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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帝国官员,面对帝国的财政危机、军事危机、社会危机,那都是用着官僚的态度去解决;因为这些问题,你真的要去解决,那是注定要触犯、侵害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一个人如果揪住这种问题不放手,很容易会给自己树立太多不必要的敌人。
在这种背景下,所谓的邪党也好、所谓的东林党也好,面对真正的军国大事,那都是多说空话、少干事,那都是多说漂亮话,少干实事;至于在种种宫庭秘闻(比如皇帝到底喜欢哪个儿子,到底想让哪个儿子继承帝位?太子当年被人差点打一闷棍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先皇宠妃是不是有垂帘听政的意思?先皇临死前吃的那颗药真相到底是什么?)大家都报以了极度的热情、大家都是上窜下跳的争得你死我活,好象这一切解决清楚了,帝国就能中兴了,如果这一切不能争论清楚了,那帝国就将国将不国了。
实际上,这些事没有一个是有真正意义的!
这种争论之中,好象就是“争国本”那件事好象有点意义;但实际也是大家没事扯淡。我们假设,如果万历皇帝废长立幼让小儿子继承了帝位;那明帝国后期的政治是不是就会有本质的改变呢?显然是不会的!
万历哪个儿子能成为皇位继承人,只会影响各自的支持者的利益;却绝不会对明帝国历史构成什么了不起的影响。被众多人所推崇的汉、唐两朝,谁曾遵循过正统的皇位继承准则?
所谓争国本也好、三案之争也好;他对明帝国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他只会使明帝国弥漫一种关注无聊的小事,而全然无视正经军国大事的风气。
东林党的勇气、政治能量,实际上都是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皇室!他们把皇室内部的种种无聊小事,上升成关系帝国命运的伟大事情去关注、关心。于是围绕所谓的国本、梃击、红丸、移宫等事,闹得帝国一片乌烟瘴气。
这一切最有利于表现他们的忧国忧民、不畏权贵,却又不会真正触犯既得利益集团的根本利益。
东林党在针对皇帝的一系列政治活动之后,终于登上了帝国最高权力中枢,但帝国的军事、财政、社会危机;因为他们登上帝国权力中枢有所好转吗?显然是没有的!因为东林党依然把围绕皇帝的几件无聊小事当成天大的事去处理,比如所谓的红丸、移宫;好象这种事如果解决了,那帝国的局势就可以好转了。
泪痕看历史竟然惊讶的现;在东林党大举进入政坛之后,在东林党通过“红丸”、“移宫”等案表现出自己巨大政治能量之时;他们对当时的辽沈、广宁丢失竟然没有做出过任何积极的、有影响的、有意义的事。这就是所谓的忧国忧民的的东林党人?!
泪痕无意苛责东林党的能力、道德。因为在一个既得利益集团庞大的小农帝国之中,谁也是一样的。在一个既得利益庞大的社会中;让你当个县官吧!你真敢全力办实事吗?
这样会遭到社会中有身份的、有影响的、有地位的缙绅、地主的收买、甚至恐吓;这样会遭到你上司的收买、打击;更会受到你下属的联合抵制,因为你阻止了他们的财路;更会受到你亲朋的抵制,因为人家当官那是拥有权力,你当官却是没事要弄得与整个世界为敌。
你也许会说,你自己当的官太小了;所以无法维护帝国律法的尊严;于是你为了个伟大的目标,就不择手段的向上爬(在众多小问题上大做文章、排斥异己);可等你爬上帝国最高政治舞台之时,你会现一切也是徒然的。
因为那时你就会现一切实在无从下手;你想惩罚贪赃枉法的官员吗?这种官员遍地都是,你如果真敢严惩贪污无非是把自己置于整个官僚集团的对立面。于是你现在这个政治舞台之上,你除了继续玩弄权术、官僚手段之外,实际上已无法继续在混下去了。这也就是韩一良在空喊严惩贪污之后,却最终只能做出小丑一样表演的原因。这也就是东林党人天天忧国忧民,但实际上除了党争之外,什么实事也不干的原因。
第二百三十二章 留个全尸
熟悉沈子成的人都知道,沈子成是一个很怕死的人,他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同样,沈子成对自己的安保工作是做的十分到位的,锦衣卫里最出类拔萃的高手,唐一鸣、新佑卫门都被沈子成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贴身护卫。
在这么混乱的局面下,居然没有看到唐一鸣和新佑卫门出现,不免就有些怪异了。沈子成正跑着,忽然杨虎一把按住沈子成的后背:“沈大人小心。”说时迟那时快,沈子成被杨虎这么一按,就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杨虎顺手一抄,一支利箭出现在他的手中。
沈子成心中一惊,果然出手了,这就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一点也没有错。
凶手应该是军营中的人,得到了外边的消息之后,赶出去刺杀沈子成。区区一个围墙就能困得住千余官兵吗?沈子成不相信,就算是后世美国的最顶级监狱,一样出现过越狱的罪犯。更何况,这里只是让千余官兵在这里驻守的地方,要是杨虎的防御力量就能够让千与官兵一个都跑不出去,简直是有些太搞笑了。
沈子成想的很清楚,有人从军营偷偷溜了出去,跟着刺杀不成,又跑了回来,躲在这里。而自己到了军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毫无疑问,这些人看到有机可乘,便会再次出手。就像现在的这一箭,险险命中目标。这个办法,虽然冒险的很,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引蛇出洞,对方又怎么可能现身呢?
