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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芝兰还待说话,楚方玉已经掩嘴轻笑:“走吧,走吧,莫要搅扰了人家才是。”
许芝兰这才反应过来,脸颊红红,牵着楚方玉的手,道:“王家妹妹,我们走吧。”
“你们先去吧,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
楚方玉和许芝兰都已经走了,只有王粲在一旁收捡药箱器具,他却旁若无人一般,捉住了苏坦妹一只芊芊玉手,可惜已经显得白皙之外的一丝因为失血的惨白颜色。
“苦了你了。”
“我直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苏坦妹目光柔润,尽是情人之光,显得苍白的脸上,涌起两抹极淡的红晕,若不是知道人家还是特重病号,也沈某人的品行,这时候只怕早已食指大动,做出点有违圣人教化的举动了。
“怎么会?我沈子成没有答应,谁也带不走你。”沈子成气势十足地说道。
“连阎王也不行?”
沈子成连忙掩住她的双唇:“呸呸,胡说什么。就是那个老东西来了,我沈大人一样拉进了锦衣卫的诏狱里,让他尝尝绝望之刑的厉害!”
“嘻嘻。”身后王粲窃窃偷笑,“沈大人可真是厉害呢,连阎王也能拉进锦衣卫的诏狱里。”
沈子成回头笑道:“怎么?你们医者本来就是干得和阎王爷抢人命的勾当,难道你还信他?”
王粲一瞪眼:“怎么不信?冥冥之中,神灵自然是有的!”
作为一名光荣的无产阶级革命斗士,沈子成从上一年级开始到进野鸡大学,就一直坚持唯物主义无神论……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大明朝的锦衣卫同知,沈家三少,神灵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他还真想有机会和那些唯物主义哲学家好好讨论一下。
“行了行了,你快些去找点吃的,然后洗洗睡吧。”他说到“洗洗睡吧”,忽然觉得有点古怪,旋即脸上荡漾起一股异样微笑,“嗯,要洗白白了再睡,我可不想在被窝里闻到点怪味道。”
王粲脸上一红:“呸!谁要跟你……你睡一个被窝!”
“咦?”沈子成一脸正经,疑惑问道:“我有说过要和你一起睡一个被窝了麽?唔,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你还是先去洗白白,大人我马上就到!”
“你……”朱元璋御笔亲封的“天下第一神医”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少女,更是黄花大闺女,虽然跟沈子成待了时间长了,脸皮已经厚了不少,但是哪里吃得住这么厚颜无耻的调戏,呸呸了几声,掉头跑了出去。
苏坦妹也脸蛋儿红红,要不是顾忌着她刚刚受了伤,这么水灵灵的大蜜(和谐他大爷)桃子,沈子成真想立刻就扑上去啃上几口。
不过他的手上终究还是情不自禁地不老实了起来,嗯嗯嗯,这么水灵的小白菜,不能拱,少爷我摸上两下,就当是掂量掂量份量,为以后做万全的准备总是可以的吧?
天色大概是已经放亮了,窗子外有丝丝亮光透射进来。苏坦妹难得与沈子成这样独自相处,用沈子成的话说自然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是在她看来,此刻的沈子成一脸柔情地看着自己,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浓情蜜意,叫一个年方韶华,情窦已经开得不能再开的少女怎么不情思难抑?
“你……”
“嗯?”沈子成诧异问道,暗道这么美好的气氛都被打破了,“你累了麽?那赶紧休息吧。”
“不是。”
“那是什么?”
“你……”苏坦妹忽然鼓起了勇气,“玉儿已经嫁给了你,你到底是准备什么时候娶我的?”
苏坦妹嘟起了小嘴儿,终于有了几分血色,沈子成这头牲口终于控制不住了,“少爷我现在就娶你!”
他一个虎扑,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不过狼吻已经扑了身躯。
“唔唔唔……你……”
只扭头挣扎了两三下,苏坦妹就不知道是受伤之后没有了力气还是什么缘故,软软地任由沈子成施为。沈大人化身某种双眼里泛着绿光的动物,伸手轻柔地拦住了苏坦妹的螓,啃,舔,翘,探……一条肉舌恁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啊呀!”
沈子成差点被吓得一下子虚了,掉头看去,只见王粲站在门前:“我……我是来拿忘记了的药箱的。”
沈子成一掉头,恍若未知,继续爱情大业。
女神医一下跳了过来,攥起他的后襟就拉住,“你不知道苏姐姐才收了伤麽?”
“嗯,你苏姐姐受伤不便,那就你来带过吧!”
“你这个……唔唔唔……”
第二百三十八章 要人与讹钱
朱元璋实在是治国平天下的人才,贪污罪罚之重令人咋舌。沈子成拷问出那三人之后就琢磨着将他们送入京都。
功劳什么的就免了,倒是这些人有胆子惹他,他能放过?
这主意打了不到两天,事情就生了变故。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做什么都要趁早的,不过对方是有来头的,不妨陪他玩玩?
有道是胡惟庸他都敢得罪,还有什么权倾一时的人不敢惹?
那人,正是晋王。
山西一带多年来不堪蒙古鞑子之扰,府库亏空不说,差点要跟民不聊生接上点边。
晋王朱惘初到山西就藩,山西这地方穷乡僻壤,临近大同,关外,塞外战事难断,他一直琢磨着捣鼓点钱财,苦于机会不在手边。也就是说,他想找沈子成麻烦已经很久了,从来都想,早前日本一行积累下来的感情,京都醉翁居的一顿饭就全折腾完了,这阵子才终于有空子可钻。
“晋王?晋王来干什么?”沈子成倒真的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面子,劳烦一地封王前来捧场。
唐一鸣和新佑卫门面面相觑,他们打架是能手,但是揣摩心思这样他们还是不在行。不过晋王这个官说大不大,好歹是老朱的儿子,也不能得罪。
晋王气度雍容,穿着华贵,可惜眉眼之处多了几分狡黠,叫人看着好生不爽。
沈子成心里打着主意,面上还是带着微笑。
“好大的风把晋王都给刮来了!”
