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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两天老家来的一个电话,彻底地改变了吴瑞年的相法。一向自视很高的堂哥听说他这几年在沿江晚报发行部做得风声水起,也想来沿江市发展。虽然没有明说要投靠他,但是话里话外也就是说兄弟现在在沿江市也算是风云人物了,做堂哥的想来沿江市做生意,也好有个靠山。这个电话让吴瑞年很是激动。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沿江市开创先河,做的晚报发行工作,也能让远在河北的家人感到荣光,这让他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开始他的更宏大的计划,他要在大江都市报在沿江市站稳脚根之前,让沿江晚报将外埠市场全部占领。
当然现在对于吴瑞年来说,当务之急是要搞好堂哥来后的接待工作。就堂哥的意思,他这次过来只是想考查一下市场,那他肯定要在沿江市到处转转,而以自己的身份,在这个时候陪他们在市内转有些不合适。在吴瑞年看来,堂哥来沿江市后,自已在表面上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万一哪天堂哥真要在沿江市做点什么,自己也好暗地里照料一下,甚至还可以和他合伙经营。自己不能出面,那就得找一个人陪着他们转,下属站长也不行,发行部的员工更不行。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名……关动荡,这个人现在在发行部也没什么地位,也没人注意他,他搞快速反应,其实就是发行部将他们这一帮人养着,他有的是时间。自己一直找不到起用他的借口,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也能考考他的能力。这事办好了,今后有机会可以一用,办砸了,找个机会将他开了,也免得再有人在我面前提他。而且上次刘新桥曾为他提名,自己没给面子,这次刘新桥又主动帮我解决了一大难题,不管他们有没有关系,也可以给他这样一个机会。想到这里,吴瑞年拿定了主意,他决定堂哥来了之后,先在家里附近找个豪华一点的地方安顿下来,请他们吃个饭,余下的事情就交给这个关动荡吧。想来他也不会让我失望。
关动荡最近一段时间的情绪低落程度,不亚于前不久的吴瑞年。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同学里面会有这样的人,在关键时候给自己落井下石。初听赵子轩说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还有些不相信,但是当他弄明白了一切后,他不由得心中充满了恨意。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去找到申标讨个说法,要不就痛快地揍那个小子一顿;但是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作用呢,这也许就是命,谁让你在关键时候通信中断了呢?尤其想到在考试当中自己还毫无私心地帮过申标时,关动荡心里更是不痛快,恨不得刮自己两耳光,但是就是刮了又怎么样了呢?终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了。这又应了瘦猴那句话:人只能改变过程,是不能改变结果的。
丁妮最近对关动荡的态度也是大为改变,她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关动荡太软弱,太迂腐了。她甚至迁怒于家中那一架子书,认为关动荡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平时书看得太多,而且看的都是那些自己看着就头疼的之乎者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科学高度进步,信息高度发达的年代,那古老的东西还有什么用吗?丁妮不由得有些怀疑。经过了这几次家庭的变化后,丁妮已经不再对关动荡抱有什么希望,因为现在在她看来,关动荡就是一个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没救了。不如让他做点实在的东西,凭什么平常的家务就我一个人做啊,让他分担点,自己也好抽点时间打扮自己,再这么亏待自己,等人老珠黄了,再想打扮也没资格了。读书,读什么书,看着他读书心里就烦。
关动荡也感到了丁妮的变化,但是他无法说什么,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是不是对的了。他开始真有些相信命运。可是真有命运这个东西吗?他有点不甘心。好几次他办事路过兰云寺,看到寺门前那一个个打扮得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时,他都有一种想过去算个命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理智说服了自己。再者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一句话:穷算命富修坟。自己这个时候去算命,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天,关动荡正在滨江公园的棋摊边看别人下围棋,腰里的CALL机响了,他以为是又来了投诉要处理,他连忙拿出CALL机看了一下。信息是发行部发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指令:速回发行部,到吴主任办公室报到。这个消息让关动荡感到有点诧异,自己有一阵子没有收到发行部召见的短信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情绪低落,关动荡干脆连站长会议也懒得参加了,初开始两次他还有点心虚,还怕有人问起,但是自己两次没到会也没有人追问,想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没参加会议,也没有人过问这件事情。关动荡也就乐得个自在,不再到发行部露面,每天就近到区站里报到,而后在沿江市到处转悠,有投诉就处理,没投诉就到处玩。
“会不会是有人检举了自己呢,自己没参加会议的事发了吧?”突然收到这样一则短信,关动荡多少还是有点心虚,但想到自己平时投诉也没有少解决,他就理直气壮了。“管他呢,去了再说吧。”
第5节
敲开吴瑞年办公室的门,关动荡发现吴瑞年正斜靠在大班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墙上的地图出神,那神情很是悠闲的样子。这使他一颗悬着的心开始放了下来。看来不会有什么很大的事情。
“吴主任,您好!”关动荡走上前跟吴瑞年打了个招呼,笑了笑。
“坐,”吴瑞年用手指了指桌前的沙发,而后壮硕的身子在大班椅内挣了两下,坐直了起来。
“来发行部有一年多了吧?小关、、、、、、怎么样,还习惯吗?”吴瑞年双手合拢撑在桌边,望着关动荡和蔼地问道。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关动荡有点受宠若惊,他不知道吴瑞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忙陪笑着说,“还好,还好、、、、、、谢谢吴主任关心!”
