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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有——”
“没有就好,不要怪我老头子多话,我看你是一个本分人,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要提防着这个朱虹一点才好。”
关动荡听了一愣,“为什么——”他脱口而出。
“你也别多想了,她啊,可是不简单,我老头子不会害你的。方明亮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这么急闹着要回沿江市。”
“那是怎么一回事?”关动荡干了一杯,而后将杨站长和自己的杯子都斟满,很是诧异地问道。
“你真不知道啊!”杨站长显然是很吃惊,他端起杯子来小抿了一口,“看来你是消息太闭塞了,如果你是知道这件事来的,我想你还是很有勇气,如果不知道,今后你可要小心了。”
“这个朱虹心有点大,但是能力又有限,她就有点不学好,走歪门邪路,利用色相搞得站里不安宁。小方刚开始没有注意,结果弄得站里三天两头打架,最后很是不好收拾,后来一查,才知道这个朱虹和几个投递员关系都很暧昧。方明亮走时才发觉,他当初承诺回沿江市后推荐朱虹当高勃站站长,原本是一种安稳她的策略,谁知她将这事当了真,还真想坐站长的位置。也是方明亮没防着她,将一切大小事都交给她管,时间久了,这个丫头就起了野心。觉得当站长也没什么,很多事她都能搞得定,看方明亮没有要调回沿江市的苗头,她有些等不及了,就利用色相,煸动投递员跟方明亮闹事。有个叫卢兵的,原来做事还不错,方明亮也很信任他,但是后来经不住诱惑,被朱虹拉了过去。在朱虹那里尝了甜头,他就找各种借口在站里闹事,方明亮将他开除了,他就带人来扬言要打方明亮,说白了就是要逼方明亮走、、、、、、”
听到这里,关动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站里还有这么复杂的背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看来自己今后真要小心了,稍不注意自己就会成为第二个方明亮。此刻,关动荡才真真地开始后悔,自己真不该到高勃站来接手。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再怎么样也是骑虎难下了啊,关动荡在心里可是犯了愁。
“小关啊,今天喝了酒,我也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我老头子都这么大年龄了,本来有些事不该我管的,可是我那老思想总在作怪,看不惯这些现象,才跟你说说。一来看你的为人还不错;二来也看你和杨怀庆是同事,关系也很好,再加上你们两个人的性格又有点像。咱们今天说到哪算哪,到此为止了。你出了这个门我可是什么也没说,你自己留个心眼就行了。”
关动荡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站里的,他感觉自己有些喝多了。站里没有人,王辉一个人躺在床上,朱虹早不见踪影。“小王,你怎么还不睡?”
五辉笑笑,“等你呢,站长。”
“小朱呢,可以关门了吧。”
王辉暧昧地笑笑,努了努嘴。关动荡看到对面宿舍门关着,里面有人在说笑,他显然明白了什么。他想去敲门,想了想,又回到了自己床边,一下躺下去,顿时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3节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从床上坐起来,关动荡摇了摇头,感觉头还有些晕,看来昨天真是喝得有点多了。想起昨天杨站长喝酒时说的事情,关动荡心中还有些后怕。没想到朱虹是这样一个女孩,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可是后怕又能怎么样呢,生活还得继续,自己一个七尺男儿,岂能被一个小丫头吓着了。而且事情也许还没有杨站长说的那样恐怖,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将来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想到这里,关动荡又摇了摇头,感觉还是有些头重脚轻。昨晚一夜酣睡,沉沉地,什么都忘记了,那种无梦的超自然睡眠状态确实让人回味。但是现在醒来后的感觉,那种头疼欲裂,却又是令人难以承受的。想起古人常说“一醉解千愁”,那种“解千愁”的状态只能是在醉中才能体会的。可是酒醒之后呢?愁还在,“愁”字前面的“千”字也还在,一点也不曾少。却又新增醉酒后的后遗症少许,譬如关动荡现在的“头疼欲裂”。
关动荡在床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着今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却也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杨站长虽然是好心,但很多事情却是没有证据的,一时半会也拿朱虹没有办法。这个事情还要慢慢来,先要不露声色,今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朱虹调回沿江市,事情就会有一个圆满的解决了。想到这里,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大厅里很是安静,只有时钟的滴哒滴哒声,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同宿舍的王辉和另一个投递员早已不见了踪影,看来他们早出去送报纸了。今天自己这样醉酒可是误事了。想到这里,关动荡挣扎着爬起来,来到大厅里一看,却发现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朱虹一个人趴在桌上在做账。也许是感觉到关动荡出来了,她抬起头来冲关动荡笑了一笑,“你起来了,假如不舒服你就多睡一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
关动荡抬手摸了一下额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唉,昨晚喝多了,今天都还正常吧。”
“正常,没有什么事,你就再睡一会儿吧。”朱虹显出关心的样子,“醉酒后会很难受的。”
“没什么,”关动荡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看定了朱虹,“卢兵什么时候走的,他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没有,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拿押金。”
