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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鸣那边本来还有穿着黑衣的锦衣卫,不过在雅子搬救兵时就很聪明的全部脱掉了,因此辨认起来十分简单。
穿黑衣的肯定不是啥好东西,何况瞅着后头还有三辆囚车——这厮显然是来劫囚的主!
这下全部锦衣卫的人数加起来有黑衣人的三四倍之多。唐一鸣顿时放下心来,安心地退在一旁,思忖着这些人今儿个注定是交不了差了。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隐秘的笑容,此刻竟再也不是书生怯懦的气质了!
雅子经过刚才的激战,体力有些不支,一看到救兵心里可乐了。如今也很放心地在一旁补充水分。
黑衣贼人见情况跟预想中的战决差距很大,心里都在打着算盘该如何是好。
“兄弟们!直接劫囚车!”头目一号令,那些黑衣人有了共同的目标。
唐一鸣暗叫不好!
“大家注意了,将囚车包围!防止歹人杀了那三个奸佞之徒!”唐一鸣着实很警惕,连这么隐晦的都能想到,真不可谓不心细。
雅子甩开喝水的皮囊,又想上阵,却被唐一鸣拉住了。
“现在人多,你再去可就是添乱了。”唐一鸣提了提手中的剑,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
不过是小小的押送犯人回京都,怎么这一路还要生这么多变故。他显然是把自己家创造的“变故”也算了进去。
当初沈子成也肯定没有想到胡惟庸真的会派人来劫囚,这才想着要嫁祸给他,谁知现在事情就如一团乱麻,越来越难以理清。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不需要演戏了,直接将这伙人一网打尽,然后也可以参胡惟庸一本,算是立个小功——沈子成当初不就是这么打算的么?
如眼前这般包围囚车不是什么好主意,刚才他们使出那般怪异的阵法对付唐一鸣一个人是无效的,但是对于眼前这一班功力只有唐一鸣三成的锦衣卫显然是绰绰有余。
唐一鸣急忙赶到后方,将囚车周围只分布四人,其余人等挡在囚车前面,并不十分集中,也正是这样,黑衣人的阵法没有办法使出来。这个包围圈太大,而他们不过才十几人而已。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传话,似乎并不想被锦衣卫们知道他们的策略。
唐一鸣也不是呆傻的主,趁着他们传话分神的时候他摆了摆手,一小队锦衣卫已经冲了上去。
奇怪的是,这帮黑衣人的身形慢了下来,也许是之前的激战叫众人都体力不支,锦衣卫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唐一鸣这种身体底子算得上不错的人才觉得有些怪异。
黑衣人此时有些团结一心的意味,可是战斗力却不如刚才的分散打斗。锦衣卫越打越欢,大有不肯放手之意,哪里还有刚才那般萎靡的姿态!
打铁要趁热!唐一鸣跟本地的锦衣卫协商了一下,他们也分了一半的人加入战团,情形一时之间对锦衣卫十分有利。
不过更奇怪的是,自本地锦衣卫加入战团以后,那劫囚的正主倒似不敢恋战,步法身形都躲躲闪闪。若说其中有一两人惧怕他们人多势众倒还有情可缘,怪就怪在所有人几乎是商量好的,纷纷作出疲累状。
有几个贼人竟然还溜了。
唐一鸣这一身冷汗才将将去掉,暂且放下心来。眼睛瞟向囚车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异状。
打到后来,锦衣卫凭着这人数优势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顺便抓了几个俘虏。
这个时代可没有啥优待战俘一说,锦衣卫一干人等不少吃了他们的亏,于是推推攘攘中难免踹上几脚解解恨。
唐一鸣倒不怎么在意,谁让这一伙人害他们受惊了!不过他没有忘记说:“大家看看他们口中是否含有毒物!”
一共抓到三个战俘,到跟囚车里那人渣的数量十分吻合。
唐一鸣不敢将这路上的变故隐瞒,于是派了两名锦衣卫作传信官,快马加鞭地将此行至半路的状况简单地写了一封书信,向沈子成汇报是也。
此刻沈子成正在山西太原享受被人伺候的美好时光,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安排的劫囚的一点都不专业,几乎没有派到什么用场。
而看了书信之后,他不禁开始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如果说是胡惟庸派人劫囚的话,道义上是应该的——毕竟那三人帮了老胡不少地方,再加上唐一鸣信中描述的黑衣人的身手也让沈子成深深相信肯定是老胡的座下才有那么多顶级的精英。
想他沈子成商场官场也有些时日,身边也才唐一鸣与新佑卫门两员可以依托的大将,那十几个黑衣人定是长久积累的结果,而且老胡也不会让保护自己的一干人等倾巢而出啊!
但是,如果真的是胡惟庸做的,那就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谁都知道这三人已经被审问出是他指使的,他还傻不拉叽地派人劫囚,真是嫌身上的脏水还不够少。
沈子成在一旁愁眉不展,大病未愈的苏坦妹自然也开心不起来,原想为沈子成分忧,可是在官场奸计上她可真是有心无力,还不如作几诗比较简单。
沈子成沉思了一会儿,提笔回了一封信,命那两个锦衣卫按原路赶到唐一鸣那里。说唐一鸣看到自己的信自然便明白怎么做了。
话说唐一鸣不日便收到了沈子成的信。
信中只一句话:“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唐一鸣愣住了。
他把送信的二人叫来一问,都说沈大人说了,只要他看了,就懂了。
唐一鸣真的恨自己没有多生一个脑袋少长一张嘴,平时有事没事干嘛将孔孟二位爷爷的话挂在嘴边,这下可好,算是惹祸上身了。
他顿时没了主意,急忙派人叫来雅子,让她也给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
“沈子成这是要提醒你不要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啊!”雅子拿着信笺,一眼望去,仿佛猜透了这么简短的信是什么意思。
唐一鸣皱着眉头,他要的是引申意啊引申意,这面子上谁不懂啊!
