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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甘心入宫当歌姬亦是冲着这风流倜傥的凌王来的。
汐月在那古琴边坐了下来,朝众人浅浅一笑,轻轻挑动琴弦,琴声流畅婉转,却透着淡淡的哀伤,正是那曲《心水》,本是要留到东宫才献出的,既然涟瑾来了,当众献上也无妨。
众人静静地听着,汐月浅笑,娇启红唇,随着流转的曲调,低声唱道:
……
风轻起燕语吹面缭绕,微雨点在心上,浸湿了心事还觉得少
相思随船飘,孤单的纱窗是谁在敲,
听黄昏倾诉寂寥,心里的人儿去哪里了
愁只在梦里相告
……
待花开花谢一年年过,过不完相思点点寂寞
尘缘蹉跎,浮生如水淹没,
看秋去春来潮起潮落,落不尽相思绵绵成波
红尘如梭,心海茫茫无人诉说
……
凌彻慵懒地倚着,见汐月的目光都落在涟瑾身上,根本无心听这曲子,明明知道这女人是做戏,心中却依旧很不舒服,当初真该直接将这女人绑了,等思诗把事情办了再放了她。
向天本来就对这什么词啊曲啊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觉得这曲子很好听,心中想着回头等完成了任务,让凌彻将这美女姐姐给了他算了,带着身边无聊时听听曲也还不错。
涟瑾却是拍手称赞连连,一脸欣喜地朝汐月走了去,这曲子定是她新作的,虽不及前那曲《昔时蝶恋》却也是难得的好曲子。
凤希亦是走了下来,虽是一脸惊叹,心中却是纳闷不已,这曲子不管是曲调承转起合,哀而不伤,而那词却是填得恰到好处,配上曲调浑然天成,一丝一毫也不突兀。
这丫头是何时作的这曲子,之前还七音六律不通呢,怎么能能作出那么无可挑剔的曲子来,就连那词的韵律亦是把握得非常到位。
涟瑾将汐月扶起,拉着她的手,笑着道:“凤希,我不管,夕颜我就要了,你可别不放人啊!”他方才就同凤希说好了的,今日就是想来寻觅个歌姬的!
凤希恭敬道:“太子爷看中的,凤希岂敢不放,只是,昨日教了这丫头一些律法,今日还得提点提点。”
涟瑾一听,心中欢喜,拉起汐月的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一脸宠溺,道:“那夕颜就多留司乐宫一日,明天我亲自来接!”
汐月不着痕迹地推开涟瑾的手,退了一步,微微福身,道:“谢太子爷赏识,夕颜定当好好跟在师父将乐律学透了。”
“呵呵,明日我让李公公送夕颜过去,不劳太子爷再来一趟了……”
“呵呵,不碍事,明天我也清闲着,亲自来接她”
……
这边三人皆是一脸浅笑,彬彬有礼。
而堂上的凌彻和向天却借是懒懒地倚着,向天嬉笑地看了看凌彻,附在他耳畔低声道:“皇兄,这姐姐给我留着哈,任务完成了,就送给我吧。”
凌彻一听,笑得异常的灿烂,那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却是冷冷道:“你想都别想!?”
向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忙退了回来,又看了看堂下的汐月,这丫头果然不简单,皇兄从方才至今视线就怎么没离开过她。
缘分罢了
凉风起,月色如水,竹影斑驳的院子里幽幽的传出了琴声来,空灵而又飘渺,汐月一袭青色纱裙坐在琴台边,低着头,眉头微蹙,徐徐弹着,琴声如流水般流畅悠扬,只是不一会儿却是突然低沉了下来,院中那低矮的潇湘竹丛立马如影子般瞬间移动了起来,随着越来越急促的琴声而瞬息变化着,凤希就站在这不断变化的竹丛中,白袍翻飞,发丝飘飞,苍白的嘴角紧抿,俊容上依旧是那一贯的肃然,深邃的黑眸扫了一眼这不断变化的阵法,这才缓缓迈开了步子。
突然,铛的一声,那急促的琴声戛然而止。
四周瞬间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房屋,琴台,石桌,一切都是被那静谧的月光笼罩着,瞬间寂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凤希缓缓走了过来,蹙起眉头,道:“丫头,为何停了?”
