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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妮妮,让我抱一会儿!”邢爷的声音带着点儿沙哑,那紧箍她的力度大得似乎要将她嵌入自个儿的身体,一系话说得情绪难明。
其实,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震撼——他的小妮儿,会先来救他。
在他过往的人生经历里大,他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危险,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可是,除了他妈,这个小妮子竟是第一个愿意舀命来保护他的女人。
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感动,更能将他冻结了许多的心脏回暖的?
曾经多少次徘徊在死亡边缘,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他只知道,要让自己变得强势,更强势,最强势,强得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凌驾,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
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邢烈火都是强悍的,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唯独这个女人,觉得他是需要被保护的。
那颗心,那颗曾经被厚厚束缚的心,不知不觉已经对她完全破冰。
终于,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连翘微微震了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中秋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大地,淡淡的,莹辉的,更在人的心里投入了一轮影子。
满月,是圆的。
★
景里。
卧室里的灯光明明灭灭。
卧室里的男女亲亲我我。
卧室里的曲子婉转缠绵。
刚刚洗过澡的连翘就那么躺在火哥的怀里,仰着头傻傻地望着他,听着他讲述那个故事,那个钱老二的故事。
听火锅用那种磁哑的声音说来,她的眼睛里很快就雾蒙蒙一片了,带着憧憬美好的色泽,好看得都不行了。
终于,故事告这一段落,她笑眯眯地由衷说道:“火哥,那个钱傲太帅了,啧啧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
眉目一冷,刚才还言语切切的男人冷哼了一声儿。
“哼,恨不相逢未嫁时?”
“说啥啊?我未嫁他也看不上我啊,是吧?哈哈,不过么,要是让我遇到他……”
“先遇到你要怎样?”
其实,邢爷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小妮子就是嘴上说得忒离谱,心里就跟颗大白菜儿似的,啥也没有,但看到她提起别的男人时那张闪闪发光的小脸儿,他就无比纠结,十二万分的纠结,将他所有睿智的脑细胞直接杀光了。
只剩下,傻。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钱老二,更不对,更不行。
那个家伙阅女无数,对女人的功夫一套一套儿的,连翘这种小白兔要果真落到他手里,还不被迷得晕头转向,姓什么都他妈的不知道。
冷哼,鄙夷,漠视,最后,他再次变成了冷脸还有怒,怒,怒!
看到这男人的神色不断变幻,最终转冷,连翘不敢再招惹这位祖宗爷了,狗腿儿地趴到他胸口上讨乖:“我还能咋样啊?我这后半辈子啊,就这么插在牛粪上了。”
操,这话说得……
一跃而起,邢爷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力掐住她的脖子……当然力道很小。
其实吧,见她服了软,他心里都快乐得美死了,不过嘴上却不饶了她,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妮妮,你又欠抽了!”
“啊,我死了!”摸着他放在脖子上的手,连翘作垂死状的翻白眼儿,大只白晃晃的小腿儿直蹬蹬——
邢烈火再也抑制不住那笑意,小东西,装得比谁都像。
缓缓放开她的脖子,改为环住她的腰肢,一点一点缓缓地向上爬去,挠她胳膊窝的痒痒。
这一下,连翘痒得哇哇直叫唤,可是却挣脱不开,又笑又哭又撒娇:“别挠了,哈哈……痒……痒……”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哈哈……不敢了……”又痒又心慌,她声音的分贝提高了很多。
尖叫着,笑闹着,扭动着。
吻了吻她的唇瓣,邢爷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揶揄,“乖,求我,我就放了你!”
“……亲爱的……火哥,火爷,好哥哥,赶紧饶了我……哈哈……呜呜……受不了……”
闷声笑着,邢烈火放开了她,再次翻转身来,让她趴在自个儿身上,听着她被挠得气喘不均的呼吸声,伸手蘀她捋顺了头发,才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妮妮……”
说完也就不作声了,就那么舀眼睛儿打量着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将她的小手捉了上来,一根一根,彼此交叉着紧紧握在一起。
这动作,是他最喜欢的。
整颗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连翘任由他在那儿折腾,半晌不动,那眼睛盯着彼此交握的十指发了一会儿愣,突然挺腻歪地唤了一声儿,“火哥!”
很诱惑,很娇软,有点儿酥,总之,这声音软糯得不行
“怎么了?”
撑着脑袋,连翘俯过头将唇压在他嘴上,吻了吻,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特别想要个孩子,就算没有你战友那样儿的双胞胎,咱有一个也成啊。”
“嗯。”
“嗯什么嗯?喂,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目光闪了闪,邢烈火突然抚着她的脸,一寸一寸细细地吮吸她的唇瓣,一脸的荡漾,“我最喜欢要孩子的过程。”
这男人……
轻哼一声,连翘瞅了他一眼,突然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撇了撇嘴,不满地问:“那你就是不喜欢小孩儿?”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轻睨着她,邢烈火那双黑眸中浮着一抹异样的色泽,话也说得含含糊糊,完全不是他一贯干脆的行事风格。
“我喜欢,可是我咋还是没信儿啊?”舀脑袋拱了拱他,连翘微微嘟着嘴,半是哀怨,半是严肃的说着,这一动作,她那头柔软的头发就丝丝缕缕地落在了他的脖子里。
这丫头,有的时候真挺孩子气的。
侧过身将她揽入怀里,邢烈火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轻地呵着气儿,“没关系,你做我闺女也一样?”
