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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又想过去把大胡子扶起来,结果老家伙立刻吼道:“让他跪着!”吓得秦茹也不敢扶了。
这一幕把杨丰看得都有些瞠目结舌,这老家伙在他女儿面前一直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还是头回见这种王八之气。
“还有你们!”老土匪突然寻思起来似的,猛地抬起头,瞪着大胡子手下那几个主要军官。那几个家伙吓得赶紧也跪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都快把人打成猪头了,教训一下就行啊!”杨丰赶紧出来打圆场。
“没你的事,我自己处理家事呢!”老土匪没好气地说。
秦茹赶紧小声在杨丰耳边说道:“我哥,我爹捡的。那几个都是以前我爹的手下。”
杨丰差点乐了,怪不得老家伙这模样,他不是气得,他是丢不起这人。“都散了,都散了,也别管谁跟谁了,弄点火,那儿有的是死马,今晚烤马肉吃。”他赶紧把周围的人都撵开,在这儿看着老家伙永远抹不开这脸。
过了一会儿,鼻青脸肿的大胡子秦锋连同他的那几个军官被老土匪一根绳子串着,然后对杨丰说道:“去趟江桥,我要当面跟马占山谢罪。”
“你先别急。”杨丰忽然拦住了他,然后对谢彬说道:“谢大哥,如果现在让你们主动进攻日军,你们敢不敢?”
“杨兄弟,你的意思是?”谢彬不由疑惑地问道。
“现在日军和你们之间并没有正式开战,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你们主动进攻日军,那么日本人就可以说是你们挑起了冲突,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攻江桥,我的意思是你们马将军会不会同意这样做?”杨丰说。
“那有什么敢不敢的?反正他们不论有没有借口都会进攻江桥。再说了,凭什么总是别人找个借口打我们,而不能是我们找个借口揍他们?”谢彬随即说道。
“那好,我们来时已经炸毁了洮南火车站,也就是说现在日军肯定都聚集在洮南,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杀回去,那么我们就给他们来一次夜袭。不过主要战斗必须你们负责,因为我的坦克和装甲车已经没有太多的弹药了,只能负责给你们提供掩护。怎么样,敢不敢干?”杨丰看着谢彬说道。
“秦老爷子,您还是把秦锋他们放了吧!这次我们需要合作。”谢彬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对老土匪说。
洮南火车站,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但这里依然是一片忙碌。最先到达这里的是uan东军的第十五旅团,他们并不知道杨丰等人已经北上,结果杨丰刚一离开不久,他们乘坐的列车就到达了已经变成废墟的洮南车站。
无奈之下所有日军只好下车,连同从城里抓来的中国人和留守的伪军一块抢修铁路,因为这时候本庄繁已经接到了侦查机的报告,杨丰的车队出现在洮南以北,所以在热河边界等着阻击杨丰的部队立刻北上,同时从国内增援的部队刚一下船,也紧接着等上了北上的火车。
如果十五旅团今晚不能抢修好铁路,那么最多明天下午,洮南将有数万日军被堵在这里,现在旅团长天野六郎少将都快急疯了。
在辽宁现在的所有日军将领中就属他对杨丰的恨意最深,甚至都超过了本庄繁。因为很简单,九一八事变时被杨丰在沈阳祸害掉的日军全是他的部下,他总共两个联队,让杨丰带着那帮东北军解决掉了一半,事后如果不是本庄繁和多门力保,他弄不好得切腹谢罪。不过因为补充兵员没有到,他这一个堂堂少将虽说是旅团长,可手上实际只有一个联队。
所以现在一听说杨丰在前面,这家伙眼都红了,已经因为抢修进度太慢而亲自劈了两个倒霉的中国人。
可惜正在紧张忙碌的车站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黑暗中突然多了无数的骑兵。这些马蹄包布,马口衔枚,悄无声息地借着淡淡的月光摸上来的骑兵已经摆好了冲锋的阵形,静静等着进攻的命令。
天野不是傻子,虽说他也没想过会遭到偷袭,但作为一个有一定能力的将领,他还是习惯性地在车站外围布置了机枪阵地。本来这些重机枪会成为骑兵冲锋的致命阻碍,但如果骑兵的后面是重炮就完全不一样了。
杨丰在装甲车里已经将100毫米主炮的瞄准线锁定了一挺重机枪,那里的三名日本兵根本没有任何察觉,依然在那里哈着寒气互相交谈。
而与此同时趴在后面一处比较高的土坡上的狙击手正用大口径的巴雷特瞄准着驻着指挥刀,一脸狰狞地注视着前面正在施工的人群的天野。
“进攻!”随着杨丰的一声令下,在谢彬和秦锋带领下所有骑兵开始慢跑,然后逐渐加速。
隐约的马蹄声让天野不由一愣,随即向前方望去,就在这时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天野的头部猛地炸开,在血肉的飞溅中,他的整个身体如同被剧倒的枯木一样,毫无生气地栽倒。
紧接着还没等车站上的日军反应过来,随着一声炮声在三处机枪阵地上同时炸开三个巨大的火团,爆炸的火光中不远处猛然间出现了无数挥舞着马刀的骑兵。
整个车站上立刻就炸了窝,这些忙碌了一晚上的日本兵不但疲惫不堪,而且少数除了负责警戒的都没有带枪,面对着直冲过来的骑兵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跑,向洮南城跑,可人的两条腿肯定跑不过狂奔的战马,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倒是车站上那些被抓来干活的中国人和张海鹏部下的伪军反应最正确,他们一看见骑兵过来,立刻毫不犹豫地抱头蹲在地上,一些胆大的则直接拿起工具砸向最近的日本兵。