“都被师父你看破了,丫头也懒得再费力气了。”汐月伸了个懒腰,便站了起来。
今早涟瑾他们走后,她就被软禁在这院子里练琴了,布了好几个阵法,都被凤希一眼看穿了去,甚至有几次就算他身处阵外,单单听那曲子便可听出破绽来,一开始她还有力气变幻阵法,现在手都快断了,只是盼着这家伙早些放她回去。
“呵呵,就两日的时间,你能达到这造诣,为师也不为难你了,回去吧。”凤希说着便径自往屋内走了。
“等一下!”凤希似乎忘记了昨天答应她的事了!
汐月连忙快步跟了进去,迟疑了一会便绕过那面大屏风,走到里屋去了,只是才一踏进去,却立马惊住了。
只见屋内竹墙上挂在一副一米多高的泛黄画卷,画中人儿生得如花似玉;天姿绝色,抱着一把古琴,微微低着头娇羞地笑着,低垂鬓发斜插着一根紫玉蝴蝶钗同她发髻上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这人又是谁?
这不正是她吗?
这副容貌同她原本那真实面容简直一模一样。
汐月愣在门口,顿时一阵恍惚,那画中女子是另有其人,还是就是她?
凤希站在那画像前,原本那肃然嘴角却不由得柔软了下来,无奈地叹息一声,便上前将那画像掀了起来。
汐月这才回过神来,却见那画像后竟藏有一小暗阁,里头藏着好些个瓶瓶罐罐。
“丫头,替师父倒杯水吧!”凤希倒了一手的药丸,这才坐了下来。
汐月连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心中纳闷不已,师父总是这一脸苍白如纸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父,这药是……”汐月见凤希将那一大把药丸一吞而尽,不由得蹙起了眉来。
“老毛病罢了,呵呵。”凤希无奈地笑了,不似一贯的肃然,他这一身伤还不是拜画上那女人所赐,只是这一身伤又算的了什么,若是他的命能换回她的命,他亦是心甘情愿的。
如今,既然寻到能破七音魔阵之人了,也算是了却了最后一桩心愿,明日他也该离宫了吧。
“师父,那画中女子是……”汐月又看了那画像一眼,心中狐疑,这女人不会就是师母了吧!
“呵呵,她是你师母,同你一样喜欢那紫玉蝴蝶钗,已经去了好些年了……”凤希淡淡地笑着,看着那画像中的人儿,柔软的眸子里蒙上了淡淡的哀伤。
汐月微微一愣,又看了看那画中女子,道:“那丫头过去给师母磕个头吧!”
“呵呵,罢了罢了,她最不喜我收女徒儿的了。”凤希的视线始终落在那画上,眼底尽是宠溺,玫瑰是他收留的,汐月算是真正的弟子了吧!
“师父,你也是凌云阁之人吗?”汐月满腹疑惑不已,这凤希身上似乎藏着故事,还是开门见山问了吧。
“我同凌彻……呵呵,不过是老朋友罢了。”凌彻总是这样说,老朋友,也许吧。
见汐月凝眉不解,凤希又道:“丫头,为师这几年寻了好些弟子,皆破不了这七音魔阵,你既破了,那这阵法自当是传授给你了,你我有缘罢了,没有什么缘由可问的。”凤希说着便背过身去,看向了窗外。
真的是缘分而已,若不是她发髻上个紫玉蝴蝶钗引他过去,若不是她那手上的新茧让他疑惑了,也许就这样错过了。
见凤希那落寞的背影,汐月微微一怔,良久才回过神来,浅浅地笑着道:“缘分便是缘由,丫头谢这缘分,也谢谢师父。”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没有什么缘由,不过是缘分罢了。
凤希仍旧背着身,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缘分便是缘由啊!”
