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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言语,这内室里显得有些安静,沈子成便接着说话。
“大哥想去周边的一些小地方将粮草补充齐全,谁知结果还是够不上数。于是他又折回去那个汪老板的粮草行——竟给汪老板看出了端倪。反正眼下看来,这汪老板是蒙古鞑子在山西边境的探子。粮草行只是一个掩护。这便是大哥最近的事情,不过芝兰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大哥出来的!”沈子成信誓旦旦。
许芝兰却皱了眉头,眉宇之间还是一些悲伤地神色。
“相公,可是大哥在蒙古鞑子手了那不是凶多吉少么?”许芝兰十分担忧。
沈子成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你暂时不用担心,大哥或许会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沈子成虽是这么安慰许芝兰,可是心里也的确没底。这许英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押送粮草的官,又不是什么十分聪明的人,要是让蒙古鞑子误以为是什么重要角色那还有救。要是被他们知道了真相,那可就悲剧了……
许芝兰这才不那么难过,只是心里还有一些疑虑,却不敢再说出来给沈子成添加烦恼了。
“好了,你们几个先退出去吧。我们还要商量如何营救大哥。”沈子成一个眼神示意,楚方玉等人扶着许芝兰退了出去。
唐一鸣心思缜密,将门给关了,然后这三人聚拢来,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
新佑卫门说:“依我看,我们应该直接去蒙古鞑子营里把他救出来。”
沈子成摇摇头:“这样有些鲁莽,即使这样可行,我们也不知道蒙古人的营地在哪里。不过这也确实不怎么方便从长计议。我怕我们一耽搁,大哥的性命就有危险了。”
唐一鸣却凑上来,似乎是要报告一个新的情况。
“大人,有一件事我们现在是不得不解决的。”唐一鸣很是忧虑。
“什么?”沈子成很是惊讶,他可不希望这个节骨眼上再出点什么事情。光一件事他都难以应付,要是再来一样,他算是白穿越了。
“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营救许大哥,要是被燕王知道了,那可大事不妙了。”唐一鸣说。
沈子成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许英武是为晋王押送粮草的,现在被抓了去。自己实在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地商讨营救事宜,也不该惊动上层人士。
想必那晋王也不是傻子,事情还未到一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应该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多事报告给他那个皇帝老爸知道。
可是,燕王的眼线势力只怕与老朱的也差不到哪里去,他想隐瞒一件事情,搞不好真的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想象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沈子成真的好烦。他的聪明头脑在于经商,那是专业对口,不过对于打仗什么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且说他那蹩脚的武功都无法防身,这样又如何去营救许英武而不被燕王得知?
“大人,我看我们这要是去瞒着燕王倒是不明智之举了。只怕燕王以后都无法信任大人,以后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唐一鸣无不担忧。
沈子成一直都是做着未雨绸缪的事情,经过老爹的悲惨遭遇之后他一不敢功高盖主,二不敢背地里使些什么坏主意。
人不能不救,燕王不可不防。
这样一想,沈子成对着唐一鸣说:“你稍晚些时候到我书房去,咱俩写封信给燕王将这件事说说清楚。想必碍于情面,这个人一定是让我救的。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先不必去管。等到救出了大哥,再想别的事情吧。”
说着他又转而对着新佑卫门说:“你跟雅子安排一下营救大哥的人手,要身手好一些,同时要机灵一点。要是有打仗经验的那就更好。”
新佑卫门点点头,唐一鸣也是拱了拱手出去了。
沈子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想一想近来生的一些事情。那些雄心壮志突然有些渐渐飘远。
不一会儿,突然又来了一阵敲门声。沈子成浑然从梦中惊醒,清清嗓子,说道:“进来。”
来人是楚方玉。
“子成,你们商讨出什么结果了吗?”楚方玉身为沈子成的正妻,说话言谈中多了好些底气,最近脾性也渐渐变得霸道起来。现在说话也不那么温柔了。
沈子成可无暇注意她最近的变化,只求这群女人都不要太过分就很好了。
“这些事情,你们女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楚方玉一听有些怒了:“子成你是瞧不起我们女人吗?以前我还当你是与别的男人不同的,怎么眼下就变了一个人!”
“变的人是你,方玉,你根本没有耐心听我说完就直接这样反驳我。我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沈子成瞟了她一眼。
为什么女人婚后,便不复当初的可爱?
第二百五十七章 女人的纷争
“我能有什么想法!”楚方玉转转眼珠,矢口否认。
“你们都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家里的人有些什么事情我也会鼎力相助的。何况这次根本是我害大哥入了虎口。”沈子成抬眼看她。
“你这是讽刺我现在无亲无故无靠山吗?”楚方玉很是生气。
沈子成也有些火了,这楚方玉一直通情达理,怎么这一下子就变得无理取闹了?
“方玉,我希望你下次说话之前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我从来就没有那么想过你。你们是我的手心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我的妻子,芝兰虽然是我的妾,也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一直支持我的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
说完,沈子成便走出了这间屋子,向书房走去。
楚方玉咬了咬嘴唇,也觉得刚才的自己十分不可爱,甚至有些过分。不过这沈子成却一点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沈子成这人这么有本事这么能干,以后仰慕他的女人会越来越多,如果他就这么一直收一直收,那她的地位如何保证?
