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卜处长提点!走着瞧吧!”
“幼稚,终究上不得台面!”
“……”连翘真想挥起拳头给她砸过去,但她更知道,如果她这么做了那就真傻逼了,这卜处长说不定就为了激怒自己攻击她呢。
上当的是锉子!
她轻咳了一声儿,笑得比啥时候都甜:
“行,成熟的卜处长,小的先行一步,告辞!”
“妖精!”
背后,卜亚楠咬牙切龄,连翘当被风给吹了……
妖精好啊,火哥不就喜欢妖精么?
★○
开着火哥送的那辆纯白色的玛莎拉蒂,连翘招摇过市地赶往了军区总医院。
在途中这段不算短的时间里,她基本上已经忘掉了卜亚楠同志给的不愉快,满脑子想着爽妞儿那点子事,打心眼儿觉得这社会真混沌,人与人还总就不同了。
爽妞儿一晚上就中奖了,她为啥没中呢?
天意?!还是无缘啊!
这么走走停停,在京都市的大街上堵来堵去,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到达了军区总医院。
刚将车停好,就看到急冲冲从院门口奔过来的舒爽。
一身淡雅的束腰连衣裙穿身上,纤细苗条压根儿看不出来是孕妇,可她脸色却不太好,白得像张纸片儿似的,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连翘真想臭骂她一顿,怎么会被陌生人给睡了,却不懂得避孕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貌似也高明不了多少?
虽说在当今这个杂乱的社会,未婚女人打个胎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无痛人流几百块钱几十分钟就搞掂了,没有太多的痛苦,广告上到处都是,吹得天花乱坠。
可是,心呢?身体呢,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总是女人么?
一边数落着,一边跟舒爽一起挂了号,直接就上了三楼的妇科门诊部。
那个连职业笑容都懒得展露的女医生,例行地询问了一些常规简单的问题后,便给开了单子,让她先去查尿再打B超确诊。
正好连翘也尿急了,陪着她去化验室拿了尿杯就直奔厕所,可那女厕所的门儿却半天不开,几个女的叽叽喳喳凑在里面儿聊着天,好不热闹。
“好像那个为情自杀的女人来头还不小,昨晚上来的是大人物,今儿又来了个大人物还因为她的事儿,院长主任,精神科的专家们都赶过去了……”
“就是昨晚上吞刀片儿送来的那个?”
“是啊,那女的作的要命,真讨厌!”
连翘和舒爽在外面等了将近两分钟,女人们还在里面兴致勃勃的叽歪着。
这些人,真是不懂得尿急之人的痛苦——
实在等不及了!
“喂,开门——”连翘索性过去对着那门儿就踹了踹,又放开嗓子喊了几声儿,门儿才开了,原来是几个护士还有一个医生。
“慌什么慌?”
连翘拉了舒爽进去,没正眼儿瞧她们,但话却说得不太客气,“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敢跟人较劲儿呢?”
噗哧!
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舒爽原本憋得气紧的心情徒然好转了许多,眼见那几个女的悻悻离去,不由得朝连翘竖起了大拇指。
从厕所出来,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着天。
舒爽要将手上接好的尿液拿去化验室,连翘在B超室门口找了个凳子就坐下来等她——
没想到的是,舒爽刚转过梯道口,一抬头就看见正往楼上而去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大篮水果和一大束鲜花。
可不正是卫燎。
眨了眨眼,舒爽张着嘴震惊不已,差一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那事儿过去二个多月了,那晚上都喝了酒也不太看得清,眼前的男人跟那晚相比也有许多的变化,正经了许多,但那份儿独特的痞气和懒慢,还是让她刹时便认定了。
没错,他就是那个男人。
有一点点尴尬,还有那么一丝丝说不上来的窘迫感觉。
可这些都不足以构成她不叫住他的条件。
这么久了,她原本想着也许永远都不可能见面了,准备把孩子做掉了,没想到竟在这儿遇到了他。
巧合,还是缘分?没由大脑考虑,她下一秒便出声喊他——
“喂!”
男人不知道没听见,还是压根儿不理会,甚至还加大了脚步往楼上走,半点儿没回头的意思。
“喂,站住!”
猛地将手里的尿杯甩到墙角的垃圾筒里,舒爽就那么急急的追了上去。
而在那边儿等她的连翘看到她人影一晃就没了,不知道爽妞儿咋了,突然就开始发疯了,叫她也不听不见,没法儿,她赶紧跟着她身后往楼上追。
螳螂。蝉。黄雀。
到底谁要捕到谁?
……
是的,卫燎的确是看到舒爽了,并且认出她来了。
不过么,虽然跟她睡觉的感觉还不错,可那到底是出来卖的女人,他也不可能真跟她扯什么犊子。
一夜风流罢了,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跟邢烈火是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典型的情场浪子,不当兵就是个纨绔,尤其对待这种女人出来卖的女人,更是睡过了就是过眼云烟。
而这种事后还纠缠不清的女人,让他更为反感。
停下来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何况这里还是军区总医院,万一那女的拉拉扯扯的就太不合适了,被老大看到还不剥了他的皮啊?
