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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悲惨啊!
将微酸的那一点带过,连翘又兴奋了起来,“……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咱国家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地儿,就跟那啥陶渊明说的世外桃源一样一样的,这环境又好,气候也好,还这么安静,不过真可惜了,浪费了这么好一块儿地,为啥没有人做旅游开发呢?”
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邢爷认真的回答。
“这儿是属于天蝎大队的基地范围,在地图上都没有标示,怎么开发旅游啊?异想天开,更何况,如果真像外面那么开发了,你觉得自个儿还能看以这么纯粹的自然美景么?”
这话说得有道理
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连翘觉得这男人思想真有深度,情人眼里就是出西施啊,她就这么看着他那刚毅冷厉的侧脸,却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男人那带着火焰般炙烫的唇就落了下来。
很快,很柔,就落在她颇为敏感的脖颈上,一点一点的辗转亲吻。
一阵阵颤栗后,她害怕被人给看了现场直播,开始扭动着身体摆脱这种让她呼吸都不畅快的雄性气息的包围——
“喂,火哥,这里不会都没有有人吧?”
“这个岛在基地的中间,有人打理没有人居住,不过,基地里有许多人!”
“天蝎?!嗷,大家的神秘向望啊,我真想去看看!”
“你想去看看?!”
听到他严肃的声音,连翘那心猛地跳了。
要说她不好奇压根儿就没有人会相信,可是,她更加懂得部队的原则,她不该涉及的机密,更是半点儿都不敢沾上。
“开玩笑啦,谁爱去看,我还怕做恶梦呢,听说那儿就是魔鬼的集中营,培养出来的都是茹毛饮血的怪物——”
环锢在她腰间的大手略微紧了紧,邢爷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唤没有笑出声儿来,接着拦腰就抱起她来,往岛上的密林深处走去,沉声道。
“瞎传的你也是,他们都是正常的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是么,想着战友们的描述,再听着火哥的解释,连翘觉着怪别扭的!
没一会儿,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用蓝和白搭配漆成的木质小楼,小楼儿面积不太大,就简单的小两层儿,就那么隐映在岛中绿树成荫的小山坡上。
远远地看上去更像个了望塔似的,可是那建筑风格,在一抹幽绿之中,显得特别的幽然美丽。
丫丫的,这儿可真是一片静土——
特别适合什么世外高人来隐居了,好地方!
连翘仰头望着男人那双暗沉得比这海面还要深邃的眼,心中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双臂蔓藤似的环在男人的脖颈上,任由他抱着行走在这夕阳下的小岛上,往那小木楼儿走去。
那感觉,那心里,那暖和,让她有种说不出口的熨帖和舒服。
女人大多都有点儿多愁善感的毛病,翘妹儿原来是没有的,但跟了火哥后像个恋爱着的小女生似的,感触良多:
“火哥,等咱老了,就在这儿隐居吧?”
听了她的话,邢爷那眼睛里滑过一抹暖色的情潮,收紧了手臂,加快了步伐。
“知道我为啥要带你来这儿么?”
呵呵一笑,连翘感觉到他落在身上的视线锐利而炙热,不由得抿紧了唇角,歪着脑袋问。
“大人,属下愿闻其详?”
大人是有了,可是很显然邢爷是不上道的,没有找到称她为元芳的感觉!
原本见他说话挺沉重的口气儿,连翘还喜欢他能回答出多么严肃的答案呢,哪知道被他犀利的小眼神儿一瞅,含着一丝儿揶揄的淡然语气就从男人性感的唇角蹦哒了出来。
“真他妈笨,因为这儿就是天涯海角啊,逻辑思维怎么这么差!”
呃,这个男人……
换往日连翘得顶回去,可今儿姑娘心情倍儿好,而且瞧着火锅同志目光虽然还是锐利,偶尔还是冷得像冰块儿,可是到底还是在她面前隐藏了骨子里的狼性,更像是封印了冷酷灵魂的魔神。
眼神儿柔和了,泛着深幽光芒的样子能让她想直接溺死在里面。
嘟着嘴巴,她暗自腹诽着。
大概是见她没有讲话,邢烈火突然将她环在自个儿脖子的小手儿拉下来紧紧地半扣在掌中,眉梢眸底盈满了笑意——
“喜欢这儿么?”
连翘也不矫情,直接笑了,“喜欢啊,喜欢死了!”
“喜欢那就做咱俩的婚房啊,这岛子就是咱的后院,骑马打猎,撒网捕鱼,种菜养花都由着你——”邢爷突然爽朗地说。
婚房?!骑马打猎,撕网捕鱼,种菜养花都由着她?
乍然闻听此言,连翘真的被雷住了,那张精致的小脸儿上幸福到差点儿眩晕冒泡儿的样子来。
“太好了!”
轻轻的喃喃,像自言自语,又像是低低的倾诉!
拥着她的手臂紧紧的,邢烈火将自己的下巴抵在这个傻呆的小女人头顶上,目光深远。
……
当夕阳落入海平面的那一刻,在那个白色木楼的大阳台上,连翘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说不出的幸福美好。
远看不太大的小木楼,其实很宽敞很漂亮。
此时,夕阳的余晖将他俩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老长。
亲密的样子,像合成了一个人似的。
长年久居在城市里的人,在这种地方看荡漾的海水,银白的沙滩,白色的木屋,绝美的夕阳……
这一切,比任何的童话世界都要美好。
“妮儿,开心吗?”
“开心。”
“美吗?”