晋王淡淡地笑了一下,挑了上位坐着,却闭口不谈正事。
沈子成能到今天这个地位自然不是心浮气躁带来的好处,因此他也专心地等着,瞧晋王不说话到几时。
果然不出盏茶时间,晋王开始有些不安。原想在气势打倒沈子成,没有想到倒是自己先乱了阵脚。
“本王这次前来所为何事,想必沈大人已然猜到了吧?”
沈子成却是不卑不亢地说道:“请王爷明示。”
晋王没有想到沈子成竟然不买他的账,甚至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他不禁心生怒气,说话的语气顿时冷淡了很多。
“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好歹是我们朱家的人,不知道沈大人为何扣押至今日仍不放人!”
沈子成旋即一惊,那个小角色居然……但是他随即怒气横生,难不成他要给人杀了还得感谢人家给了他一刀?他又不是有病!
“王爷此言差矣。这朱紫衣虽说是姓朱,却也是要侵害朱姓天下的利益。我们锦衣卫是奉当今皇上之命察惩贪官佞臣,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提举呢。更何况,这帮奸佞之臣还想要小臣的性命!”沈子成眉梢一挑,将理据言明。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但是这时候不装知道才是蠢货。
晋王没有想到这沈子成讲起话来竟是头头是道,彰显商人本色,看来他这次前来真是小瞧他了。不过不捞到一点好处,他岂不是白来一趟?
叫他堂堂一个王爷又情何以堪?
沈子成不是好惹的主,他尚且有勇气对抗当朝宰相胡惟庸,又何惧一个小小的王爷。纵使他历史再不好,也晓得将来天下是谁的。历史不可更改,他只不过在历史的洪水中捞点财。
“这话说来,你倒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晋王点点头,又说,“看来你也不怕得罪我们朱家的人嘛!”
晋王这话可有些挑衅的意味了,他目中无人犯了沈子成的大忌。从苏州一路辗转而来,他的名声最起码传了几个重要的省份,眼前这个皇子却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看来他也没有必要在乎晋王的看法。
“话说最近蒙古鞑子猖狂地厉害,晋王不好好处理政事,又亲自来要一个边角人物是为何?”沈子成这便是明知故问了。
这地方是个人都知道他沈子成是个大款,怎能叫成天动歪心思的晋王不来蹭点油水呢?
既然沈子成将话引入了正题,朱惘也就顺水推舟。
“这仗要是打起来,恐怕我们山西是占不到什么便宜。沈大人着实会为江山社稷着想,不知能否提供一些军需补给?”
晋王这么直接,让沈子成觉得他脸皮还真的不是一般地厚。料想这晋王跟胡惟庸也是一路货色。
山西受鞑子之扰,朝廷并非没有拨款下来,只不过这些银子一层一层下来,都在哪些人的荷包,想必大家心里还是很有数的。
看着沈子成皱着眉头,晋王有些紧张。他今日来要朱紫衣不过是个噱头,主要是想讹点钱。但是沈子成不是傻叉,怎么会任他宰割?
他哈哈一笑:“晋王莫不是在调侃我吧!下官近年虽攒了一些家底,倒还真的与朝廷的拨款无法相比。记得今年的军饷应该是在两月前下放的,该不会晋王初到山西就添购了什么新式武器把银子都用完了吧?”
顿了顿,看看晋王在擦汗,他十分满意,于是接着说。
“山西战事吃紧,皇上即使远在京都,也是很关心的。这饷银下拨必不会少,晋王何苦又拿小臣开玩笑,说要小臣那一点点小私房呢?”
他说话声音清朗,中气十足。眼神坚毅而带着神采。
晋王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毛,面色上便有些灰溜溜,心里虽有几分生气,却也不好明讲。
这沈子成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还是火候很足的,他这样一说,摆明了是晋王将军饷给贪了。若晋王不承认,也不好再伸手问他要钱。
偏偏这晋王脸皮厚的很。
“诚如沈大人所言,蒙古鞑子刁蛮难以对付,兵部正在为军队打造一些上好的兵器,以求在与蒙古鞑子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山西虽距京都有一些距离,不过唇亡齿寒,难免涉及周边许多省份。到时民不聊生,倒是我们这些子民的罪过了。”
沈子成喝了一口茶,暂时不说话,还等着晋王有什么好的嘴皮子功夫来消磨时间。他只当听说书,他不想出的钱,拿刀架他脖子上也休想让出一分。
晋王见沈子成不搭理,有些尴尬,却仍是硬着头皮说:“沈大人看看,能不能……”
这便是明着要钱了。他沈子成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伸手要钱都伸到人家衣兜里面去了。
“不能!”沈子成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之强硬,叫晋王等人气结。
“这个……这个……”晋王额上的汗流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擦,只是有些眼巴巴地望着沈子成这块上好的肥肉。
古时候都有些重农轻商,这沈子成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气势,愣是硬生生把他这个晋王给拼了下去。
“大胆刁臣!晋王岂容你这般呼来喝去!”晋王身边的跟班站出来吼了一声。
晋王连忙拦住他,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