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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卫队嘴真甜,明明连翘比他小,但他就有本事让你听着心里舒坦。于是,抿着嘴儿一乐,连翘揽了揽舒爽的肩膀,好笑的摇头。
“赶紧走吧,你俩,那话咋说来的?……一嘴毛那句?”
“啊!”
“啊!”
两个异口同声的字,将刚才还争得你死我活的男女,迅速拧成了一股绳,结成了临时的战术联盟,一致对外,开始指着矛头‘追杀’起口出恶言的连翘来。
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瞧着身边的两个男女,连翘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有情人儿啊?
奈何,当局者,总是迷的,那么的迷——
……
邢烈火请的人并不多,大都是红刺的高层军官,一见面个个兴高采烈的。
话又说回来,老大请客儿,大家伙儿自然都是十二万分开心的。
说到这个事儿,咱又非得再赞美一下火锅同志不可。
凡是有他在的聚餐,不论人多人少,更不论什么形势的聚会,到了最后,掏钱包儿的那个人必定是他,谁要掏钱都不好使,谁掏钱他就跟谁急。
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其中的原因连翘自个儿揣摩过,大概是他的行政级别最高,怕人说他吃饭受贿啥的吧,惹人嫌话确实不太好。
总而言之,这家伙儿做事儿挺大方的,绝对不会让哥们儿付一次账,又仗义,又豪爽,而这些,恰恰都是连翘心里稀罕的品质。
骨子里,她其实也是一个豪气干云的女人,身上江湖义气特别重。
没有料到,这次火哥带他们去吃饭的地方,竟然就是上次佟大少爷请她俩去给那老太太过生日那儿,那个园林式的休闲餐饮会所——
谨园。
当连翘再次站在这个古朴典雅,琉璃瓦交相辉映的休闲会所门口时,脑子里乍然想到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过,好在她是个吃货,对这个地方菜色的独特味道也是记忆犹新。
不过么,让她感觉挺奇怪的是……
上次她听佟大少说这儿接待客人是要提前一天预约的,可是当他们一行人到达这儿时,完全没有预定那经理也跟供奉祖宗爷似的将他们给请了进去,恭恭敬敬地开了临湖那个最大最豪华的包房。
多诡异啊!
老实说,这餐厅也没白活了那名声,虽然没有事先准备,那服务周到,那殷勤,那速度绝对不比任何的五星级酒店差。
坐了下来,拿过服务人员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手,在等待上菜这当儿,大家伙儿的话题就唠开了。
在今儿这么个特殊的日子,话题的主要内容肯定离不开牛政委那形象化的思想作风报告会。
而连翘,看着流水般上来的满桌子精美菜式,不免就把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火哥,不是说这儿得提前一天预定?我可没见你预定呢?”
皱了皱眉头,又微顿了两秒,邢爷面上才重新镇定下来,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但语气似乎有些感慨。
“这儿目前是我名下的产业,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特别喜欢园林建筑,而这儿……是她亲手设计并投资建造的。”
呃……
“……”
怪不得,原来如此,佟大少上次说得可神秘了,说什么一般人有钱都不给吃,原来是他家的啊。
心里默了默,为了不再触动他思母的念头,连翘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接着,听呗!
耳朵里时不时的传进来关于那牛政委的事儿,往小了说这家伙想要篡位夺权已经没有可能了,往大了说他得停职接受审查是极有可能的。
真帅!真爽!
不过,她心里暗暗高兴之余,又不免忐忑起来。
这件事儿很有可能没这么容易了结,毕竟那是卓上将一手提拔的——
瞟了火哥一眼,她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快点儿坦白交待是自己干的。
关于这个,她还真就没想过能隐瞒他多久,早晚都得知道的,心里清楚自己交待要比查出来好得多。
可是,望着他那张有些沉默的冷峻脸孔,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把危险性降到最低了。
最后,暗暗咬牙,算了,先祭了五脏庙再说。
赶紧埋下脑袋吃东西,要打要罚,吃饱了也能做个饱鬼不是?
心下安定了,望着满餐桌花花绿绿的大菜,个个那么精致可口,她吃得特别地合口胃,真是吃嘛嘛儿香。
她自忖,这可真是个好习惯,不插嘴,只默默的吃东西。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发现火锅同志就那么神叨叨地盯着她瞧,眼睛一眨不眨的,筷子还放在原位,似乎都没有跟菜盘儿接触过似的,手上就端了一杯还剩下一点儿的红酒。
抽了张餐巾纸抹了把嘴巴,连翘有些纳闷了,“喂,老大,看我干嘛?能看饱肚子啊?”
绷得冷硬的唇略略放柔了弧度,邢爷沉声说,“秀色可餐。”
嘿嘿!
听了这句话,连翘心里那个美啊!
女人么,谁都喜欢听心爱男人的赞美,于是乎,她扬起唇角笑得那个开心啊,可是,飞扬的唇角还没有完成它的使命回归正轨就直接僵住了——
丫的,她哪里知道火哥还有下一句?
“妮儿,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猪变的?这么多秀色的菜你瞅都不瞅就呼呼吃进肚子,多糟蹋啊……”
原来他的意思,秀色的,是可餐的东西!
好吧,没被直接噎死是她命好!
抽搐着嘴唇,挑动着眉头,用时至少五秒她才顺过气儿来,决定将微笑进行到底——
好家伙!接着她更是眉眼弯弯地望着他,那漂亮的远山眉,那还含着食物在咀嚼的小嘴无不配合成最亮眼的弧度。
咽下嘴里的菜,又喝了一口水,她这才浅笑。
“火哥,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人跟猪是不能同桌而食的,所以,咱俩算是同类吧?”
