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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行这门生意之中大有学问,我也是娶了你之后见过岳父才明白这些道理的。”沈子成开始了自己的开场白。
许芝兰闻言心里一动,甚至有些喜悦的感觉,这沈子成竟然是在夸自己家么?
“打行改革以后,生意明显多了起来。随着我们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振武打行也在不断地展。现在想要在山西生存应该不是难事,但是要站稳脚跟或者打响名气,却绝非易事。”沈子成顿了顿,眼神飘向许芝兰,似是问她懂不懂这个道理。
许芝兰忙说:“这个我懂,但是这有几千几百种方式,又不一定非要为军队押送粮草。这粮草至关重要,要是丢了或是缺了,我大哥的命就保不住了!”
“娘子莫急,且听我一一道来。”沈子成柔声安慰她,向她保证会没事的,“我若不是有八成的把握,也不会揽下这个差事。”
许芝兰抬头,一看他,气又来了,放下酒杯转身不去理他。沈子成总是焦急也无可奈何。怎么办?他只好使点奸诈手段了。
他打横抱起许芝兰,把她横放在了床上,低头便去吻他。许芝兰是断然不会想到沈子成竟然还会这一招,顿时娇羞无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被晋王搅和地几天都没有行房事,沈子成顿时心痒难耐,吻着吻着便褪去了许芝兰的衣衫。
许芝兰挣扎着起来,然后嗔怪道:“相公真像色中恶鬼,我还没有沐浴更衣。”
“我没那个讲究!”说完便又要把她搬到床上那个好办事的地方。
许芝兰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一刻还在生气,便板起脸,斥道:“相公只想着占我便宜,却没有关心我哥哥的性命!”
沈子成这便停了下来,他也着实冤枉。其实他不是一直都要解释个中缘由么?只是许芝兰一直使绊子不听他劝。连现在他耍阴招都不能得逞。好是郁闷。
“我若是要你哥哥性命又怎会如此疼惜你!”沈子成大声说道。
许芝兰一愣,她只是气话,没有想到沈子成却当真了。这下谁都有些下不来台。
沈子成走到桌边,将一桌好菜全部掀翻在地,之前三人把酒言欢的豪言壮志都转眼不复存在。许芝兰更是吓得有些傻了。
自古便是出嫁从夫,女子地位甚是低下。而她被丈夫宠信了几天,便变得骄纵起来。这也不是她原有的脾性啊!她低着头,刚刚消失的眼泪又悄悄地找了回来。只不过这回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暗暗啜泣。
沈子成心情也很不好,揽的这个差事经过解释,老丈人和大舅子都十分满意,偏偏自己的小妾还要刨根问底。而自己一心想解释,那想知道的人却也不听。
怎么做人这么难!做个男人也难,做个好男人更是难上加男。怪不得男子只享受谈恋爱的感觉,却讨厌被婚姻束缚。
女人似乎一旦结婚,担忧的事情便空前多了起来。柴米油盐,现已是无一不缺,她还要限制男人的雄心壮志。
呜呼哀哉!
沈子成可是第一次感觉家室的累赘,甚至在怀疑自己以后是否还要娶妻?
许芝兰自然不知道他转念便想了恁的多,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将桌子扶了起来,并从旁边拿了笤帚打扫一下遍地狼籍。
沈子成斜眼看了看她,觉得这个小妾什么都好,就是太烦了。不可理喻的感觉充斥着整颗心。很是郁闷。
“好了,放这儿吧。明早叫丫环打扫便是,娘子也该早些歇息,我今晚便去客房想想锦衣卫最近的案子。”沈子成淡淡地说了一声,开门欲往外走。
许芝兰急了,把笤帚一扔,也顾不上女儿家的面子,直接往沈子成后背扑去:“子成不要走!”
沈子成脊背僵硬了一下,暂时停住了脚步。
许芝兰一边哭一边任眼泪留在沈子成的衣衫上,还嗫嚅着说:“我只是担心要是大哥出了什么事情,我爹爹自然会受打击。到时难免会责怪你,我怕你在我娘家人面前丢了面子,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沈子成不禁有些动容,表情不再那么冷峻,不过他还想听听许芝兰接下去怎么说。
“最近锦衣卫出了那么多事情,晋王还过来找你麻烦。我是白天黑夜都不得安歇,着实为你担心。你为了对抗胡惟庸想了那么多法子,最近人都瘦了,我虽嘴上不说什么,可是我心里真的好疼。要是你有了什么万一,你叫我怎么活呢?”许芝兰越想越怕,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沈子成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反应确实有些过度,把许芝兰给吓着了。
于是转过身,把她搂在怀中,还拍拍她的背,低声说:“芝兰,刚才是我不好。我只是想,我这一片苦心本来你该最了解我,可是你却不懂。我这才怒了,试想连天天共睡一床的妻子都不明白我在想些什么,这不是很悲哀么?”
许芝兰点点头,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哭腔:“那却是我误会相公了,相公,你会原谅我吧?”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颊,哇靠,是个男人都会为之动容。沈子成甚是心疼,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跟个女人什么火,而且那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
在现代的绅士风度都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了。
看着沈子成自责的脸色,许芝兰心里知道他已经不怪自己了,顿时好受了很多。
突然笑了起来:“那相公可放开我,让我收拾一下屋子,再将事情原委告诉于我。如何?”
