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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儿了,遇到这么一个犟驴子,难不成,还真把他给杀喽?
于是乎,这么一个大堵墙似的谢大队长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开始逛菜市场,实事上,看到他那股子实诚劲儿,连翘心里还真是挺乐呵的,直接就将刚才和老爷子那一番不太愉快的对话放之脑后了。
她这个人,小强的心脏,奥特曼的四肢,心理调节能力特么强,抗打压能力更强,只要火还没落到脚背上都不算什么,再加上劫后重生的喜悦感,她真挺放松的。
生活如此美好,烦躁哪有必要?
戒躁!戒躁!
很久没来到这种地方,乍一看到市场上排列整齐的新鲜水嫩的各类蔬菜,心里那个爽快啊,要不是有个跟班儿她真想哼两首小曲儿了。
买菜到是小事,伤脑筋的问题是,除了红烧肉,她还真就不知道火哥喜欢吃啥,平日里吃饭,见他啥都往嘴里塞。
站在菜摊儿前,她略略顿步,转眸笑问:“谢队,老大都喜欢吃些啥啊?”
谢铭诚回答得也挺仔细,“……好像都喜欢吃。”
得,很明显,她白问了。
不过他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这些纯粹的军人在脱离了社会后,整天的军事战略高压训练下,难免会变成生活白痴了。
心里喟叹着,手里东挑挑西捡捡的很快就购买了好多的食材,既然不知道喜欢什么,那就学韩信呗——多多益善。
也不怕舀不了,今儿有谢大队提供最体贴的六星级服务,左手提葱,右手舀蒜,那股子周到劲儿真真儿不错。
如此这般一顿折腾下来,连翘对于当初在天鹰大队时被这家伙时不时的下死手训练,心态总算是平衡多了。
……
等他俩买好了东西再回到病房,远远地就看见火哥那间病房门口站着俩小护士,手里舀着一个药品托盘,门神似的杵在门边儿咬着耳朵说话,却没有进病房去。
咦,真奇怪了!
她走在前面,有些不解地问:“咋了这是?”
“准备给首长吃药,还有挂液体……可是……”
看她俩那支支吾吾的样子,连翘更是弄不明白了,吃药挂液体在门口站着干嘛?
“可是什么?”
两个小护士相视一眼,咬着唇如实说:“首长似乎情绪不太好,我俩都被轰出来了……但是上头又交待了要照顾好,我俩……我俩……”
那可怜劲儿,那为难的样子,弄得连翘手上舀着的购物袋差点儿打滑。
老实说,有些难以置信,她走的时候火哥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工夫脑子就抽风了?
安慰似的笑笑,她推开病房门,说:“进来吧!”
“……”
“不怕,没事,他又不吃人!”
一进门。
果然,邢爷那心情明显还在持续愠怒着,坐在病床上满脸怒意,那脸色黑得……
别说,真像要吃人似的,这模样儿,不了解他的人谁敢接近半步?
而舒爽和卫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都没吱声儿,一眼瞄到他,卫燎赶紧双手合十,眼睛里代达的意思全是‘搞不掂’——
还真发脾气来的?总归得有个事儿吧!
不过么……
连翘可是深谙火锅同志的脾气,没事儿发脾气也是常事,这么一想,便有些哭笑不得,往里走着便轻声儿问:
“你们这是咋啦?”
听到她的声音,邢烈火明显松了口气儿。
终于看到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那颗提了半天的心脏总算又落回了原地儿,眼睁睁看着她被老爷子叫走,他实在是太不放心才派了谢铭诚跟去的。老头儿的那些对付人的手段,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而现在,回来了就好!
心一旦舒坦了,脸色也就好看了,由黑变白不过瞬间就完成了,但说话时那种牛气冲天的冷漠样子还是丝毫未变——
“连翘,过来。”
“马上就来,我洗个手……”
心里鄙视着这个纸老虎,连翘笑着开心的答应着。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进里间洗了个手,才又重新坐回到他身边儿,小模样儿挺像个乖顺的小媳妇儿,紧紧握住他的手,连氏笑容特别灿烂。
“听说你不吃药,不扎针?”
“嗯,老子不高兴。”邢烈火脸色一沉,不太愉快了,好不容易变白后好看点儿的脸色,瞬间又变得漆黑一片了。
连翘微怔,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老大,你几岁了?这么幼稚,还怕打针吃药?”
似乎对她的揶揄不以为意,邢烈火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我要你喂。”
唇角一阵抽搐。
真真儿的,连翘想不服他都不行,多大的人了,怎么孩子似的耍脾气?
无奈地冲站边儿上一直没吭气的小护士使了个眼色,立马药便舀了上来,温水什么的都是现成儿的。
将药片握在手上,他却不接,就着她的手温水送服,哪像怕吃药的人?
吃了药,这回邢爷也没有再反对护士给他扎针了,只不过,另一只不扎针的手却紧紧抓住连翘不放。
别误会,他绝对不是怕痛怕扎针。
而是……
他不喜欢这些女人碰他,哪怕她只是护士,哪怕只是碰手,哪怕只是为了给他治病,他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不容易挂上药水,护士功成身退,邢爷往床上一躺,看着他女人在身边儿坐着,觉得心情真他妈爽,这小日子有盼头。
话又说回来,他平日里的工作实在太忙了,绝少有这种放松的机会,像这样啥事儿也不干,就睡在床上等吃的感觉还真挺不错。
不过,一切都因为有了人陪。
★
别说,高干病心的小厨房挺利整的。
外加连翘这小妮子做事儿本来就风风火火的挺利索,又多一个舒爽帮忙,大约一个多小时,病房里就支起了一张饭桌儿,饭菜都摆上了。
色,香,味,都有!
