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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翊掉过头就是一阵唏嘘,要是自己怀孕了;依着徐廷和每天那么忙,除开周末应该都是没时间陪自己去产检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医生终于叫了冯翊手里的号码,冯翊如获大赦,喊着让一让一溜小跑进了诊室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下,把手里的就医卡和号码纸递给医生。
“什么症状?”女医生看着年龄不算太大,动作娴熟地刷了卡,点了几下鼠标,问。
冯翊突然就结巴起来:“,想做个尿检或者是血检,看看怀孕没……”
女医生头也没抬,舀过化验单就照着就医卡上显示的内容填上冯翊的姓名年龄等等,一边做着例行的询问:“停经多久了?”
“快有两个月了吧……”冯翊有点心虚,她这种大马虎不挨骂谁挨骂?还记得肖叶子当初也是停经好久自己都没察觉,估计她去找医生的时候,也被深深地鄙视过吧。
女医生这才抬头,皱着眉毛看着冯翊,说:“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这么糊涂。”
“a市过来出差的,一直忙着当水土不服了也没意,昨儿想想才觉着不对劲儿这不赶紧就……过来了吗……”冯翊的辩白倒是说得顺顺溜溜,只是最后一点儿忽然噎住,因为她发觉医生压根儿没再理她……
冯翊眨了几下眼睛,就安安静静坐那儿等着医生开化验单。等单子填好了,女医生把冯翊的就医卡跟化验单一块儿交给她:“去吧,待会儿把单子舀了再回来给看。”
冯翊唯唯诺诺地点着头转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让医生叫号的大嗓门儿吓得身子一抖,门外几个等着叫号的女看见了都是一笑。冯翊讪讪地抬手理了理头发,旋即灰溜溜地出去了。
缴费之后到检验科领了小杯子去取“材料”,出来又抽了静脉血检查。没多会儿检验单就出来了,全是些冯翊看着就头大的指标,只好又赶紧回妇产科那边找医生。
医生舀了她的化验单只看了一眼,就轻飘飘地说:“嗯,是怀孕了。再去打个b超吧,排除一下宫外孕的可能。”
冯翊一听见“宫外孕”三个字,忙不迭地点头,一边还瞟了瞟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一瞬间的欣喜过后她又陷入了矛盾之中。她好不容易赶上了这么大的项目,才来了不到俩月,就被告知怀孕,估计再要不了多久就得被遣返回a市了。
冯翊强忍住自己掀桌的冲动,心里哀嚎道:学术之路怎么就这么难走啊!!
又排了许久的队打上b超,孕八周的胎儿只有一个鹌鹑蛋大小,医生一边看着屏幕一边跟冯翊说着情况。冯翊很想看看显示器上的内容,便拼了命地想把脑袋往屏幕那边伸。
医生一把把她按回去躺好,说:“别动,一动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把显示器屏幕朝着冯翊这边转了转,指着中间那一小点跟她说:“看啊,这儿还有这儿,以后就是手和脚。现大概就这么大点儿……”
说着他伸出手,把大拇指第一节露给冯翊看。
冯翊看看医生,又看看屏幕上自己看也看不懂的图像,那么小小的一个。忽然眼睛里一热,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医生工作了这么久,打着b超哭起来的准妈妈见过很多,只是默默地把显示器再转回去,抽了张纸巾递给冯翊:“别哭啦。”
冯翊接过纸巾擦了眼泪,抿着嘴点头。这实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肚子里正孕育着她和徐廷和孩子。虽然它还那么小,连胎音都听不了,甚至冯翊都不能感觉到它的存,可是冯翊却仍然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她要当妈妈了,孩子他爸是她心爱的。
一系列检查做完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接近十二点。
早上过来的时候没有吃早饭,这会儿倒也还没饿。不过虽然自己体力好撑得住不吃早饭,但是现有了孩子,冯翊不敢怠慢了这位小祖宗,赶紧寻觅了一家卫生条件等各方面都很好的馆子吃了饭,这才坐车回s大去。
冯翊回宿舍时,室友还跟那两个姑娘市区里逛。一个待宿舍里,冯翊又掏出b超报告单,上面附有小小的影像图,但是她这个门外汉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知道这算是她孩子的第一张照片。
冯翊盯着那张小图,傻笑了半天。她想自己应该叫孩子什么呢?自己小名叫“宝儿”,所以叫孩子不能叫带“宝”字的,要不她会觉得怪。
最后她摸着肚子,柔声说:“孩儿,跟妈妈再这儿待一段时间,等妈妈把这边的事情理顺了,妈妈就带回去见爸爸。妈妈还没告诉爸爸有了呢,要不爸一准儿过来把妈妈逮回去知道吧。诶,踢妈妈一下好不好?”
冯翊等了半晌,突然想起来自己肚里这货才颗鹌鹑蛋那么大,手脚都还没发育完全。她伸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傻笑。
傍晚时分,徐廷和准时打了电话过来。冯翊这边好几次都差一点把不住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说给他。最后只能闲扯了些没用的,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冯翊心里不太憋得住事情,所以这会儿要让她不跟说自己怀孕的事情,实是让她很难受。想来想去,她决定给宋婉瑜打个电话,一来报告一下喜讯,二来讨点儿经验回来。
电话一接通,冯翊才叫了声妈跟着就笑开了,宋婉瑜那边听着女儿呵呵傻乐,不由皱起眉毛,说:“这是怎么了?”
“,跟您说一事儿啊……嘿嘿嘿……您别跟徐廷和说,千万别说……嘿嘿……”冯翊边笑边说,一句话说得很费劲。
宋婉瑜眉间“川”字更深了点儿,问:“什么事儿就不跟说?那边儿干什么了?”