低低笑了笑,邢爷伸手下去,在桌子底下抚摸着她的大腿,那专注的眼神里荡漾着别样的情绪。
“逗你玩儿呢,多吃点儿,你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我。”
“丫的,信不信一会我把你给吃了。”
将托着在手里的酒杯放到桌面儿,邢爷往她身边儿移了移,就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就盼着你吃我呢。”
“……”
直视着爽妞儿挤眉弄眼的样子,连翘那脸红了,虽然明明知道他们没有听到,可做贼心虚,大抵就是她这样子了。
恨啊,恨啊,就恨自个儿口无遮拦地说错了话。
不过火哥也就耍耍嘴上功夫,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想吃他也心有余力不足啊,大姨妈她老人家还住在家里呢,吃什么吃?
迎着男人灼热的目光,她想了想,决定将话题扯到刚才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事儿上去,男人么,脑子里在想那种事儿的时候,智商空前的低。
此时,最佳时机。
放下筷子,她目光柔软地瞧着他,低垂了眼睑,挺像个知错就改的孩子似的小声说:“牛政委那事,是我干的。”
“我知道。”
哪里料得到,拍了拍她的手,火哥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儿吃惊,甚至还带着点儿戏谑。
他不吃惊,连翘就得惊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不是?在老子地盘上,你以为真能由着你蹦哒啊,没有我的允许,铭诚会听你的差遣……做梦呢?!”
世事难料啊,连翘直接默了。
什么才叫着真正的邪恶,什么又叫着真正的腹黑?除了火阎王,还能有谁做了还藏得这么深?敢情她在那儿神神秘秘,这厮直接拿她当老鼠似的逗趣儿玩呢……
不爽,不爽,真心不爽!
学着她的样子,连翘瞪圆了双眼,咬牙切齿地小声说。
“……邢烈火,你太过份了,回去再收拾你!”
“恭候收拾!”
“阉了你信不信?”为了怕人听见,她这个‘阉’字儿只有一人口型,不过她知道火哥看得懂。
“只怕你舍不得——”
两个人头碰着头大眼对着大眼儿窃窃私语的样子,自然也落入了在桌诸人的眼睛里。
可惜了……
这些人都是练过《中国功夫》的——坐如钟,半点儿都没有表示出来有任何不适恶心呕吐的症状,反而自个儿聊得挺愉快,像是压根儿都没有看见他俩一样……
果然是收放自如的特种军人。
缸缸的,牛气!
吃了一会儿,闲得蛋痛的卫大队长没事找抽了,涎着脸就不怀好意地张着自个儿的嘴,要舒爽喂他吃东西。
“乖妞儿,喂我吃一口。”
听得汗毛倒竖,舒爽狠狠白了他一眼,完全不理睬他。这个男人惯常喜欢逗弄她为乐趣儿,她才不会上当。
可是,原本小声儿的二人适音,被他猛地就提高了音量,于是乎,成功地招惹了一桌子人的侧目,“喂,喂不喂啊?喂不喂啊?”
丫的,绕口令儿呢?
刚才还在笑话连子的舒爽心里郁结了。
吸气,吐气,继续吸气,吐气……成为视线焦点的感觉可真不太好,人家连子跟他男人那可是正二八经拿了驾驶执照的,他俩这算什么,最多算一个暗渡出来的陈仓,能跟人比么?
真特么丢人!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还没寻思出怎么办呢,桌子底下,卫不要脸的贼手竟然滑了下去……
心里一窒,她禁不住一阵激灵,浑身像被过了电似的,头皮有些发麻了。
臭不要脸的,算了,惹不得,惹不起,惹不了。
她红着脸认命似的夹起一块儿大大的烟薰牛肉就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脸上的笑容极其不自然,还带着点儿报复的快感。
“吃!赶紧吃!”
哼,嚼不死你!
笑眯眯地张开嘴将牛肉咬了过去,一脸喜悦的卫大队长浑身都泛着快乐的细胞,得意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哪里管她喂的是什么食物啊。
得逞之后的他,那只手终于转移了阵地,继而将她的手握住,那有些孩子气的表情,让舒爽有些琢磨不透。
这些可都是他的战友,他这是要干嘛?
而桌上另外俩带着家属的军官都眉开眼笑的,完全没有人笑话不说,个个聊得乐呵呵的。
诡异了!
只有没有家属,连个对象都没有的谢大队长永远像一只高瓦数的大灯炮,只管低着头往自个儿嘴里送东西。
——
翌日。
舒爽真的特别给力。
一大早拿到的解放军报上,刊登了一则名为《红刺特种部队生动有趣的作风整改报告》的新闻,旁边儿配上了牛欣甘政委英明神武的大副照片,新闻以反讽的抒写手法,将他豪情壮语似的威武誓言,生动详实的讲话内容写得栩栩如生。
因此,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这便成为了一个笑话儿迅速传遍了全军。
媒体,舆论,流言对人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在这个社会生存的人大抵都知道,死于舆论的人物更是屡见不鲜。经过解放军报这么一阵渲染,可以说这个政委的前途差不多就毁了。
卓上将既便想要保他,在收到匿名寄到办公室的激情录像带后,也得彻底噤声儿。
他怎么能让这种乱搞女人的玩意儿毁了他一世的英名和声誉,导致晚节不保?
开玩笑,绝对不可能!
最后,同样还是卓上将亲自下文,命令牛欣甘同志立马停职反省,具体的处罚等待军事检察院进一步的调查后再开会决定。
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