听到关动荡问起这件事,朱虹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笔,靠到椅背上,而后说道:“他昨天吃完饭就走了,也没有说什么,我跟他说,他挪用的报款也差不多和押金一样的数目了,今后就不要再来站里纠缠了,他听后没说什么就走了,怎么样,我还算是会办事的吧。”
“恩,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但是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总还是一个悬着的事情,最终还是要有个了结。现在关键是沿江晚报的押金条子还在他的手上,如果想那样两相抵销,我们必须将他手上的押金条子收回来,然后在站内将两个账做平,这件事情才能算彻底解决,要不然始终还是个麻烦事。如果他哪天手头紧了想起来就来站里闹,想起来就来站里催,会闹得人很心烦的。毕竟他有白纸黑字的证据在手里,怎么说我们都显得有些被动。”关动荡凭直觉说道。可是等话说完了,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他一时又说不上来。细想了一想才发觉,朱虹坐在自己对面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让关动荡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看来自己今后和这个小丫头相处真要小心一些了。
“不会的,我敢打包票,你在这里,他不会再来闹的。”朱虹显然觉得关动荡的担心有些多余。一来卢兵挪用的报款也确实有近三百来块钱,和他的押金相差无几,就是卢兵再想来要回押金,他也应该知道,如果报款不交齐,想拿押金,在哪个站长手上也做不到。二来她自认为对卢兵很是了解,昨天晚上在房间里卢兵明确答复今后不再来发行站纠缠押金的事情。她想以自己的姿色将这个小男孩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成什么问题的。有了自己的要求,谅他再也不会到这里来要押金。再说了卢兵家里在高勃市偏远的大山区,他到高勃来一趟,光路费都不便宜还不说,沿途还要步行二十多里山路,他想来还真是要下很大的决心。只要他这次回去了,今后可保站里太平无事。
当然朱虹这样帮站里办事,并不是出于什么公心,她有自己的打算。朱虹今年二十三岁了,用她父亲的话来说,也老大不小了。在她们村里,像她这样大的女孩子,结婚早的小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结婚晚的也快添小孩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同龄的女孩里还没有嫁人,甚至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她也开始有些着急了。但是由于心性较高,一直在外打工,总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这几年来,她一直在想办法找朋友。可是每次不是瞧不上别人,就是别人瞧不上自己,再要么就是瞧上了别人,又被别人玩弄后抛弃了。她一直搞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自己不就是想做个城里人吗,怎么就这么难呢。
时间长了她也就死心了。来高勃站后,他看到卢兵长得也还结实,人也很帅,就真真假假地和他处了一段时间,感觉还是不错的。可是等她休息时抽空到卢兵家里去玩了一次后,就彻底地死了心。那是什么地方啊!穷山沟里,简直连个象样的房子都没有,我朱虹真是花中选花,越挑越差了。
她开始有意疏远卢兵,将心思全部花在工作上,既然婚姻帮不了自己,就只能靠自己的工作来改变命运了。自己如果能当上高勃站的站长,情况就不一样了。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练,朱虹感觉自己完全有能力胜任站长。其实在高勃市发行站工作以来,刚开始还都是方明亮在管事。后来方明亮就将站里的全部事务交给自己来处理了,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沿江市待着。刚开始她还觉得这是方明亮对自己的培养,她干得很是带劲,方明亮也承诺将来推荐自己当站长。可是时间长了,朱虹心中开始不平衡起来。自己干的是站长兼卡管的双料事,而拿的钱却只有方明亮的一半。而且半年多过去了,方明亮承诺的早日调回沿江市的日子却遥遥无期,更别说将站长的职位让给她了。她开始怀疑方明亮和其它男人一样,在用甜言蜜语哄着自己,别的男人哄她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方明亮却是哄着她做事,好让他自己脱身出来到处逍遥。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这样的被动等待太让人难熬了。她决定私下里采取行动,促成方明亮早日调回沿江市,好让他兑现自己的承诺。而这个行动却不能让方明亮察觉,她要在站里生出事端,既要让站里不得安宁,又不能让方明亮觉得这是自己的管理不善造成的结果。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朱虹决定掌握几个人在手上,而这几个人必须是站里的投递员。可是自己凭什么掌握这些人呢,凭权力吗?自己显然还做不到这一点。这些投递员都贼精,平时方明亮不在时,跟自己别提多亲热,一旦方明亮回站,却全都跟着回到了方明亮的身边。毕竟方明亮站长的身份改变不了,而且站里发工资等开支必须是方明亮签字。凭金钱,自己也不可能做到,方明亮每月来一次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利用站里的公款请投递员出门吃饭,名义上是慰劳投递员,实质是联络感情。而自己呢,总不能拿自己的血汗钱去联络这帮人吧。那就只能凭姿色了,自己虽然长得不算是天姿国色,但是从男人们看自己的眼光来看,自己长得绝对不丑。
女人一旦豁出了自己的底线,想掌握几个男人还是很容易的。何况站里的几个投递员大多数是没有结婚的毛头小伙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没有多长时间,站里就开始问题不断,没有了宁日。朱虹开始三天两头将电话打到方明亮家里,汇报站里的问题,这让方明亮头疼不已。他原以为一切局势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没料到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以至于后来他天天在站里坐镇也解决不了问题。还经常受到人身伤害的威胁,弄得他是极其的狼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在酒桌上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一批死党怎么好像是一夜之间全变得不认识了,完全不听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