她虽然是赐婚的,却也是真心爱着他。如今他倒是为了小妾的兄弟恨不得出生入死,把自己都放在了一边。楚方玉也知道这纯粹是自己一时的小肚鸡肠,不过女人的心思啊,男人果然不懂,也不需要懂……
沈子成又叹了一口气,心情实在是糟透了。这些女人根本不懂讨个生活有多难,可怜他想赚钱也实在是想疯了。总觉得后世之才若不用来经商就对不起自己这穿越一回。
“大人,别叹了。再叹气,我都想叹气了。”唐一鸣不由得劝阻。
他其实早就来了,却没有敢出声,只是这沈子成一直在叹气,也将他的心情弄得很糟。
“你墨磨好了?”沈子成抬头白了他一眼——这叹气是人在郁闷时的本能——就跟男人总喜欢寻欢作乐一样。这天性怎么抑制。
唐一鸣指指砚台:“只怕砚台都干了。”
沈子成这才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往墨汁里蘸了一下,却突然想起自己的毛笔字很是难看,于是又瞟了唐一鸣一眼。唐一鸣倒是十分识相,将毛笔接了过去。
然后问道:“大人,怎么写?”
沈子成略一沉思,便口述起来。唐一鸣听了也是稍作整理,然后提笔写了下来。
能怎么写,难道他因为要顾及燕王这家伙就得连舅子都舍弃了吗?话说他穿越过来以后待他不薄的人又不是朱棣,反而是抄家后这个许家对自己不离不弃恩重如山。他才想着再为他们讨一份好处,谁知这样也能生出事端。
唐一鸣见沈子成又陷入了沉思,也不方便就这样打断他,便在一旁拿了张宣纸写了一些东西。
“一鸣,把纸撕了。”沈子成突然开口说。
“啊?”唐一鸣一惊,他就开个小差就被沈子成给现了?
“我说,给燕王写的信可以撕了。我不准备告诉他什么!”沈子成坚毅的眼神中似乎包含着太多的东西,倒叫唐一鸣一时之间难以读懂。
不过他的命令他也只有照做的份。于是他将毛笔搁置一旁,慢慢地撕了起来。只不过嘴里还念叨着:“好不容易诌出来那么多,这一下子心血又白费了……”
沈子成却说:“难道我去救我舅子还得告诉燕王一声吗?难不成我以后上个茅房睡个觉还要知会他一声?”
唐一鸣一愣,沈子成这语气中竟还夹杂着一些怒气。他却不知道这个缘由。
沈子成又叹了一口气:“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燕王掣肘。”
唐一鸣突然全都懂了,沈子成之所以什么都不跟燕王说,一来燕王眼线众多要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并不算难,二来,要是沈子成真的事事报备,反而显得自己心里有鬼,倒起了反效果。
他算是若有所思,对沈子成一直以来的敬佩又加重了一些。只觉得自己这个书生呆子也该学学这些官场的道理。
一个官,要当地有性格,那是何等的难。偏偏沈子成却做到了,好一个奇迹!
不过他还来不及表什么意见,门外竟有了争吵声。听声音还是女人。唐一鸣望了沈子成一眼——他那个小后宫,越来越麻烦了。
沈子成十分火大,径直走到门口,“哐”地一把拉开门,倒将门外争吵的女人给吓着了。
楚方玉,苏坦妹是一个流派,暂且称为大妇阵营,其余一派,便是许芝兰和王璨自动归类的小妾营了。
许芝兰是个练武之人,原本就比一般的人坚强许多。这次她大哥的事情是真的吓到她了,此时她脸上挂着泪珠,却还写着隐忍。王璨在她旁边整个就是抱不平的角色,她有些怒气,瞪着楚方玉。
等听到了这里的响动,四人齐齐转过头来,见到时沈子成,表情各自都有了变化。
许芝兰跟了沈子成好些年,明白他这个人虽然好色些,却也不喜女人整日在耳边吵闹。白天她已经添了一些麻烦,现在她便是有些瑟索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偏偏王璨还拉着她不让走。
楚方玉白天已经与沈子成吵过一架,心里实在意难平。眼下也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有什么话说。
“孔老夫子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沈子成没好气地说。
楚方玉却回答道:“莫不是相公已经没了耐性?”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我真不懂,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值得这样!当初你们四人和和睦睦不知多好,为何一定要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添乱!”沈子成无限怀念当初那般光景,是何等和乐!
“物是人非,相公若是怀念过去,又何必娶我!”楚方玉盛气凌人,大有不放过沈子成之意。
她做了沈子成的大老婆,变了很多。处处都显示出自己的身份地位——皇帝的义女。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沈子成,她已经成了老朱的枕边人。
当皇帝的宠妃自然是好,关键是对着一个儿子都比自己大的一个半老头,搞得跟合法包二奶似的。有何况,沈子成对她们几人的宠爱自是不必说,许芝兰也从来没有对她们说过半分重话。如今,形势却急的变了。
沈子成一听楚方玉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眼睛不由瞪大了。他怒气冲冲地说:“我怎么知道女人成亲以后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有当初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