坐在装甲车里的杨丰依旧在那里监视着整个车站,只要一发现有日军机枪立刻就是一炮,甚至就连举起步枪射击的,他也直接用机关炮招呼。很快散布在车站外围的几十挺轻重机枪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虽然也有少量反应较快的日军试图依托附近的建筑物掩护,然后阻击冲锋的骑兵,但数量太少,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再加上那些骑兵手中的步枪也不会闲着,所以很快就被解决掉了。结果在杨丰的掩护下,骑兵在冲锋的过程中仅仅损失了不到十人,而等到他们冲进车站,那战斗就变成了一边倒地屠杀。
高高扬起的马刀带着一道道寒光落向一个个仓皇逃窜的日本士兵,血光飞溅中一颗颗头颅滚落,被战马撞倒的尸体在地上翻滚着,在马蹄地践踏下支离破碎。
日本人根本什么都不顾了,别说没有武器,就算有步枪在手,步兵也根本不可能在这种空旷的平地上阻挡全速冲击的骑兵,更何况现在手无寸铁。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前面的洮南城,因为城外正在抢修铁路,所以城门并没有关上,只要冲进城里就安全了。虽然城里已经没有守军,但这些骑兵肯定不会傻到进攻洮南城的。
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一面是杨丰故意留出来的,因为一个比这些如狼似虎的骑兵更恐怖的东西正在前面等着他们。
第六十二章 开战
逃往洮南城的日军中跑得最快的已经离城门最多几十米了,就在这时候在他们侧翼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紧接着从一处洼地里猛地冲出一个庞然大物。
早就埋伏在一旁的利勃海尔转眼间加速到了极限,疯狂地横切向正亡命狂奔的日本兵。七米宽的车身就仿佛一台从地狱驶来的死亡收割机,用它那一百多吨重的躯体野蛮地横扫前方的一切。三米高的巨大车轮辗过日军的身体甚至都不会有哪怕一丝轻微的震动,血肉之躯在它面前就如同我们脚下的蚂蚁一样卑微和脆弱。
所有日军士兵都疯了一样嚎叫着,拼命想从它前方逃开,甚至有很多都掉过头向回跑,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正挥舞马刀的骑兵。
然而对这活儿早就已经驾轻就熟的暴力小姑娘根本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逃走,车顶的高射机枪立刻就对着两侧喷出了火舌,大口径的子弹肆无忌惮地收割着一个个生命。
原本正在追杀日军的骑兵都已经停了下来,瞠目结舌地望着前面那一个个被辗在车轮下的日军士兵,他们的身体立刻就完全消失,只剩月光下车轮后面两道暗黑色的痕迹。
“我们没落了,在这些钢铁怪物面前,骑兵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可笑。”谢彬望着前面肆虐的利勃海尔,不由苦涩地说道。
在他旁边的秦锋也是一脸的黯然,至于那些普通的骑兵,很多人的身体都在颤抖,他们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面对这头怪兽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最终除了极少量沿铁路线向南逃走的,洮南城外的日军被心儿清理地干干净净,当这小姑娘把沾满鲜血和残肢断臂的利勃海尔停在谢彬等人面前的时候。看着驾驶室里她那一脸兴奋的表情,所有骑兵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心儿,快过来,给哥哥照个相,我要跟这位没脑袋的将军合个影。”远处的杨丰朝心儿喊道。
心儿赶紧拿着照相机下了车,然后走到杨丰那里,他正换了身东北军军装站在被一枪爆头的天野身边,学着他的姿势,双手驻着指挥刀,一脸淫贱的笑容。
等心儿给他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后,杨丰又从天野身上撕下一边的肩章和领章,然后抗着那把将官刀回到装甲车上
随后车队立刻掉头向北,在周围骑兵的簇拥下扬长而去。两个小时以后,他们会和了留守油罐的老土匪等人,没有停留,紧接着向北往江桥方向驶去。
天刚亮他们就到达了江桥,此时原本进攻这里的张海鹏被从嫩江西岸富拉尔基南下的骑兵所逼,已经退到南边的泰来,所以现在南岸并没有敌人。驻守桥南端的是马占山的卫队团,在谢彬介绍下团长徐宝珍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而马占山的防线在北岸,沿江展开,护住正中的嫩江铁路桥。这样日军如果要进攻,就必须从嫩江空旷的水面上过去,那就完全暴露在北岸枪口下。真实的历史上日军即便动用了坦克,也没能从正面突破马占山的防线,也是绕到上游浅水区,渡江后从侧翼攻击,才最终迫使马占山不得不放弃江岸阵地。
马占山其实也清楚自己的漏洞,可他也没有办法,他的手下只有一万来人,不可能防御整个嫩江,只能将第一旅张殿九部下的骑兵团驻守富拉尔基作为警戒。
而日军方面到最后兵力已经超过了三万,重炮,坦克,飞机全都出动,这种情况下最多只有步炮,而且库存子弹还多数受潮打不响的马占山部下根本挡不住日军的进攻。由其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没有后援,只能凭借黑龙江的驻军和日军抗衡。
说起来他的援兵应该有的是,日军背后就有整整十九万东北军,可惜张小瘤子不敢出锦州,只敢待在远处看热闹。
而日本人呢?guan东军不够,从朝鲜调,朝鲜不够从国内调,人家的兵力源源不断,这场轰轰烈烈的江桥抗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失败的结局。
到达江桥以后,谢彬先是通过这里的电话向马占山报告了自己主动袭击洮南火车站的情况。
马占山对此倒没怎么在意,尤其是听说打死了天野六郎之后,更是显得十分高兴。他是土匪出身,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前怕狼后怕虎的毛病,从来信奉的都是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