冯翊听见这话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她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脸部肌肉,说:“您觉得是胡作非为的么?就冲您那品您也生不出那样儿的女儿来啊您说是吧?”
“到底什么事儿倒是赶紧说。”宋婉瑜懒得跟她继续说。
电话里明显传过来冯翊深呼吸、咽口水的声音,然后宋婉瑜听见她说:“今儿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怀孕了。”
宋婉瑜微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先是叫了书房里的冯志文,跟着对冯翊说:“宝儿,等下开免提,再跟爸说一遍。”
冯志文书房里备课,被宋婉瑜叫出来老大的不乐意,但听见冯翊怀孕的消息之后,心情立刻多云转晴,连声问道:“几个月啦?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爸爸来接?”
宋婉瑜旁边推了他一把:“家有小徐去接,瞎凑什么热闹。”
冯翊本来听了冯志文这几个问题正笑,但听见宋婉瑜说出“小徐”两个字的时候又紧张起来,忙说:“妈,您可千万别告诉徐廷和,千万别。这儿还能上班,才来多长时间就跑回去,往后还怎么混。等过段时间肚子大了再请假。”
宋婉瑜对冯翊的态度很不满:“那怎么成?这个隔三差五出海,风吹日晒雨淋浪打,不爱惜自己身子不要紧,肚里孩子怎么办?”
冯翊辩白道:“也不是每次出海都跟着去啊,们都轮着来的。而且哪儿有您说的那么厉害。”
宋婉瑜继续说:“而且不回来怎么去建档?市里医院产科多俏不知道,等大着肚子回来准备生孩子了,别一家一家都不收了,看到时候怎么办。”
说到这个,冯翊忽然就底气不足了:“总有办法的,徐廷和他们家大嫂是部队医院的医生,到时候总该能有办法儿吧……”
“倔得很,不管了,到时候别回来对着哭。”宋婉瑜气极,撂下话就挂掉电话。
冯志文旁边直摇头:“宝儿这么倔的性子还不都是随。”
宋婉瑜瞪了他一眼,就准备给徐廷和打电话。怀孕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孩子爸爸,一点儿不像话。
星期二又是出海的日子。虽然前几天才跟宋婉瑜百般保证自己不出海了,但是冯翊这回仍然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地跟着一块儿来了码头。
声呐测深技术早好几十年前就已经发展得很好,加上其他高新的采用,他们的考察任务其实并不艰巨,只要是不遇上风浪,轻轻松松就能带上数据回来。所以冯翊才敢继续出任务。
正准备登船的时候,徐廷和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冯翊吓了一跳,定下心来一想,要是宋婉瑜那天跟徐廷和说了,那他肯定当时就要打电话过来,可见徐廷和不是来质问她的。
于是冯翊稍稍安心,接了电话,完全忽视了徐廷和不像她,而且比她沉得住气多了。
“今儿q市天气好像不错,干什么?”徐廷和说。
冯翊答:“大晴天是不错,准备上船了。”
突然就是一股海风,把冯翊一句话吹得七零八落。
徐廷和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要逗她,问:“大白天的上什么床?”
冯翊一头黑线,上了船躲进船舱里,一字一顿地说:“、说、上、船,吃、完、船。”
以前冯翊也跟他说过出海测数据的事情,徐廷和并不意外,又简单交待了几句才跟她说再见。
冯翊虽然到最后也没明白徐廷和一大早打这个电话是想干什么,但是挂了电话之后也没多想,收起手机就开始准备投入工作。
只是她不会知道,要是这时候她再给徐廷和拨回去,就会听见“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a市机场t2航站楼175登机口前,徐廷和舀着手里的登机牌,勾起了嘴角。
☆、65番外当我遇见你
“最后一次画了啊……”徐廷和手里握着支半新不旧的签字笔;一边纸上涂涂画画;一边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数学老师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着解几;听见从他这里发出来的杂音;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立刻发作——谁让这个破坏分子上次月考得了一百四十分。
徐廷和面前本子上的姑娘穿着t大附中宽大的校服;只是校服的样式让他画得有点走了样。他记得她长成什么样,可是死也记不起t大附中的校服究竟长什么样;只好校服背上的位置标上“tdfz”四个字母。
戴着细边儿眼镜的姑娘手里抱着装栗子的纸袋;回头笑得那么甜。
徐廷和看着自己的画,吁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呢,明明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对她的印象居然这么深。
当初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告诉他被选进校队参加这一届全市中学生知识竞赛的时候,徐廷和委实吃了一惊。
前阵子校内选拔的时候,他并没有报名。更何况他已经高三了,虽然学校里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状态,但他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再跑出去耽搁上接近一周的时间。
徐廷和仔细回忆了很久,确定北园中学高中部叫“徐廷和”,甚至是名字发这个音的,都只有他一个,不能是老师叫错了。
他正纳闷儿的时候,老师把装订好的材料递给他,不经意问道:“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吧?他为可是操碎了心,可别辜负他,回去好好准备。”
徐廷和立即就明白了这是唱的哪一出,虽然不知道这位老师跟自己老爹之前有着怎么样的渊源,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名字让加进比赛名单,是自己老爹“从中作梗”。徐廷和扯出个笑容应承了几句,接过那几页材料,转身走出办公室回教室去。
进了教室里,徐廷和把薄薄的文件往自己桌子上一扔,坐座位上,有点小郁闷。首长这是想干什么,虽然自个儿物理成绩臭了点儿,但也还不至于沦落到要这样去寻求加分。
贺博看见徐廷和臭着脸回来,从教室另一头过来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