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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成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推开了店铺的大门。蝶衣紧跟在沈子成的身后,神色有些紧张,昨儿个还好端端的地方,今天忽然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别跟着我,你在外边守着,看看要是有人过来,你就取出腰牌,要他们走开。暂时不要报官。”沈子成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蝶衣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东西已经颇为凌乱,沈子成耐着性子仔细搜寻线索,小小的店铺中,天知道还能剩下些什么。沈子成运用从电视剧里看来的方法,将房间分成几个区域,一块又一块的排查,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倒是在外边的蝶衣都等得不耐烦了。
“找到了!”沈子成眼前一亮。
第一百零八章 拦路打劫
沈子成这一声惊呼,将门外的蝶衣唤了进来,那丫头立刻大呼小叫:“找到什么了?”
“找到线索了!”沈子成神色难得放松了,拉着蝶衣从房间走了出去,站在店铺的外边,说道:“我再演示一次给你看看!”
两人并肩走到小店铺的门口,沈子成指着门上的门环说道:“你看,门没有被损坏。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我们假设一下,昨天我们离开的时候是下午,而现在是中午。也就是在不到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内案了。当然,夜里的可能性比较大。你先看地上!”
蝶衣低头望去,只见脚下有几个黑色的点点,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火把滴下的油。所以我说案可能是夜里。深夜里,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打着火把来到这个小店铺。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是他们并没有破门而入。这两扇门只是两片木板而已,要是他们想用强的话,一脚就能踹开。所以我盘算是有人晚上来到这儿,然后敲门唤店老板开门。”沈子成笑呵呵的看着蝶衣:“假若你是在路上开店,晚上在店里看门。陌生人唤你开门,你会开么?”
蝶衣想了想:“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我要开门,至少也要先问清楚是谁!”
“你说得对。”沈子成推开门指着落在门内的蜡油:“是在夜间的时候,看门的店老板拿着蜡烛来门口问外边是什么人,在这儿站了一会,所以蜡油滴在这里了。”
“那他们是一进门就动手了么?”蝶衣急忙追问道。她可是没有看出来这么多东西,小小心灵里对沈子成不禁又佩服了许多。
沈子成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进来之后没有动手。你看,这房间里只有一支蜡烛。而这支蜡烛还在这儿。”沈子成伸手指了过去,有一支已经烧完的蜡烛,是用蜡油粘在桌面上的:“应该是他们进来之后,店老板随手将蜡烛滴了几滴蜡油,然后放在桌子上跟他们说话。虽然,而那些人走的时候并没有吹灭蜡烛,所以蜡烛就烧光了。”
蝶衣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我知道了,要是他们还能说话的话,只有两种可能。因为客人这么晚来的话,老板连门都不会开,就直接叫他走了。那这里要么来的是老板的熟人,要么就是公差。”
沈子成笑道:“小丫头很聪明嘛。的确是这样。只有这两种人可能在深夜去别人家中谈话。但是之后他们就动手了。应该是老板先动的手。”沈子成指着地上的一缕已经干涸的血迹:“你看这儿,从血块飞溅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从门往桌子的方向飞。也就是说挨打的人是站在门的方向。那我们已经推论过了,老板进来随手将蜡烛滴在桌子上,他应该不会跑去门旁边站着。应该是他先动手打了人。”
“然后呢?”蝶衣越奇怪了。
沈子成沉吟道:“很奇怪的就是屋里虽然打的颇为凌乱,却只有这一块血迹。这样看起来的话,应该是老板先袭击了一个人。那人被老板打中,说明他的武艺不怎么样,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武功。但是没有别的血迹。那就不止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那老板制住。在打斗之中,将这店铺弄成了这样。”
蝶衣看了看凌乱的店铺,用与她年纪极为不相符的语气叹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么多东西的。那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沈子成夸张的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一脸无奈:“我不是神仙,我也不知道。”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案子,但是沈子成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一家在路上的店铺,夜里看门的应该是一个老板才对。他不会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带在这间小小的店铺里。那么说来,劫持老板的人并非是为了求财,因为店铺里的钱还在。不是为了求财,可要是为了求气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打了老板一顿就算了,另一种是杀了他。可要杀人的话,直接在店铺里杀就得了,又何必舍近求远要把老板带走呢?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出现在沈子成的脑海里:“我知道了。”
假如凶手不知道老板的家在哪里,那抓走他就是为了对付他的家人的话,这也是一个理由。既然找到了一条能够说得通的理由,沈子成马上拉着蝶衣跑了出去。这儿在十字路口,没有什么左邻右舍,也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店老板住在哪里。沈子成问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终于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个挑着一担柴火的中年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小店铺的前面,左右打量着,看到沈子成在那跑前跑后的,便开口问道:“小哥,这家店的人今儿个去哪了?”