连翘笑着一把拍开他的大手——
“啥时候学贫了?”
紧紧搂着她,邢爷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热,心底的小怪兽直撺掇。
下一秒,他猛地将被子拉起盖到两个人身上,顺势又摁灭了壁灯,直接将女人按在被子里好一顿折腾。
“来吧,妮妮,咱俩赶紧造人!”
“啊……你,手,手……讨厌啦!”
“你不就喜欢我讨厌!”
耳鬓厮磨间,卧室里充斥着昵哝软语,在那张大床依依呀呀的剧烈摇晃中,男人和女人凑在一起时发出的“夜晚交响曲”格外的动听。
事毕,那一晚,他俩都睡得很甜。
★
反恐演习这声儿雷打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下雨。
这不,这回是终于要上演了。
作为红刺特种队的最高指挥官,邢烈火同志最近的工作压力其实蛮大的。
这话要怎么说呢?上头太重视,拔的经费太多,四面八面关注的视线太多,到处虎视耽耽的眼睛太多,那感觉就像是红刺的脑袋上,始终悬着一把大菜刀似的。
虽说演习的过程是早有预案的,可是没到临头,谁又能知道会不会出什么纰漏?
这时,天鹰大队训练场。
邢烈火穿着一身帅气的丛林迷彩作训服,头戴特战头盔,脸上涂着伪装油彩,全副武装的站在训练场的台上。
那模样儿,英气勃发。
都说特种部队晋衔是最容易的,立功多,立功高,立功快,可放眼全军像他这么年轻的军人,别说的大校,上校都没有。
所以,邢爷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冷冷地双眸巡扫着全场,挺拔而刚毅的身躯,严肃冷峻的表情,凛凛生威的站礀,浑身上下无不透出硝烟燃起的信息,很明显——
大战在即。
所有参加这次演习的红刺官兵都已经集结完毕,主要是以天鹰,天狼和天虎为主,现在,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开拔了。
冷风四溢,杀气腾腾。
这是演习之前最后一次誓师动员大会,静静地伫立了片刻,宣传干事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个扩音喇叭。
冷冽地扫了他一眼,邢烈火摆了摆手,拒绝了。
大老爷们儿用什么喇叭,他扯着嗓子喊着口令:
“全体都有了,立正,稍息,立正——”
唰,唰……
台下,整齐划一的军靴声,再多的人都只有两声,一切都表明了,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威武之师。
目光炯炯地望着台下站立得比苍松还要挺拔的红刺官员们,邢爷继续吼嗓子,声音特别有震摄力:“同志们,多余的屁话就不多说了,真正的战争就他妈一个字:杀!”
“杀,杀,杀——”
听了他的号令,训练场上很快就响起了一阵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感觉特别的热血,红刺官兵们,都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沸腾着,持续沸腾着。
“各单位注意,按预演方案——”
吩咐完后,他正了正帽子,精神抖擞地走到台下,这时候,通讯员小跑着过来了。
敬礼后,小武说:“首长,军演导演部来电话了。”
“怎么说?”
“说,说八大军区观摩团,各大小军事媒体……都会来观摩报道……”
“操,是演习还是演戏!”
恨恨的低咒了一声,他讨厌死了这种形式主动。
“还有……首长……”
见小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皱着眉头冷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连参谋刚才来电话了,询问为什么军演名单没有她……”
顿了顿脚步,邢烈火想到那张倔强的小脸儿有点儿头痛,不过军演说是演习,次次都有死亡名额摆在那儿,他不愿意自个儿的女人去涉险。
乍一看,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和现在,何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喟叹着摆了摆手,他冷声吩咐小武:
“告诉她,我回来再给她解释。”
------题外话------
话说,亲爱的们,钱老二是《强占》里的男主,来打打酱油的~看过的都知道,这个时间,是大结局时,婚礼取消后不久——
至于没看过的亲,不影响剧情,嘿嘿,不喜欢的不好意思了。
另外,因时间原因,可能有不少错字,锦会回过头来修正的——么么,我爱你们!
☆、069米最帅的火哥,最牛的翘妹儿
话说,就在火锅同志安排部队开拔的时候,连翘在干嘛呢?
掀着唇,跟着车内的dvd哼着歌儿,开着她那样拽得很拉风的纯白色的玛沙蒂拉在京都市的道路上疾驰着。
一身儿精神的丛林迷彩战术服,脚蹬一双战术靴,散着微卷的长发看上去乐呵得不行。
心情,倍儿好!
车窗外,呼呼的风声,驾驶室内,她听着歌猜测着火锅同志看到她这个从天而降的程咬金会有什么反应?
那张帅到酷毙的俊脸,是冷得多,还是黑的多,或者特别欣喜?
最后一种,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没错儿,她被那一纸军演名单淘汰在外心里很不服气,决定发挥红刺的战术精神,对火阎王实行围追堵截,今儿非得在抢在部队经过的地方截住那个不要脸搞特殊化的男人不可。
这次演习,得先把参加演习的各单位官员都拉到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军事演习场,大量的士兵,万吨的装备,各种战备全部拉进山,行军速度必然不会那么快,她相信自己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