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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然后自己做了吃,这有可能吗?
乔伟听了之后,又问道:“那三少今夜为何不留在杜家过夜,反而在深更半夜回来了呢?从美人被窝里爬起来,小人自问可办不到。”
三少笑道:“那不是不方便吗?怎么说杜家也是武林大家,虽然三少我已经把晓妍给煮成熟饭了,可是毕竟还没有成亲,住在她那里,日后传出去对她的声名也不大好。”
“就算在那儿住上一夜,下人们知道了又何妨?哪个下人敢乱嚼舌头?”乔伟对此不以为然。
“伟哥,这你可就错了。”三少往嘴里扔着花生米,沉吟着道:“三少我虽然没心没肺,不可能被一个或几个女人束缚住,但是三少我的女人也是容不得别人去碰的。就算由本少爷亲自下手杀了,也决不能留给别人。晓妍之父,‘鬼斧神工’杜公甫是天平山庄之主,而这次针对本少爷的武林大会又在天平山庄召开,我不信杜公甫心里没什么鬼主意。江北有四大世家,分别是铁血铁家、天平杜家、北海赵家、连云周家。那杜家号称像天平一样绝对公正,可是我们逍遥山庄的人却早就打听出来,杜家暗地里与赵、周两家连成一气,想要扳倒我大舅的铁血啸天堡。哼,这次武林大会,表面上是要号召武林白道对付本少爷,可是那些暗地里的鬼蜮伎俩,又怎瞒得过本少爷?”
三少一路来到定州城,在路上听到不少江湖人的议论,自然知道自己目前的名声已经如日中天,不过都是些臭名…也知道了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情。虽然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三少凭前世看的那些武侠小说、武侠电影也判断出,每个武林大会背后都会有一连串的阴谋。
这就令三少不得不小心了,他三少爷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因为他的缘故而连累了秦家和铁家的话,那就实在太不划算了。
最让三少起疑心的,就是他二哥被打伤这件事。凭三少二哥的奔雷刀,江湖上能伤到他的人十根指头都数得过来。
三少自然知道自己没有打伤二哥,那么这样一来,能够打伤老二那人自然绝不简单。
能伤了老二,再嫁祸于三少,还在江湖上掀起这么大的风波,操纵这件事情的人绝不简单。三少已经隐隐感到,大秦帝国的武林,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既然已经拖累到了自己的亲人,三少当然不能再逃避。
秦家三少前世虽然不是政治家、阴谋家,甚至没有到社会上真正历练过,但是学哲学的,都有一颗冷静且善于思考的大脑。而哲学事实上就是能够看透事物本质的一门学问,三少前世学的知识并没有因今生无用而被抛弃,利用领先于这个世界上千年的哲学思考方法,再加上三少前世读过的那些兵书、小说等等,三少现在的头脑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
情圣虽然懒,但事到临头开动起脑筋来,那洞察力则会变得相当可怕。
三少之所以处心积虑地接近杜晓妍,自然不是单单贪图杜晓妍的美貌,当然,杜家小姐的美貌也是占了一定份量的。
顿了顿,三少接着道:“晓妍已经对我情根深种,这是勿庸置疑的了。但是若她知道少爷我便是江湖中人贱人爱…呃,错了,现在是人人喊打的秦仁,少爷不敢肯定她会一如既往对少爷我这么好。到了我表露身份,与天平山庄正式冲突的时候,你说她会帮哪一边?”
卷二 卧香床 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七章 秦情禽擒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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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伟想了想,道:“这个小人倒不敢妄自断言。不可依杜家小姐的性子,很有可能两不相帮。”
“本少爷也是这么想的。”三少点头赞同:“但是就算她两不相帮,可是若三少我杀了她的父母兄长,你说她还会两不相帮吗?”
“那就不一样了,可能她会跟三少你拼命。”
“是这个理。所以,少爷我现在虽然已经把她弄上了手,但是最后却是不能走到一走的。”三少有些嘘唏地道:“既然不能跟她走到一起,甚至有可能跟她决裂,最后亲手杀了她,三少我何必在她身上流连往返呢?还不如办完了事就马上提起裤子回来。”
乔伟默然,他没想到三少爷绕了那么大个圈子,分析了那么多的江湖形势,最后的用意竟然是为了解释为什么不在杜晓妍香闺里过夜。
“秦家人的思维方式…果然个个与众不同!”乔伟心中已经对三少佩服到了极点。当然,不仅仅是乔伟佩服,魔门长老乔齐天一样佩服得紧。
“这江湖啊…”三少又饮了一杯酒,无限感慨地道:“又将天翻地覆了…嘿嘿,天翻地覆又如何?且看我三少爷只手遮天,双掌擎天!伤我二哥之人,我必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三少嘴角浮出那抹动了杀机的冷笑,瞳仁中又出现那修罗炼狱,直看得乔伟暗自心惊。
“好,少爷果然好豪气!”乔伟拍了一记马屁。
“嘿嘿嘿…待平息了这场风波,本少爷必将名满天下,到时候…嘿嘿嘿嘿,天下那些仰慕英雄的美女还不是哭着喊着扑上来求本少爷采摘吗?”三少豪言过后,随即露出本来面目,乔伟在一旁听了当真哭笑不得。
“高,少爷的志向真是高!”马屁不得不拍…
※※※※
清晨,凌云山上薄雾笼罩,晨风习习,朝阳的光辉穿透那雾之后,便像患了阳痿一般懒洋洋地照射着风景如画的逍遥山庄。
秦家大少,星河剑圣秦风,现在正在山庄后院练剑。
但秦风现在所练的剑招却不属于任何一派的招式,甚至连他仗以成名的“星河剑法”都没使出来。
他脚下也不知踏着什么步法,看上去东倒西歪,落足点全无规律,而手中剑也是东劈一下,西刺一下,完全是凭兴之所致。
星河剑圣练剑时并未运起内力,所以现在他胡乱出剑之下,看上去倒像极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拿着把剑在砍柴杀猪一样。
没有剑光,没有剑气,甚至连一点剑锋破空声都没发出。
此时秦逍遥正提着个鸟笼,迈着方步,一派悠然自得地走到了后院。
当他看到秦风练剑的表现之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喝道:“阿风,你在做什么?有你这般练剑的吗?”
