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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离开这里,然后送你去个更安全的地方。”
米渔顿了一会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确认了刚刚自己不是在梦中的幻听后,提高了音量,“为什么?那你呢?”
“我回部队。”他总有他的去处。
“可是隔离期限还没到。”米渔已经坐起身。
“我身份特殊,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云苏抱着她躺下。
“那我们能联系吗?”她趴在他的胸口。
“……不能。”
“这不人道。”米渔抗议。
“鱼,就一个月,一个月我就回燕潭。”云苏轻哄,“我把工作转到燕潭,然后我们结婚,到时候再生个儿子。”
米渔就知道他不会忘了生孩子的事儿,就知道他一定会提,“我还在上学,你就让我去生小孩,多难为情啊。”
“小鱼儿,我好多年不在我妈身边,其实很对不起她,她一直想要抱孙子。”云礼说,她都羡慕死别人家的大胖孙子了,而他也终于拥有了她,只愿意让她来为他生孩子的她。
“让云礼生,他是哥哥呢。”米渔灵光一闪。
云苏沉默了一下,说道,“云礼不是我妈亲生的,是我爸和他第一任妻子的孩子,后来他们离婚,云礼妈妈留下一岁的云礼就走了。”
“哦……”米渔想到了自己,她亲生母亲和老米离婚,扔下三岁的她嫁给了别人,“那云礼知道吗?”
“知道。”
其实本来不知道,后来云礼惹他们父亲生气,老爷子骂他的时候说漏了,那时候云礼十六岁,喝多后偷开了家里的车跑了出去,冲进河里差点淹死。
后来,家里就越发的惯他了。
原来是同父异母,怪不得性格差这么多,米渔心想。
其实,楚楚生日宴那次,米渔不是第一次看见云礼,知道云礼这个人的时候,那时她才大三。
记得那天晚上已经九点多了,她下晚自习,走到一个教学楼前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相颇为帅气的男人靠在一车上,显然是在等女朋友放学,那风流潇洒的模样煞是惹人。
米渔也跟着犯了会儿花痴,她是个实打实的爱美色的女人,她一直承认这一点,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记住了云礼,从此云礼被她标记成了危险人物。
隔壁寝室那个花枝招展的中文系系花像个花蝴蝶一样翩翩的从教学楼中飘来,她笑的嘴都要裂脑后跟了,伸手刚要挎上云礼,云礼突然拿出了一个包塞到她怀里,特别无情无义的来了句,“分手费,咱散了。”
“云礼,你说什么?”那系花立刻满眼噙满泪水,可怜兮兮的连米渔都要心疼了。
“掰了,爷觉得和你不合适。”云礼显然有些不耐烦。
“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云礼,你别这样对我,我们才在一起三天啊,正常这属于热恋期。”系花那收也收不住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就算哭还不忘抱着云礼的胳膊不撒手,也不管围观的人怎么指指点点,就死死的抱着他,只想不能让他走。
云礼抽了几下手没抽出来,有些恼怒,可终究是对女人有些绅士风度,忍着没发火,但他忍得住车里的那位可忍不住。
米渔清楚的记得,那个高跟鞋的高度和她裙子长度一样的女人从云礼车子里走下来时候的气势,跟老王被她气急眼要揍她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女人恨不得要把挂在云礼身上的系花大人一巴掌扇飞,当然她也这样做了。
那女人一大巴掌过去,又是拽头发又是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系花当然也不甘示弱,于是,两个品相十分不错的年轻女孩就这样毫无形象的打了个你死我活,云礼当时就目瞪口呆了,可能他也没想到这俩女人竟然都这么彪悍,惊诧后就是满脸嫌弃,这大爷头疼的抚了抚额角,头也不回的将车飞快的开出了学校,像是怕后面两个女人追上似的。
当时这场战役对米渔来说还是很震撼的,什么东方人对待感情都低调又含蓄,这要不是两个女人都挂彩了,她一定以为是拍电视剧的,狗血到死的剧情啊。
于是,在后来,她遇到云礼的时候,立刻认出了她,不管是不是觉得他很帅,米渔首先想的是远离这个会引起女人大战的男人。
可现在想来风光无限的云大爷,竟然也有这么叛逆疯狂的过去,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米渔想着以前的事,渐渐的开始有了睡意,睡着前,她嘀咕,“能不能再待一天呢?”
“不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云苏的话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不一会她再次睡去。
☆、雨夜,惊变
在后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外面真的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间,米渔惊醒了两次,她哼唧着想要去看看自己种的玉米粒是不是还存活,云苏告诉她,一定被冲跑了,不用出去再被打击一次。
她本以为云苏会安慰自己,说一些什么小玉米很坚强的话,没想他这么直白,于是她佯怒在他肩膀咬了两口以示不满。
“睡不着么?”