一吻定情
一室的玫瑰清香,这玫瑰香不浓不腻,淡淡地,若有若无,汐月一进屋便见凌彻依旧是那一袭黑影蒙面,端坐在茶几旁品着茶。
也懒得看他,绕过那大屏风,便见浴桶里慢慢的是水,水面上撒满了玫瑰花瓣。
凌彻笑着走了进来,汐月顿时一脸戒备起来,道:“凌王有何事吩咐?”
凌彻挑了挑眉,道:“明日王妃就要到东宫去了,凌王遣属下来交待些事情。”
汐月坐了下来,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思诗会都记下的!”
凌彻亦是坐了下来,俊朗的眉宇间透着丝丝不悦,那狭长的眸子顿时深邃起来,盯着汐月看,冷冷道:“凌王说了,思诗是思诗,王妃是王妃,请王妃分清楚,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是这女人第二次在他面前自称思诗了,那么多日了,她还闹什么别扭呢?
那日起,他便认定她是凌王妃了。
她似乎从未放在心上过!
难道,真的是他在一厢情愿、趁人之危,强人所难?
“思诗是思诗,王妃是王妃,而汐月,不过是玫瑰楼主手下的一个探子罢了,何况,汐月本就是不是清白起身,不敢高攀凌王。”汐月说着亦是直视凌彻,想起他那日那句话来,心中竟是微微怒了。
凌彻蹙紧了眉头,一把将脸上那黑色蒙面扯了下来,一脸的俊美无涛,一脸的如雕刻般线条分明,亦是一脸的不悦。
汐月微微一愣,又连忙别过头去,似乎好久没见到他了。
凌彻却是骤然攫起汐月那娇小的下颌,冷冷地问到:“慕容汐月,你想反悔吗?”
当日明明是这个女人自己说要嫁他的,为何至今都从不自己凌王妃这个身份放在心上?
汐月挣脱开他的手,却偏偏是一脸的恭顺,微微福了福身,道:“汐月见过凌王!”
凌彻那深邃的眸子里早已风雨欲来,见这女人这般生疏,便狠狠将她拉了过来圈在怀中,吻随即落下,如暴风雨般肆虐!他早就动了心,而她?难道做他的妃子就当真单单为了报仇而已吗?
汐月自是挣扎,无奈凌彻却是狠狠加重了腰间的力道,趁她惊呼之际,竟侵入了她口中,霸道不已,汐月蹙紧眉头,小手抵在凌彻胸前,突然一阵恍惚,只觉得凌彻的气息近在咫尺,很近很近,不知何时起就熟悉了的气息,厌恶不起来,和那兰玲香薰一样,让她安心。
凌彻不断加深着这个吻,汐月却也渐渐放弃了挣扎,一阵天旋地转,异样的酥麻慢慢蔓延开来,原本紧紧握拳的小手不自觉地松了下来,微启朱唇,竟不自觉青涩地回应起来。
凌彻原本那深沉的眸子却顿时蒙上了灿烂的笑意,虽依旧是辗转流连,却是轻柔吮吸,不似方才那般的霸道,连圈在她腰间的双臂亦是温柔了起来,汐月缓缓闭上双眸,微微踮着脚尖,小手却是不自觉得环绕上凌彻的脖颈,娇嗔溢出,随即又被凌彻含入口中,缠绵悱恻,没了防备、没了恐惧、竟会有丝丝甜美的错觉。
待到两人都快不能呼吸了,凌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汐月来,又是忍不住在她眉心出啄了啄,狭长的眸子带着满满的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汐月这才回过神来,知觉血气顿时网上翻涌,若不是这面具在她的脸早就红透了,一下子埋入他怀中去,又气又羞,跺着脚,小手在凌彻身上捶打起来。
她竟然回应了他,居然还留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