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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住她的小腰趴在自己怀里,他脱下自己的军衬衣套在她身上,勉强能遮住大腿。
还好。
看她睡着后蜷缩在自个儿怀里的样子,乖巧地像只懒猫,可,一醒来,她就会伸爪子了。
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再啄了一下她的唇,拢紧她在怀里,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拿过无线通话器,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冽。
“收兵。”
☆、031米 两通来电——
轻纱的窗帘,没有隔绝黎明的第一缕日光。
黑眸半睁,邢烈火勾着蜷缩在胸前的小女人柔软的身体,凑过去就衔住她的唇。
很软,很娇,他很喜欢。
连翘‘嗯咛’一声,脑子没回神儿,身体却习惯性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舌尖缠绕,他略为粗糙的手指就游走在她身上,锐利的视线锁着怀里这个跟他抵死缠绵了一夜的小女人,脑子里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话来。
——大抵浮生若梦,姑从此处销魂。
“唔,别闹,我还想睡。”蹙着眉头,她低喃一声,不耐地将那只伸到腿间作怪的大手给拂了开。
“天亮了!”啃咬着她嫩白细腻的脖子,他啜了一口气,狠狠拍她的屁股。
“再闹阉了你!”
起床气忒重的女人迷迷糊糊的下着狠话,不耐地翻过身去。
冷眸一沉。
一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太子爷那冷冽的双眸中,怒气显而易见。
吓了一跳,连翘猛地睁眼,想了几秒,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被强奸的女人,醒来后第一个清晨,是不是该表达点什么?委屈啊,痛苦啊,伤心啊!?
可惜,做不到!她太淡定了——
幽怨地鄙视着自己,她拿过枕头捂住的脸,闷声闷气地说:
“火哥,食物也是有尊严的,人吃了就算了,还不让睡觉了?”
掀开枕头,他侧过身一把扯她过来抱在怀里,抓过她的手,一根根捏着那纤细的,粉色的,光泽的,圆润的手指头,平静而冷淡地说:
“不对吧?明明是你吃我。”
唇角一抽,连翘脸上有点发烫。
流氓!
双手紧紧抵在他火烫的胸口,晨曦的微光下,可以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
心跳如雷,睨着他欲求不满的俊脸,她重重呼气,刚想说话,可爱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嘿,我电话。”
不满地皱眉,放开手,他重重倒在床上,“接吧。”
瞅着手机,除了舒爽还能有谁?
接通,她本想闪开,却被男人大手一拉就倒进他怀里。
啊!
惊叫一声,电话那端的舒爽就笑开了。
“哟,连子,在晨运呢?”
“滚!”连翘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口,掰不开缠在腰间的大手。
正想再抻掇几句呢,那边儿的内涵姐就突然蔫下去了,抽了一口气,说:
“连子,同情姐吧,我遇到变态了。”
连翘一怔,这才真稀罕了。在那个声色犬马的圈子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爽妞儿,遇到变态不是家常便饭么?
“咋了?”
“呜,尼玛的我被人嫖了——”
被?
她被狠狠雷了,电话那端这发泄似的暴喝声穿透力太强,身子一抖,不经意瞟过火锅同志皱着的眉头。
好吧,她囧了。
但她知道舒美人虽说是个皮条妈妈,但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这被嫖了,从何说起?
“姐遇到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了,把姐给办了,办了也就办了,今儿早上一看,枕头上甩了二百块钱……连子,你说说,姐就值二百?就值二百?”
越说越激动,声音越说越大。
连翘嘴角抽了又抽,捂着听筒,小声说:“不,你肯定不止二百,怎么着也得值二百五……”
“连子,你丫的!不过——”说着,舒爽顿了顿,有些神秘的放低了声音:“这禽兽也不是一点不中用,昨晚来了好几次高潮,那感觉可不一样了。”
轻咳了一声,连翘再次默了,舒爽那张嘴啊,真是啥都敢说啊。
正寻思呢,那姐妹儿又来了。
“连子,知道高潮啥感觉么?”
“呃,我不知道。”她想自杀——
而搂着她那个闭着眼睛的混蛋男人,一只藏在被窝里的大手就那么在她腰上狠狠捏着,一把掀开她简易睡衣,一口叼着那凸出的小粉点儿玩弄!
“啊唔!”
她再次惊呼。
“咋了?连子?有情况?”
“没,没事,你继续。”
嘴角微弯,男人恶劣的将她软腻腻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晨起时特有的勃动就抵在她下面。
蹭啊蹭啊,逗得痒痒的。
轻‘嗯’一声,连翘心窝儿一颤。
这男人——
捂住话筒,她嘟哝着吼他。
“混蛋!”
“连子,谁混蛋?”舒爽纳闷了!
“啊,我说那啥,你那个男人——”赶紧推了推在她身上摸来挠去的男人,顺手掩住外露的春光。
被骂着混蛋的男人唇角微勾,逗弄她的感觉挺好,沉郁的心情转瞬就好了。
不过,这个小丫头,若不是逼急了,一般是不怒的。
“连子,我跟你讲啊,女人没有高潮,这一辈子真是白活了,那感觉啊,就是不由自主的,身不由己的,飞了,飞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空白了,那种爽啊,哎呀,说不清楚,等你体会过就知道了……”
顺了顺额发,她窘迫地瞄了眼不断作怪的男人。
他,也在瞅她。
四目对视,她脸微红,眼神又飘向别处……
“爽妞儿,说点其它的!”
