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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吗?宝贝儿。”温柔地将她的额发指开,男人的声音有些哑。
连翘那小脸儿,微微泛红,摇了摇头。
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她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鼻尖温柔地蹭着他的脖颈,轻声啜气,“不过,我想帮你……”
看着她像个树袋熊似的抱着自己,颤歪歪地说这么动情的话,邢爷嗓子都哑了,但他舍不得……于是,怜惜的大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
“乖妮儿,爷可不想屈了你,咱别闹了,回房睡觉去!”
老实说,像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都憋了整整一周多了,要说出这种话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是他自己知道,因了太疼惜她了,不愿意总去折腾她,来那事儿的时候,这女人身体特别的弱。
哪曾想,女人仰起微红的小脸,反倒不悦的委屈了,“嫌我闹了?完了,姑娘投怀送抱都没有人要。”
瞧着她那小样儿,邢爷忍不住闷笑一声,揽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识好歹,老子舍不得折腾你,何况明儿还去卓老那儿,咱得保持点儿战斗力,你要是累着了,又是一副没睡够的丑样子。”
连翘软软地贴着他,被心里的情潮冲涤得绯红的小脸儿上满是委屈,低低说,“谁让它一直咯在我下面,我以为你想么……”
“小东西。”狠狠地瞪她,邢爷俯下头去就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带着欲望的嗓音特别的低哑。
“你以为我想不想?都快想死了你还来逗?”
孔孟之道也在于一个情字,他这会儿抱着稀罕的小女人,像个花骨朵儿似的水嫩的招展着,要是不想他还是个正常的爷们儿么,不仅仅只是想,是想得五脏六腑都在积火了。
说煎熬,是煎熬!
长叹一声,他还是憋着自个儿搂着她起身回了卧室。
连翘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凑上脑袋去吻他,红得发烫的脸上,一双清亮的眸子雾蒙蒙地直视着他。
“人家讨好你还不要。”
“傻啦,你不需要讨好我……”
“你不准不要我讨好。”
“乖乖,你到底要怎样?”
紧紧的抱住他,男人一把将她甩在床上,压下去和她深深地热吻在了一起,女人啜气着,软软地说:“就是要这样……”
“我的小乖乖……”低沉沉的哑声,带着男人化不开的宠溺与怜惜。
最后,他只能以唇封上她的嘴,压住她小兽般的呻吟,唇间只容她溢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可是,却撩拨得他直发痛。
老实说,他后悔刚才装大尾巴狼了!
什么不要,不要!
最后吃亏的是哪位爷啊?
——
两个人感情突飞猛进之后,那就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儿了。
吃嘛嘛香,做嘛嘛有劲儿,就连以前觉得枯燥乏味儿的工作,连翘也有了满腔的澎湃热情。
这就叫做啥,幸福的生活。
今儿再见到卜处长,虽然还是耷拉着脸对她没有什么好气儿,不过在看到她连续吃瘪之后,连翘对她的成见还是少了很多。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过得太幸福的原因,连带着看谁都顺眼了。
也不想和她瞎计较,她就想着好好的忙活完了手里的事儿,火哥跟她约好了,下班后带她去小久那儿试衣服。
没法儿,她是无辜的。
她一再申明自己衣服已经够多了,可是火哥说什么也得再带她去挑件合适的礼服,说是卓上将的夫人生日要重视,人家嘴上说是请自家人,到时候政商云集是肯定的,他们不能失了面子。
见他对这些事儿这么重视,连翘除了配合,还能怎么样呢?
然而,事有不巧,上班不到两个小时,卜处长就甩了一份文件在她桌子上。
“连参谋,你的。”
“哦!?”
狐疑地望了卜亚楠一眼,她拿过那红字标头的文件,仔细瞧着——
为了什么什么,然后什么什么,应该怎么怎么,一大堆的套话之后才是文件的重点,真正的内容其实蛮简单,一眼就能看得明白了——组织机要员培训。
培训时间为两周,培训地点却不在京都市,而是在离京都市有几百公里的X市,某解放军通信工程学院。
红刺这次一共有两个名额,在那个培训名单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心里怔了怔,瞅了一下落款处,很显然,这个名额不是卜处长能定的,而是上头指派的。
呃……
按理说来这是好事儿,这种培训的机会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可是,她一想到要和火哥分别整整两周,还要去外地培训,就有些闹心了。
她长了这么大,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上次军事演习了,压根儿就没有出过远门,要说害怕到也不至于,但总觉得一个人在外面心里别别扭扭的。
抚了抚额头,她微笑着望向卜处长,不死心地问,“哪啥,卜处长,必须去么?”
“你还不想去呢?别人挤破了头都没这机会,知足吧。”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卜亚楠恨恨地转身就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连翘默了。
思忖了好一会儿,她又有些失笑不已,摇了摇头,觉得怎么着她现在腻腻歪歪的了,有啥啊,不就是为期两周的培训么?
丢人!
于是,她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军线电话,接到了火哥的办公室。
一接通,电话那端男人熟悉的嗓声一如既往的清冽而冷漠。
“我是邢烈火,哪位?”
淡淡的浅笑一声儿,连翘捏着鼻子小声说,“喂,官人,我家猫儿丢了,能帮我找找么?”