“谁说的?”怎么会睡不着。
“睡不着咱就亲热亲热。”他自说自话。
“睡得着……”根本不听她说,男人低头吻住她。
外面暴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窗户上,轰隆隆的雷声也有些吓人,黑暗的房间中,凌乱的床上,缠绵的男女丝毫不受影响一般,似乎在风雨下,更放得开,似乎在雷电下,叫的更响。
两人睡去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那时候雨势小了一些,但动静依旧大。
突变就发生在两人睡去后的二十分钟,窗户被打碎,门被破掉,总之,一瞬间,他们的房间涌进来了七八个人,全拿着fnc步枪,当时云苏正搂着米渔在梦中。
“Shining,你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
指着云苏的众多黑漆漆的枪口中间走出来一个人,电闪雷鸣间,云苏看到了他的脸。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斌。
云苏卧底两年的毒贩头头,高斌。
“哦哦,我忘了,云中校,你不叫Shining。”高斌冷哼,显然是恨极了他。
米渔一阵迷茫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房间中闯进了些什么人,她吓的缩进云苏怀里,只觉得,此刻竟然比被苍莽抓住的时候还恐惧,不知是因为自己衣衫不整还是有了危险预知的第六感,觉得这次,肯定来者不善。
“亲自来了?”云苏显然没有很意外,但他确实没想到他今晚上就行动。
“来请你当然得亲自,你知道的我一直那么器重你。”高斌看向云苏的眼神让米渔觉得浑身发冷。
“太不礼貌,就这样闯进了别人的卧室。”云苏在被子中拍了拍米渔的后背,像是安抚。
“这不是在丛林的那个女孩么,真有你的,救人救到了床上。”高斌看着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的米渔,讽刺道。
云苏没说话,只是起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上,随意自在的就像每个清晨起来一样,周围黑漆漆的枪管对着的似乎也不是他。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那些人的神经,他们戴着夜视镜,虎视眈眈的看着云苏的一举一动,恐怕他拿出一支枪或者一把刀来将他们全解决,这听起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云苏来说,绝对的可能,这些人都知道他到底有多恐怖。
“你……你不要动了。”有人终于支撑不住,高度紧张下喊了出来。
啪嗒,灯亮起来,屋里被照的透亮,所有人都大白于那水晶灯下。
“弟兄们,将曾经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带回家吧。”高斌的手从开关上移开后高声说道。
“就这么走了?”有个长得十分邪气的男人收起枪,看向床上的米渔,笑的猥琐,“那里可有个裸着的美女,你们这是怎么了?不玩玩?”
“巨雷,如果你敢碰她一下……”云苏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只要我活着,我就有一百种整死你的方法。”
巨雷显然被云苏的气势吓到了,他咽了口吐沫,逞强的喊道,“叛徒,你他娘的还威胁我?我不碰她,我碰你。”
说着他举起枪的后座狠狠的打在了云苏的腹部,云苏没有躲闪没有还手,生生的忍住。
而高斌,似乎也乐得见到这种情况,“你们先搞着,留口气,家里还有七十多号兄弟等着呢,总要让他回去给个交代,咱们到时候按照规矩办了他。”
云苏刚被打的那一下还没直起身,又被人从后面踹了小腿,他吃痛的单膝跪地,立刻又被一人用枪座狠击了一下头,这一下是狠的,他双手撑地半天没动,而其他人见他这样,没胆的也有了胆子,上前一阵拳打脚踢。
米渔已经泪流满面,她死咬着被子瞪大眼睛看着云苏毫不还手的被人殴打,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恨过。
“我去看看那美人儿。”巨雷还不放过米渔,似乎觉得已经被打倒的云苏不足以对他有任何威胁了。
巨雷还没走到米渔床边,那边突然有人惨叫起来,一人捂着手腕哀嚎,显然是手骨被折断了,而一直单膝跪地的云苏,突然起身捏住了另一个人的下巴,另一手一推,那人捂着下巴倒地,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让人反应不及,当他们准备端起枪那刻,云苏已经抓住了巨雷,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来他那把战无不胜的军刀,军刀上没有血迹,但巨雷脖子上的动脉却开始呲呲冒血,此刻他们才知道,云苏已经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
已经动手了的军刀上没有血迹,可想而知,云苏到底有多快,快到杀人不见血。
“这是你的第一种死法,再不走你就要流血致死了。”云苏像是地狱来的幽灵一样,表情算不上凶恶,但就是让人觉得恐惧和颤抖。
他回头看向每个拿枪指着他的人,“谁要敢打她的主意,下场比他还惨。”
云苏的厉害,这里的人都见过,他们知道他可以轻易切了巨雷的动脉,也可以轻易捏断他的气管,他可以扭掉他的脖子也可以击碎他的头骨,总之,他的恐怖,不是人云亦云,而是亲眼所见。
显然云苏此刻的威胁也很有威慑力,或许是后面流血不止的巨雷太恐怖,或许是云苏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的阴影,总之当云苏一字一句的和他们说完这话的时候,有个人激动了,他惊恐的看着呲血的巨雷,颤抖着双手喊道,“我先杀了你,啊,我先杀了你。”
砰砰两声枪响,一枪打在了他的胳膊上,而另一枪,米渔清晰的看到,云苏的胸前,那个心脏的位置,渗出大片血迹,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呢,事后她总是回忆不起来,总觉得那时候像是在做梦,恍恍惚惚的,看到云苏倒到自己身上,看到他苍白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看到他用一种不舍的遗憾的眼神看着她,看到他眼角流出的泪水,那是怎样一种情绪,能让他这样一个人流出眼泪,总之,米渔觉得自己也跟着他死去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所以都不知道痛不痛。
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死去,或许是最大的一种折磨,看着她就在眼前,自己却将要和她说永别。
而活着的人,也是死一般的折磨,看着他倒下,无能无力,看着他的痛苦,撕心裂肺。
“我他妈的说了别搞出人命,就接电话的这会儿功夫,你们就整死了?谁开的枪,谁!!”高斌显然被气到了。
不管周围怎么混乱,这时候的米渔,只觉得自己四周,什么都不存在了,眼前只有云苏惨白的