“你还是一边玩去吧!”他不满地嘟哝了一声。好歹自己也是个书生,虽然带了些武官的气息倒还不至于忘本。何况,沈子成这番话正是对他说的,自然只有他能琢磨出他的意思——怕只怕等自己琢磨出来了,事情就黄了。
“难道沈大人是让我坚守自己之前对他的诺言?”半天以后,他终于想起自己曾经拍拍胸脯借孔孟爷爷的话向沈子成保证过了。
如果今天把这到手的人质给拱手让给了本地的锦衣卫,他们岂不是白白吃了一个哑巴亏?更何况,如果本地锦衣卫想要插手此事,唐一鸣他们还真不好来强硬地说就不让你们管。
若真的是他想的这样,那沈子成的意思大约是不要在此地久留,反正已经有了认证证明确实有人来劫囚,而劫囚者的一切矛头都指向胡惟庸。
想来胡惟庸身边拿钱办事的主儿还很多,他若逗留在这里,到时弄假成真弄丢了人犯可真的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脑袋了。他不自觉地摸摸脖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时,三个奸臣和三个贼人享受了同样的待遇——蹲县衙大牢里。
只不过那奸臣还好生坐着,贼人却差不多被扒了一层皮。锦衣卫的酷刑大家之前已经接触过了,而这一帮人怕是比沈子成还毒辣上几倍。
唐一鸣抱着一壶好酒,到了县衙大牢。
“兄弟们辛苦了,坐下来喝杯酒暖暖身吧!”唐一鸣对着一名县衙牢头说。
县衙牢头及几个衙役是奉了锦衣卫的命令在此看管人犯以及逼供的,说这夜晚吧,温度还真的比白天低了不是一点。虽然不至于寒冷,但是审问犯人是一件辛苦差事。
牢头看了唐一鸣一眼,脚步却动都没有动。
唐一鸣知道他这是有顾虑,生怕人犯有了什么差池。
“牢头大哥你放心,这酒绝对没有问题。”说着唐一鸣端着酒缸就喝了一口,喝完摸摸嘴,还冲着他们一笑,接着又说,“这几个人都是劫囚的要犯,要不是当地的锦衣卫大哥的帮忙,咱这今天项上人头怕是不保了,因此买些小酒小菜权当感谢。牢头大哥不妨到一旁休憩一番,听听我们审问犯人,也无关看守之责。”
牢头这么一听,还真的有些放心了。他只喝一点酒,又不离开,何况对方又是锦衣卫,想必不会做不要脑袋的事情吧。
他这么一想,带着两三个衙役在旁边开了一桌,小酒小菜的好生吃着喝着。
唐一鸣这番晚上出行只带了等会儿充作打手的人,其余的人都安排在县衙附近的客栈,雅子也显然不在这打手之列。
而他不让牢头和衙役出去也是想要利用他们一番。今天就算是屈打成招也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期待的答案正是胡惟庸三个字。
只要那三个贼人脱口说出这三个字,他们的性命他唐一鸣就不用去管了,还是尽早进京复命。所以他计划今晚就问出结果,免得夜长梦多将这到手的功劳拱手送了别人。
打定主意,鞭子上手,抽人去也。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刑伺候
据明史记载,锦衣卫常用的刑具有十八套,比如夹棍,脑箍啥的,还有拦马棍,钉指等等。一般被锦衣卫抓着的人,十八样东东都得体验一下滋味,这一套刑过去,人也就剩下一口气了——却还得苟延残喘地活着,求生,到底是人的本能。
眼前这黑衣人被扒了头巾,长得倒没有歪鼻子少眼睛,眼神也很是坚毅。而且当看到唐一鸣手中的鞭子时,更是冷哼一声。
唐一鸣却想,你再笑啊,等会儿就笑不出来,你以为这鞭子就是鞭子么!
唐一鸣先不抽他,而是将鞭子放置在火盆上像是烧烤一般。奇的是这鞭子丝毫没有事情,不消片刻,鞭子竟然红了!原来这鞭子是铁打的。
这条鞭子制作工艺很是复杂,又要制作到程度跟普通的鞭子柔软度类似,又需要韧性很强,还必须经严寒酷暑考验,方成为唐一鸣手中之物。
一经火烤,要是触及到肉,那可真是完美的了。
黑衣人眼神一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刑具,是以初见时大惊,不过细想一下,也不过和烙铁有同样的功效。忍着痛,还是可以撑过去。
唐一鸣提起滚热到红的铁鞭,提到一个同僚面前,斜睨了黑衣人一眼,淡淡地说:“王兄弟可知道这是何种刑具。”
王兄弟摇摇头:“小人孤陋寡闻,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唐一鸣得意地一笑:“这可是锻造了三年的铁鞭,近日才打造完成。要知道,这鞭子一旦着火,可是不仅能灼伤肌肤,甚至还能着起火来。”
说着,唐一鸣将铁鞭一甩甩到了旁边搭的绑犯人受刑的木架子上,就那么一瞬间,木头上起了火星,竟然着起小火来。唐一鸣从旁边掬了一捧冷烙铁的水往木架子上这么一摔,刺啦一声,火给扑灭了。
王兄弟暗暗称奇,连那黑衣人都不禁有些好奇,可是一想到这种东西若是用到自己身上,那皮肉伤痛难免,搞不好还伤及骨头。
唐一鸣将铁鞭子放置在一旁,也不去管黑衣人有什么反应。倒是一转手,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根动物羽毛。
这个倒是常见的刑具,专门挠犯人脚底使用,让人哭笑不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乃排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