“很美啊——呵——”
男人那带着粗茧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仔细打量着她满足的小女孩儿样儿,目光深深浅浅,柔和而绵延。
“在我的眼里,还有一处风景比这儿还要美。”
歪着头看向他,连翘不太相信的挑眉抬眼儿,与他那暗若幽潭的目光对视着。
胸口一荡漾,心,立马做了俘虏,微笑着喃喃:
“哪儿啊,别卖关子……”
促狭般勾起她的下巴,邢爷半眯着锐利的眼睛俯头一吻——
“在我眼里,你最美!”
啊哦!
猝不及防地听到一个严肃的冷块儿似的男人说出这么深情款款的话来,是个正常人都得愣三秒,然后再捂着狂跳的心脏又三秒,最后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说了这么肉麻的话。
连翘亦然,听话这完,脸儿却莫名的烧了起来……
有点儿窘。
而她动人的娇态,却实实在在的取悦了男人,邢爷那坚毅的唇角弯着的弧度越来越大,那张周年冷冽的脸上,漾荡着十二万分盅惑人心的笑容。
目光深深地望着他,连翘轻笑,“火哥,老实说啊,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会笑的!”
这姑娘说话,向来都是直接的,有啥说啥。
邢烈火听了却敛了笑,皱了眉,拍了拍她的脸,嗤道:“我也是个普通男人,当然会笑!”
普通男人么?不太普通吧?
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着,逗弄着,连翘语气里全是揶揄:“真好,以前的你只有下半身,现在终于有了上半身,完整了……”
“小畜生,啥意思!?”邢爷斥着低下头来寻着她的唇就咬。
“自个儿想!猪!”
俏娇的咯咯声响过,连翘乐呵呵地躲开他那狼吻,软乎乎的身体在他霸道的狂吻往他身上蹭着某点,笑了。
“知道了吧?”
“小东西,找死呢?”男人铁钳般的双臂将她死死圈在怀里,那雄性阳刚味儿十足的范围内,她突然挺认真的说——
“爷,但求一死!”
此事儿甚好,适合杀人拆骨埋尸!
邢爷失笑了片刻,又突然敛起了笑容,狠狠地搂抱着她,严肃地说,“打今儿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谁来我给谁急!”
那慎重的样子,那仿佛天地间唯我独尊的狂肆看上去特别的认真。
连翘着实美了一把。
“帅气,那你自己呢?”
女人粉泽的唇瓣轻吞,长发低垂的样儿,仰头望他的样子,在夕照里美艳得不可方物……
但,失神未失志,邢爷立马答道:
“当然……不包括我。”
“啊!我靠……”
“哈哈——我随便欺负!”
“我抗议!”翘妹儿挥拳就揍。
一把抓过她水葱似白嫩的手指,几句玩意让他心底深处全部的柔软都挑动了起来,像正在融化的冰山似的,怦怦直裂。
目光灼人,他难以自持地俯头又吻住了她!
天地间,天涯海角,唯有一吻。
——
都说男人在浓言蜜意时说得话最靠不住,那么火锅同志呢?——很快,他便让连翘见识到了他所谓不让她受欺负的雷厉风行。
翌日。
从无名岛回来后,他送她到总部后,自个儿径直就去了军委。
坐在译电室里的连翘心肝儿猛跳啊,那种心情特别的复杂。
一边是幸福,一边是沉重。
男人为了自个儿的事儿那么认真,她不感动还是人么,可是对于这种事儿,她却半点儿也帮不上忙,想想觉得自个儿挺废柴的。
知道依他的性格那是劝不住的,索性也就不劲,只有等待!
临近中午的时候,火哥回来了。
他这次没有先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将三等奖的奖章和作出决定的红头文件给带到了机要得。
连翘诧异他的办事效率,抬头望他时,只见这位祖宗爷的脸上,写满了狂妄与霸道。
“连翘,公道回来了。”
“谢谢,其实我……”
“我说过该咱的,必须要。”
与他深邃凝重的目光对视着,连翘心里酸酸甜甜有点儿咸。
感动的,感激的,所有与感有关的情绪都在心胸胸窜着……
“开心傻了?女英雄。”邢爷见四周无人,也就不避讳,伸出手就捏了一把她的脸。
心里很感动,但连翘不喜欢做的太那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满脸‘懒得理你’的小表情,“我有那么没出息么,不就是个三等功么,以后二等功,一等功……”
“不许!”
“不许什么?”连翘闷了。
“不许再立什么狗屁功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邢爷顺手拿起她放在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
哪还敢让她立什么功?
但凡是立功,哪一样儿不是危险?而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她以身涉险……
连翘他这话无外乎都是为了自个儿好,心里暖和着呢,所以哪怕他说的话再龟毛,再霸道,她都满心喜悦。
“怎么了,改变思路了?你不准备把我培养成为万能老婆了?”
“不需要万能,会暖床就够了——”
连翘挑着眉直乐呵,把黄料儿讲得这么风轻云淡也就数他了,瞧人家那表情看着还蛮认真的。
正在这时候,不巧的是卜亚楠处长就从门口进来了,眼睑半拉着,成功遮住了她眸底的光芒。
心里在腹诽着,可她脸上除了冷,却看不清究竟还有些什么东西。
老实说,这丫的城府老深了,关于这一点,连翘来机要处就查觉了——
一进门儿,她装着没听见他俩对话似的,若无其事的问:“老大你来了。”
又低头喝了一口连翘的水避免尴尬,邢烈火可不想自己狼人的形象在女下属面前暴露出来。
清了清嗓子,偏头看了一眼表情不太自然的小妮儿,这才轻轻“嗯”了一声儿。
情绪,不明。
卜处长对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