“最近投诉多吗?有没有特别难处理的投诉?订户主要投诉哪些问题?”吴瑞年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而后停了下来。
关动荡没想到今天的谈话场面是这样的,在发行部人的眼中,吴瑞年一直是不苟言笑的,但今天他和自己谈话像是在拉家常,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投诉有点多,”关动荡决定实话实说,他觉得自己跟订户直接接触,有必要将实际情况反应给主任听,不用报喜不报忧。“大多数是收不到报纸的,不过订户一般都还好说话,经过我们解释做工作,大多数能接受。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读者对送报时间的投诉特别多,拿有一个读者的话来说,看到大江都市报早早地报纸就送到了,心里就开始痒痒,觉得不踏实。”
“哦,”吴瑞年笑了笑,“关于送报时间的问题,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过一阵子就好了的。你对沿江市的地形熟吗?”吴瑞年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
“不知吴主任问的是哪一方面的问题,我这一段时间在各个区站订报纸和解决投诉,大致上将沿江市的大街小巷跑了个遍。可以说算是熟悉了吧。”关动荡搞不清吴瑞年的意图,很谨慎地回答。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从河北过来,想考察一下沿江市的市场情况,尤其是保险柜的市场布局情况,这个你熟吧。”
这可是和发行不沾边的任务,而且别看关动荡平时在沿江市的大街小巷里转来转去,可是冷不丁地让他想一下有关保险柜的门面,他一下子还真是说不上来。关动荡在心里略想了想,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能错过,要去找保险柜市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很熟,”关动荡想了一会回答道,“不过沿江市的保险柜市场好像是和家具在一起卖的,常青路那里有一条街,家家都有保险柜卖。”
“那就对了,你回头带那个朋友到那里看一下,然后带他们到沿江市其它地方也转转,看一看,只要是有保险柜卖的地方都去走走。你到外面等一会,我马上叫他们过来。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关动荡爽快地应了一声,心说,“就是我不知道,我还有朋友啊。打电话问一下他们不就成了。”
在等待吴瑞年朋友来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关动荡打了好几个电话,从朋友,到同学,到各个熟悉的区站长,这一顿好问,很快他就收集了第一手资料,将沿江市六个城区有家具销售的地方都摸清楚了,居然还发现了一条专卖保险柜的一条街。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吴瑞年的朋友是一行四人,全都一口地道的北方话。一个黑壮的中年人带队,看来约摸有四十岁上下的样子,他们对关动荡礼貌有加。关动荡也拿出了一个主人应该有的热情,操起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先和他们相互熟悉一下,而后了解了一下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再对他们几个人将自己刚才收集的资料作了一个简短的介绍。而后像一名导游一样,带着他们上车,沿路不停地作着介绍。当然主要话题还是离不开保险柜的分布区域,另外在一些颇能代表地方特色的地方,比如旅游景点、名胜古迹,关动荡也稍带着介绍一下沿江市的风土人情,以排遣一路的寂寞。
凡事真是隔行如隔山,先不看还不知道,一看才发觉,原来这保险柜市场也是大有天地的,先不谈说这其中的运营模式,仅仅是这保险柜的品种就让关动荡大开了眼界,一路逛下来,他看到各种高的矮的、大的小的、方的园的、单开门的、双开门的、甚至还有四开门的保险柜。这些保险柜有适合公司企业专用的,也有专门为家庭使用量身打造的。至于其颜色可就更是五花八门,有红、橙、黄、绿、青、兰、紫、、、、、、各种颜色不一而足。还有些保险柜你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个保险柜,将它放在家里,你不小心看,它的外表就是一个家具什么的,例如小的床头柜,小的梳妆台。还有些保险柜的颜色和墙面的颜色一个样,假如在用户家里墙体上打个洞,将它镶进去,就和墙面颜色浑然一体了,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一路看过来,关动荡不由得很是惊叹于人类的想象力,几乎是你能想到的,还有你不能想到的,这市场上都有。然而有句老话,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黑壮的中年人显然是个行家里手,他并不像关动荡那样对这保险柜的样式外表很注意,他关心的是保险柜的一些功能,以及保险柜的市场价格。在好几家门点,他都假装着是买保险柜的客户,和商家谈价砍价,并索要产品的说明书。
对此,关动荡也觉得自己不能闲着,毕竟他们的语言方面和好多商家沟通不便,到后来,都是关动荡在前面谈价格,问行情。随行的四个人则是用心的听着关动荡和商家的对话,从中寻找着商机。
第6节
吴瑞年很是失落,没想到报社的老总们这样的夜郎自大,对于发行部的集体研究成果,对于发行部几千人的心声,仅用了两句话就给打发了。到现在他还在想着报社党委为这事找他们去开的专题会。江社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报纸的时间暂时是改不了的,它牵涉到方方面面的问题,这不是一个部门说了算的;另外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