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带我们去码头,赏钱加倍!”红花盗大度的举起手中你银子,是一个十两官锭。
“烟雨潇潇,码头望大河汹涌,可会有另一番儿情趣!”车老板甚至连红花盗手中的银子看都没看,一挥鞭子,把马车催动。
“驾!”
他赶的是马车,又何曾不是车上的人。
车轮滚滚,马啸嘶嘶,车儿是出了大名府,可去的地方是码头吗?
车上的俩醉鬼依然相拥着,酣睡如泥了。
烟雨潇潇,妖女语嫣望着弥漫的远方,对着身后的三师弟兀自劝导:“就快来了,你的大师哥,无论我如何对你,在你的心里,你的大师哥永远比我来的重要。”
三师弟也同样望着远方,心里的感触也时刻震惊着他的心灵。
语嫣和自己亲近,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所致,慢慢的才发现,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夜幕下累积的黑暗,雄鸡一唱天下明,没等艳阳高照,些许的光明就把它击散了。
所以他心里才苦,一颗背叛的心又如何再次见到曾经的背叛!大师哥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完美所在,所有圣人教导的真意,都在大师哥的一举一动中会真实贴切的体现出来。
圣心无敌,这是师尊的教导,可大师哥的所有灾难和经历,叫他如何不痛心垂首!
夫子带着弟子落魄的周游列国,尽管嘴上殷殷不忘曾经的期望;难道他最后的心底没有一丝世道不周的遗憾!克己复礼,礼周不乱,这曾经的信念是否还会再一次挣扎,如果他夫子还有下一次的话。
吁!车把式把马车停在雨中,正在语嫣和三师弟的眼前,嘴里喊着:“俩醉鬼,拉来凭的容易,主子的信物都不曾用过。”
语嫣有点迷惑,去接一个人,不想却来了俩,另一个是谁?
〃是我红花盗,想不到吧?烟雨潇潇使人愁,不想决绝的妖女,心里还有一丝暗藏的牵挂!”
红花盗蹒跚的抱着刘源跳下车来,尽管想把自己的身姿表现得颇多优雅,可惜肚子里太多的酒意丢了他的脸面。
妖女嘻嘻,眼色缤纷,道:“原来还是醉鬼!”三师弟已经跑到大师哥的身前,一脸不安的探寻着他的安危。
妖女苦涩的一笑,茫然,你大帅哥没事儿,只是醉了。
三师弟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兀自抱起他的大师哥,凌然走近不远的屋内。
妖女望着蹒跚的红花盗,也摇着头进去了,没有一丝感觉后面的红花盗的眼神很古怪。
烟雨潇潇,每一个春雨都有它自己的故事。
三师弟把大师哥放到床上,细心的脱去他身上潮湿衣物,把被子轻轻地盖上,才回头对妖女说道:“大师哥累了,今晚谁也不许打搅他,就叫我这不仁不义的师弟陪着他吧。”
妖女诡异的笑,望着痴痴的三师弟,心里不免悲咽,都是这路货色,难道就没有一个自己心中真正的英雄!
在她心中,真正的男人,就如大山,仰望而不可垂涎;就像大海,宽广深奥叫人不能奢望!而不是只会欢颜女人,奴态垂怜的可怜虫!
刘源,曾经她的期望,可他太多的不值钱的仁义和善良,最后叫自己失去了兴趣,不能狠下心来掌控一切,甚至失去一切的勇气,这样的男人再优秀,也不会是她委以终身的希望。
语嫣感觉自己的身子很热,其实是心热,转身出了房间,径直走进外面的烟雨当中。
雨声哗哗,纤细而缠绵,清凉的雨滴打在身上,竟然感觉有几分温柔;一颗沉重而又疑惑的心,也许正期待一场不曾预判的暴风雨吧。
雨中走来蹒跚的红花盗,望着她的迷茫,笑了:“其实,在你我的心里,刘源绝对是好的朋友,甚至是一生最值得推心的朋友;可惜,所谓的责任或使命把你我迷失了,也许当你我失去他的时候,才知道这份感情十足可贵!”
