝道:“领队心里不顺,兄弟就让他一下子,出门在外的,谁还和钱过不去?大掌柜的说了,工钱十倍,你这样离开,不是赌气吗?
刘隆微笑着说道:”既然老哥如此说话,咱就留下,不过,咱拿的是护卫的工钱,谁要说咱不称职,咱就自动离开,不用别人说话!”
领队大愤,对账房大喊:“你看着办!他留我走。”
“何必呢?都退一步海阔天空。”
账房还在努力,身旁的其他护卫也有的三言两语的劝解,可领队却把领队的令牌往账房手里一扔,气势汹汹的走了。
账房大急,拎着令牌紧忙追了过去。
这时节,咱刘隆走人就无妨了,把护卫令牌交给六子,说道:
“把哥哥的工钱领了,就算你的了,回家给你娘看病;哥哥走了,一路小心,看情况不妙就跑路,小命要紧。”
六子恋恋不舍,想和刘隆一起离开,又舍不得工钱,不免唏唏嘘嘘。
刘隆哈哈大笑,骑着马就走了。
过了濡水,就是平州地界,但是大灾后,这里可没有南京道那里的灾民,还能够从南国抢来诸多财物,当然无力建造新居,萧条的很。
草棚黄泥的简易房屋依稀可见,但也很久才见到村镇,灾民都不知道流浪到何住去了。
大概偶中十分,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看见一个小茶馆,泥房草棚,外面还搭建一个几根木柱子支起来的凉棚,下面摆着几张破旧的桌凳,打开有五六个人分两张桌子坐着喝茶。
当然还有简单的吃喝,两个老两口里外张了着买卖。
刘隆把马停在外面,刚要把马缰绳绑在外面的木桩上,就见店主陪着笑出来了。
“老弟快进屋,这种事还是咱来做,老弟快洗洗,进屋吃点可口的,这天可真热啊!”
刘隆往马桩子那里瞄了一眼,一共栓了六匹马,看来都是远路而来的。
“老板,请给牲口喂点草料,加点盐巴和黑豆,费用一块算!”
说着,刘隆就来到外面的一个木盆洗洗脸,想擦擦,看见那黑乎乎的手巾,还是算了。
就听店主哈哈大笑:“看老弟说的,这本是咱的本分!”
里面的客人共六人,一伙五个人一桌,另外是个独行客,看见刘隆进来,微微一愣,又把眼光挪到别处,但瞬间把嘴巴向刘隆努努嘴。
竟然是萧华,其中一小萧家配给刘隆的手下!刘隆突有所感,微微打量一下那五个桌子的客人,心里一动。
都是精壮鲁莽的汉子,光着身子,兀傲喊着大吃二喝,还有的竟然八角蹲在凳子上;望见刘隆看他们,把眼睛一瞪,大骂。
“咋的?是不是见到爷爷强壮,叫爷爷日你的菊花!”
刘隆心里暗骂,咱想用刀子日你,奶奶的,果然不是好路数!本来想离开商队,就免得麻烦,不想还是遇到麻烦了。”
刘隆微微一笑,用手比划一个前世的骂人手势,就坐下了,望着进来的店主说道。
“二斤牛肉,三斤水酒,最好用井水拔一拔!这天气,才过辰时,就这般热,太渴了。”
东西都是现成的,店主应了一声就端着东西过来的,把嘴巴贴在刘隆耳边说道:
“老弟小心点,这帮家伙不是好路算。”
店主倒是好人,刘隆没说话,用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又点点头,见到店主小心翼翼的走了,就开始吃喝了。
这时,又见有人骑着马来到店外,不一会,就见店主嘻嘻哈哈陪着笑领进来俩人;竟然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健壮,却又是文人打扮,更奇的是,手里还拿着一把胡琴;正在门口像一座山,竟然把门口的亮光挡住了;等他挪开身子,又现出一个妖艳俗气的女人,花姿招展的满脸的粉底,一进屋,媚眼四射,那架势,好像对每一个在座的客人都有意思。
就听一个马贼站起来大叫:“扈三娘竟然大驾光临,今儿可要唱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