“傻丫头,怎么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耐不住了,想我了?”听出来是她的声音,男人的话里满是宠溺的味道,比之第一句话不知道放柔了多少倍。
拿着手里的文件又瞅了瞅,连翘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你师母那个蟠桃会,我怕是去不成了?”
“怎么了?”沉吟了几秒,邢爷声音平静地问。
“刚接到的通知,让我去X市的通信工程学院培训两周。”
“哪里的文件?我怎么不知道。”很显然,邢爷有点儿吃惊。
酸不拉叽的抚着头发,连翘小声叽歪,“上头呗,还能哪里?这种小事儿当然不会经过你了,您是首长。”
“别贫!不想去的话,我打个电话吧!”
听到他这句话,连翘心都软乎完了,这男人明显宠得她没边儿了,为了她怎么样都行。
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干,这毕竟是正事儿,她落个持宠而骄的名声倒无所谓,可是让外面的人知道,说出来对火哥的名誉不太好。
寻思了几秒,她轻声儿笑了:“火哥,咱俩不能这样儿,落了别人闲话可不好。没什么关系,我去就是了,反正也是提高业务水平么,为了更好的为你服务,嘿嘿。”
小半晌儿那头没回应,似乎是在思索,略顿片刻,男人的声音才从电话里淡淡地传了过来。
“那好,下午几点的飞机?”
“四点吧,明早八点在学院报道。”
“嗯,我下午送你去。”
“yes。”轻声笑着应了,连翘表现得很轻松,心里却沉甸甸的。
停顿了片刻,两个人都没有挂电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最后,还是邢爷做了总结陈词。
“宝贝儿,两周好长!”
心里一悸,连翘听了这话心尖儿都醉了,她也多么多么的不想跟他分开……
然后,可是,但是……
最后,她撅着嘴狠狠地文件揉成了一团,发泄着心里的不爽,然后,嘴里还是微笑了。
“好吧,咱为了革命……呜,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题外话------
我有错,我算错日子,上传时间弄到了明天——
对不住大家了,晚点十五分钟!~不知天日的无良锦任由打骂,也接受爱抚!
☆、093米 六日后的情人旅馆——
“好吧,咱为了革命……呜,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话说,在连翘同志含羞带层地说了一句这么情真意切的话后,按常理火锅同志应该怎么回答呢?
即便不立即表示心迹说,我也想你,至少也得表示一下心理的激动啊,感动啊,冲动啊什么的吧?
然而,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儿的男人不仅没有了声音,就连电话都被挂断了——
呜呼哀哉!
瞬间被冷水浇了个满头。
愣神看了话筒三秒后,她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然后放下开始整理东西。
由于她下午四点的飞机去X市,今儿上午的事儿做完就可以自行离开了回家收拾东西了,看了看时间,离12点还剩下不到40分钟了。
叹着气儿环顾了一周这间译电室,想着要离开整整两周,还觉得挺舍不得的。
不管是人还是物,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
拿块儿毛巾仔仔细细地再擦拭了一次办公桌,将自己的私人用品整理好,然后她就坐在椅子上收拾起文件来。
这时候,好几个战友都围了过来,人家一口一句恭喜了,弄得她心里的憋气半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
的的确确这种机会十分难得的,在别人看来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儿,如果她这会儿要是怨天载道的表示自己其实蛮不乐意的,指定得遭人鄙视。
可是,她那点儿心思,别人哪里又会懂?
出来混,得随众,她也跟着插科打浑的笑着侃起大山来,乐得嘴都没有合上嘴,笑一笑,心里还真就开心了不少,实际上她本来也是一个挺乐观的妞儿,这一乐呵,不知不觉的就答应了无数的非合理性请求,诸如给他们带土特产之类。
正说到兴头上,坐她旁边的战友突然戳了她一下,然后冲她努了努嘴——
顺着他的视线,她转头过去,板着脸杵在门口的竟是刚才挂他电话的火锅同志。
咦,不过几分钟,怎么就跑过来了?
见她没反应,邢烈火又向她招了招手,意思表达清楚了,让她赶紧走。
望了望周围,连翘有些窘迫了,大家伙儿在这聊天,他一来,把所有人都吓得噤了声儿,大气不敢出。
笑着抿了抿嘴,她跟这次和她一起去X市培训的小胡约好了下午在机场碰头的时间,拿了自己的包就往门口走。
想了想,又回过头来,望了望这些蹲了这么久一个战壕的战友们,潇洒的甩了甩头,笑着挥了挥手。
“兄弟们,永别了——”
噗哧!
这话可把大家伙儿给逗乐了,也没顾得上首长在场了,一个个的完全没有形象的裂着大嘴笑了起来。
“连参谋,一路顺风——”
“谢谢!”
她自个儿也乐呵着,转身就跟着面容冷峻的邢爷出了机要处。
一下楼,没有了视线关注,立马就被男人给拽住了手,一直拉着她上了那辆战神,连翘还没有搞懂他究竟要干嘛。
“火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回家!”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上车后邢爷脱掉大军就将她给揽过来抱在自个儿怀里,“你不得回去收拾点衣服?”
瞅着他蛮严肃的样子,连翘勾着唇微微一笑,认真地拉下他的脖子来,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亲。
“老实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废话——”
邢爷有些别扭的说了这两个字儿,落到连翘的眼睛里,发现这厮脸突然红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