是吗?痴人说梦吧。尽管语嫣心里已经有几分肯定,但是面子上决不允许让步的。
‘嘎啦!嘎啦!’
春雷又连绵响起,红花盗痴痴望着氤氲的天空,像是自语:”也许你我都错了,他刘源就是沉睡的冬雷,一旦觉醒的春天来了,就没有任何阻力,能挡住他的崛起了。”
是吗?也许心底深处的愿望也是如此吧!语嫣沉重的心思和红花盗蹒跚的感觉并不曾发觉,刘源孤单而深沉的眼睛望着他们而沉默的眼神。
四月十二,牵扯一日一夜的春雨,终于累了;晨云涌动间,东方的天际裂开了几多缝隙,久违的阳光洒下来,细碎的光影把黎明撕碎,带来斑驳陆离的希望。
原来夜里醉梦的所在就在内城,韩家人享受惯了,她妖女的栖息之地,就是惶急间都来的奢侈。
一个秀丽的丫头羞涩的为刘源伺候的穿衣洗漱,等刘源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时才提醒:“公主说了,你起来不要走,她有话和你说。”
刘源没回头,淡然答:“三师弟在不?”
丫鬟答:“一早出去了。”
刘源身子顿了一下,没多久就毅然走了。潘园昨天没进去,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去的。身边发生的事诸多离奇,也挡不住今天前进的心切。
要想不叫别人可怜甚或鄙弃,只有当你自己真的站起来的时候。
雨后的路很泥泞,踢踏走在上面吱吱的很快殷湿了鞋子;内城都是贵人,早期的只有些许的下人或清扫路沉的老人。
没多久,就来到潘园的门口;外面两侧傲然挺立的石狮子汹汹顾盼,大红的木门已然开启,里外穿梭的是厢军装束的下人正在忙碌着一天的开始。
刘源振作一下精神,镇定的来到门口,望着一个都头摸样的小军官,道:“某家刘源,应这里的师弟李继相邀,今儿特来拜会,有请将军进去禀报。”
那都头狐疑的望着刘源,心里嘀咕:就是有事,也没有这般早的登门的,这家伙别是打秋风的吧?可望着来人的气度和举止,由不得他有半点迟疑,紧着跑进院子回报了。
刘源望着里面的奢华,心里不由诅咒:这一切都是浮云!
…
新的一天开始了,尽管昨天很不如意,但还是很努力的经营着新的期望!您的收藏就是我的希望!
第一百八十章:大戏即将开锣
没多久,就见李继打着哈切,从里面匆匆忙忙的跑来了,一见面就道歉:“昨天本来就想请师哥来家里做,不想杂事缠身,竟然给忘记了;今儿好歹没大事,就多陪陪师哥玩耍。”
看来,潘虹对他这位儿小舅子很看重啊;至少从院子里这些儿下人厢兵对他的忌惮,就大概看出几分。
早晨,阳光明媚,晨风温柔;雨后的空气透着花香,吸进肚里透身舒服。
“就在这里胡乱吃些东西,待会儿把师哥介绍给姐夫;凭师哥大才,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李继领着刘源来到池塘旁一个亭榭,吩咐后面紧随着的兵士取吃食,然后就和刘源胡乱客气起来了。
刘源也还以客气,心里冷冷品读着李继的热情,竟然觉得和前天晚上的亲近,好像多了几分敷衍。
“六师弟,你就不用为哥哥操心了,哥哥闲人一个,比不得师弟整日为大名军政的大事奔忙。”
李继莞尔一笑,合手向刘源道喜:“也许不要几日,师哥就被重用,到馆陶管理大河分流的大事也;这里先恭喜哥哥,一旦大河分流成功,哥哥少不得要在青史中留名的;此乃赞名千古的好事啊!”
这道理简单,史书上也许记着,某年某月某日,馆陶府某某主持大河分流一事等等,留下淡淡的一笔大有可能。
可一旦大河分流失败,造成河北两路滔天洪灾,这必定在史书上留下大大的一笔,罄竹难书的一笔!成为千古罪人!