沈子成大喜,急忙抓住那中年人问道:“你认识他们,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这一下可算是找到人了,原来那人是这店铺的长期供应商,每天中午以前都会挑一担柴来这儿卖。跟老板已经合作了好几年,算得上是熟人了。那人知道出了事,也颇为紧张。带着沈子成和蝶衣朝另一条岔路走去。走了不算太远,就看到一个小小的村落,其实也不过是十来户人家,住的颇为零散。几乎就看不到能挨着的两户人。
沈子成心中焦急,找到那老板的住处之后,急急忙忙就推门进去,果然,这门也是虚掩着,外边没有上锁,里边没有上门闩。进去一看,这儿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只不过床铺都很散乱,没有整理过。家中的茶壶,厨房里的锅都是空空的,冰凉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有人对这两个与世无争的夫妻下手?”沈子成百思不得其解。在屋里缓缓的踱着步。
那挑柴来的汉子见老板失踪了,虽然也很是有些难过,但是毕竟生活是要继续的,柴不给卖掉,自己的衣食就没了着落,便跟沈子成告了个别走了。
沈子成越想越是奇怪,蝶衣也不敢打扰他。两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始终没有头绪,只得离开这儿,又朝小饭店走去。一家三口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不仅如此,这还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人家。
“走!”沈子成说道。
蝶衣软绵绵的问道:“去哪啊!”
沈子成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也无从证实,便说道:“咱们现在马上去杭州跟常千户他们会合,这儿就报官好了。等锦衣卫的人都来了再调查也不迟。既然那些人八成不是来要命的。他们暂时就没有生命危险。”
蝶衣已经累了一天,听说还要赶路去杭州,心中老大不情愿,磨磨蹭蹭的跟在沈子成身后走了出去。两人骑上马,朝杭州的方向跑去。这一路上,沈子成打马飞奔,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压迫的他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两人走到一处小路,这儿非常僻静,狭窄的土路两侧长出了黄色的野花,在绿绿的草丛中显得是分外醒目。但是现在的沈子成连一丝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只管朝前跑去。
“站住!”一声暴喝,两条人影在路中显现,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条长棍,斜刺里往土路上一插,沈子成的骑术本来就很糟糕。那马儿跑得久了,收脚不及。迎面撞在那棍子上,悲鸣一声,跪倒在地,却将沈子成甩了出去。
“糟糕,莫非是遇到剪径的强人了?”沈子成心头一阵虚,整个一下午的不安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验证。
蝶衣的骑术可要比沈子成高明的多,轻轻一提缰绳便跳了过去,急忙翻身下马扶起沈子成。她小小年纪不过也是有些本事的,倒也不惧那两个汉子,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路?难道是剪径的强盗不成?”
“哈哈,还真让你说对了!”那汉子哈哈大笑,提起长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我管你是什么人?”蝶衣从腰中取出那块腰牌:“锦衣卫的缇骑在此办事,识相的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官兵我们听过,衙役也听说过,就是没有听说过什么缇骑,那是干什么来的?小小丫头片子在这儿装什么官差,手中的那个破牌子,爷儿们去路边一文钱就能买两个。”
蝶衣又气又急,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从马背上抽出一根分水峨眉刺就照着两人刺了过去。为那汉子冷笑道:“没看出来啊,小丫头的手底下还有两下子,来,爷们跟你亲近亲近,打得疼了就哭……”
蝶衣听他说得轻薄,心中更是着恼,一根分水峨眉刺招招不离那汉子的要害。可是说来也奇怪了。蝶衣本来就是飞天大盗出身,学一些防身的本事那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两个剪径的汉子居然功夫也不算弱。一人用棍,另一人用一柄短刀,跟蝶衣乒乒乓乓打在一起。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逼得招架不住。
“怎么可能?”沈子成虽然摔得头昏脑胀,但是这点问题还是看得出来的,蝶衣的功夫并不算差,至少跟许芝兰比的话,也不落下风。这两个汉子虽然是二打一,但是他们每个人算起来也比打行里的那些一般武师要强一点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来拦路抢劫?要是以他们的本事想要钱的话,怎么样都能捞到一些。
再说了,在现在这个时候,能骑马直奔杭州的,自然不是寻常人。抢了这样的人岂不是跟自己过不起?沈子成越想越是不对,拉起摔倒的马,翻身就骑了上去,高声对蝶衣呼喝道:“别打了,快走!”
蝶衣倒是真的想走,可是走不了啊,本来就落在下风,可是那两人的兵刃招招不离要害,更是势大力沉,自己要是现在想走的话,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打中。看那根木棒的威势,再看看根本就帮不上忙的沈子成,蝶衣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沈子成的心中也是天人交战,趁着这小姑娘跟那两个汉子搏斗的时候,自己纵马逃走,想必那两人也追不上来。可是自己要是真的这么一走,只留下一个小女孩面对两个武艺高强,穷凶极恶的匪徒,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一犹豫间,忽然听到蝶衣叫道:“大人,你先走吧,别管我了!”
沈子成差点就真的掉头就跑了,还好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咦?前面莫非是沈公子?”
这什么地方啊?穷山僻壤,荒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认识我?沈子成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蓝衫书生,背着一支长剑,可是肩上又挎着一篓书。正缓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