到了易安然所在的内科,卫燎回头一看后面没了影儿,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这个尾巴。
大方地推门走了进去,他把手里的花束和果蓝放到柜子上很礼貌的和易绍天打了声招呼。
这种礼节性的东西,老大这人一般都是记不住,只好由圆滑世故的他来补圆了。
作为这些,转眸看了一眼冷着脸的老大,似乎没有准备给他嘉奖的意向啊?
这天儿,咋突然这么冷呢?
病房里,一溜儿的精神科专家正在给易安然做颅部会诊。
易安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死死盯着冷着脸的邢烈火,那对失神的眼睛只有他一个焦点,那委屈的小泪花一颗颗的往下掉着。
旁边,沉默的易绍天同样不发一言。
空气凝固着,专家们的神情都非常紧张,终于,会诊结束了,一个白大褂的军医小心翼翼上瞟了邢烈火一眼,有些不敢正视这个一身冷气,威严得让人浑身泛冷的男人。
“首长,结果一会儿才能出来,我们回去再商议一下。”
轻轻点了点头,邢烈火摆了摆手,冷硬地开口:“谢谢,下去吧!”
专家们鱼贯而出,可这病房的门儿刚刚关上,就听见‘砰’的一声响……
“喂,臭男人,跑什么跑?”脸皮儿厚拉的舒爽直接就让门儿给推开了,一声大喝死死地盯着卫燎,而后者觉得诡异了,她怎么跟上来的?怎么可能,他明明看着没跟上来的……
诡异了!
两个人,大眼儿瞪大眼儿。
而跟在舒爽后面赶到的连翘,静静地站立在门边,半晌没有动静儿。
她已经听到邢烈火的声音了。
老实说,这种声音一遍便不容易忘记。火哥的声音是那种相当有特点的男声,干脆,果断,霸道强势又充满磁性,仔细一听,还有些性感。其实吧,私下里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更性感,尤其是在床上叫她的时候……
这种声音,哪怕夹在各色的声线儿里都很容易让人分辩出来,何况熟悉如她?
这世界会不会太小了!
病房里除了医护人员,就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个易绍天,一个卫燎,一个小武,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满身冒冷气儿的火阎王了,而床上躺着的女人,可不就是火哥的旧情儿易安然?
联想到刚才在厕所里那些个护士医生说的话,她大概知道咋回事了。
不想去仔细琢磨自己的情绪,她这会儿比较在乎爽妞儿指着的男人,那可不就是卫燎么?
拉了拉一直发着愣的舒爽,她低低地喊她:
“是他?”
“没错!就他!”
一直没有回头的邢烈火这时候才听到她的声音。
转过头来望着门口的小女人,他双眸一敛,唇角微微上扬,到是没有觉得自己在这儿有什么不妥,冷静地向她招了招手,嘴里还是那两个字儿。
“过来!”
连翘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她也没有过去瞧他旧情儿病容的兴趣,摆了摆手,颇为懂事儿地微笑:
“没事儿,你忙!”
这话说得客气了,生疏了,哪像昨晚上才滚了一晚上床单的夫妻啊?
冷眸一凝。
下一秒,邢烈火似乎非常不满她的反应,径直起身走了过来环住她,大手一抬,先摸了摸她的额头,再双手捧起她的脸来仔细端详。
“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病!”
“没病上医院来干嘛?”
“我陪朋友来的,她怀上了,卫队长的种!”
关键的时候实话实说是她的优点,趁机打击报复,借力打力更是她一贯的宗旨。
连翘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她那姐妹儿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那个高潮的问题,还是看上了卫燎那张皮相,总而言之是小心肝儿动了,而卫大队长面无表情黑着脸,甚至那人人都能享受的痞笑都没了。
妾有意,郎无情。
不过么,她的胳膊肘儿是向着舒爽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好过,臭男人!
凝视她片刻,确定她确定没事儿后,邢烈火才转过头来望向卫燎,深幽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没有直接问出口,不过很显然等着他的解释。
玩女人是一回事,肚子搞大了又是另一回事!
好吧,卫大队长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一夕风流罢了,他哪知道那女的竟是他嫂子的姐妹儿?
可那女的不是一个出来卖的婊子么?
这犊子扯得——
谁知道她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那家伙,他可不是炊事班的,专门替人背黑锅。
深呼吸一口气,他想了半天终于恢复了神色,有些不屑地扬了扬眉,笑了:“哟喂,我说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那床上人来人往的,谁是你的春闺梦里人还记得住么?怎么就认定是我的?”
“你……”
听了这话,舒爽那小脸唰的一红,然后又唰的变白。
沉寂了,气压低了。
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会,舒爽到底不是个忸怩的妞儿,人家伤到了她的脸,她还能把脸往人的冷屁股上去贴么?
绝对不能。
何况,那种场合见多了,她知道这种男人也未必是良人,既然已经做好了打掉孩子的准备,又何必自讨没趣儿?难不成还差那几个打胎费么?
于是,她也笑了。
抚着肚子她笑得挺开怀的,望了连翘一眼,颇为老练地进了病房,款款走到卫燎跟前儿,跟个狐媚子似的用青葱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身板儿还是不错的,果然是当兵的练家子!”
这语气,似撒娇,似嗔怪,似喜欢。
唱啥大戏呢?
不仅卫燎愣了,就是连翘也摸不准这姐妹儿是咋回事了……
好吧,且行且看。
只见舒爽轻轻叹了一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