这一箭刚刚出手,一直埋伏在人丛中的锦衣卫立刻动,唐一鸣就像一只苍鹰一般凌空跃起,直扑箭手所在。闹哄哄的官兵们不约而同的为之一惊,本来难以控制的场面,就像火上浇油一般更加狂热起来。
大队官兵和锦衣卫手持利刃突入军营之中,杨虎百忙中吩咐几个官兵护着沈子成,自己又跳上点将台,扯开嗓子叫道:“都不要乱来,马上回到各自的队列,哪个不回去的,老子马上就砍了他的狗头。”
不得不说,杨虎在军中还是十分有威信的,本来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官兵,看到数百名杀气腾腾的锦衣卫突入军营,就算是再笨的人此时此刻也已经醒悟了过来,这次,锦衣卫是来真的了,这里的官兵不少,多少也有千把人,可是他们没有武器,面对的却是已经武装到牙齿的锦衣卫和杨虎的禁卫官兵,那寒冷的钢刀似乎在告诉他们,真的要动的话,这些钢刀就会当头劈下。
唐一鸣管不得下边的官兵到底是怎么办,就在一箭射向沈子成的时候,他眼光一转,已经找到了箭手所在,猛然飞跃过去,伸手朝那箭手抓去。
只是一瞬间而已,那个箭手的反应不得说不快,另一支长箭已经搭上弓身,嗖的一箭朝唐一鸣射去。唐一鸣身在半空之中,长剑陡然弹出,重重的在利箭上一磕,将那支利箭磕飞的同时,人已经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左手探出,扣住那个箭手的胳膊,随手将他拉了出来。
只是区区一个军中箭手而已,怎么可能是锦衣卫第一高手唐一鸣的对手?更何况,新佑卫门等人只是比唐一鸣晚了一步就已经赶到这里,那个箭手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唐一鸣废了力气,抓在手中。
唐一鸣现在已经不是刚刚出道的菜鸟,一把拉住那个箭手,就马上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扯,将他的下巴拽落下来,随即将他两边胳膊给卸了下来,新佑卫门猛扑过来,将那箭手的胳膊就像拧麻花一样,背在身后。
“可算抓住了。”新佑卫门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在那个箭手脸上拍了两下,冷笑道:“你落在我们手上,算你运气不好。”
那个箭手惊恐不定的看着唐一鸣和新佑卫门,本来,他已经拿好了安家费,做足了时刻去死的准备,但是锦衣卫的人出手太快,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把他的准备全部打乱。他的牙齿缝隙之中已经暗藏了毒药包,可是已经来不及去咬破了,就算想要咬舌自尽,现在牙齿也无法合拢,自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后果就是要落在锦衣卫的手中忍受那非人的折磨。一想起来关于锦衣卫的种种传说,这个胆大包天,敢于刺杀沈子成的箭手,双腿已经忍不住开始瑟瑟抖起来。
校场上的官兵还在喧哗,但是秩序已经渐渐平静了许多,数百名官兵和锦衣卫拿着武器看准了他们,钢刀长矛,只要他们有任何不对劲的动作,保准那些冷冰冰的钢刀和阴森的长矛会立刻把他们杀死。这些官兵想起刚才的冲动,也不禁后怕起来,军中哗变乃是第一大罪,要是杨虎追究下来,这里的官兵可少不了苦头吃。
“别难为他们!”沈子成已经走到了杨虎的身边,他自信在锦衣卫的监控之下,对方不可能再次对他进行袭击,这里的秩序已经平静下来,就算还有什么人有异心的话,也不可能在这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中出手。
杨虎诧异的回头看了看沈子成,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锦衣卫同知居然城府这么深,刚刚被人行刺两回,现在还能沉得住气,不仅如此,还叫自己不要为难那些官兵。看起来,沈子成这个家伙的底气还真的不一般呢。
“所有官兵听令。”杨虎厉声斥道:“你们太让本官失望了,身为大明官军,不听号令,居然敢在军中鼓噪生事。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有机可乘,几乎行刺了本官和沈大人。”
杨虎故意把自己也给扯上,看起来似乎是说得理直气壮的一般,他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扫视着下边的官兵,接着喝道:“若非是沈大人为你们求情,这一次军法论处是怎么也跑不了的。既然沈大人已经开口为你们说话了,本官也就饶你们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个个这个月的粮饷,统统减半。”
这些官兵一个个都放下心来,只是扣半个月的粮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起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箭,他们心里还在抖,本来官兵一生气想要围攻沈子成等人,无非也就是为了讨个说法,并非是要和沈子成等人死命为难。可是居然被人利用,还几乎就把沈子成和杨虎给杀了,这罪名可就太大了。
沈子成若有深意的看了看杨虎,心道这个人倒是可以结交一下。杨虎外表看起来有些粗豪,其实做事也十分精细。他故意把自己也说进被刺杀之中,随后又大声点出,是沈子成为官兵求情,言外之意,其实就是不想沈子成领导下的锦衣卫和官军的关系闹得太僵。这里好歹也是山西,是对抗蒙古人的重地,锦衣卫和官军一向是守望相助,锦衣卫的情报,和官军悍勇的战斗力,缺一不可,哪怕只是少了一个,都无法对蒙古人形成有效的打击。
杨虎唠唠叨叨的把手下的官军给训斥了一通,随即低声对沈子成说道:“沈大人,你看这件事……”
沈子成挤出一丝笑容:“既然杨将军都已经处置完了,我锦衣卫到底是外人,也不方便说什么。杨参将在军中即将变乱的时候,能够一力处置,实在是令本官佩服。将来,上这件事的时候,少不了是要说说杨参将的丰功伟绩的。”
杨虎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他是参将,虽然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