“好吧好吧,你啥时候出来玩啊?你说你当劳什么子兵?跟坐牢有啥区别啊?”
“得,有空我找你。”
聒噪是舒爽的一贯特征,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又扯到那个让她高潮的男人身上了。
最后,邢烈火阴阴地瞪了她一眼,起床去了浴室。
听着哗哗的水声,连翘愉快地翻了个身,自在了,一句一句的煲起电话粥来。
不肖问,舒爽直接就交待得一清二楚了,不巧的是,那个跟她一夜风流的男人竟也是个军人。
她默了。
一夜风流,现在的军人都这么野兽的么?
又不解恨的念叨了几句,舒爽至少说了十八种恶毒的方法来对付那个把她当卖的男人,说来说去,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喜还是怒了!
终于,泄愤了,讲完了。
挂掉电话,她默默地闭上眼寻思着——
这时,另一个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是邢烈火的,她自然不管,可电话一遍一遍地响不停。
万一有紧急事情?
认命地拿起手机,她走到浴室,敲了敲门,喊了声儿,“火哥,电话……”
“接。”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照常没有温度,可对他来说,这却是一种难得的信任,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她接起,淡淡的‘喂’了一声——
“这,这是烈火的电话么?咦,没错啊!”电话里的女声温柔婉转。
“没错,他在洗澡。”连翘实话实说。
“啊!?”
一道明显的惊诧声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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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啥,妞儿们,只恨假期太短啊,又要投入紧张的工作中了——祝大家都愉快啊!生活继续,原滋原味儿,一点儿没变!嗷——
☆、032米 凉拌JJ——
至于吃惊成这样么?这女人谁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但连翘是个能绷住的主儿,硬是没问,随口说:“请问你是待会儿打来,还是我替你转达?”
“小姐,你是哪位?你跟烈火住在一起?”
“我是连翘。”
说名字是礼貌,至于其它,她犯不着跟陌生人解释。
“连翘?”低低一喃,微顿片刻后,电话里的女人笑了,“那麻烦连小姐替我转告他,抽空来一趟渭来苑。”
说完,就挂了。
渭来苑?
摇了摇头,连翘把手机放回原位,等邢烈火擦着头发出浴室时,她尽职尽责地转诉了电话内容。
听完成,男人的脸阴沉了。
冷冽的黑眸,滴水的头发,微敞的睡袍,硬实的胸肌上滚动的水滴,让他整个人充斥着一种邪佞危险的性感和说不出来的古怪——
这是冷阎王的特征,连翘习惯了。
须臾,他又恢复了平静,抬腕拧眉,拽得二五八万似的:“15分钟洗漱,楼下等你。”
“15分钟哪够?”
她抗议了,可邢烈火压根儿不睬她,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径直离去。
听着那有力的脚步声,她咬牙切齿。
这太子爷,也忒难伺候了,太子妃这差事,真是个技术活儿。
情绪一直绷着,直到她换衣服时瞧到自己身上那些浅淡的吻痕,那腰上青紫的指印儿,还有某处那微微的不适,恼意铺天盖地的上来了。
邢烈火,你丫真畜生,这不是糟蹋人么?
实话说,连翘这丫头是笑在脸上,记在骨子里的主儿。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着镜子扯了扯脸,笑了一个!
但一下楼,她笑不出来了。
餐桌上,就两碗素面,里面飘着几根儿青菜。不是说景里的一应食物都是国家特供的么?咋穷得揭不开锅了?
她不喜欢吃面。
拿着筷子挑啊挑啊,她磨磨蹭蹭地一根一根啜着。
良久——
“吃!”
一声冷冽的低喝,差点儿把她心脏病吓出来。
“吃不了这么多。”摸了摸胃,她无辜死了。
冷冷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端过她的碗,将里面的面条挑了一半儿在自己碗里,然后再递还给她,多了一个字。
“吃吧!”
这声儿,冷得她身上一抖,他今儿不太对劲儿呢?可仔细一瞅,又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厮冷厉的表情下,心里究竟想什么呢?
硬着头皮吃完面,那边厢火哥已经收拾妥当了,看样子是急着出门儿。
撇了撇嘴,连翘突发奇想——
渭来苑的电话,他的失态,莫不是有情况?
算了,关她啥事儿?
不对,貌似还是与她有点关系哦。于是,冲口而出一句话,比脑子脱线儿还快。
“渭来苑住着你小情儿吧?”
眉目一冷,邢烈火黑着的俊脸难看到了极点。
她赶紧闭嘴,真怕他一个不爽就掐死自己,好在,这位爷脾气坏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皮笑肉不笑地表态:“哪啥,玩笑玩笑,你随意——”
冷哼一声,邢爷极其不悦地睨着她,那目光像淬了冰刺儿似的,令她遍体生寒!
蓦地,他一把搂住她,迅速低头噙住她的唇,密密麻麻地热吻,温热的吻捕捉住她,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她小巧的唇形。
这吻,慢慢变得温柔,缠绵,像在怜惜一件他最最珍视的至宝。
是的,缠绵在心间,蔓延——
连翘懵了!
心跳,脸热,耳根子发烫。
她不怕他凶,不怕他横,就怕他温柔,试想一个惯常暴躁冷冽的男人,突然柔情蜜意的珍惜你,宠爱你,那可真得要人命啊!
火哥,祖宗爷,这是咋了?
变脸比变天还快,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冷一热,一阴一阳,好吧,乱用形容词的原因是她这会儿心情很鸡冻。
还,很紧张。
紧张得整个人都软了,耷拉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