沈子成见她笑了,心里也舒畅了,点头应了,然后站在一旁看着她忙忙碌碌。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释怀,谋划
屋子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原本的敞亮,沈子成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拉着许芝兰的手走到床边。
许芝兰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挣脱了他的手,朝门外走去。
“芝兰,你去哪里?”他焦急问道,生怕她还生自己的气。
许芝兰却回眸一笑,娇俏地说道:“我是去厨房弄几个小菜,你看这遍地狼籍倒把我弄得十分尴尬。我得亲自下厨补偿一下你。”
沈子成这才点头,等着安心享用酒菜。
他不禁想,在这一段时间,他连续收了好几个女子,也真的把许芝兰忽视了不少,心里不觉有些愧疚。而让许英武去押送粮草也着实是件危险的事情,许芝兰会如此担心,也实在是有情可缘。
许芝兰用手将门抵开,看到沈子成还在想事情,也认为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他是自己的相公,做什么应该都是为了自己家好。
沈子成看她放下来的小菜,素淡清雅,配着一碟花生米,旁边还放着一壶小酒和两个酒杯。突然手越过桌子握住芝兰的手,温柔地说:“芝兰,我许诺你,以后绝不再收任何女子,在这么多人之中也不会亏欠你!”
许芝兰很是感动。男子在这时三妻四妾本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沈子成竟然做出这样的承诺,怎么不叫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不心花怒放?
她娇羞地点点头,忙说:“你还是跟我讲讲大哥的这次前往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吧。我也好稍候提醒他。”
“恩,本来我们就是讲到那儿,谁知你跑了出来还哭得梨花带雨,直叫我心慌意乱啊。”沈子成调笑道。
许芝兰只是觉着很不好意思,却并不言语。
沈子成这才喝了一口酒,说道:“其实此行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危险,否则我也不会把这件差事揽下来给大哥。你想,山西与蒙古尚未开战,一般都是三军未至粮草先行。我们提前这么多就运送粮草,算是未雨绸缪。”
“那运送那么多粮草,人手或许会不够,大哥他们岂不是很辛苦?”许芝兰很是疑惑。
“因此我又支援了晋王银子,可以及时添购粮草。带那么多粮草着实不安全,也不方便。于是我叫大哥去边境上找山西大商人购买。这样价钱即使会贵一些,不过权衡下来,倒是省下了不少人手,人也没有那么劳累。”沈子成解释道。
“可是你不是说边境也许会有蒙古探子与小队士兵么?”她还是有些担心。
沈子成却胸有成竹地说:“先,蒙古人尚未大肆开战,难免会有探子潜入。这探子倒是成不了气候。反而我担心的是那小队士兵。要是蒙古派兵过来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人那肯定不可能,但是高手的也不会在战前派过来,万一牺牲了对于战争可是得不偿失。”
顿了顿,他又说:“我正是出于这两点考虑才觉得这趟生意可行。蒙古人还不至于敢动我大明的子民。再说大哥也有一身好武艺,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娘子你倒可以放心,这点大哥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一番解释,许芝兰的疑虑才打消了一些,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不过她心情还是有些堵。
“刚才大哥他冲着我吼,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啊!”
“那便是你扰了大哥的雄心壮志,他认为此行可行,已经胜利了一半了,你又出来为他担心。他实际是不想为家人添忧,加上之前岳父大人并没有明说,其实大哥心里也在思量,不想被你打乱了思绪。这才有些火气,你该不会以为大哥他不疼你了吧?”
许芝兰这才彻底地放心了,沈子成将她扶到床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我原想,做个锦衣卫的官倒也方便做生意,没有想到皇上对商人还是很忌恨。做官的不能从商,我倒少了一个爱好可以念想。倒是我们沈家还可以出现在市面上。我本来的目标就是做山西最大的商人,如果这次与蒙古大战我方得以得胜,想必晋王会在皇上面前提到不少我们家的好处。打行此行倒也有些便利可以图,这样我们的未来岂不是更好了么?”
沈子成有一大家子要养,衣食住行到处都要花钱,虽然这些积攒的钱也确实不少了,可是他那经商的头脑不用实在可惜,爱好不能继续也很遗憾。所以他明着是锦衣卫督查风闻司的同知,暗里也要帮衬着家里的生意。
他为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想必老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清闲好过的。
两人合衣而眠,相拥而睡,着实幸福而香甜。
第二天一早,许芝兰在沈子成的陪同下向自己的哥哥告了罪,兄妹又重归于好。沈子成便寻思着将一些注意点再仔细交待一下。
有道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许英武做打行也有几年了,商业的头脑也渐渐地被训练了出来,沈子成的目的就是要他更加警惕。丢了粮草已是大罪,要是丢了性命,家里人都可能玩完。万一皇帝一火来个株连连坐之罪,他沈子成也算是倒了八百世的霉,这一世算是白穿了。
许英武经过沈子成昨晚的提点,眼下与他也是十分亲热,本来是舅子与妹婿的关系,现在看起来可是比兄弟还要亲热上几分。
“大哥,我还有事情要嘱托你。麻烦来书房一叙。”沈子成冲许英武挤挤眼,许英武便跟着他进了书房。
“大哥,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很抱歉。芝兰也不是有意在外偷听,还望大哥谅解。”沈子成先道了个歉。
许英武却摆摆手:“那是自家妹子,难道我真与她生气。何况她也是为了我的安危,我自不会怪她什么。早上她也赔罪了,这不是没事了吗?子成你还是讲讲去边境的该注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