秦风闻言一怔,歪歪斜斜刺出的一剑马上收了回来,还剑归鞘之后走到秦逍遥身前,对他躬身行礼道:“孩儿拜见父亲,父亲今日看起来兴致好得很啊!”
秦逍遥冷哼一声:“兴致再好也被你这不成器的东西给破坏了!阿风,枉你号称星河剑圣,若是刚才使的那路剑法…嗯,如果那也算是剑法的话,被旁人瞧了去,恐怕你的名声便要丧尽了。”
秦风不以为然地一笑:“敢问父亲,何谓剑法?”
秦逍遥微微一怔,“你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你想另僻蹊径,再创一派剑法?”
秦风摇头,“孩儿只是想请教父亲,何谓真正的剑法?”
秦逍遥想了想,道:“剑法便是…”说到这里,秦逍遥忽然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剑法,用剑之方法。世上流传不下千派剑法,每一派剑法都是经过千锤百炼之后,去芜存菁,完善之后所遗留下来的,最恰当的用剑方法。
可是哪一派的剑法能够称为“真正的剑法”?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练武的,大多自命不凡,在遇上对手之前,总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
而每个用剑的门派都认为自己在用剑的方法上独步天下,谁也不服谁,就算是天下第一剑客,恐怕也不能说自己的剑法就是真正的剑法。
秦风见父亲语塞,笑道:“父亲,其实孩儿对这真正的剑法也不甚了了,但是孩儿曾得老三指点。老三说,剑者,凶器也,再好的剑,也只不过是杀人的凶器而已。而剑法,也不过是杀人的技巧,而这技巧一途,又岂止一种?但是万般技巧,为的也只是杀人这一个目的。既然一招便能杀人,那还要那万般剑招作甚?”
秦逍遥天纵奇才,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失声道:“这话当真是小三说的?”
秦风点点头,道:“是的。父亲知孩儿一心求这剑道至境,可是至今为止,也不敢自夸摸到了剑道至境的门槛。但是经老三一番提醒,孩儿便觉茅塞顿开,在剑道上更进了一大步。”
“一招便能杀人?一招便能杀人?”秦逍遥喃喃自语了一阵,眼中突然精光暴射,大声道:“不成!一招杀人者,必先在绝对力量上超出其对手一大截。倘若是一个全无内力之人,和一个有着百年内力的高手对打,那百年高手一记劈空掌,便可隔着几丈震死那全无内力之人,就算让他学了致命的一招,又有何用?”
秦风道:“孩儿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时并未请教老三。后来孩儿这些时日仔细思索,在凑巧目睹了一件事后,孩儿猛地悟通了这个道理。有很多时候,绝对力量并不一定能够左右战局。”
说着,秦风拔出斜月七星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纸。
“父亲认为,这剑与纸哪个更锋利?”
秦逍遥失笑道:“阿风,这还用问吗?天下之七神器这一的斜月七星剑无论如何都比这张纸锋利的。”
秦风又问:“那父亲能不能用这张纸切断一根树?”
秦逍遥傲然道:“为父内力到处,摘叶飞花也可伤人性命。这张薄纸在为父手中,也可变得比铁片更锋利。”
秦风笑道:“那是因为父亲内力深厚。可是天下并不是人人如父亲一般,一身内力足有两百多年的火候。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拿着斜月七星剑,要砍倒一颗树,仅凭蛮力便可办到。可是若要一个普通人,将这张薄纸砍入树中,那么能做到的恐怕万中无一。”
秦逍遥哂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百万人中,也没一人能够做到。”
秦风摇头道:“父亲错了。只要方法掌握得当,人人都能办到。”
秦逍遥大奇:“此话当真?”
秦风并不作答,走到后院一棵小树前,道:“父亲请看。”说着,捏住那纸片的一角,手腕轻轻一抖,将那纸片朝小树切出。悄无声息地,纸片切上小树之后,竟然铁片切豆腐一般没入大半。
“父亲可看清了吗?”秦风笑问。
秦逍遥大为震惊,他刚才看得一清二楚,秦风并没有使用丁点内力,完全是凭腕力将纸片切进去的。
秦逍遥大步走到树前,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已经嵌入树身大半的纸片,伸手捏住那纸片留在树外的一截,轻轻一拉,哧地一声,纸片应声而碎。
“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