刘源还是狐疑,这种‘好事’竟然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要知道,如今自己只是个秀才身份,没有官身的。
李继诡笑:“大河分流乃大师伯经管之事,师哥试想,如今大师伯在大名府诸事缠身,会分身去管理馆陶之事?所以在家里选一个得力的人才去办理此事,就理所当然了;嘻嘻,叫师弟嫉妒啊,这小一辈又有哪个能有超过师哥你的能力和名气!”
好像还真没有,所以馆陶的事落在我刘源的身上看来理所当然了。看来我有些方面是很有运气的,替人家背黑锅的运气!
这一次,潘虹铁了心叫卢家背这个骂名了,自己只不过捎带脚挂上的,算自己倒霉。
既然人家已经真刀真枪的的摆开架势了,刘源也不耐烦和他们兜圈子了,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和李继告辞了。
这件事可得紧着和师尊还有大师伯议议,顺带着展昭也得帮着想办法。
来到卢家,进了师尊的书房,果然见到师尊正和大师伯相对着运气发愁;显然,馆陶的事先一步已经到了这里。
“见过师尊,见过大师伯!”
刘源规规矩矩的上去行礼,然后退到一边等着师尊吩咐,心里想:师尊的儿子称作大师伯,这辈分儿可有点乱。
师尊问刘源:“去过潘园了,见过那位潘大人否?”
显然,师尊对自己私下和潘府来往大为不虞;刘源紧忙小心陪话:“是六师弟相约,今早才去拜会一下;也就和六师弟胡乱说了几句,听到大师伯正为馆陶的事发愁,就紧忙回来了。”
这该死的展昭,竟然叫自己到潘园白跑一趟,还留下师尊埋怨,要是留下心病就更为不值了。
说道馆陶,师尊和大师伯果然没心思搭理别的事了;大师伯双手摊开:“远之你看看,如今我这里大事小事一大堆;这不,北来的送给北国的孝敬陆续也要到了,这种事岂能不操心,这馆陶的事情。。。。。,就只有委托远之跑一趟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关键是,你们难道没有对馆陶的事情有几分准备或预感?
师尊卢炫一脸的狐疑,是啊,那潘虹对河道的事情多番插手,这源于其中的诸多油水,可这一次馆陶的大事,明显是留名千古的好事,这潘虹岂有往外推让的道理!
原来都还蒙在毂里啊!问题严重了。
刘源小心的问道:“一旦大河分流失败,大河泛滥河北两路,将会是何种结果?”
分流失败!会有这种可能吗?要知道,馆陶府为此事已经操办多年了,各种危险的可能都有的解决的办法,怎会出现这种结果!除非有人故意破坏!难道。。。。。。?
师尊和大师伯满脸的震惊,那潘虹有野心,甚至有造反的可能;可是掘开大河泛滥河北两路,还真没想过,他潘虹有这个胆量!
一个要经营河北两路的野心家做出此事,不是丧心病狂吗?
大师伯突然一指自己的脑袋,大悟:所以这好差事,人家潘虹根本不想插手,就等着卢家往里面跳啊!
大河掘口,这种事师尊和大师伯不可能想不到,只是这个作法太超乎一般人的想象,更由于儒家的酸腐作怪,使得此事到现在才凸显出来。
大师伯望着刘源,道:“远之此行可任重道远啊,可有腹案?”
刘源只有摇头,馆陶的事一无所知,如何会有解决的办法。
“请大师伯马上把馆陶一带的河道情况。甚至插手分流之事人员情况都调来,还有馆陶附近禁军的分布和动向,这个远之有急用!”
大师伯临时分管此事,调来这些东西应该不是问题。
大师伯连忙跑出书房吩咐人去经办了。卢炫望着刘源,问:“远之有几分把握?要知道此时一旦不谐,卢家灭顶之灾啊?”
刘源岂能不知,所以才不敢打包票:“徒儿只能尽全力毁掉潘虹的计划,目前只有先把馆陶的事情弄清楚,请师尊安排家族相关的人力协助徒儿办理此事,争取早日赶到馆陶,亲办此事。”
卢家全力以赴,是题中应有之事,关键是对刘源是否放心到如此程度;所以刘源又加了一句:“再派个有家族威望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