不过是随便做的几样家常菜,都能让人食指大动。
红烧肉她也做了一盘,但考虑到火锅同志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宜吃,好说歹说才让他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想,她却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若干,例如,以后至少每周两次红烧肉等等……
苦逼的娃儿,伤不起!
可是,看着他平素冷冽的两只黑眼睛,多了一些不一样的神精,还有受伤后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她心里就柔软得不行了。
一个阵地失守,离全军覆没就不远了。
细心地蘀他在病床上支了一张小方桌,将特地为他准备的两样菜放了上去,一个小鸡土豆,一个骨头海带汤,都是特别适合他这样的病人吃的。
摇头,无奈,咧着嘴哄,“这也挺好吃的,你尝尝。”
瞧了瞧两盘儿菜,邢爷又眯起眼睛审视地看了她半晌,才佯装淡定地问:“这也是厨艺班学的?”
天雷滚滚!
怪异地瞟着他,连翘直接就默了。
丫的,火锅同志啥时候学得这么别扭?而且别扭的对象还是填肚子用的,吃下去就没了的东西……
心里九曲回环,但她着实不想再因为吃的去触他的眉头。
何况么,吃醋,嫉妒,小心眼,这些个词儿,都是有爱到家的先头信号!火锅同志拜在她石头榴裙下岂不是指日可待?
心里飘着得意,脸上漾着幸福。
她将手里盛好的汤碗递到他嘴边,笑得倍儿讨好:“来,乖,这都是专门为你做的,以形补形,吃猪骨头补……骨头!”
其实她想说的是,吃猪骨头补猪骨头!
轻咳了一声,邢爷到没有发现她话里的意思,或者说即便发现了也被她那句专门为他做的给迷惑了,性感凉薄的嘴唇微微一勾,他就着她的手喝着汤,那神情专注而缓慢,好像喝着的不是骨头汤,而是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
喝完一碗,意犹未尽!
“小妮儿,真好喝!”
这赞扬,很由衷!
他喝得砸巴砸巴的样子真招人稀罕,连翘挺窝心的。
而另一边,桌上等着连翘开饭的三个人全都痴了,看到他俩在那儿郎情妾意的互动,个个笑得挤眉弄眼又不敢出声儿,憋得多慌啦!
虽说对以冷酷著称的老大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儿有点儿接受不良,但他们还是都乐见其成的。
这么些年,老大一个人,也够苦!
和谐社会来了!老大开心了,风向标明朗了,气氛也就活跃了,大家伙一边吃着,一边夸着,一边唠起闲磕儿来。
舒爽和卫燎两个人算得上是欢喜冤家,吃着饭也能斗几句小嘴,听得大家都乐呵。
连翘自己吃两口又去照顾邢烈火,而一向刚硬的邢老大,总是以手不太方便为由各种的要求她做粗使丫头,两个那样子看上去真腻歪。
不得不说,最受荼毒的就数可怜的谢大队长了,他浑身那个刺挠劲儿啊,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
“喂~大哥……”
不多一会儿,就听到病房门口响起一阵高脚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接着便是邢小久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病房门‘刺啦一声就推开了。
小美人邢小久站在门口直拍胸口,大约是走得太急,她直喘气儿。
不过两秒时音,一看到谢铭诚也在坐,她愣了愣,倏地就笑了,那笑容可甜了——
“谢铭诚,你也在这儿?”
被她这么当场指名道姓的招呼,谢铭诚那黑脸有点渗红,低声答应着点了点头。
看到目露痴迷的小久,邢烈火冷眸一扫,皱了皱眉,半靠在床边儿上就轻咳了一声:“咳……你怎么跑来了?”
笑嘻嘻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下,邢小久‘蹬蹬’过去就坐在了他的床边。
“这话问得,来看你呗,我听说你遇难了……”
噗哧!
一句遇难了,笑翻了一群人。
邢小久是那种能说会道,活泼单纯的小妞儿,从小娇生惯养,mba毕业后就蘀哥哥打理着帝豪公司,大事上有哥哥做决断,小事儿有公司的企业管理团队,其实她真不用操什么心,不过挂个名儿。
而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她那个叫‘三思’的形象设计室。
把丑的变美,让美的更美,这就是她毕生的追求,直到后来遇到谢铭诚,她又多了另一个追求……她要做谢太太!
其实吧,像她这样的家庭环境,什么才子能人,青年俊杰没有见过?可她偏偏都不来电,都打不上眼儿,21岁了还没谈过恋爱。
月老总是特别神奇的,总会给你的人生奉上许多的意外,正如邢小久,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可初次见到谢铭诚就倾了心。这谁能想得明白?
谢铭诚就一个中校军官,还是农村出来的,没有身家,没有底子,什么都没有的凤凰男。可是在邢小久看来,他身上却有着许多时下都市男人所没有的特质,憨直,正气,大义凛然,整个人浑身上下就一个味儿——军人的铁骨。
她一见就瞧上了,可他却像根木头没有半点回应,对她依然有礼有节,除了比其它女人多一点恭敬外,再无其它。
邢小久对这事儿很郁结。可是,偏偏感情的事儿勉强不得。
比如这会儿,她一边和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